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毒蚊群
我一邊跑著一邊在想彭濤到底是被什麼追,這船上還有什麼能比這些大蜘蛛還要可怕?正想著呢,身後傳來蒼蠅般的嗡嗡聲,不過那聲音特別大,好像是有成千上萬隻蒼蠅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振翅,都快比得上飛機的聲音了。
這年頭真是瘋狂到家了,什麼東西都能欺負人,先是蜘蛛,現在是蒼蠅,真是沒天理啊!轉眼的功夫我和彭濤就跑到了我們進來的那扇艙門前,出了那大廳,彭濤反身就把艙門給關上了,依著艙壁在那裡大口的喘氣。
我也是被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這比跑百米還快的速度狂奔下來,不累那是假的,我又不是超人!我喘著粗氣對彭濤說道:「*,被幾隻蒼蠅追的跟喪家犬似的,彭濤你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你知道個屁,那不是蒼蠅,是蚊子!」彭濤也是氣喘連連的反駁道。
「干,那還不如蒼蠅呢!你自己嚇成這樣也就算了,非得拉上我一塊。這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印象深刻的事情了,某年某月、某時某地,被蚊子追殺,這說出去相信的人還不得全被關進精神病醫院啊!」我說道。
彭濤一邊掀開自己背上的衣服,一邊說道:「少扯閑淡,媽的,比麻雀還大的蚊子,我就不信你不怕。給我看看我背上被咬成什麼樣了?」
我用探照燈一照彭濤的後背,上邊有一個好像是被筷子扎出了的傷口,周邊一片赤紅,可能是彭濤這孩子耐蚊子咬,被咬過也不起包。小理這要真的是蚊子咬的,那這蚊子可還真是夠可怕的。
我說就被蚊子叮出一個小手指般粗細的一個洞,沒什麼大礙,彭濤卻說被叮的地方好像是發麻,那些蚊子說不定有毒,讓我擠出點血來看看。我就用力的擠了幾下,流出的血果然發黑,這就是中毒的癥狀了。看著那片赤紅還是彭濤的皮膚上慢慢的擴大,我知道這是毒液起的作用,對著彭濤說:「彭濤,可能得多放點血出來,你能不能忍一下?」
彭濤可能也是覺得被咬的地方又麻又癢的難受,順手就把自己的潛水匕首交給我,說道:「放,儘管放,這幾天正被血鼓得難受呢!」我接過匕首,划根火柴做了簡單的消毒,在彭濤的後背傷口上用刀切出一個形的口子,可能是蚊子的毒液麻醉效果比較好,我都切完了彭濤都沒覺得痛。
傷口一切開,彭濤的血就不斷地流出來,先是黑的,再是暗紅,直到流出的血是鮮紅的了,我才撕了塊彭濤的衣服給他壓在傷口上止血。前後不到2分鐘的功夫,彭濤就開始喊疼了,看來是毒液隨血液流出來后,麻醉效果消失了。不過彭濤說疼總比痒痒好受,最起碼沒有想去抓的衝動。
處理完彭濤的傷口,我們商量一下是不是要先去,這裡明明是一艘船,可是上邊卻有著太多不合常理的生物的存在,就是沒有人。我跟彭濤轉身想走,身後的艙門不知被什麼東西給打開了,那戰鬥機般轟鳴的蚊子叫聲再次傳來。小理我雖然沒見過那些蚊子,但是從彭濤身上被叮的傷口就能看出來那些蚊子的厲害。一聽見那蚊子的叫聲,第一個反應就是快跑,至於第二個反應嘛,直接就沒有第二反應。你要說我們遇上別的生物了,像什麼狼啊熊啊,獅子老虎的餓,這倒還好說,畢竟我們還有些防身的傢伙。彭濤有一把匕首,我則是有匕首和一把斧子。可是這些武器對付兇猛的動物倒是還管點還用,至於用著些傢伙對付蚊子,有點難!
大家都知道怎麼對付蚊子,首選殺蟲劑,再就是蚊香,電磁蒼蠅拍也能吸住蚊子,可是你見誰扛著挺加特林火神炮在那裡打蚊子的?所以說我們現在被蚊子追殺是很正常的,各位以後要是有機會見到我,千萬別笑話我被蚊子追的到處跑。
我和彭濤向著通往炮艙的那扇艙門跑去,結果到那裡一看就呆了,這門不知被誰給關上了!聽著身後蚊子的叫聲越來越近,我和彭濤心裡就跟火燒一般的心焦,這要是被這些蚊子堵在這裡,不出5分鐘我倆就會被吸干,裹上布條那就是兩具木乃伊啊!
就在我們六神無主的時候,彭濤不知死活的拿探照燈往通道的另一頭照一下。他可能是知道這裡的那些大蜘蛛怕光,以為這些蚊子也會怕光。沒文化真是可怕啊,不知道蚊子都是趨光性很強的昆蟲啊。這些蚊子常年在這裡摸黑生活,難得見一點光,現在一間探照燈的光,更是瘋了一般的朝我們這裡撲過來,直到這時我才看清這些蚊子的大小,各個都是拳頭般大小,黑壓壓的一片朝我們飛來,就像一股濃煙飄過來。
「海洋,把你的探照燈也打開,調到最亮!」彭濤大聲喊道。
本來我自恃學過生物,對昆蟲還有所了解,是不主張開燈的,可是這是彭濤的這個主意不是用生物學來定義,而是物理學!當初蕭俊馳貪便宜,給我們裝備探照燈的時候,並沒有買價格較貴的冷光燈,而是買的這種大功率的白熾燈。我以前曾抱怨這種探照燈耗能高,發出的光還帶著大量的熱量,不適合水下使用。可是現在看來我的抱怨是沒有道理的,當彭濤把兩盞探照燈的光束疊加起來射向那些蚊子,那些拳頭大小的蚊子開始紛紛掉落到地上,通道裡邊瀰漫這頭髮燒焦的糊味。
但是探照燈的光強度並不足以把蚊子燒著了,只能把一部分蚊子的翅膀給烤糊。我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突然想起那間有著白色蠕蟲彈藥艙,那裡有很多木頭箱子,是不是可以用來點火驅蚊啊?
那些蚊子只是被彭濤用探照燈的燈光阻了一下,並不能完全阻擋它們過來吃我們的肉喝我們的血,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來考慮,直接拉著彭濤向著那間彈藥艙跑去。半路上我們就和蚊子遭遇了,拳頭的蚊子撞在身上並不好受,不過好在我們是在跑,全身上下到處在動,那些蚊子倒也一時找不到下口的地方。
我倆一進彈藥艙,彭濤就把門死死的關上,又找個木箱把門頂上了。我則是拿著斧子在空中亂砍,因為有幾隻蚊子跟著我們進來了,用斧子砍蚊子這聽起來是很荒誕的,但是現在卻是很正常的。這間彈藥艙本來就小,再加上蚊子個頭大,另外我小的時候還練過斧術絕學劈柴神功,所以劈起蚊子來倒也有模有樣的。在彈藥艙里折騰了幾分鐘,我和彭濤以零傷亡沒被咬中一口的代價解決掉了那幾隻蚊子。這時候我看到彭濤的後背上一片血紅,可能是放血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彭濤也顧不上止血,拿著斧子開始劈開那些木箱看裡邊是什麼東西,開了一個木箱一看,裡邊全是圓圓的保齡球炮彈!這種老式的炮彈有點跟現在的禮花彈類似,上邊還有一根潮濕的引火線。彭濤把一個炮彈的引火線拔掉,再用匕首把封口的鋁栓撬下來,把裡邊的火藥全部倒了出來,然後划根火柴一點,居然還能著!
繼續在彈藥艙里開了幾個木箱一看,全都是這種炮彈,沒有別的東西。彭濤可能是感到背上的傷口疼了,伸手一摸全是血,用衣服擦擦血后,彭濤抓一把火藥伸向我說道:「來,給哥來個刺激點的!」
我知道這是彭濤想血電影上那樣用火藥殺菌消毒止血,尅那也就是當電影看看,要是真的要我來,我還真的不敢。看著我沒動彈,彭濤說得到:「怎麼了?不敢啊?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啊?」
既然彭濤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不敢,以後我還不得被他笑話死,丫挺的反正又不是燒我,我怕毛啊!我抓過一把黑火藥,慢慢的敷到彭濤背上的傷口上,說道:「我數到三,我就點了啊!」
「少廢話,我撐得住!」彭濤一副豪氣衝天的表情說道。
「那就好說了,三!」我說著就把燃著的火柴按到了火藥上,緊著著就是一股烤肉的香味飄起來。
「你大爺的,你是說數到三再點的嗎!疼死老子了!」彭濤哀號一聲說道。
「你丫不是說撐得住嗎?怎麼還***罵我,你***就不知道知恩圖報!」我笑嘻嘻的回罵道。
本來還是呲牙咧嘴的彭濤突然不說話了,盯著一個木箱子看了半天說道:「咦,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跟個大蛆似的!」
我順著彭濤的眼光看的方向看去,一個白白胖胖的大蛆一樣的東西在木箱的一角慢慢的蠕動著,好像是要跟化繭成蝶的蛹子一樣慢慢的開裂,不一會的功夫就變成一個醜陋的蟲子。我一看那蟲子的大體模樣,馬上知道這是什麼,罵道:「*,這是大蚊子!」
「少扯,別以為我不知道蚊子是什麼變得,能變蚊子的那叫孑孓,生在水裡的!」彭濤說道!
我可沒功夫跟彭濤爭辯,馬上拿著探照燈到處查看,這裡的那些白白的蠕蟲好像是都不見了,倒是多處一些小白鼠般大小的大蛆來。我馬上就知道這些大蛆是那白蠕蟲變得了,趕緊叫彭濤到處找這些大蛆,要是這些東西變成蚊子,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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