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潛龍出海
第二天,上午九點,全體人員集中在老地方。李組長今天穿了一身青黑色的運動裝,這時候,李組長開口說話了:「昨晚,我用六儀、三奇、八門,九星排局,占出了此次行動的吉時吉方。」我知道,奇門遁甲八門為: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開、休、生為三吉門,死、驚、傷為三凶門,杜門、景門為兩中平門。李組長繼續說到:「我們要去的西方方位所屬驚門所在位,屬於凶門,我們就要從東北方方位所屬的生門而入。」聽了李組長的話,我明白了,古人有歌曰:吉門被克吉不就,凶門被克凶不起;吉門相生有大利,凶門得生禍難避。吉門克宮吉不就,凶門克宮事更凶。李組長繼續道:「這次行動,前提還是和以前一樣,在不暴露身份的同時完成調查任務。呆會大家一起去吃個午餐,下午去現場勘查一下,晚上九點行動開始,大家都明白了嗎?」「明白!」
飯後,李組長驅車將我們一行人拉到了位於朝陽門的朝內大街81號院,我們下車后,就在周圍裝作普通的行人,一邊溜達一邊觀察著周邊地形,突然,我發現朝內大街和小街路口之間的過街天橋建成了一個X形狀。「二路斜交,狀似剪刀,剪刀煞?」我疑惑的一聲說到。「沒錯,此處就是一個人工修建失誤而形成的一處剪刀煞,主血光之災。」說話的是擅長風水和驅邪的出馬仙弟子,梁旭。「震天,知道該怎樣化這道剪刀煞嗎?」不知道梁旭是有意考我,還是刁難我。「這個簡單,在剪刀口處多栽種一些多葉植物就可以化解。」我回答說。「呵呵,不錯不錯,後生可畏啊。」梁旭笑著說到。李組長說:「呵呵,沒想到震天對風水也有點研究,介紹時怎麼不說?」「呵呵,李組長,我只是略懂罷了。」我回答說。到了朝內大街81號大院外,我終於見到了這座北京四大鬼宅之首的樓房。院內有主樓和副樓兩座樓,典型的西洋式小樓房,西樓比東樓要破舊許多。即使在白天,這個地方也顯得與繁華的朝陽門鬧市格格不入,很是特別。院落位於朝陽門橋以西的朝內大街,院落不大,但是由於周圍都是新建的寫字樓便顯得這個院子里的幾座鼓樓異常詭異——大概三四層高,明顯的是西式建築風格。突出的陽台,棕黃色的牆磚,頂樓的天窗以及圓形的石砌窗欞。可以看出窗戶大都殘破不堪了,但似乎也沒有人進行修繕和維護使得更有被人遺棄的感覺。院子里有棵大槐樹,因為天氣還沒變暖樹上毫無新葉,這樹異常高大,看來也是一顆老樹,枝杈繁多顯得張牙舞爪,在院落里孤零零地倒也和鬼宅的氣氛相輔。所處剪刀煞,院中陰氣至極的槐樹,屋裡又有過人上吊自縊,不鬧鬼才怪,我想。院子門口有一片矮房,大概是看門人的住所,青灰色的大鐵門緊閉,上面用紅色的漆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大字:朝陽區朝內81號。
在院外逛了逛,李組長再次部署了一遍調查方案,時間很快到了晚上九點。來到了正門,李組長敲響了亮著燈的開門人的房間。不多一會,屋裡出來一個老頭。老頭神情詭異的打量了我們一遍,語氣極其不友善的說:「走走走,這樓很危險,上級有指示,不給任何人進入,像你們這種沒事吃飽撐的探險者,每個月都會來幾批,告訴你們,別想從我眼皮子底下溜進去。」李組長笑了笑,說:「呵呵,老人家,我們是奉上級命令來調查此樓的。」「什麼上級命令,你們是什麼人?」老頭問。李組長從懷裡掏出了龍組身份證明的勳章,打開給老頭看了一眼,老頭神情立刻緊張起來,說:「進來進來,進來說,都進來。」老頭將我們喊到他的小屋子內,把門反鎖后,說:「不好意思,原來是中國龍組的人,今天早上我接到命令,說你們晚上會來這調查。剛才。。。」「沒關係的老人家,您的敬責讓我們很感動,您辛苦了。」李組長打斷老頭的話,握著他的手說。老頭既而又表現出一幅詭異的神情,說:「各位可能還不知道,這樓邪門的很!經常出現怪事,每當到了風雨交加的夜晚或者月圓的晚上,我總能聽見房間里就會傳出哭聲,摔玻璃瓶的聲音。還有啊,原來有幾個年輕的民工裝修屋內的地下室的通道,幾人全部無緣無故的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到現在都沒找到。」老頭說的這些,其實李組長在來之前已經和我們介紹過,所以我也沒有多大的震驚。「好了老先生,我們這就進去調查了,千萬別讓任何人進來。」李組長對老頭說。「好,今天有我白老在這守著,保准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你們多加小心!」告別了看門老頭,我們就正式踏入了鬼樓的范界。我們的目標是主樓,在此之前我們需要看清這個院落以及找到入口。沿著樓的牆邊前行,每一步踩到的都是長久沒有打掃得垃圾堆成的地面,所以吱吱嘎嘎的聲音一直沒有間斷,聽起來想鬼叫一樣,很是滲人。此時,我們繞到了東樓的側面,在這裡我們發現了一棟更加破敗的矮樓。據說這裡曾經是個辦公室,據我們所知在此之前這裡曾作為某機關單位使用,但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所有人員都集體遷出,更為這個院落增添了詭異的氣氛。矮樓大概三層,每層都有大小相等的幾個屋子,當然裡面已經空無一物,甚至是破爛不堪,有一個很矮的房間大概是廚房或者燒水的地方,旁邊就是廁所,從牆上的瓷磚可以看出。我們在主樓的東側居然發現了一扇沒有窗戶的木門,僅有的窗欞無論高度還是寬度都可以翻越。但我們再次仔細勘查后發現,這麼重要的一個入口居然只用一個軟鐵絲隨便拴了一下。爾後輕易地扭開鐵絲,門輕輕地開了。「等下,我來在門上貼一道鎮妖符。」我說。於是,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鎮妖符,貼在了門框上,為的是加強屋內正氣的氣場。「呵呵,好小子。」李臣,臣哥笑著對我說。為了不讓外面發現樓內會出現燈光,我們熄了所有的狼牙手電筒,進屋的一瞬間,我的眼睛完全被黑暗吞噬,我立刻開了天眼通,看清了屋內的陳設。一地的牆皮、半途而廢的裝修材料以及廢舊木料。由於疏於修繕,那些木料大都乾枯得不成,要不是兩邊窗戶都已經沒有玻璃風道暢通,否則這些木頭一定已經腐爛。總之,屋內的景象殘敗不堪。我們排成一行前行,每走一步都有清脆的破裂聲。一進門我們就發現了通往樓上和地下室的樓梯,於是決定先探索一樓。在一個拐角處我看到地板上的一個空洞。「李組長,這有個大洞。」我說。「丟塊石頭下去看看。」氣功師強子撿了塊地上的碎石頭,扔了下去,等了幾秒鐘才聽到落地的聲音。「看來地下一層也並不矮。」李組長說。於是我們繼續探索,我感覺屋內雖然只和外面的馬路相差幾十米遠,但是屋內的溫度很低很低,低的有點不正常,潮濕中夾雜著一股邪氣,讓人不寒而慄。「分散走,每人中間間隔兩米。」李組長吩咐道。這麼做是因為我們腳下的地板很薄,拉開距離以防過重塌陷。在樓梯的另一側,我們看到了一間小屋,長條形的窗戶已經只剩下了窗框,外面樹影搖曳,鬼魅陰森,很是嚇人,一般人來了,如果看到這幅景象,絕對不會再有什麼探險的心情了。我低頭跟著隊伍走著,天眼通看到了一些沒有被垃圾掩蓋的地板,是那種歐式的花紋方磚,這一點也證明了這棟樓曾經作為洋人的教堂存在過一個時期。
「一樓正常,我們現在去地下室看看。」李組長下達命令。李組長走在最前面,強子第二,羽靈第三,梁旭第四,我第五,臣哥斷後。沿著樓梯下行,我們走到了地下一層。樓梯是那種非常古舊的木製樓梯,上面有一些雕刻,由於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似乎比那些埋在垃圾中的碎木更加脆弱,踩在上面吱嘎作響,不過樓梯還算乾淨,沒有外面地面那麼臟。小心謹慎地走下樓梯,進入了地下一層。「強子,測下氧氣。」李組長對強子說。只見強子雙手做結界,突然,雙手憑空出現了一團小火球,這?!這不是康雅欣也用過的,傳說中氣功界四大御術之一的御火術嗎?不愧是龍組的人,就是有兩把刷子,我心裡暗暗佩服到。小火球燎的生猛,並沒有一點要熄滅的樣子。「老李,沒問題,氧氣充足。」「進。」隨著李組長的一聲令下,我們一行人進入了地下室。突然,我聞到了一股腐朽潮濕的味道,很是難聞,我差點就吐了出來。「不好,有怨靈瘴氣!」說話的是羽靈。李組長大叫一聲:「全部撤退。」於是,我們一行人全部退到了地下室入口處。「剛才有誰吸到瘴氣了?」羽靈問。「我。」「我。」「還有我。」說話的是強子,梁旭和我。於是,羽靈從背包里拿出三張符紙,拿出三個一次性杯子,杯子里分別倒入了礦泉水,接著,將三張符紙點燃,把三張符紙的符灰分別撒入三杯水中,遞給我們三個說:「把符水喝了,這是清靈符,解瘴氣的。」看著黑不溜秋的符水,我端著杯子,沒有想喝的意思。羽靈看出了我的心思,對我說:「快喝,這符水和大街上那些算命給的不一樣,他們的符紙就是普通的黃紙,喝了不僅沒用反而傷身,我的祝由符紙是一些中藥晒乾后經過加工製成的,本身就具有藥物層份,你放心喝吧。」聽了羽靈的話,我才一仰頭把整杯符水喝了,符水入口,一股甘甜之味,看來正如羽靈所說,這符紙是藥物烘乾加工製成的。但是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中的三個人都是在隊伍左邊,羽靈在我前面,應該也會吸入,為什麼她沒喝符水,於是我問:「羽靈,你沒吸入瘴氣嗎,怎麼你不用喝清靈符水?」臣哥哈哈一笑,替羽靈回答我說:「靈兒從小沐浴都是用中藥勾兌的藥水,現在已經是百毒不侵了。」什麼?!百毒不侵?!聽了臣哥的話,我認真打量起眼前這個女孩,不可思議,不敢相信,年紀輕輕習得祝由之術不說,還練就了一幅百毒不侵的軀體。中國龍組,你到底有多強?「好了,瘴氣都解了,進去吧。」「等等,我先清除裡面的瘴氣。」說話的是羽靈。只見羽靈拿出三張符紙,符字我認得,因為我也會繪符,上面寫的是凈化兩字,這應該就是凈化符。羽靈將三張符紙夾在右手食指與中指,中指與無名指,無名指與小拇指之間,嘴裡催動了咒語。這時候,讓我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只見羽靈念完咒語吹了一口氣,吹氣的一瞬間,她的嘴裡似乎噴出一道水柱型的藍色氣流,氣流打在凈化符上,符紙瞬間蒙上了一層淡藍色隱隱發光的光體,羽靈將手中的三道凈化符向屋內一甩,三張符在屋內首尾追逐,彷彿在畫圈一般,周圍的氣流都是通體發著藍色的光芒,十幾秒后,符紙的光慢慢消逝,直到不見。我呆在原地,看的膛目結舌。強子看了我的表情后,說:「呵呵,震天,我們靈兒厲害吧。其實,這些只是祝由術當中的雕蟲小技,屬於最低級的了。從我們氣功的觀點看,祝由術以其最基本的招式,結合人體千差萬別的生理特長、修鍊方法,便產生了各種各樣玄之又玄、神乎其神的特異功能,如遁術,飛騰之術等。修鍊祝由之術能夠將人體的潛能最大限度的開發。」遁術。。。飛騰術。。。。之前我認識的一些祝由術老中醫,撐死了也只會和剛才羽靈表現的用符差不多,至於強子所說的飛天遁地,我都沒敢細想,龍組,你NB!「好了,進去吧。」李組長說到。因為地下室比較封閉,不會被外面看見,所以強子用了御火術,幻化出了火球在手裡為大家照亮。地下一層也是一些空蕩蕩的房間,在盡頭的一間屋子我們看到了唯一一個像樣的傢具,一張桌子,孤零零地立在屋中。那場景,如果當做KB片的場景,不用鬼出現,也夠人喝一壺。屋內牆皮幾乎脫落殆盡,露出一些水管以及其他不知所用的管道,一些通風的窗口也被堵上。「這裡無異常。」梁旭手裡拿著羅盤,對大家說。房屋中間的地面上有一個一米五見方的木地板,上面有個門把手,拉開把手,一條隱秘的樓梯展現在我們面前,下面一片漆黑。「老李,下去嗎?」臣哥問。「先上去看,畢竟這裡更加封閉,有一定的危險性。因為據說這個建築地下曾有長達幾公里的隧道通往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如果上面沒什麼線索,我們最後調查這個地方。」李組長說。
從地下室出來,我們走上返回地面一層的樓梯。突然!我發現樓梯上面,撒了許多白色的,圓形的,中間有空心圓的紙片,這是。。。紙錢?!「李組長。」我喊到。「嗯,什麼事?」隊伍停下行進的腳步,走在排頭的李組長回頭問我。「剛才我們下樓的時候,樓梯還是比較乾淨的,現在,多了很多紙錢。」我話一出口,隊伍里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我甚至可以聽見每個人的呼吸聲。確實,憑空匪夷所思的多出來這麼多紙錢,怎能不會讓大家緊張起來。李組長彎腰撿起一張紙錢,看了看,問到:「你確定?剛才這麼黑,也許下來的時候沒注意。」「是的,我確定,我視力好,夜晚也可以看清東西,我打包票,紙錢是我們進入地下室后才出現的。」李組長沒說話,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嗚嗚嗚嗚~」一陣突兀的聲音!從我們頭頂襲來!隊伍頓時騷亂起來。「剛才那是什麼聲音?」羽靈問。「不知道,沒聽清,好像是風聲,又好像是。。一個女人的哭聲。」梁旭回答到。「是女人的哭聲,我剛才心靈感應到了靈魂的電波。」屍語者臣哥說到。「問題肯定出現在上面,我們走。」李組長發話。隊伍,緩慢的前進著,在黑暗中,猶如一條綿延爬行的蛇,吐著血紅的信子,尋覓自己的獵物。我們走在二樓的木質樓梯上,再次體驗木製樓梯帶來的特殊音效。在二樓可以清楚地看到破舊的窗戶,據說曾經這些窗戶都配有彩色玻璃的。窗外陰風肆溢,窗內樹影搖曳,樓梯上落滿了陳年的枯葉。這蕭條的場景,足以挑戰每個人的神情,朝內81號院鬼樓,不愧為北京四大鬼樓之首,確實有其過人之處。在二樓盡頭,是一間很大的屋子,大概有學校的一個教室大小,我們走進去,並沒發現什麼異常,於是決定向三樓行軍。到達三樓,梁旭的羅盤還是顯示正常,臣哥說:「心靈感應越來越強烈,但是不是這層,好像還在上面。」還在上面,我們這已經是頂樓了啊。「先挨個屋子查看一下。」李組長發話。於是,我們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查看,這些屋子好久沒被人打開過,都結了不少蜘蛛網,門被打開的瞬間,都會帶動一層浮灰,很是嗆人。當檢查完最後一間屋子的時候,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就當我們準備返回地下室去地下室的地下通道時,我的天眼通突然看到走廊的盡頭,旁邊,有什麼黑乎乎一層層的東西。「李組長,等下,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我話一出口,大家又全部全身戒備起來,按照我所說的地方行進。到了拐彎處,我們發現了一個破舊不堪的樓梯,說破舊不堪一點都不假,難怪我們沒發現它,這樓梯周圍的護欄全沒有了,只剩下一層層的台階。「上面似乎是間閣樓。」強子說。「那東西就在上面,我感應瞬間加強了。」臣哥說。「大家全身戒備,準備上去。」我們小心翼翼的走在危險的樓梯上,終於進入閣樓,可是讓我們失望的是,進了閣樓,除了左右兩面牆上有兩面鏡子對擺著,其它除了一些雜物,什麼都沒有。「怎麼什麼也沒有。」羽靈問到。「不對,這裡不對頭,我的羅盤指針顯示的空亡,此處定有蹊蹺。」梁旭說到。「是的,我也感應到這裡有靈媒的電波,很強烈。」臣哥說到。「大家小心,我先布陣。」說話的是李組長,只見他迅速在地上撒下七塊白色的水晶,這形狀像。。。北斗七星!陣一布好,我們周圍一圈發出了白色的光,連成一副北斗七星的圖案。「此陣為北斗七星陣,可用禦敵。」李組長說到。於是我們在陣內全身心戒備,等了大概半個小時,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都快睡著了。「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那聲女人哭聲是從我們頭上傳來的啊,難不成在我們沒去的地下室里的地下道?聲東擊西?走,下去。」李組長收了陣,一行人準備下去。我最後一個出門,當我剛要出門的時候,我身前的貔貅突然發出一道淡綠色的光芒,緊接著,我再一次聽見了神獸低吼。不對,神獸低吼,屋內必有邪靈。我收回將要踏出屋門的步子,折回去,一種冥冥之感讓我走向左邊牆上的鏡子。我對著鏡子,看著鏡子走的自己,鏡子沒異樣啊。突然,鏡子沒有被我臉遮住的縫隙邊緣一塊,和我身後那面鏡子相互反射,倒映出了一個女人的臉,五官猙獰,好像盤著老上海那種年代的頭髮。我回頭一看,頓時一驚,一隻穿著旗袍的女鬼,陰森森的站在我面前,這是一隻因為兩面鏡子相對擺設,映射出的鏡子鬼。「嘻嘻嘻嘻。。。。」女鬼發出了滲人的笑聲,聽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我急忙拿出一道驚鬼符,打向女鬼。這女鬼身手好似敏捷,一側身,躲掉了我的符紙,既而提著兩隻爪子向我撲來,我看見她指甲很長很彎,月光照在她的指甲上,指甲隱隱反射出淡淡寒光,像鉤子一樣。突然,一道強勁的氣流柱打向女鬼,女鬼被氣流震的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原來,也怪這個女鬼缺,她之前看到我非要嘻嘻嘻嘻的笑幾聲,被李組長他們聽見了,於是趕忙折回來。剛才那道氣流,是氣功師強子發出的御氣術。接著,羽靈念了咒語,女鬼突然行為怪異的在原地亂跳了起來,祝由咒術,果然名不虛傳。接著,強子用了御水術,兩道水柱死死的纏住了女鬼的腳,我細細一看,這女鬼雖然面目扭曲猙獰,身材還是挺修長,難怪能給國民D做姨太太。此時女鬼已被強子的水柱控制住,加上羽靈的咒語控制,一時不能脫身。只見梁旭拿出一張白紙和一把剪刀,在那玩起了剪紙,這是幹什麼?不出一分鐘,我認出來了,梁旭將手中的白紙剪成了面前女鬼的大致模樣,接著,梁旭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桃樹枝,念道:「神鞭在手,眾鬼難逃!」然後拿起手中的桃樹枝,抽打起地上的紙質女鬼。我靠,我突然想起來了,這不是民間薩滿教的神打嗎?看梁旭這小子忘情的抽打著地上的紙質女鬼,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的怪癖。那邊,女鬼被神打抽的扭動著痛苦的身軀,看樣子快不行了。我心想,大家都露一手了,我也不能一邊涼著啊。於是,我用起了自己比較得意的,壓箱底的符術,天王咒符。這道符我只有兩張,隨身帶一張,家裡留一張,還是師傅繪製結煞後送我的。今天為了面子,我忍痛用一張吧。我將天王符夾在右上食指與中指之間,念道:「北帝賜吾紙,書符打邪鬼,敢有不伏者,押返豐都城。急急如律令!」我將手中的符紙打向女鬼,女鬼被束縛躲閃不得,被打中,符紙突然變成一個小型寶塔,女鬼被收了進去,接著寶塔也消失不見。突然,我發現在場的五人全部瞪大了眼睛看我。「茅山術,厲害厲害!剛才那是什麼法術?」李組長問我。「那是天王咒符紙,請神請的托塔李天王的鎮妖塔。」我回答說。「震天,厲害,佩服佩服!」梁旭笑著對我說到。我感覺,自己的地位瞬間在組裡得到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