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滅村

出了村子，厲陽背著行李一步步的朝淵國邊境走去xち那裡有一個城鎮，就是李家鎮。而外公的意思是讓厲陽在李家鎮找一份事做來謀生，他走的很慢，從小就生活在厲家村。厲陽對外面的世界並不了解，根據外公告訴他的。他知道他們都生活在一片廣闊無邊的大6上，大6的西邊是無盡的海洋，東邊就是神秘的洪荒。人類生活的地方不過片區域，但相對來講。

已經很大了，也是最適合人類生存的地方。大6上有許多國家，主要就是四個大國。分別是淵國、夏國、雷國、金國以及幾個中小國家聯合起來的組成的清盟。這五個勢力連年征戰，死傷慘重。卻都奈何不了誰，於是後來改用比武方式來劃分勢力範圍。而淵國是幾個國家中最強大的，國內高手眾多，就是先天高手也是最多的。

厲陽走在路上，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就回身往剛剛經過的一小樹林里走去，找了個隱秘的地方。簡單的搭了個小樹屋，他準備在這裡將就幾天。因為他覺得自己還不能離開，這幾天，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在他的心頭環繞。久久不散，尤其是在離開村子以後，那種感覺更加強烈。和另一種熟悉但很討厭的氣息交織子一起，使得厲陽的心裡無法平靜。

他又一種預感，如果他就這樣離開的話，他會後悔一輩子的。就這樣，接下來的三天，厲陽一個人在小樹林里度過了。期間他也偷偷的回去厲家村看了，並沒有生什麼特別的事情。而且連人都沒死一個，這下子村民們更相信厲陽是個妖怪了。一連幾天村子都非常平靜，大家也沒有為難厲天瑞。到村子恢復正常，厲陽在高興的同時，也在納悶難道感覺有錯。是自己胡思亂想了嗎？

第四天的晚上，厲陽睡不著，在樹上的草席上翻來覆去。因為今夜那種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將他的思緒搞的一團糟。原本準備明天就出去李家鎮的。仰躺在草席上，看著滿天星輝想著外公還好嗎？我走了，他可以照顧自己嗎？正當他想到這裡，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又一聲慘叫和亂七八糟的呼喊聲。是厲家村的方向，厲陽飛快翻身下床。顧不得穿上外套，飛身下樹。

沖向厲家村，恨不能多長兩條腿。此刻他是心急如焚，不知道村子到底生什麼事了，「外公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等著我，快點、快點。」小樹林離村子雖是不遠，但也不近。厲陽飛奔了一會，才看見村口。他焦急的沖入村子，只見村裡各家都亮著燈，可是剛剛還聽見的嘈雜聲音此刻卻一聲都不見了。整個村子都靜悄悄的，沒有了一點聲音。

厲陽走到一戶村民家門前，他記得是二狗的家。輕輕推開門，裡面黃色的燈火搖曳著，可是就在燈火下區卻有兩個不動的人體。是二狗的雙親，他們一個伏在飯桌上，一個躺在地上。

一摸他們的身體，完全沒有了氣息。死了，「咦！是牙洞」厲陽在它們的脖子上又看見了兩個牙洞，再加上乾癟的皮膚。和二狗、蠻牛的死狀一模一樣。

「不好，外公。」厲陽心中一個念頭閃過，接著便如瘋子一樣沖向自己家的院子。顫抖著推開院門，「不在」外公不在院子里，快衝向屋裡。()終於在裡屋找到厲天瑞，可是此時的他也像那些村民一樣一動也不動。安靜的躺在床上，慢慢的走過去。厲陽看到一幅令他瘋的畫面：厲天瑞此時好像一具乾屍，蒼老的面容，沒有一絲血色的皮膚，枯草一樣的鬍子和頭。

還有兩個熟悉的牙洞。厲陽看著毫無生息的外公，雙目盡赤，兩個拳頭緊緊握著，青筋暴露。頭上的紫無風自動。

「外公死了，死了」厲陽呢喃著，雙目獃滯。「都死了，先是母親離我而去。現在連外公都走了，難道我真的是個不祥之人」厲陽痛苦的抱著頭蹲下來，胡亂撕扯著自己的頭，拳頭握的白。過了一會兒，他好像想起什麼，轉身衝出小院，各家仍舊燈火搖曳。可是卻一點陰森的感覺，有的村民家的窗戶上破了一個或幾個大洞，依次推開村民的門。

裡面都躺著各個村民乾枯的屍體，在屍體上都可以看見兩個牙洞，有的還不止。全村的人都死光了，沒一個幸免於難。

「怎麼會這樣？到底生什麼事了？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了。」厲陽看著沒有人的氣息而顯得陰森的村子，腳步有些踉蹌。一夜之間，村子怎麼會變成這樣，是因為我嗎？「我是不祥之人，是我害死大家的，是我害死外公的。是我、是我」厲陽無法接受最尊敬的外公突然離開的事實，無法接受從小生活的村子就這樣消失的事實。

「不，啊」厲陽仰天長嘯，頭上的紫再次無風自動。忽然，「赫赫赫赫」旁邊一個小房子里傳來一些動靜，像是有人在急促呼吸的聲音。()厲陽轉頭看過去，是蠻牛家的柴房。一把推開門，厲陽舉著剛點燃的蠟燭，朝出聲音的地方走去。那個聲音是從一堆木柴後面傳來的，也許是感覺到了光，後面的東西抖動的更厲害了。慢慢拉開那堆木柴，借著燭光，這才看清後面的人。

「是蠻牛的爹，他怎麼會在這裡。」輕輕把他拉出來，低頭問他：「告訴我，生什麼事了。怎麼會這樣？」蠻牛爹此時披頭散的，嘴裡模糊不清的說著什麼東西。全身都在抖，臉上的表情很害怕。好像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聽見厲陽的聲音。他抬起頭，看見是厲陽后。忽然大叫一聲「妖怪呀！」就要往外面跑，厲陽連忙拉住他。

「牛叔，我不是妖怪。我是厲陽啊！快告訴我，到底生了什麼事？」

「蝙蝠啊好多蝙蝠它們吸血有一隻好大」別拉住的蠻牛爹喃喃自語著，

「蝙蝠吸血」「誒「一下沒拉住，蠻牛爹掙脫厲陽，像瘋了一樣往外面跑去。邊跑還邊大叫，「都死了哈哈都死了」一會又大哭，「孩子死了，孩他娘也死了。是蝠妖蝠妖好多小蝙蝠」「啊啊」很快蠻牛就消失在夜幕下。

厲陽重新回到小院，看到厲天瑞的屍體。恨意瞬間點燃了他的意識，想起外公的慈祥，十年來爺孫倆相依為命的情景。又看到外公的屍體就在自己身邊，他死的時侯自己又不在.

連兇手的影子都沒看見。想到這裡，厲陽差點將銀牙咬碎。「力量力量我需要力量」厲陽心中狂吼著。恨意滔天的他沒看到，就在剛才血紅的雙目里忽然閃過一道紫色的電蛇。

陽光不分時合，該出現它總會出現。此時卻沒有出現，夜晚過去了，讓出了從陽光手中奪走的地盤。但陽光也沒有光臨，因為烏雲將整個天幕染得一片黑，頃刻間磅礴的大雨傾瀉而下。打在地面濺起許多水花，在地面留下一個個小水坑。密集的雨滴在天幕下就像是一道透明的雨簾，給大地帶來了無盡的清涼濕氣。

厲陽渾身濕透了，他還在進行昨晚的事。在他的面前，有一個大坑，他挖了一夜。將所有村民都放進去，慢慢掩埋好了。有做了一個木製墓碑，在上面寫道：厲家村人墓。插在地上，拘了一躬。放下手中的鋤頭，他回身又在墓旁動起手來。現在他要給外公做一個墓，親手做一個墓。兩隻手的指甲早已斷裂，十指都有了血痕。

但厲陽仍舊不知疲倦的用手挖著，臉上滴落的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過了許久，大雨停了，墓也做好了。「厲家村厲天瑞之墓」「不孝外孫厲陽立」

「佟」一聲跪在外公墓前，厲陽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默默的看著墓碑，良久，「外公，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給厲家村報仇。」起身走入村子，又一個日月交替過去了。

第二天，厲陽出來了。他換上了一套緊身的獵戶裝，背後背著一個背囊，裡面不知道裝著些什麼東西。鼓鼓的。厲陽來到昨天的地方，再去祭拜了一次厲天瑞。又看了看眼前的厲家村，一夜之間，卻人跡全無。散著陣陣死氣，陰森詭異。厲陽此刻面沉如水，臉上殘留的稚氣完全沒有了。十六歲少年的身軀竟給人一種彪悍的感覺，如野獸一般的氣息。

厲陽變了，從厲天瑞去世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農家少年了。他蛻變成一個追求力量的獵手，從今以後，他就要一個人生活了。母親那幸福的笑容，外公慈祥的臉龐還有那素未謀面的父親一一閃過厲陽的腦海。他要活下去，堅強的活下去。為了外公，為了母親，也為了自己。

不再停留，厲陽背著包走到村口。拔出插在地面的鐵釺，那把以前農家用來插草的鐵釺，如今已經被磨得尖銳無比。通體漆黑，只有尖頭處閃著銀光。鐵釺有近兩米長，沒辦法放到背包里去。只好別在腰間，另一邊掛著一個箭筒，手裡拿著一把弓。是村裡最大的鐵胎弓，用它射出的箭足以洞穿石塊，平時村裡沒人拉得開。所以放在厲天瑞的家裡，可是厲陽可以。自從十年前，厲秀雅死後，傷心的厲陽卻彷彿進入怪物的育期。力氣變的大的出奇，身體的素質簡直不是人應該擁有的。他成了村子里最好的獵手，曾經徒手殺死過一隻獵豹。

所以村裡的那些孩子自那以後，就再沒欺負他。

厲陽拿齊了東西，沉穩的走向那在白天也很幽暗的森林。不是他先前搭屋的小樹林，而是那個給厲陽極度厭惡氣息的樹林。厲陽有種感覺，他的仇人就在那兒。

那群蝙蝠和那隻蝠妖，他已經從蠻牛爹那裡知道了，滅掉厲家村的兇手就是一群蝙蝠。厲陽在那片森林裡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現在，他要報仇。仇恨已經充斥了他的胸膛，可他的步伐依舊很沉穩，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森林入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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