第2章 我是潑皮

第2章 我是潑皮

南嶺山脈自西向東綿延幾百里,無數的山珍易寶都深藏於這大山之中,南嶺有三寶:南參,虎骨,靈芝。縱使那深藏於皇宮大內的御藥房也對這三寶是有求而無貨。尤其是那南參,十年才出芽,百年才開花,千年才有成,正可說的上是這三寶中的老大,一般在市面上可以看到的南參那些都只不過是幾十年到百年的下等貨,而那千年人蔘也只有皇宮內才可以見到。

南嶺自橫斷山脈向南百里后折向東而延伸至海。它所特有像水一樣的氣候養育了南嶺內外無數的生命。

江陽村就位於這南嶺的東南端一處山坳中,優美的山水養育了大山中的山民,也使他們有著和水一樣的性格。

江陽村是由塗,楊,丁,周四姓組成的一個較大的村落。四姓的山民按著姓氏居住在村子的四個方向上,百年來四姓的山民相互通婚組成新的家庭,延續到今天已經沒有當年那樣的渭涇分明了,宗祠中供奉這四家的先祖,由族老們一起商議村子的大事。

現在的族長就是莉兒口中說的老可叔,七十好幾的人,為人隨和,主事公正十分受到村民的尊敬,他也是這個村中醫術最好的人。

周揚的傷勢經過莉兒的精心照顧已經好了大半,現在他正悠閑的坐在村口的大樹下,望著正在小溪邊漿洗衣物的莉兒發獃,整理著這些天從莉兒口中得知的信息。莉兒全名叫楊莉,是村裡教書先生楊沖的女兒,楊沖是一個落魄書生,四十多歲才中了一個秀才,還是最後一名,而他的這個寶貝女兒也是老來得女,所以分外的疼愛。

而他周揚,現在的身份卻是一個村中的潑皮,名字叫周山楊,小名山子。幼年時父母進山採藥再也沒有出來,是老可叔收養了他,長大后卻成了村裡的一霸,由於他和楊莉是指腹為婚的關係,所以也在前些天,由老可叔出面,把這婚事給辦了,還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也因為這樣,楊莉的母親在嫁女兒的當天氣得病倒了,而這個周山楊也知道是自己對不住這岳母,於是潑皮勁一上來,就想著去山裡挖個南參給岳母,也算是盡了一份孝。於是堂也只是拜了一下,就衝出去,進了大山。可是這一去就變成了這樣。

可他們哪裡知道此周揚非敝周山楊。由於是掉下山的,皮肉傷的重,在加上回來躺了半個月,整個人都變了樣,楊莉沒見過相公,老可叔人老眼花,村民因為他是個潑皮來看望他的也就少,再加上這麼一折騰,誰還認得出他們兩的不一樣呢?

也算這小子狗屎運好,一下碰了個俏媳婦。

南嶺的女子那個水靈,在楊莉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體現,柳葉彎眉,丹鳳眼。櫻桃小嘴的兩邊鑲嵌著兩個淡淡的小酒窩。勻稱的身材已經呈現出前凸后翹的山巒之美。細白如牛奶的皮膚包裹在那粗布衣裳里,讓人想入非非。由於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也越帶點嬰兒肥。

周揚看的十分養眼,嘴角上帶著那壞壞的笑。這大秦的女子要是都是這般姿色就好了,他一邊看著這個已被這個時代強行安插給自己的妻子,一邊做著他的春秋大夢。

「相公。。。。。。相公。。。。。。」楊莉的聲音突然打破了他的幻想。

「怎麼?」

「你在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入神,連爹爹叫你都沒有聽見?」見到周揚一直盯著自己的身子看,楊莉小臉上羞紅一片,急忙將已經洗好的衣服裝入木盆中,轉身向周揚走去。

「爹爹?」周揚急忙向四周張望,發現在進村子的方向,一個四十多歲的書生,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青布衣,正在那邊對著自己瞪眼。

「這就是我那傳說中的孔乙己老丈人了吧。」他老臉也難得一紅的一邊回憶著上次楊莉與他說的老丈人的模樣,一邊慢慢地在楊莉的攙扶下站起來,向著老丈人鞠了一躬。

「算你小子還有一點人性,見到老夫也知道鞠躬,哼!」楊沖沒好臉色給他,「要不是當年老夫喝醉,與你爹開玩笑,怎會將我的莉兒許與你這個潑皮。」想著自己當年的過錯,害得女兒如此,楊衝心中隱隱作痛。

「爹爹!」聽到女兒的聲音,楊沖急忙走了過來,拿著寶貝女兒的手問道「這混小子有沒有欺負你,不要怕,有爹在。」

「我欺負她,我現在這樣還能欺負她嗎?」周揚心中好氣又好笑。

楊莉聽著爹爹的問話,心中對這成婚以來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回憶,心中苦楚,眼中的淚水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撲在父親的懷裡痛哭起來。

楊沖看著女兒,臉上呈現出憐愛和痛苦,一把抓住女兒的手說道「走,回家去。」

楊莉搖搖了頭,用衣袖將眼淚擦乾,對楊沖說道「不,爹爹,既然當年爹爹將我許配於了相公,相公又讓老可叔做媒,將我明媒正娶回了家,那我就是他周家的人了,女兒自幼得爹爹教誨,熟讀經書,也知出嫁后的女子家要以夫家為重,雖然女兒不知相公以前的為人,但是卻見到相公為了母親的病,深入山中採藥,結果成了現在的樣子。女兒理應細心照料相公,如果以後相公對莉兒好,那是莉兒的福分,要不也只能怪莉兒的命苦了。」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楊沖聽完女兒的話,心裡又加深了一層對自己當年酒後犯下糊塗事的悔恨,對著周揚說道:「山子,你小子也聽到了,我女兒是什麼樣的人,不要我說,整個村寨的人都知道,要不是我的錯,怎麼會有今天這樣的混蛋事發生。你小子給我記住了,以後要是讓莉兒受到什麼委屈,小心我不揍死你!哼」說完轉身,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背著手走了。

走出十來米遠,楊衝突然轉身,說道:「哎呀,看你這混小子都把我氣糊塗了,莉兒你娘親要我問下你,你準備什麼時候回門啊,都出嫁快一個月了,怎麼還不回來給我們兩老敬茶啊!」

「爹爹。」楊莉聽到爹爹的話,臉上羞紅一片,小手不停的搓揉著衣角,用眼睛的餘光看了看周揚,說道:「女兒全聽相公的。」

周揚一聽這話,急忙陪著笑臉道:「老丈人,你看能不能先寬限幾天啊,我現在可是重傷員,行動還不利索。呵呵!」

「不利索,你小子當年耍潑皮的本事哪去了啊。就明天,明天要是不過來,小心老夫的戒尺不認人。」看著周揚那來回亂串的眼珠,就知道那潑皮又要找借口,楊沖直接把話挑明了說出來,不與他商量的餘地,說完轉身就走了。

「相公」莉兒看著自己的男人被爹爹訓完話,就和那打閹了的茄子一樣,心疼到:「相公,要是你的身子真的沒有好利索,明天就讓莉兒一人去就好了,相公在家好好休息。」

聽著這話,周揚心裡一甜想到:「多好的女子啊,周山楊真是前世敲壞了N個木魚才能娶到了今天的這個可人兒為妻,但是他還是沒我敲得多,要不也不會有我來頂他的位。看著這莉兒真是叫人疼。年齡也才二九之間,卻也出落的這般水靈,可是我也不好與她說明我的身份,就剛才那一席話,如果我將周山楊可能已不在世間的消息話語她知道,她可能會真的做出歷史上那些烈女們最愛乾的事------殉葬。」想到這裡,周揚的眼中有了一絲的迷茫。

見到相公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獃獃的處在那發獃,楊莉急忙用小手摸了摸周揚的額頭。關切的道:「相公,你沒事吧,你不要嚇莉兒啊!」

周揚本在思考自己現在的狀況和怎麼才好告訴楊莉事情的真相,卻突然感覺有一隻細滑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楊莉關切的聲音出現在了耳邊。他急忙回過頭對莉兒說道:「去,怎麼不去。我的老丈人將他最寶貴的莉兒都給了我,我去聽聽他的教誨,也去熟讀一下那詩經。有什麼不好呢?」

聽著相公模仿自己對父親說的話,心中無限的歡喜,莉兒激動的用小手緊緊抓著周揚的手臂,將身子靠在他的懷裡,幽幽的說道:「謝謝你,相公。」

看著楊莉紅紅的小臉,那淺淺的小酒窩,周揚心中一盪,這個時代的女子正是容易滿足,只要夫家對她好一點,她就心滿意足了。周揚用左手將楊莉摟在懷中,伸出食指將莉兒那羞澀的小臉輕輕的挑了起來,在她那櫻紅的小嘴上輕輕一啄。笑著說道:「傻丫頭,還要謝謝相公幹什麼,我們本是夫妻。這是我應該為你做的。」

「相公。」莉兒被這突如其來一下嚇了一跳,小臉羞紅得可以滴出水來,將手握成小拳頭,打在周揚的肩膀上,把頭深深的埋在自己男人的懷裡,「相公,這是村口,你這人怎麼這樣輕薄人家。」說完輕輕的哭了起來。

「沒有啊,我是看我們家莉兒的嘴邊有一粒飯,我怕浪費,就主動將它取來吃了,真香。莉兒,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農民伯伯種糧食不容易啊,下次可不要這樣浪費了啊。」

聽完相公這不葷不累的話,楊莉的心撲通撲通跳的更厲害了,帶著淚珠的睫毛,在夕陽下發著金色的光。

「丫,這夕陽太強烈了,曬得我們家莉兒臉紅通通的,莉兒,我們還是趕快回家吧,不要等下給太陽晒傷了,我可要心疼了。」周揚老臉也不紅的說著這話,惹來邊上路過的鄉親一陣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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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策平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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