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宗室第一將軍
「哈哈哈,老二你來了!昨兒發錢你怎麼不來拿啊?大哥給你留著呢。來,給本王拜個年,這一百兩銀子就是你的了。」
一進王府的大門,離老遠就聽見自己便宜大哥標誌性的淫蕩笑聲,接著就聽見「咚…咚咚「的腳步聲把地面都震得在晃,大明天家第二肉球同志閃了出來。
「拜見王兄,恭祝王兄身體健康,吃嘛嘛香,越長越胖。」朱術桂白了一眼自己的王兄沒好氣地說道,順手將一百兩的銀票強搶到了手裡,蚊子再小,那也是塊兒肉不是。
「老二,過完年你就二十歲了,按照宗室的規矩,嘿嘿,你就該娶親了。」朱術雅一臉欠揍的萎縮表情。
朱術桂拍了拍額頭,靠,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大哥,能不能告訴我是誰家的姑娘有這個福氣啊?」朱術桂一臉好奇地問道。
「切!…」朱術雅一幅鄙視的表情。「你當你是我啊?明顯是你佔便宜好不?告訴你也沒什麼,是公安縣羅員外的小女,天啟元年生人,比你小四歲,正合適。」
「大哥,可不可以不嫁,呃,那個不娶?」朱術桂問道,天知道小丫頭要是知道這事兒會幹出什麼來,況且他和小丫頭日久生情(斬血:這個成語很有深意,如果把日字加一個引號的話),讓他去娶一個陌生人他才不願意呢。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呢?」朱術雅瞪了自己二弟一眼說道。
「大哥,我有喜歡的人了,幫幫忙好不?」朱術桂拉著自己大哥的衣袖諂笑道。
「哦,有這事兒?來,給大哥講講。」朱術雅一臉的好奇。
「你別管那麼多了,怎麼跟個女人似的這麼喜歡家長里短呢?不管怎麼說,總得讓我見上一面吧?」朱術桂說道。
「好吧,上元節那天宵禁解除,你自己去公安縣蹲在她家門口,晚上這位羅小姐肯定會出門看花燈。至於出城的許可,你自己去荊州府衙門辦吧,要是不行去找惠王爺,也沒什麼大問題。」朱術雅說道。
說來還得感謝崇禎皇帝,這位天子繼位伊始,百官曾強烈要求裁撤錦衣衛,雖然後來不了了之,不過在京外的各千戶所百戶所則老實了許多。對宗室的監督和掌控這才變得鬆弛下來。否則依照藩王(指各個親藩王和靖江王)不得相見,無故不得出城的規矩。最近荊州諸王如此高調的囂張舉動都夠送鳳陽勞改十回了。當然,這也和荊州的錦衣衛百戶已經被朱術桂用錢餵飽了有很大的關係,而且規矩主要是給親王定的,對於郡王來說只要不隨便出城就沒什麼大事兒了。
「大哥,後面幾輛馬車上有兩萬兩白銀,一會兒你給宗親們分了吧,還有些禮物,是給母妃和大嫂。恩,你?騷蕊,你就算了吧。」朱術桂看了一眼自己大哥調侃道。
「王爺,將軍,惠王府的一位公公來了,說是有給二位的聖旨,天使正在惠王府等二位呢。」忠伯氣喘吁吁的說道,看不出老人家一大把年紀跑得還賊快,莫非他老人家年輕的時候也是練跨欄的,朱術桂嘴角帶著一絲淫蕩的弧度想道。
「老二,別傻笑了,趕快走吧。」看到朱術桂愣神兒,朱術雅抬起自己「厚重」的熊掌照著自己二弟的肩膀就拍了下去。
「忠伯,去跟母妃說一聲,我和小二要去接旨,晚點回來,府里的宗親讓二叔幫忙照看一下。」朱術雅一把扯過被自己拍的齜牙咧嘴的朱術桂一邊吩咐道。
車夫一路上將馬車趕得快要飛起來,一會兒功夫就到了惠王府,門外一個小太監正在東正希望,不用說,這是等朱術桂兄弟的。
「這位公公,惠王爺沒讓你帶什麼話?」朱術雅問道。
「王爺,惠王爺讓奴婢給您帶個話,皇上很高興,這次封賞少不了。」小太監低眉順眼地說道。
朱術桂一聽,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一看,樂了,原來正是上次在王莊見到的對自己大哥「含情脈脈」的那位。嘿嘿,這小太監的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呢,朱術桂腦海里浮現出陳佩斯和朱時茂小品里的那句台詞:皇軍讓我給您帶個話……
進了王府正殿,惠王身穿全套的親王服飾,下首站著一個小太監,正在那兒說說笑笑呢。
「惠王爺!「朱術桂和大哥躬身行禮道。
「二位叔祖來啦,這位是傳旨的小侯子,司禮監大太監王承恩的徒弟。大過年的,我就沒讓這孩子再跑一趟,小侯子,你看是不是等二位叔祖沐浴更衣以後就宣旨?「惠王爺看著小太監問道。
「謝王爺體恤,就請長陽王爺和將軍沐浴更衣。「小太監低頭說道。
凡事只要是和皇帝沾上邊就忒麻煩,接個破聖旨還得沐浴更衣,否則就是對皇帝他老人家不夠恭敬。「奶奶的,等老子坐到那張椅子上的時候一定把這條破規矩給廢了。」朱術桂暗自腹誹道。可惜胳膊拗不過大腿,何況他只是螞蟻的胳膊,而崇禎十大象的腿,他只能乖乖地去洗澡。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祖諭,天家當行親親之誼,今遼藩長陽府輔國將軍術桂,貢仁明禮,謙恭孝義……實為天家之楷模,著晉鎮國將軍,賜銀冊、銀印,祿視郡王,冠服、車輅儀仗與郡王同,將軍府規制比郡王……
長陽王術雅敬孝事母,友愛宗親,郡府再添王子,除世子外,餘子授鎮國將軍爵,王女授縣主。
欽此!
崇禎八年臘月二十四」
「王爺,將軍,請接旨。」看到這兩位傻愣愣的跪在那兒一點反應沒有,小侯子提醒道。朱術雅是因為太激動,這意味著長陽府自先王貴烚時起二百多年所「享受」的二等公民待遇的終結,至於朱術桂,這廝則是不學無術的典型,聖旨里的文言文把他繞的雲里霧裡,差點睡著了。
「啊?對對,老二,還傻愣幹啥,快點接旨。」覺得自己這會兒愣神兒太丟人,朱術桂趕忙拿自己的二弟當擋箭牌。
「大哥,這位公公說啥?」朱術桂小聲的問道。
「笨蛋!你的爵位升了,鎮國將軍,享受郡王俸祿儀仗府第。」
朱術桂接過聖旨,樂了,賣糕的,這下賺大發了。繁體字他還是能看懂的。當年這廝發春的時候經常上一些港台的二加一級網站「欣賞」,要是看不懂繁體字很多的「精品」就沒得看了。嘿嘿,崇禎老大還真大方,不僅把自己的爵位給升了一級,享受的還是郡王待遇,丫的,大明現在所有的將軍里俺就是老大。
「辛苦,侯公公了,大過年的還跑這麼遠,這點錢給公公買些荊州的特產。」朱術桂不動聲色地從袖子里拿出了兩張一千兩的銀票說道。他發現漢服之所以寬袖大袍,完全是為了行賄受賄方便,可見發明漢服的老祖宗就不是什麼好鳥。
「這,這,怎麼好意思……」小侯子作推辭狀,手裡卻不停,一把將銀票拿了過去,不著痕迹地揣在懷裡,顯然老於此道。
「哈哈哈!小侯子你就別推辭了,叔祖為人豪爽,你要是不收叔祖會很不高興的。好了,今天是除夕,兩位叔祖還得回王府,孤王送二位叔祖回去。」惠王一陣淫笑道。
賣糕的,怎麼我認識的宗親都這個德性,笑起來一個比一個淫蕩。朱術桂暗暗腹誹道,至於他自己看過的無數丟人事兒,直接無視掉。
「那,奴婢多謝王爺和將軍了。」小侯子順坡下驢,丫反應的倒是快。
「天球。」在出府的路上,惠王把朱術桂拉到身邊說道。「回去之後給皇上及后妃的禮物要精心準備,謝恩的摺子也要好好寫。另外,別忘了給王承恩準備一份厚禮,畢竟他是皇上身邊的人,有他幫忙你的爵位估計還會在升一升,省的我們那位生性多疑的皇上有什麼不好的想法。」惠王一一吩咐道。
「恩,謝王爺,原來這麼煩啊,我還以為本人這次產房傳喜訊是好事兒呢。」朱術桂順口說道。
「天球,什麼叫產房傳喜訊?」惠王面色古怪的問道。旁邊自己的大哥也是一副想笑的模樣。
「很簡單啊,就是生(升)了。」朱術桂道。
「惠王爺,你認不認識他?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長得比我二弟朱術桂那廝還猥瑣。」朱術雅指著自己二弟說道。
「不認識,孤王也從來沒見過。」老爺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哈哈哈哈!」兩位為老不尊的王爺用宗室標誌性的淫笑繼續摧殘朱術桂的神經。
回來的路上,朱術雅派小廝先趕回王府報告了喜訊。還沒接近王府,就能聽見一陣接一陣的鞭炮聲,其中隱約還夾雜著一陣陣的鬼哭狼嚎,不知道的還以為長陽王府改建成精神病院了。府里的宗親剛剛又受到一份錢糧,這兒傳來了這樣的好消息,可謂是雙喜臨門,自然都很高興。雖然不是升他們的爵位,畢竟都是一個郡王府的,而且王府越興旺他們日後分到的錢糧自然也就越多。
「忠伯,把王府里珍藏的佳釀都拿出來,吩咐下去,今天諸位宗親不醉不歸。」剛到王府,朱術雅就迫不及待的宣佈道。
這等好事,自然是要去王府祠堂告祭一翻,此時王府的祠堂內,黑壓壓地跪了一片,祠堂里供奉著長陽始祖朱貴烚以下六位王爺的牌位。自己的大哥這時候也收起了平時的猥瑣表情,要多肅穆有多肅穆,二百多斤的身體跪在那兒就像是一個大肉球。
「父王,您老人家臨走的時候最不放心小二,現在應該可以放心了吧?這小子給我們王府爭氣了,咱們王府的孩子今後出去也都是鎮國將軍和縣主了,小二的將軍府還是郡王府規制的。哦,對了,他到了娶親的年紀了,有司給他訂的女方是公安羅氏女,小二不幹。他有喜歡的人了。兒子幫他,可能得花不少錢才可以,沒事兒,咱府里現在有錢。」朱術雅在那小聲地說道。
跪在下首的朱術桂聽了以後心裡也一陣發酸,從大哥的話里他能感受到父王朱憲煥對自己濃濃的愛,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莫名其妙地來到了明朝,父母還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子呢。上天還算待他不薄,穿越到和睦溫馨的長陽郡王家,沒有宗室里通常的勾心鬥角,互相拆台。母妃,大哥大嫂對他都很好。現在他已經完全融入到了這裡,真正把自己看作是長陽郡府的一份子,自己父王薨了這麼多年,連溢號都沒有,自己說什麼也要給他爭取到。
祭祀儀式后,已經過了中午了,一大群人餓得眼冒金星,都「含情脈脈」地看著朱術雅。
「知道大家都餓了,開宴!把聖上賜給的御酒抬上來,大伙兒同飲。」朱術雅顯然知道再默唧下去就該出人命了,趕緊上吃的喝的才是正道。傳旨的小侯子這次還給朱術桂兄弟倆帶來了御酒三十壇,綢緞一百匹,金百兩銀千兩。回來的路上哥倆就把東西分了,那些顏色鮮艷的九十八匹都被朱術桂拿下了,回去送給小丫頭。剩下的金銀他才不缺呢,顏色較深和素凈的兩匹布這廝就故作大方的沒拿,還美其名曰是孝敬母妃和大嫂的,把自己大哥氣得直翻白眼,問他拿那麼多布匹到底想幹什麼。這廝恬不知恥地回答抱著睡覺玩。
「來來來,我敬術桂堂兄一杯。」這是他三叔的兒子的聲音
「天球,二叔敬你一杯。」這是他二叔。
「天球啊,你父王的祖父和我祖父的父王一奶同胞,愚兄敬你一杯,這個他壓根就不認識,看服色是輔國中尉。
「天球,都是太祖苗裔,啥也不說了。用小杯子愚叔無法表達謝意,乾脆用這個吧。「一個奉國中尉抱著不知道從哪淘換來的跟水桶似的大缸子說道。這玩意長得跟他大哥的尿壺似的。
「咦,大哥,你怎麼長了四個腦袋?嘿嘿。「朱術桂這廝顯然是喝高了,流著口水傻笑道。被他大哥用胳膊夾著給塞到了馬車裡送回府。
這天以後,平時異常囂張的王府看大門的狼狗見了穿著宗室服色也都夾著尾巴渾身發抖,甚至伸出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把眼睛擋上。江陵城裡,長陽府的威名可止小兒夜啼,要是誰家的小孩兒晚上精力太過充沛亮嗓子玩兒,只要嚇唬他再敢鬧下次長陽王府喝酒的時候給他送過去立馬一聲不敢發。
被灌了一肚子白酒的朱術桂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已經是人事不醒了。小丫頭又氣又急,費了半天的勁,才把他給拖回到睡覺的地兒。這事兒也怪她,誰讓她為了防止某大尾巴狼現原形沒敢在內院留一個小丫鬟,到了晚上,整個將軍府的內院就她們兩個人和十幾個四五十歲的老媽子,富生和那些護院都是男的,這時候也不方便進內院。
「呼!真沉。」把朱術桂給弄到了床上,小丫頭長出了一口氣道。
「公安羅氏的小丫頭?嗯,本將軍不嫁,肯定沒有婷婷漂亮,雖然小丫頭又懶又饞,脾氣還頂不好。」朱術桂突然說了句話,順便踹了小丫頭一腳。當然這廝完全是無意識的動作,否則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聽到朱術桂誇自己漂亮,小丫頭心花怒放,高興勁還沒過,緊接著就聽見他說自己的壞話,氣得小丫頭使勁掐了朱術桂一下,只是這廝睡得跟死豬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翻了個身「哇」地一口全都吐在小丫頭身上,一時間整間屋子裡都是酸臭的氣味,把婷婷熏得直皺眉頭,偏偏術桂這廝還沒良心的在傻笑。
婷婷強忍著噁心把朱術桂的身上收拾乾淨,自己也累得滿頭大汗,被滿屋子的酒氣一熏,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什麼玩意這麼沉?」朱術桂迷迷糊糊的說道。這廝是被尿憋醒的,確切地說,是個正常的男人在這個時間都會有某個部位變硬,如果此時有個百十斤的東西壓在上面那滋味一定很美妙,而朱術桂,很不幸,他正享受著這樣的待遇。
「三清老祖在上,弟子受不了了,這可是**裸的誘惑啊。」
睜開眼睛,朱術桂發現小丫頭正躺在自己的身上,像八爪魚一樣死死的纏著自己,那張櫻桃小嘴近在咫尺,上面還掛著一絲的唾液。某犬科動物的器官硬度指數直線上升,都快趕上金剛石了。
就在朱術桂伸出了他「罪惡」的雙手準備「探索」山丘溝壑的時候,小丫頭醒了。她正在做著一個詭異的夢,一個人用木棒在狠狠地抽打著她,它感覺好疼,於是醒了,下意識的,小丫頭伸手抓住了那根搞怪的罪魁禍首。嗯?怎麼還會動,小丫頭很疑惑,接下來,自然而然的,小丫頭用力掰啊掰。
「啊!」某人哭爹死娘般的一聲慘叫把小丫頭拉回到現實當中,低頭一看,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兒,臉的顏色瞬間變得可以媲美某靈長類動物的屁股,伴隨著戰鬥機突破音障般的一聲尖叫,小丫頭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慌忙之後忘記了撒手,反衝力被某人的器官照單全收,那感覺,怎一個爽字了得~~
「嗚嗚。」你欺負我,小丫頭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樣無窮無盡,這一刻,朱術桂對一句話有了最深刻的理解:女人是水做的。
「婷,婷婷,你先別,別哭好不?」朱術桂叉著雙腿遙遙晃晃地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扭曲,一陣陣難言的痛苦正在折磨著他的神經系統,有點疼,有點癢,還有想滿地打滾的衝動,就像是被一千隻馬蜂蟄了一般。
「婷婷,你先出去好不?」朱術桂疼得滿臉的冷汗,這廝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跳到一個灌滿涼水的大水缸里,或者脫光了衣服滿院子裸奔。
「你,不要緊吧?」婷婷也發現了某人的異常,終於止住了哭聲。
「你要是不想本將軍成為大明朝第一個宗室太監就先出去一下。」朱術桂大吼一聲,某個部位青筋暴起,紅得發亮,呃,是他的腦袋。
「那,我出去了。」看到小丫頭終於走了出去,朱術桂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光,「撲通」一聲跳到了牆角的水缸里。這個水缸還是他特意放在自己卧室裡面的,畢竟自己的卧室木質的器具太多,某人可不想被燒成烤乳豬,依著他一向怕死的作風,四下的牆角都放了一個盛滿水的大水缸,這會兒還真用上了,正好替他澆滅這股子邪火。
「呼!」朱術桂長出了一口氣,低頭一看,自己的小弟似乎沒有缺胳膊少腿,只要鳥還在就沒有什麼好怕的。接下來他還要辦很多事情,將軍府的擴建,產業的整合,班底的建立,還有最為迫切的事兒,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