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意外發現
彭濤在那裡眼瞅著那隻蛆蟲變成的蟲子瀝干翅膀上的水,然後舒開翅膀變作一隻蚊子,這才相信這東西是蚊子。那蚊子正欲振翅高飛,被彭濤一腳踩扁,在地上留下了一灘藍色液體。
原來這裡的蠕蟲遍地爬,現在也不知到了哪裡去了。雖然這間彈藥室並不算大,可是這裡邊到處是木箱,縫隙眾多,肯定是鑽到那些縫隙裡邊去了。要是我倆翻箱倒櫃的挨著查找,這也不現實,這麼多彈藥箱,空間又小,根本就倒騰不開。
我們還在考慮怎麼辦呢,彈藥艙里不知哪個角落裡傳來文字的嗡嗡聲,看來是有蚊子完全孵化完了,準備出來咬人了。我可是直到這間屋子裡的蟲子有多少,要是全都孵化出來,不會比外邊那一群少,到時候我和彭濤照樣會被蚊子咬死。
彭濤看我們在這裡待著也不是,出去也不行,腦子一轉說道:「海洋,多弄點炮彈的火藥,咱燒條路出去。」我一聽沒弄明白他想幹什麼,這火藥是粉末狀的,又不是像汽油那要可以持續燃燒的東西,使用起來好像是有些難度。
彭濤知道我在想什麼,說道:「那些蚊子生活在這裡,翅膀肯定是濕的,咱先點幾塊木板當火把使這些蚊子不能靠近,然後對著那些蚊子灑火藥,沾到它們翅膀上后咱再拿著火把追著它們燒,這些蚊子只要沒了翅膀,就沒什麼可怕得了!」
這個主意聽起來不錯,不過具體操作起來就有點難了,聽起來有點搞笑的意思,首先就是那些蚊子翅膀上能不能黏上火藥,再就是就算黏上了火藥,那火藥受潮了還能被點燃嗎?但是我又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來,只好試試這一個可行性的方法了。
先找個小點的木箱把裡邊騰空用來盛火藥的,然後我和彭濤快速的把幾十個炮彈里的火藥全部摳出來,彭濤有拆了個木箱,用木板做了個不怎麼旺盛的火把。我一隻手抱著小木箱,另一隻手拿著倆探照燈,彭濤則舉著火把,等會兒出去了他就負責撒火藥。
彭濤一拉開門,燈光火光就把蚊子全給吸引來了,對著門口彭濤就開始往空中撒火藥,就在這時我突然玩雜耍的那些藝人表演的噴火。於是我對彭濤說道:「彭濤,把火把放前邊,火藥通過火上邊撒出去!」彭濤也是見過噴火表演的把戲,自然能明白我的意思,舉著火把往前撒了一把火藥。可能是彭濤抓的火藥太多,這些火藥一經點燃,凌空騰起一團大火球,我只覺得眼前一亮,接著滿臉發燙,聞見了自己眉毛被燒焦的糊味。
「我*,你少弄一點,別蚊子沒燒到,把咱倆邊烤乳豬了!」我在一邊說道。
其實彭濤比我還慘,我就是燒了點眉毛,彭濤前額的頭髮都被燒焦了一大片。我們也顧不上這些事了,能保住小命就算不錯了,眉毛頭髮的少了就少了把,以後還能長出來的。
我跟彭濤一邊燒蚊子,一邊朝通往炮艙的艙門靠去,並不是想到炮艙去,而是避免我們背腹受敵。小理不斷地有蚊子朝我們飛來,天生趨光性使它們混不畏死,前赴後繼的往我們這裡趕來。到火藥快用完的時候,整個通道里充滿了焦糊味和熱氣,這裡的通風情況又不怎麼好,我只覺得這裡悶的要死。
彭濤又試著拉了兩下炮艙的艙門,依然是關的死死的,被人從另一邊關上了。過道里只還有幾隻蚊子在垂死掙扎,對我們已經造不成威脅,彭濤拿過一隻探照燈,照照通道的另一頭,說道:「要不咱再到那邊找找出路?」
既然一邊被封死了,只好到另一邊找出路了,蕭俊馳萬一再等的太久心急了來找我們,那可就大事不妙了。現在我們不需要再探查這裡了,只想快點回到潛艇,至於這艘怪異的戰列艦,存在著太多的不合理,就讓它在這裡不合理著吧,我們是來找希望之島的,不是探險的。我和彭濤有返回彈藥艙裝些火藥,多拿幾塊木板當火把。當我們再次來到那個大廳的時候,那些蜘蛛還在這裡,不過好像是少了兩隻。看到這些蜘蛛,彭濤的又看著它們不順眼了,這些蜘蛛和彭濤也是有舊仇的。惹上彭濤這種睚眥必報的人也算是這些蜘蛛倒霉,當然惹上我就更倒霉了,因為我力挺彭濤把這些蜘蛛除掉。
我們把探照燈熄了,只依靠火把照明,這樣那些蜘蛛就不會怕我們了。一直大蜘蛛一看我們沒有了強光護身,在地板上快速的朝我們爬來。彭濤抓了一把火藥,舉著火把嚴陣以待,等那蜘蛛離我們還有不到兩米的時候,彭濤一把火藥對著那蜘蛛撒去,頓時這蜘蛛就變成了火蜘蛛,彭濤嫌那火還不夠旺,追在蜘蛛的屁股後邊又撒了兩把火藥,渾身是火的蜘蛛在大廳里到處亂爬,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死了。剩下的那些蜘蛛好像是知道同類的遭遇極為悲慘,居然不敢再往前爬了。彭濤非要追著那些蜘蛛挨個燒上一燒,我拉住他說辦正事要緊,彭濤這才一副趾高氣昂樣子洋洋得意的說算了。
從大廳里出去,又是一個長長的過道,彭濤就是從這條過道里招惹到那些蚊子的,到了一個側室,彭濤對裡邊指了指說道:「這裡邊好像是有些東西,要不要再進去看看?」
我想這裡的蚊子可能應該被彭濤全都引走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蚊子蟲子了,進去看看也無妨。我跟著彭濤進了側室,看到的景象卻令我實在是摸不著頭腦,這裡分明就是一間古老的生化實驗室,試管、燒杯、酒精燈、老式顯微鏡、鐵架台等等試驗用的傢伙,一應俱全。在一邊的木質桌子上還有著一些關押小動物用的籠子,有一個籠子里甚至還有一個小兔子或者小貓的屍骨。(我判斷貓和兔子從來不是從整體來判斷的,只看它們耳朵的長短!汗啊,我還是學生物的農村出來的好青年呢)這是一艘戰列艦啊,上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實驗室呢?真是讓人費解!
我為了防止外邊再進來什麼蚊子之類的東西,把實驗室的門給關上了,然後轉過兩張試驗用的水平操作台桌,到後邊的柜子邊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用的東西。一般實驗室都會備有酒精的,而且是高濃度的醫用酒精,這東西非常容易燃燒,倒是我們那就算遇上其他的小動物小昆蟲的,可以拿酒精燒死它們。柜子離得廣口瓶上邊的標籤全都是英文的,雖然我也是學過化學專業英語,可是大學畢業的時候,我把學的東西有全都還給老師了,所以我只好靠用鼻子來判斷那些藥品是什麼。不過有些藥品非常的好認,比如說高錳酸鉀,但是那些透明的液體就比較難辨認了,只能靠聞味。
連續查看了十幾個瓶子,我才在一個廣口瓶中發現酒精。我剛想叫彭濤過來幫我一起拿點酒精,彭濤叫道:「海洋,過來看看,這裡有個人!」
我聽了心裡一驚,這巴掌大的小房間,怎麼可能還有其他人呢?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我就仔細的看過了,要是有人的話我早就發現了。我走到彭濤的跟前,在一張實驗桌下邊的小櫥里,果然有一個人的骨架!我蹲下來看了一下,驚奇的發現這個人居然穿了一身青舊的軍裝,看那衣服的樣式,好像是上世紀70年代美軍的軍裝,不過又有點不像,那衣服上的兜可不是一般的多,大大小小的十幾個。
彭濤在一邊伸手朝那個骨架的身邊摸去,扯出一把槍來。這槍的樣式看起來極為眼熟,好像是近代的產品,仔細的一想我就知道這槍的款式了,我和彭濤一口同聲的驚呼:「m4卡賓槍!」m4這種槍大家可能都不太熟悉,但是它的改進型m4a1大家可能都耳熟能詳,就是c1.5裡邊的那把b43。以前我看兵器雜誌的時候記得m4卡賓槍研製的初衷是用來裝備特種部隊的,後來這槍太過嬌貴,不適合惡劣環境的使用,得了個老爺槍的外號。後來幾經改進,還是不怎麼好用,惡劣條件下老出故障,後來改進出的m4a1隻是用來裝備警察和一些用來城市反恐作戰的部隊。至於m4卡賓槍,我真不記得它是什麼時候研製出來的,不過它在這艘船上就是不合理的,這是什麼船啊?120年前的戰列艦,古董啊!再看那個人的衣服,很明顯這個人和我們一樣,可能也是偶然見發現了這艘船,上來之後不知什麼原因死在這裡的吧!
彭濤檢查一下槍的膛線和彈夾,居然還是滿彈夾的,也不知還能不能用。彭濤熟練的拉下槍栓,對著木質的實驗桌就開槍,「噠噠噠」這槍還能用!彭濤把槍扔給我,伸手拉著那具屍骨把那人給拉出了小櫥櫃,在腰帶上有解下一把手槍,居然還是制式的p223手槍。彭濤再試一下那手槍,也還能用。再在那屍體上翻兩下,兩個卡賓槍的彈夾和一個手槍的彈夾又到手,另外還有一個zippo的打火機,名牌就是名牌,居然也還能用。
彭濤把m4接過去,把手槍給我,說道:「有槍了,這下安心多了!」
「扛著槍打蚊子?真是有創意,彭某人真是淫才,創新能里不同凡響啊!」我在一邊笑話彭濤。
想想我說的話也有道理,彭濤說道:「你找到什麼對付蚊子的東西了?」
我領著彭濤到了柜子的前邊,找了一把大試管,把裡邊裝滿酒精,用棉塞塞住,別在腰帶上,到時候點著了扔出去,這就是簡單的燃燒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