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第 196 章

196.第 196 章

第一九六章

還好這兩個互懟懟得幾乎要毀了容的大妖怪手底下都是有著強大的勢力的。

所以能夠給他們用來恢復的藥物數量還是非常多。

敖凌看著奴良滑瓢被雪女凍得直哆嗦,而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女妖還捧著奴良滑瓢那張毀了一半的臉,上藥的力道極重,重得奴良組的初代目疼得嗷嗷直叫。

黑髮大妖怪將目光收回來,掀掀眼皮看著面前下手溫柔,神情也帶著無奈的包容的玄狼,深深的覺得還是自家的屬下好。

奴良滑瓢對敖凌竟然對他的臉下手這件事意見很大。

「你都知道我是來救櫻姬的,竟然還對著臉打??」滑頭鬼揉著臉走過來,掂了掂手中的刀刃。

敖凌翻了個白眼,「你去救櫻姬,我去殺羽衣狐。」

黑髮的大妖怪頓了頓,目光落在他的刀刃上,「你這把刀……」

「一個陰陽師給我的。」奴良滑瓢將到那把小短刀掛在腰間,繞過敖凌進入了側院之中。

敖凌站在外面,沒多久就感覺到了一股濃烈而肆意的妖氣倏然瀰漫開來,這股妖氣複雜而凌亂,卻被屬於滑頭鬼的氣息牢牢的綁縛在了一起。

這股妖氣肆意的在京都之外亂竄,僅僅只憑藉氣勢便嚇退了許多羽衣狐一方的烏合之眾。

頭頂原本尚還有些光芒的天空,似乎在這一瞬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夜色,不過半盞茶的時間,竟然就到了不得不點起燈籠來才能夠看清眼前事物的程度了。

敖凌看著這一切,頗有些驚嘆的咂咂嘴,「這就是百鬼夜行啊。」

比起平安京那時羽衣狐敷衍的夜行要讓人讚歎得多了。

敖凌看到那漆黑的妖氣一點點向他靠近,間或能看到兩旁閃爍的妖火,與魅惑人心的鈴音,再之後,便露出了其後的黑影。

奴良組的總大將身披戰袍,肩上搭著一條完整的狐狸皮囊——這樣的裝扮,說不是刻意挑釁羽衣狐肯定沒人相信。

奴良組的妖怪們一個個都顯得十分的興奮,隊伍之中不斷傳來爆裂而狂猛的叫囂。

——這些妖怪們,對於為自家的總大將搶回媳婦這件事情,相當、相當的熱衷。

也許是敖凌眼底的讚賞太過明顯,一旁的狼妖低聲說道:「凌大人,若是您帶領我們組成百鬼夜行,定然要比奴良組強大得多。」

敖凌偏頭看了身旁的玄狼一眼。

然後聯想了一下一大群妖怪風風火火的跑去黃泉里搶麻倉葉王的情景。

畫面有點美,一定會被伊邪那美大神往死里揍。

敖凌沉默了一陣,「……還是算了。」

玄狼頗為失望,卻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沉默的垂下了眼。

身為一個毫無追求的大妖怪的追隨者,玄狼每天都想著如何攛掇著他所崇拜的大妖怪發展勢力。

可惜對方好不容易有一次奮起拿下了京都之後,竟然毫不猶豫的轉送給了他。

玄狼是非常感激敖凌的,但是卻也依舊覺得有些失落。

——有種自己並不被所追隨之人重視和使用的失落。

「走啦。」敖凌轉過身,作為引路者走在了奴良組的百鬼夜行之前。

玄狼應了一聲,抬起腳步跟了上去。

在京都城中的羽衣狐早已盯緊了在遠郊的玄狼的駐地——她清楚的記得先前她好幾次要轉生成功的時候,都是被那群狼妖攪了局。

所以在奴良組進入玄狼駐地的時候,羽衣狐就已經開始防備他們了。

只是她並沒有想過,奴良組的妖怪們長途跋涉而來,竟然不稍作休整,而是上午剛剛到達,黃昏一到,百鬼夜行便出動了。

羽衣狐很快便將手底下幾員可堪大用的大妖派遣了出去。

京中的確是有著她所不能看透的陣法和結界。

但是相對的,奴良組也並不清楚。

羽衣狐這樣自信的想道。

……

敖凌帶著奴良組的百鬼夜行倒是完全沒準備在京都那些由陣法扭曲而成的小道之中穿行。

他踏入城中,指著最中央的那條大道。

「從這裡,一路沿著最中間行走,一路上不要左右看,聽到了任何聲音,看到了任何人都不要回應——哪怕是前方出現了牆面與轉角,也不要拐彎,直接走過去。」

敖凌說著,他嗅到了空中蔓延開來的屬於人類鮮血的香甜與濃重的靈氣。

還有陌生的,從來沒有聞到過的妖氣。

「直走,被抓來的人類應該都被關在了大內里。」敖凌拍了拍奴良滑瓢的肩,「去找你的櫻姬吧。」

奴良滑瓢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你去哪?」

「我去覓食。」敖凌咧嘴笑了笑,收回落在奴良滑瓢肩上的手掌時,那手虛握著,同奴良滑瓢妖力一般的漆黑色細小煙霧自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最終凝聚成了一柄漆黑色的刀刃。

奴良滑瓢挑了挑眉,這把刀他見過,還見過許多次,但無一例外的,都是被西國的那位新首領佩戴在身上。

甚至,奴良滑瓢也是十分清楚這把妖刀的特殊性的。

——吞噬。

本來還想著慣用毒的殺生丸怎麼會有一把與他屬性相差這樣大的佩刀,結果這把刀居然是屬於敖凌的。

也怪不得了。

奴良滑瓢讚歎的看了那把刀刃幾眼,洒脫的一擺手,轉身向著那大道走去。

還順手拽走了要留在敖凌身邊的玄狼。

敖凌留在原地,就著奴良組燈籠鬼的光亮沖玄狼擺了擺手,視線掃過夾在隊伍之中,妖氣羸弱得不堪一擊的小妖怪們。

他覺得奴良滑瓢也是膽子大。

納豆小僧、影茶碗、垢嘗、鳴屋……

敖凌看著綴在隊伍尾巴上使勁兒邁開了步子才能跟得上的小妖怪,不由的對奴良滑瓢的前路感到十分擔憂。

連這樣弱小的妖怪也能夠收容還納入百鬼夜行,奴良滑瓢也說得上是個心懷廣大的首領了。

也不怕被這些小妖怪拖了後腿。

敖凌想著,轉身看了看身旁的一面牆壁,抬起手摸了摸,然後直接撞了進去。

今夜的京都一片寂靜。

寂靜得讓人感覺毛骨悚然——除卻大內里的個別地方還亮著燈光以外,整個京都宛如一個死城。

敖凌從之前被設置了障眼法的那面牆穿過去,轉入了一條小巷之中。

這條被開闢出來、並不存在於普通人類認知中的小道直通安倍晴明的神社。

敖凌將妖刀綁好,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鳥居之下的安倍晴明。

「晴明公,那幾個大妖怪在哪裡?」敖凌問道。

「大天狗在朱雀大門鎮守,土蜘蛛蹲守在宮城之外,白藏主在四處巡查,還有荒骷髏、狂骨和一些其他像樣點的妖怪,都分佈在京都各處。」神明向鳥居之下的妖怪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敖凌不疑有他,抬步走過去,剛一停下步子,安倍晴明手中的繪扇便輕輕的敲在了他的眉心。

「你在黃泉之中應當也已經感受過了,承受我區區一個京都守護神的神力不成問題。」安倍晴明話音剛落,繪扇之上便綻放出一團淺淡的光芒,微微閃爍之後便沒入了敖凌的眉心之中。

——如同先前將整個黃泉都納入視線之中的滋味一樣,如今被夜色與妖魔盤踞著的京都,也在他眼中纖毫畢現。

敖凌抬手捂住額頭,「……你們神明怎麼都這樣。」

安倍晴明展開繪扇輕笑一聲,「反正凌你早晚也會變成我們這般,早些習慣了也沒什麼不好。」

敖凌:「……」

你說得好有道理,但是我並不想跟你糾纏不清。

「凌,盡量多爭取些時間吧——將羽衣狐拖住,別直接下殺手,她的轉生方式非常隱蔽,得在徹底殺死她之前先斷絕了她轉生的路才行。」安倍晴明的目光輕輕掃過城南某處宅院。

這意思就是說,為了防止羽衣狐跟上次一樣在死前脫離了這幅皮囊,這一次他們要先將羽衣狐的靈魂禁錮在那皮囊里,然後一舉滅殺。

敖凌皺了皺眉。

生死相鬥的時候還留手,那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留在羽衣狐身邊的妖怪很多,若是受了傷又不能傷及羽衣狐的話,吞掉那些妖怪恢復傷勢就是。」安倍晴明看著敖凌還有些糾結的模樣,繪扇輕敲了一下手心,「禁錮羽衣狐的陣法,可是當初平安京時葉王留下來的殘陣哦?」

當然,是經由安倍晴明之手修補過的殘陣。

敖凌抬眼瞅了瞅安倍晴明。

安倍晴明笑得像只狐狸,完全肯定提到了這一茬之後,敖凌就會放棄猶豫的模樣,「去吧,花開院家的當代秀元手中握著關鍵,盡量配合他一些。」

敖凌皺了皺鼻子,轉頭便向著他百年前曾經殺過一隻的荒骷髏沖了過去。

……

花開院與安倍家的陰陽師們今天十分忙碌。

他們在白天的時候忙於告知京中的居民今夜天黑之後不要出門不要點燈,入了夜之後還要奔波於京中各處退治那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妖怪。

生活在京中的陰陽師們,此生頭一次認識到什麼叫「走兩步都能踢到一個影茶碗,轉個彎就能看到油赤子,一抬頭滿屋頂都是精螻蛄」。

空氣之中四處蔓延的妖怪幾乎讓這些可憐的陰陽師們窒息。

這還不夠,他們手中拿著福豆與畫著安倍晴明神社出品的桔梗印的符篆,一使用就能夠看到更多他們無法看到的東西。

——比如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死靈,還有本體比一幢房屋都高,走起路來能帶出轟隆隆響聲的白藏主。

陰陽師們一邊退治著那些無傷大雅的小妖怪,一邊通過京中的陣法與結界躲避著白藏主的追殺。

他們熟悉京中每一個結界的點。

若是有人從高處俯視京都之中的話,就能發現一個陰陽師在城西的牆角拐了個彎,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城東的大道上。

這些陰陽師們膽戰心驚的跟那些大妖怪玩著捉迷藏,同時也將那些對人類抱著惡意,如今正獰笑著肆意發散自己的詛咒與妖力的妖怪們殺死或者退治。

敖凌很快就處理掉了荒骷髏和駕馭荒骷髏的狂骨。

胃口大開的敖凌對於那些小妖怪沒有花費什麼多餘的力氣,他的妖力鋪開,黑紅色的妖力便如同地獄業火一般,那火舌舔上那些隱藏在四處的小妖怪,悄無聲息的將他們吞噬殆盡。

跟那些倉皇躲避截然不同,敖凌直接就奔向了朱雀大門。

黑翼的大天狗帶著尖鼻紅臉的老人面具,渾身都籠罩著一股濃重的怨氣。

這位大天狗跟隱神刑部之中的那位截然不同——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悲憫與祥和的痕迹。

要知道,天狗這一種族在某些地方,是被稱之為山神的。

因為他們總是居于山中,只要不被得罪,便能夠同步入山中的迷途之人和諧共處。

但眼前的這隻大天狗,比之前被奈落引出了心中惡鬼的隱神刑部大天狗還要陰沉許多。

敖凌眯了眯眼,握上了腰間的刀刃。

一聲清鳴之後,那刀刃便同大天狗堅硬如鐵的羽翼撞在了一起,竟是發出了金戈之聲!

大天狗最鋒利與堅硬的東西,就是這對漆黑的羽翼。

但弱點,也同樣是這對羽翼。

黑髮的大妖怪一擊即退,藉由神力之便,目光掃過了大天狗羽翅根部。

那根部掩藏在衣袍之下,並不真切。

敖凌握緊了刀柄,身後的尾巴擺動著,看起來似乎極為柔軟。

大天狗背後的羽翼張開,那一排排整齊的黑羽反射著朱雀大門兩旁懸挂著的燈籠的光,竟如同刀刃一般。

似乎有風自城門穿過,帶著幾片漆黑的鴉羽飄然落下,輕輕擦過黑髮打妖怪的手臂,在那勁裝之上劃開了一道細細的口子。

鋒利至此,比之許多刀刃都更勝一籌。

敖凌腳尖微移,黑色的眼中倒映著燭火的橙色光芒,亮的嚇人。

戴著面具的大妖沉默的站在原地,就如同一尊石雕。

正在他們對峙之時,倏地,那犬妖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在人毫無防備之時出現在了大天狗面前。

大天狗從容不迫,一對羽翼翩然轉向,翼尖像一柄刺刀一般唰的展開,向一旁突刺而去。

天狗一族是風神的眷顧,風中每一絲動靜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敖凌閃身避開那翼尖,一個旋身踏步到大天狗眼前,抬掌五指併攏,不知何時妖化的手掌帶著森然的寒光向著大天狗的面部刺去!

那一派泰然的天狗被迫後退一步,就在這時,黑髮的大妖怪另一隻本該握著刀刃的手也在同時劈斬而來!

——風的寵兒竟是完全不知這妖怪的刀刃去了何處!

大天狗一側羽翼護住自己,另一側閃動著發出一聲嗡鳴,在這方寸之地內颳起了狂風。

被席捲而來的風震退了兩步的敖凌抬眼看向正欲後退的大天狗,咧開嘴輕笑了一聲。

「晚了。」

兩個大妖怪廝殺逸散出來的氣勢與妖力著實驚動了不少人。

等到陰陽師們通知了自己本家的師長趕來的時候,所見到的場景,便是黑髮的犬妖與戴著面具的大天狗渾身浴血的模樣。

——但很明顯的,勝者是那個黑髮的大妖怪。

他們的姿態彷彿極為親密,身體相互支撐著,若不是看到那黑髮的犬妖手中正拿著一片斷裂的翅膀,陰陽師們幾乎要認為他們並非敵手而是走上末路的戀人。

然而實際上並非如此,那黑髮的大妖怪正伸手摺斷大天狗身後殘存的那片羽翼,在對方的身軀因為疼痛而劇烈抽出的時候,將他一把推倒在地。

陰陽師們這才發現,那黑髮的妖怪的胸前有著一把極為突兀的刀刃,那刀刃彷彿是自他身體之中生長而出,直接將大天狗刺了個對穿。

正在陰陽師們屏息戒備之際,那黑髮的大妖怪抬起手來,輕輕彈了彈那支棱出來的刀刃。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那刀刃在瞬間潰散,而後又重新凝聚,落在了那妖怪的手中。

敖凌長舒口氣,將漆黑的妖刀重新掛回腰間,一屁股坐在大天狗的屍體旁邊,伸手覆蓋在對方的屍體之上,一點點的將這具屍體吞噬乾淨。

正一邊吞噬著,敖凌抬眼掃過那一堆想過來卻又無比忌憚的陰陽師,目光掃過他們身上的花紋,挑了挑眉。

「花開院?」敖凌問道,看著陰陽師們顯得愈發緊張的神情,無趣的癟癟嘴。

黑髮的大妖怪重新垂下眼,眼看著大天狗的屍體全都化作了他的妖力,心滿意足的站起身來拍了拍手,頭也不回的直接撞進了朱雀門旁的牆壁。

花開院家的陰陽師們一臉愕然。

一個陰陽師思索了許久,不確定的說道:「黑髮的犬妖……他是不是就是秀元大人說的那位高龍神的神使?」

「他身上都是妖力!」另一個反駁道。

為首的陰陽師皺了皺眉,止住了陰陽師們的話頭,「比起在這裡猜測,不如趕緊去通知秀元大人!」

敖凌將那些陰陽師的存在拋到腦後,掃了一眼已經跟土蜘蛛打起來的奴良組,最終將目光投向了正在四處巡視的白藏主身上。

白藏主並沒有大天狗強大,但比起奴良組那些小妖怪而言,要可怕得多了。

敖凌攔住白藏主的時候,他之前看到的那一小撮跟在百鬼夜行背後的小妖怪正被白藏主攆得滿地亂跑。

嗯,納豆小僧、影茶碗、垢嘗、鳴屋……

這群小妖怪在看到敖凌從一旁的牆壁里走出來的時候,嗷的一聲就撲了上來,痛哭流涕的喊救命。

敖凌沒來得及回應,就被那邊的白藏主一聲大喝扯去了注意力。

「來者何人!」面容乾瘦的妖狐白藏主盯著敖凌,問道。

敖凌看著這隻妖狐,比較了一下羽衣狐和巴衛,不禁感慨白藏主真是妖狐之恥。

——針對於面貌上來說,簡直是糟糕透了。

穿著僧袍,頭上還長角,就連武器都跟妖狐們慣有的風雅不同,而是一柄像極了禪杖的巨槍。

「凌、凌大人,這是白藏主!」納豆小僧躲在敖凌背後小聲的說道。

敖凌點了點頭,壓根沒準備搭理白藏主要求他報上姓名的要求,直接拎著刀就沖了上去。

但這個妖怪實在是聒噪。

他似乎異常的執著於讓對手報上姓名,哪怕是正在抵擋著敖凌的進攻,也總是插著空訴說自己的要求,並且表示如果敖凌不報上姓名他是不會動手的。

「那正好。」漆黑色的妖刀在黑髮的大妖怪手中若隱若現,「那你就乾脆去死好了。」

敖凌說完,就非常乾脆利落的解決掉了堅定的遵守自己道義的白藏主。

奴良組的小妖怪們汪的一聲撲上來,掛在敖凌身上揪著他的衣服哭天搶地。

他們被嚇得夠嗆,一個個哭得打著嗝,納豆小僧哭得連納豆都溢出來了。

敖凌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小妖怪,終於知道五百年後奴良組的妖怪們特別感激的說當年是他救了他們是怎麼一回事了。

就說嘛,本來他就不是那種會對弱小有多同情善良的類型。

原來是巧合。

敖凌把扒著他的腿的小妖怪都一個個揪了下來。

「不是說了不要亂跑?奴良滑瓢沒跟你們說嗎?」敖凌皺著眉。

「我、我們太弱了,不想給大將添麻煩,所以在遇到土蜘蛛之前就留在了原地。」納豆小僧被敖凌拎在手裡,細聲細氣。

敖凌:「然後就被白藏主追著攆?」

納豆小僧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敖凌,然後弱唧唧的點了點頭。

敖凌嘆了口氣。

這種屬下……怎麼說呢。

真是符合奴良滑瓢那廣大的胸襟和不拘小節的個性。

反正換了他,這種畫風的小妖怪還沒到他面前,就被玄狼給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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