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奢華的馬車內,方婷和花巧蝶兩人坐在後面嘰嘰喳喳的聊著,而聊天的內容也不外乎就是對著馬車的評價,唾棄林南的奢侈,不過她們也不想想,如果林南不夠奢侈的話,她們哪裡能有這樣的機會坐上如此宮殿式的馬車,而林南和嫣然則坐在中間下棋,逍遙快活,好不自在,既有娛樂節目,又有美人養眼,這樣的小日子讓林南著實享受了一把。
只是在不經意間,林南還是回回憶起過去的許多事,雖說已經經歷了許多位面,記憶混雜在一起,早已經有些駁雜不清了,可許多人還存在林南的腦海里,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而且,自從到了這個位面之後,神戒好像就失去了效用,任憑林南怎麼在內心呼喊,神戒就是激活不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正所謂,既來之,則安之,有了這幾個位面的經驗,林南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啊,少爺,你又偷子,在這樣我就不陪你玩了。」嫣然一把拍開林南正要偷子的大手,嬌嗔道。
「沒有啊,你看,我只是下錯地方了,換一個地方下,嘿嘿。」林南很是無恥的說道,即使被現了也依然沒有把棋子放回去的覺悟,將偷來的棋子死死的攥在自己的手裡。
「少爺,你已經偷了十二個棋子了。」嫣然不依不饒的抓住了林南的手,強制著讓他把棋子放回原處去。
「沒有啊,我記得我才偷了十個棋子而已,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呢,你一定是記錯了,一定是這樣的。」林南一臉不可能的表情,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無恥。
面對林南的無賴樣子,嫣然也是一陣的無奈,這個少爺連耍賴都是那麼理直氣壯的,真不知道要達到什麼程度才能讓自己的少爺認識到他自己有多無賴。
接下來一炷香的時間林南不斷的用上了瞞天過海、偷梁換柱、釜底抽薪、順手牽羊等各種戰術,外加美男計還是讓嫣然給殺了個大敗而歸,讓林南著實的氣憤了一把,他很是不理解,為什麼自己在琴、書、畫上面下的功夫都沒有在棋藝一道上下的功夫大,可是其他三樣都比棋藝要高几倍,甚至是幾十倍,可是棋藝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始終都處在中下游水準,讓他無限感慨,這就是老天讓他如此帥驚天下、如此完美的人物最後的缺點了吧。
不過值得林南欣慰的是詩詞歌賦上面根本就不用他如何去學,因為前幾個位面已經學了不少了,所以林南從小就不去學那些文鄒鄒的東西,最多也就是看一些讓林南感興趣的小畫冊而已。
一盤下完嫣然便不在和林南下棋了,林南實在是太無恥,太邪惡了,這一盤棋下來,林南偷了嫣然二十六顆棋子,震碎了自己的十二顆棋子,當然都是震成粉末消散在空氣中,等最後收拾棋盤的時候現原本兩個滿滿的棋盒裡,都少了不少的棋子。
收起了棋盤,嫣然就跑到後面跟這兩女聊天去了,林南只好坐在桌前無聊的喝起了悶酒,還好這次林南從聚仙閣出來的時候命那裡的廚房準備了很多飯菜美酒,不至於讓林南再吃那些他認為是粗劣的食物。
「少爺,唱歌吧,就唱你在村子里唱的那笑傲江湖吧。」嫣然看林南實在是無聊,便提議道。
「好,少爺我就給你們狼嚎一宿,啊不是,是一……一宿我可唱不了,就算少爺我能嚎上一宿,你們也給不起少爺我的出場費啊,嘿嘿。」林南咧了咧大嘴說道,搞的嫣然三女一陣嬌笑。
從車廂的暗格內拿出琴平放在桌上,林南這個時候便徹底進入了角色,不在無端搞笑。手指微微撥動,琴聲如流水般緩緩升起,隨著琴聲漸漸的快了起來,林南的歌聲也跟著緩緩而起。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淘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衣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一曲結束,道盡世間滄桑。
不但車內的方婷和花巧蝶聽的如痴如醉,就連聽過一遍的嫣然和福伯都再次的陷入其中,這歌對福伯這種經歷過江湖殺戮,又已經隱退江湖的人感觸是最深的,所謂無風浪不出江湖,無爭鬥不成恩怨,無恩怨不成豪傑。
當年笑傲江湖中曲洋與順風堂堂主就是因為厭倦了江湖恩怨,所以才退出江湖歸隱,當年二人年輕氣盛創作出這笑傲江湖一曲,志在闖蕩武林,而兩人決定歸隱后重新合奏這一曲笑傲江湖的時候感悟的便是這衣襟晚照、蒼生一笑。
一曲歌謠,兩種意境,訴盡兩代人的心靈寫照,不只不覺間便將人帶入其中。
「哇,少爺,沒想到你的棋藝不怎麼樣,歌卻唱的這般好聽。」方婷回味過來之後立刻高聲叫道。
「婷兒,你這是在誇我啊,還是在挖苦我啊?」林南聽了這話立刻苦著一張臉轉過來對方婷問道,看到林南這個樣子三女又是一陣嬌笑。
林南看的是一陣氣悶,而車外,福伯,方忠二人聽見車內的嬉鬧聲也相視一笑,哼起了剛才林南所唱的笑傲江湖。
瘋鬧了一通,四人也漸漸停了下來。
林南左手摟著嫣然,右手摟著花巧蝶,腦袋靠在方婷身上,搞的方婷無奈至極。
就在林南享受幸福生活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三少爺,外面有人攔住了馬車,看樣子像是附近的山賊。」福伯淡淡的聲音傳進了車廂內,林南撩開旁邊的車簾看了一眼,見前方有三人手持武器的站在了路中間,中間一人身高八尺有餘,虎背熊腰手生老繭,一看便知練的是外家功夫。
左邊一人生的身材短小,賊眉鼠眼,與中間那大漢形成強烈的對比,右邊則是一個冷臉的劍客,雙手環胸懷抱長劍,一動不動的站著,在看見方忠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但瞬間即逝,林南用心的感應了一下,這冷臉劍客的內力竟然已經達到了一流好手的頂峰,只要打通了奇經八脈的最後一脈,便能進入頂尖好手之列,雖然不明白這樣的人怎麼跟這群普通的山賊混在了一起,但也只是疑惑了一下,再仔細感應了一下,兩旁樹林中同樣潛伏著二十餘人,雖然同樣都有微弱的氣息,但在林南的眼裡,除了那個冷臉劍客以外其他的都是螻蟻而已,而這個冷臉劍客也不過是比螻蟻強大一點罷了。
放下了車簾回到車內,林南便不想過問這樣的事情,像他們這樣的山賊不過是動亂之時無法生活而做了山賊的人,沒必要就因為這樣殺人,林南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福伯,不要隨便開殺戒了,給他們點錢打發了,要是貪心不足的話……那就幹掉吧,這樣的人留著也是禍害。」
「是,三少爺。」福伯說完便走下馬車來到那三人與馬車的中間,對著那三人說道,「道上的朋友,這裡有些銀子就當是給弟兄們買酒喝的,我家少爺路過貴寶地並不想多生事端,希望弟兄們賞臉放我們過去。」說罷便放下了一袋打開袋口的銀子就回到了馬車上。
那領頭的人看了看地上的錢袋覺得分量十足,足夠弟兄們生活一段時間的,便想收手走人,畢竟像林南這樣主動給錢的還是不多見的,剛要拱手施禮的時候卻被旁邊一個賊眉鼠眼的人攔住,對這中間的大漢小聲說道:「大哥,看這馬車這麼豪華,一定是個大富人家,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拉車的四匹馬身體通紅,汗漬如血,八成就是那世間少有的汗血寶馬。如果咱們兄弟做了這一票的話,下半輩子就不用再幹了。」
那大漢似乎也在掙扎,他也不願意干那殺人越貨的勾當,只是生活所迫才讓他走上了這條不歸路,聽了小個子的話,在看了看車上的福伯和方忠,大漢的眼睛也露出了一絲火熱與一絲掙扎,心裡慢慢的盤算著,那老頭只是個不會武功的車夫,那個中年漢子雖然武功不錯,但自己這邊的幾人應該足夠應付了,車內之人雖然不知道底細,想來也就是富家少爺而已,否則就不用人保護了,他的心裡將方忠當成了林南的護衛,想到這裡,那大漢的眼神陡然堅定了起來,幹了,不成就把命搭上,過的就是這刀頭舔血的日子,成了,不光自己,就連身邊的弟兄們都衣食無憂了,值得一拼,隨即便對那小個子點了點頭。
那賊眉鼠眼的小個子見到大漢同意便走上來撿起了那錢袋,顛了顛說道:「這點錢,當咱們弟兄是叫花子呢,隨便賞點就能打了?」隨手把錢袋揣進了懷裡,囂張的叫道:「把身上所有的錢財都留下,大爺我就善心放你們過去,不然的話,哼哼,就別怪大爺我不客氣了。」
「自做孽,不可活啊,福伯,動手的都幹掉,沒動手的,就留他們一命吧,速度一點,少爺我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林南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對三女說道:「我是好人啊,慈悲心腸,不喜殺孽,無量天尊。」說完還打了一個道輯,那副搞怪的表情又讓車內的三女一陣嬌笑。
「是,少爺。」福伯接著便走下了車,一動不動的站在馬車旁邊,只要有人動手,他就能用最快的速度料理了他。
在那小個子還沒開口的時候,方忠便說道:「中間那漢子,咱倆來比劃比劃,請。」說完便指向了旁邊的一塊空地,這到不是他想欺負人,只是他看到了那漢子聽了拿小個子的話之後,眼中出現的掙扎,感覺他是個可交的人物,便想保住他的性命,他知道,福伯聽了林南的話手下是不會留活口的,轉頭看向福伯,見福伯沒阻攔便知是默認他的行為。
中間那漢子見方忠開口說話便也點了點頭,走向了那快空地,只有那冷臉劍客沒有動,還是定定的站在那裡,彷彿這次打劫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一樣。
那賊眉鼠眼的小個子見方忠和他大哥走向了一邊,便拔出兩把匕輕輕一揮,將兩邊的人都叫了出來,慢慢的成扇形包圍了福伯和馬車,而那冷臉劍客看到這樣不但不上來幫忙,反而走到一旁的大石頭上坐了下去,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福伯讚賞的看了那劍客一眼,便冷聲道:「哼,再前進一步,老夫可就不客氣了。」
「老傢伙,風大別閃了舌頭,弟兄們上,做了他金銀財寶就全都是我們的了,殺啊!」小個子戲謔的嘲諷了一下便帶頭沖了上來。
福伯看這樣便也不在說什麼了,面對螻蟻,他向來不會多說一句廢話,身形一閃而過,車外的人只看見一道殘影滑過,待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看到福伯的一隻手掌已經印在了那小個子的胸前,只聽噼啪一陣骨折聲音響起,轟的一聲那小個子已經倒飛了出去,口中噴出大口的鮮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登時死了過去,本來以他的輕功造詣也能逃過福伯兩招,可他輕敵在先,沒想到福伯的武功如此之高,便被福伯一掌打死,接下來的人就更沒有懸念了,被福伯一人一掌全部料理。
同樣的一掌,同樣的死法,一掌打碎胸骨震碎心臟而死,讓那冷臉劍客眼中精光一閃,站起來走向了福伯,在福伯面前三丈處躬身一禮道:「晚輩冷無心見過殺神前輩。」
「哦,小傢伙你認得老夫?老夫已經二十幾年沒有在江湖上行走了,沒想到還有人記得。」福伯有些詫異的說道,畢竟,看著眼前著年輕人的年齡最多也就二十歲而已,他退隱的時候這年輕人可是還沒有出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