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愛一個人不會設計她,引紀蔓找上門,校門口挨打瘋傳的視頻,一環扣一環逼她跳進你設好的溫柔陷阱,這就是你愛她的方式?」
傅紹白出手扼住她咽喉身子折向欄杆,她恐懼五官移位雙手胡亂抓緊他手臂整個人搖搖欲墜,他再用點力她直接就要從頂樓翻下去。
「傅紹白,你籌劃了這麼多年做夢都想完成的事,就為了一個女人要放棄嗎!」阮穎臉充血漲紅,說話都困難。
「你知道多少?」傅紹白陰冷暴戾。
「……所有。」阮穎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程知謹已經愛上你了,你說什麼她都會信。你再不動手錯過時機功敗垂成,她也會有危險,今天的事只是一個小小的提醒!」
「回去告訴你老闆,還想完成交易別插手我的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他拉她回來。阮穎嚇得腿軟跌倒在地上劇烈咳嗽。
傅紹白轉身,「離程知謹遠一點,下一次,我不會手軟。」
「現在只有我能幫你!」阮穎在他身後大喊,傅紹白關上天台的門。
吳奔送衣服來不見傅紹白,問程知謹,她也不知道。
「你大哥從來都是這樣神出鬼沒嗎?」程知謹有些惱,明明說陪著她卻總是這樣突然消失。
吳奔撓撓後腦,「我哥……要是不想人找他,還真沒幾個人能找到他。」
「包括我?」程知謹失落。
「這個……」吳奔不知怎麼答,就是他們幾個親如手足的兄弟對大哥也不是全然了解。
病房門在這個時候開了,傅紹白進來,「你這麼快就來了。」吳奔直衝他眨眼,「我沒來多久,大嫂等了你很久。」
傅紹白了解,吳奔很識相的消失。
「生氣了?」傅紹白笑著過去。
「沒有。」程知謹收拾衣服要去浴室換。傅紹白攬住她,「臉上都寫著了,還說沒有。」程知謹轉身,「我臉上寫什麼了?」
「傅太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傅紹白一本正經。
程知謹破功,伸手就往他腰間軟肉掐,其它位置掐不起。
「又不接我電話,再敢不接我電話……」她就不是放狠話的人,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怎麼懲罰他好。
傅紹白好心獻策,低頭到她耳邊說了四個字。程知謹臉紅得要飈血,「流氓,下流!」傅紹白咬著她耳垂,「我只對你一個人流氓。」
程知謹推他被他收進懷抱,「傅太太,幸福嗎?」
「嗯。」程知謹抱緊他。
「幸福可以積分的吧,你每感到幸福一次給我記十分,積到一定數額我就可以兌換一個願望。」
程知謹抬頭望他,「為什麼只給你記分?」
傅紹白將她的臉貼進自己心口,「因為只有我會需要。」
「傅先生,不好這樣耍無賴的吧,我也有很多願望。」
「不用你積分,什麼願望我都可以幫你實現。」傅紹白鬆開她,「不相信?」
程知謹搖搖頭,「我對你最大的願望是陪我一起慢慢變老。」最簡單卻最難得的願望。
傅紹白只說了一個字:「好。」一個字一輩的承諾。
吳奔開車,程知謹問他昨晚去哪兒,他含糊答了句,喝多了。程知謹看見阮穎從吳奔那兒搬走就知道發生了什麼,沒再多問,轉頭看傅紹白,唇語:「你怎麼解決掉阮穎的?」
傅紹白手舉到她面前動動腕,示意,手腕。
程知謹說了句:「腹黑。」
傅紹白當是誇獎,清清嗓子,「下周日母親節,第一個母親節你看我給岳母大人準備什麼禮物合適?」
程知謹嘆口氣,「我得先確認我爸媽這會兒在哪兒。每個月底他們都會給我寄一張明信片和紀念品報平安,這次已經晚了一個星期。」
傅紹白眼底微妙流轉,「也許是郵遞的問題。」
「希望如此。」
「你從來不主動聯繫他們?」傅紹白問她。
「開始那幾年我還能聯繫上,最近幾年我爸媽神神秘秘的,有時候衛星電話也聯繫不上。我問他們,他們就含糊過去好像不想讓我知道。」
「所以他們的事你一點也不清楚?」傅紹白追問。
程知謹搖頭,「我只知道他們世界各地到處跑,其實我一直不贊成爸媽參加探險,太危險。但老人興趣所至我也沒辦法。」
「你不好奇?」
「我好奇心沒那重重。只要身體條件允許我還是支持老人走出去,不是說生命在於運動嗎。」
「他們最後一次給你寄的東西是什麼時候?」傅紹白一直在追問程知謹父母的事。
程知謹想了想,「上個月,遇到你之前的幾天。一個小紀念品包得很漂亮到現在都忘了拆,我當時只看了報平安的名信片。」
傅紹白背突然繃緊了一下,問她:「在哪裡?」
「應該是放到柜子頂上的儲物盒裡。」
「吳奔,開快一點。」傅紹白的反應讓程知謹奇怪,「你好像很緊張我爸媽的事?」
「當然緊張,要是岳父岳母不認我這個三無女婿怎麼辦。」傅紹白從頭至尾微妙的情緒波動都控制得非常好。
程知謹雖然當他是開玩笑,但這也是確實存在的問題。
「我爸應該會喜歡你,他喜歡有內涵的人;我媽……估計會問你工作、房子、收入。」岳母綜合症,不管多有學識多有修養的媽媽都一樣。
「不過,我們證都扯了,就算我媽不同意也不會逼我離婚。」程知謹打包票。
「最保險是儘快給二老懷個小外孫那就萬無一失了。」一直沉默的吳奔終於憋不住獻計。
程知謹倒是沒想這麼多,她雖喜歡孩子也要順其自然。
「認真開你的車!」傅紹白聲色俱厲。程知謹聽著心有黯然,他不喜歡孩子嗎?
一到家程知謹就找出東西,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包得很漂亮拆開是一條藍寶石項鏈,傅紹白瞧了一眼有些失望。
「他們上個月在斯里蘭卡。」
「你怎麼知道?」程知謹驚訝。
「只有那裡出這樣高質品的藍寶石。」傅紹白捻出項鏈攏開程知謹長發替她戴上,白皙修長頸項一點湖藍點綴整個人都熠熠生輝,「很漂亮。」
程知謹笑,「是人漂亮還是項鏈漂亮?」
「項鏈……」傅紹白話還沒說完程知謹就掐他,兩人打打鬧鬧倒床上。傅紹白跪在床上制住她手腳,「話還沒說完,項鏈哪有我老婆漂亮。」
程知謹掙開手摟住他脖子,「傅先生,你說什麼願望都可以幫我實現還算不算數?」
傅紹白蹙眉望她,「聽傅太太的口氣像是挖了個坑在等我。」
「是啊,挖了個大坑,傅先生敢不敢?」程知謹歪著頭笑。
「有多大,嗯?我看看,有多大。」他大手作亂,程知謹翻身起來騎坐在他身上,直直望進他眼睛,「我想要一個能戴這項鏈的女兒。」
「我想要兒子,女兒太嬌氣。」傅紹白應對坦然,「但是,你才剛從醫院回來,今天就下種我怕別人說我禽獸。」
「你禽獸還用別人說。」程知謹做出一臉驚訝狀。
「傅太太,你在惹火知道嗎!」霸道總裁經典台詞。
「傅先生,你懂得挺多……啊——」
最終傅先生也沒撒成種,大姨媽來敲門。
一大早就聽見程知謹在床上哼哼嘰嘰,傅紹白灌了熱水袋替她揉肚子,「疼成這樣,今天別去上課我送你去醫院。」
程知謹揪住他袖口,「哪有人姨媽疼去醫院的。」
「現在就有了。」傅紹白掀被子要抱人。
程知謹捲成蝦米,「你給我去買止疼葯吧,去醫院醫生也是開止疼葯。」
傅紹白手掌熱熱貼著她小腹,「真的只用止疼葯就行?」
「嗯。」程知謹直點頭。
傅紹白替她蓋好被子,「我很快回來。」
程知謹在床上翻來翻去,疼。今天上午有她的課,傅紹白是絕對不會讓她這個樣子去學校,其實以前忍著去上課忍一忍就過去了。
她給喬老師發簡訊調課,「喬老師,我今天有點不舒服能不能跟你調下午的課。」
喬老師:「很嚴重嗎?是不是昨天落水很嚴重?」
程知謹:「不是不是,我……特殊情況。」
喬老師:「大姨媽?」女人真是一猜一個準。
程知謹:「嗯。」
喬老師:「你這都有老公了還疼,灌溉不給力啊!」
程知謹:「……」以前大學寢室只要誰姨媽疼,其她人就會說,找個男人治治吧,多灌溉就好了。事實證明,那都是假的!
「灌溉不給力?」傅紹白剛好回來瞧了個正著。
程知謹驚悚,「你走路都不出聲的!」
「是你發簡訊太專心沒聽見。」傅紹白抽走她手機,「我看看什麼灌溉不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