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氣功
岳不群聞言淡笑,如此正合已意。
適才所用的音攻之法,還是兩年前回華山時所創,是《暴雨金劍指》的升級版本。
其中又揉合了不少的功法,可施以音攻、可施以氣功、可施以外功、可施以迷神的混雜功法。
只是當時沒有內力在身,所以沒能及時實驗,對其威力有所不明。今日稍稍一施展,便以音攻之法輕輕鬆鬆的殺死一名一流中品的高手,看來威力還算不錯。
眼前這三人都非善良之輩,岳不群倒也能下得了狠手。
要殺他們倒也簡單,可是為了能繼續實驗此功的威力,需挑起他們的求生**一搏才行。
於是說道:「江湖中亦有傳聞,岳某多年來從未出手傷過人,殺人么,也是向來不喜的。不喜是不喜,但卻不是不會殺。在你們沒有惹到岳某時,岳某向來是一笑了之的。今日之事,是你等心懷不詭在先,想要傷及岳某重視關愛之人,岳某才不得不放肆的出手一番。」
「但上天亦有好生之德,岳某也不想真的趕盡殺絕。若是你們在場的這幾人人中,可有一人能夠前行到岳某三尺以內,岳某就是饒了你們又何妨。」
潘吼、司馬大聞言大喜,陽炎子也不禁鬆了口氣,淫賊總是怕死的,若不然,也不會專找弱女子下手了。
司馬大這才應道:「好,你倆先行,我合后。」
陽炎子道人亦乾脆的應道:「好,我走先。」說完持劍側著身子先行,方進一步,已入三尺以外。
然後身軀一轉,滑到了另一個角度,再次側身,又切入三尺,身法極為快捷,只是並不輕鬆。
潘吼、司馬大俱都看出了一些名堂,發覺到陽炎子道人這種奇妙的行進之法,是絕對有道理的。
他們並且猜測出陽炎子道人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在追循著一種旋迴的音波氣流,乘虛而入。
潘吼更是心下一動,難道這岳不群故弄玄虛,使的並不完全是一種音攻之法,同時還摻雜有一種氣功?
潘吼、司馬大雖然不知究竟,卻能體會出岳不群與陽炎子道人之間的波譎雲詭。猜測出其中必有一種迫人的氣勢,一種強力向外排斥的力,是以陽炎子道人才會以這種身法向內層切入行進。
潘吼沉喝一聲,道:「司馬兄弟,老哥先行一步,你緊跟著來。」說完起身緩步前行。
猛然間,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整個身體的行進,可說是困難重重。
潘吼已有五十年的跨馬立架之功,內功尤其精湛,只是天份不高,所以才難以突破到一流中品之境。
雖然覺出了不妙,但仍有些自恃不服。潘吼定了定心神,將內力下沉,功聚雙腿,第二次向前跨進。
這一次左腿在先,不意腳下方才邁入一步,遂即面色大變。一種他生平從來不曾領受過的巨大壓力,剎那間壓住了全身。
以潘吼五十年的鍛煉之功,竟然承受不住,一時間全身被壓得雙腿打抖。
並非僅是如此,另外還有一股無形的巨大力道橫隔在面前,用力地把他的身子向外推著。
潘吼強自提力,也不過是向前勉力的走出了三步,竟似再也提不起勁道。
也不知是不是內傷未愈,使得身體發虛,小腿不由一陣發軟,「噗通」跪倒在空地上。
司馬大一驚,忙衝上前幾步,想要扶起潘吼。不想就是這幾步,竟然讓他喘息得厲害。
司馬大本來身高體壯,又正是四十歲左右的當打之年,還精擅內功。
這幾步卻讓他感覺到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外力,正援援不斷的壓向自己。
這感覺,就像是身處於海潮之中,一波接一波的。這難道是……岳不群的《紫霞神功》?
應該是吧,只是與傳聞中的好像有些不同。
司馬大強運起罡氣護體,扶起潘吼,勉力向前走去。
只要是走得越近,就越能為陽炎子多分擔點壓力,好讓陽炎子走近岳不群三尺以內去,便大功告成了。
只是偏偏越近一步,就越有舉步維艱之勢,到了岳不群三丈這個地方,似乎再要向前跨進一步也是萬難。
岳不群背後的藍鳳凰未能感同身受,只是見到岳不群左掌輕輕的揮動,但見到對面相識的司馬大、潘吼二人,臉色黝黑,青筋暴現,咬牙切齒,作出萬般困難的樣子。
司馬大最後一連舉了三次右腿,三次都又徐徐地放了下來。
除非是遭遇到什麼不可抗拒的外力,否則斷斷不可能有這種反應。
這種現象看在藍鳳凰與何元逸等內力氣功方初窺門徑的人眼睛里,甚為費解。
特別是藍鳳凰,對潘吼與司馬大這一幫一島之主的身手很是了解,這二人若是聯手與自己一戰,自己都未必能敵。
以他們二人的精湛內功與所練的護體罡氣,為何會有如此的現象?
再看向平日里溫和隨意的散人師父,此時彷彿身在重重的迷霧之中,像是從來都不認識一般。
當初散人師父假言自己是仙人之徒,現在看來,怕是無假。
但見司馬大的身子仍然挺立不倒,只是己現出了疲勞累極的形象,不時地左右搖晃著。
行在前面的陽炎子不禁嘆了一口氣,潘吼也是黯然神傷,自已與司馬大已然頻臨失敗,失敗就是死亡。下面就看陽炎子道人的了,看他能否繼續前行。
較潘吼、司馬大多行一丈的陽炎子道人,確實高明了許多。
眼看著他轉動的軀體似乎較之前更急更快,進退轉側之間翩若驚鴻。
只是左右閃動前行,所行進的距離不免比直行更多上一些。
此時陽炎子道人轉動的身形快若流星,旋踵之間,又被他進了一丈。
現在距離著岳不群摸約著只有一丈的距離了,而他的身子卻忽然慢了下來。
陽炎子道人顯然遭到了一種更加強大的壓力,一種極度向外推張的無形力道。
陽炎子道人木然地站住了身子,面如滴血。
但是他先前的動如疾風,到此時的靜若泰山,儼然顯出了一名大宗師的氣度風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