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妖狐顯世

「老李，那地下室的地下道還要去調查調查嗎？」臣哥問李組長。「既然這擾人的鬼魅已經被收服了，我看就沒必要再去了，上級給的文件中說，地下室原來是通往團結湖的，現在被填了，下面也應該沒什麼髒東西了，收隊吧。」於是，隨著李組長一聲令下，我們撤出了這座外界流傳鬧鬼的鬼樓，只是當我們踏出這棟樓的時候，它已經不再是一座鬼樓。

第二天開任務總結會，李組長在會上做了一些激勵人心的總結話語，對我進行了表揚，說我實力不凡，我的加入給龍組灌輸了新鮮血液之類的話，讓我聽了很是受用，屁顛屁顛的。李組長還說，這次任務完成的薪水已上面已匯入到我銀行卡中，讓我有時間去查收一下，接著大家隨便聊了聊，就散會了。出了寫字樓，我心裡一直惦記著這筆錢到底會有多少，想看看國家的手筆是不是很大方，於是，我找了一家工商銀行，走到了ATM取款機的前面，插入銀行卡，熟練的輸入密碼，心裡卻有點小小的顫抖，究竟會有多少錢呢？按著取款機的提示一步步操作，查詢餘額，103000！當我看到取款機跳出這個數字后，我石化了。卡里原來只有3000塊，現在是103000，意味著完成這個任務，我有了100000塊進賬。天吶！生平第一次感受到金錢帶給我的強烈衝擊感，我感受到自己的心在狂跳不止，腦子裡一片空白。「哎，我說哥們，麻煩您快點成嗎，傻笑什麼呢？」我後面一個排隊等著取錢的哥們，看到我在前面傻笑著站著，不耐煩的說到。「不好意思。」說完，我退出操作程序，拔卡走人。十萬塊呀十萬塊，我該買點什麼好呢？要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這話倒是一點都不假，我走在北京的大馬路上，感覺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心裡那個美啊，無以言表。但是，有句話不是說，任何事情都是經不住仔細推敲。我想著想著錢的事，心裡就惆悵起來。十萬塊雖說不是小數目，但這是我拿命換回來的啊，往壞了想，哪天萬一在執行某次任務中不幸掛掉，我怎麼對得起辛苦把我拉扯大的父母，也許上面為了保密龍組這個秘密機構，估計連個什麼烈士的稱號也不會發給我，然後會對我父母說，我是因為什麼意外掛掉的，連個死亡撫恤金都不給我家發，MD，這也太慘了吧？！還真是樂極生悲，我越想，心裡越扭的慌，千萬不能變成有命賺錢，無福消受啊。想到這，我決定去北京比較好的酒店去奢侈一把。「師傅，希爾頓大酒店。」我隨手攔了一輛車說到。一路小跑，的哥把我拉到了位於坐落於東三環北路燕莎商務區內的希爾頓酒店。「歡迎光臨。」當我走進酒店大門的時候，左右兩側兩個長相甜美的迎賓小姐對我說到。我微笑著點點頭，徑直來到了前台辦理入房手續。「先生您好，請問要訂什麼樣的房間？」前台小姐臉上掛著職業式的微笑，聲音甜美的問到。「總統套間還有嗎？」我微笑著問到。前台小姐一愣，估計沒想到眼前這個頂多二十齣頭的學生模樣的小年輕，一出口就要訂總統套房。不過畢竟是大酒店見過世面的，前台小姐隨即恢復臉上職業的陽光笑容說：「有的，請給我您的身份證辦理入住手續。」我將身份證遞給她。在她登記手續的時候，我才想起來看房間價格表，總統套間5800。我靠，當時腦子一下就清醒了，5800，十萬塊睡兩個星期就沒了，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腸子都悔青了！但是登記都登記了，我面子也抹不開，於是交了錢，領了鑰匙，去坐電梯，我的房間在23層。找到我所在的房間，進去，除了豪華這個詞，我腦子裡再也沒什麼概念了。抓緊享受吧，我媽要知道我花五千八住酒店，非把我殺了不可！躺在碩大的床上飄飄然一會，正準備去洗澡，我電話響了。「喂？」「雲天，我是你師傅。」雲海師傅，他電話給我幹嘛？「啊，哈，師傅啊，您老身體還好吧，我過陣子準備去看您呢。」「雲天，要出大事了，你現在在哪？」出大事了？！我心裡一個激靈，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師傅，怎麼回事，我現在在北京。」「你不是放假了嗎，怎麼還留在北京？」「哦，我在北京有朋友，來辦點事。」我現在還不想告訴師傅我龍組成員的身份，這種事，電話里是說不出清楚的。「為師昨晚夜觀天象，看見北方上空一團妖氣橫衝雲霄，遂用宿命通測得，北京地區將會有一場浩劫，主水災，為師想到你在北京讀書，於是給打了電話，你要儘早盡最大努力制止這場浩劫，不然整個北京城將會生靈塗炭，萬劫不復！」「師傅，北京最近沒有預報水位超過警戒線啊？」「為師道行不高，只能測得這般結果，雲天，一定要儘早！儘力！」師傅放佛沒有聽到我的話，我知道，師傅也肯定不會開這種玩笑。「雲天遵從師命，定會盡最大努力阻止這場浩劫！」掛了電話，我思緒萬千。要不要召集龍組成員，把這事告訴他們？但是轉念一想，我憑空講話也沒任務依據，當務之急是先把事情理出個頭緒。水災？洪水？沒有電視報道水位超過警戒線啊，雖然下了場大雪，但是還不至於鬧水荒。妖氣？師傅說北京上空有妖氣，那此次劫難會和靈異有關？於是，我決定出去打聽打聽。

下樓的電梯里，我內心十分的糾結。這出去一調查，還不知道要跑到哪，明天中午趕不回來，又是5800，還是先把房間退了吧。5800啊！躺一下就沒了！來到前台，前台小姐認出了我，笑著問：「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你好，我要退房。」我愁眉苦臉的說到。「退房？先生您對我們的總統套間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那倒不是，有急事，不能留在這了。」「這樣啊。您稍等，我現在給您辦理退房手續。」走出希爾頓，我覺得自己真TM背，5800塊，連個鐘點房的時間都沒住到，那前台小姐估計還是頭一回遇到像我這麼2的人吧。算了，還是理理思路，想想該從哪入手吧。既然和靈異有關，又是水災，那找人打聽打聽老北京有沒有什麼關於水災的靈異傳聞吧。我漫無目的的走著，看見前面有個擺攤算命的，看年齡上了年紀吧，向他打聽打聽吧，這種人知道的邪乎事多。於是我快步走向前去，「老人家，我跟你打聽個事。」老頭抬起眼皮看我一眼，問：「小夥子，要問什麼事啊，搖卦，測字，算命，要哪種？」我低頭看了一眼老頭的小攤，上面都是些人臉面痣圖，手相圖，中間豎著用黑色的印刷體印上四個大字「麻衣神相。」我知道，麻衣神相這派早都失傳了，你糊弄別人還行，在我跟前不是等於關公面前耍大刀嗎。不過我有要事在身，也無暇去踢他攤子。「老人家，我不算命，我想問問北京有沒有什麼流傳關於要鬧水災的傳聞？」老頭眼皮一翻，盯著我問：「你問這個做什麼？」「哦，老人家，我喜歡聽這些故事，小時候就喜歡聽爺爺給我講聊齋，現在爺爺走了，沒人給我講這些故事了。」我一邊拉出一副惆悵的神情，一邊給老頭遞過去一根煙。老頭接過我的煙，眯著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吞出一條雲龍，說到：「鼓樓大街的萬寧橋東邊河道左右有兩隻年代久遠的石雕鎮水神獸，據說動了它們北京就會被水淹七軍。萬寧橋的鎮水獸共四隻，其中橋西側的兩隻和橋東側南泊的一隻形象生動，而東泊北側那隻鎮水獸感覺年代更為久遠，今已完全被風蝕得只有留有外形，而全無模樣。我只知道這麼多。」我聽了老頭的話，心中有點眉目。「老人家，謝謝您。」然後給老頭丟了十塊錢，打車趕往萬寧橋。

到了萬寧橋，我看到了老頭所說的鎮水獸，樣子似龍非龍，似蝦非蝦，頭上有兩隻角，趴在岸堤旁。這是？我認出來了，這幾隻鎮水獸是趴蝮。趴蝮相傳為龍的九子之一，有的說法為第五子，有的說法為第六子。它愛喜波弄水，常年累月在河水中玩耍，又名帆蚣，擅水性，喜歡吃水妖，據說是龍王最喜之子。但是，我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施工對攔橋，要對萬寧橋施工，扒掉這些鎮水獸的跡象。但是這只是我目前所見的表象，我要問問經常在這附近生活活動的人才行。於是，我來到橋上，看見橋上又坐著一個算命老頭。這年頭出來騙吃騙喝的人還真不少，我嘀咕著。到了老者旁邊，我問到：「老人家，您是不是每天都在這橋山結善緣啊？」老頭瞥了我一眼，懶洋洋的回答說：「是啊。」這時候，我低頭看了一眼老頭的攤子，上面寫著：紫薇命數，奇門預測，生辰八字。旁邊還有一行紅色的正楷小字寫著：初一不看，十五不看，生死不看，姻緣不看。易學界四不看？看到這行字，我頓時對老頭心生佩服，能遵守這個行規的人，一定不是簡單的江湖術士。「那老前輩，請問這橋最近要不要施工啊？」看了老頭攤子上的字后，我對老頭的稱呼也改變了。「好好的橋，施什麼工？」老頭還是先前那副懶洋洋的德性。「那有沒有說過要扒掉那幾隻年代久遠的鎮水獸？」老頭聽了，狐疑的看著我：「問這幹什麼？」我敷衍說：「隨便問問。」「嘿嘿，只是隨便問問嗎，你抬頭看看天上。」老頭的表情突然變得很詭異，讓我莫名其妙。於是我抬頭向天上望去，沒什麼特別的，幾多雲，太陽藏在雲後面，其它除了偶爾幾隻鳥飛過，實在看不出什麼特別的東西。「老人家，沒什麼東西啊？」「嘿嘿，你在仔細看看。」老頭陰陽怪氣的說到。我心裡頓時一股無名之火湧上心頭，搞什麼啊，耍我啊，但是我還是向天上看去。這次，我開了天眼通。幾隻飛鳥，太陽光不強烈，幾多雲。不對，那雲的形狀有點特別，像。。。像一對的人眼睛，很細長的眼睛，再仔細看，又有點像狐狸那種細長的眼睛。「嘿嘿，怎麼樣，看到什麼了嗎？」老頭問我。「好像看到一對眼睛，像人，又像狐狸。」「嗯嗯，小夥子眼力不錯，居然能看到妖狐雲眼。」「妖狐雲眼？」「是啊，三百年一現的妖狐雲眼，那隻妖狐又要出來危害人間了。」老頭淡淡的說到。「老人家，我不太明白，你詳細說說可以嗎？」「嘿嘿。我就算到這次會有人來收服這隻妖狐，這妖狐命不長嘍。」「您指的是我？」「手伸過來。」老頭說。於是我把手遞向怪老頭，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只見老頭拿出一隻筆，在我手上寫著什麼。完了，老頭對我說：「今晚8點，來這個地方找我。」說完，卷著攤子走了。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老頭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我決定，今晚要去看看。

很快，天色漸晚，我按照老頭留給我的地址，四處打聽，七拐八拐的來到一條衚衕前。XX路12號。我按著老頭留的門牌號，走進去。很快，在一個拐角處的一個四合院，找到了12號。我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個五十來歲的大嬸。「你找誰？」大嬸問我。「你好，我找一個算命的老先生。」「來算命的啊，進來吧，那個小紅門就是他的房間。」我來到小紅門前，敲響了門。「進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我走了進去，老頭正坐在床上抽著煙看電視。「老前輩，你好，我來了。」說著，我把來前準備的兩條煙兩瓶酒放在桌子上，憑直覺和下午老頭的話，我感覺這老頭肚裡有貨，想討好他，也許能告訴我些什麼事情。「嘿嘿，還給我帶了東西。嗯，孺子可教也，坐吧。」我坐了下來，打量下屋子，傢具比較舊，二十來平米，屋內收拾的倒也算乾淨，屋內就老頭一個人，沒見其兒女老伴，不過我也沒多問。「小夥子，八字拿來給我看看。」我不知道老頭想幹什麼，但感覺老頭不是壞人，於是報了自己的生辰八字。老頭聽了，手不停的掐著，然後嘿嘿一笑，嘴裡噴著煙說：「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要等的人就是你，天煞孤星。」什麼？！天煞孤星！！！我知道自己是童子命不假，但是雲海師傅也只說過我是孤虛之命，怎麼到他這就變成天煞孤星了？而且批八字能在短短几分鐘之內用手掐出來的，我還真沒聽過。想到這，我有點懷疑老頭說的話。「老前輩，此話怎講？」「你小子命宮和胎元本都是人間極品之神，共有五個太極貴人相助，但是，壞就壞在你命犯華蓋，土命逢辰巳，孤虛之命，而且胎元又見元辰星，所以，你是千年難遇的天煞孤星，身邊人會一一離你而去。」什麼？！這麼慘！聽了老頭的話，我感覺天旋地轉。「怎麼會？怎麼會？」我嘴裡小聲不停的嘟噥著。「我看你八字，推斷出你是童子命，而且，還是很厲害的童子命。什麼怎麼會怎麼會的，今世有因，必是前世你自己栽的果，三世因果，誰也跳不出去的。」老頭說。聽了老頭說我是童子命，我是對老頭的話徹底信服了。因為要批一個人是不是童子命，是非常難的，只有道行很深的人才能看出來，眼前的這個怪老頭，我敢斷定，他一定是一位民間易學界深藏不漏的高人。「那你說我是你要等的人，是什麼意思？」我問老頭。「你是天煞孤星，你的煞氣本身就可以鎮住妖狐，不僅可以鎮住妖狐，還可以鎮住任何神獸，就像你戴的貔貅，它之所以聽你的話，護主，是因為它畏懼你。」老頭指了指我胸前的貔貅說到。「那妖狐在哪，我該怎麼對付它呢？」「我算到妖狐會在後天夜裡子時現身萬寧橋，它會打死那兩隻鎮水趴蝮，一旦趴蝮被妖狐打死，那麼水妖出世，與妖狐聯手，將會水漫北京城！」「打死？神獸會被妖狐打死？」「小子，你有所不知，這妖狐是只萬年妖狐，道行很深，而且四隻鎮水趴蝮被上天定在岸邊動彈不得，到時候只能任妖狐宰割，趴蝮死了，石雕就會破碎，石雕一破碎，水淹京城就不遠了。」「神獸都打不過妖狐，你讓我去不是送死嗎？」「你現在去，肯定是送死。不過，我要教易學界的至尊法術，化氣。」「化氣，那是什麼法術？」我疑惑的問到。「小子，上天安排你來斬獲妖狐，跟我學習化氣之術，也是三世機緣，你瞪大眼睛瞧好了！」說完，老頭起身把窗帘拉緊，站在我面前，閉目，彷彿在運氣。風，一絲涼風打在了我臉上。屋裡門窗都關緊了，哪來的風？「四神出竅，青龍！」隨著老頭一聲吼，我看見老頭的頭頂有一股青色的氣流瀰漫出來，漸漸的，赫然形成一條青色的盤龍形狀，既而，這隻盤龍在屋內飛騰起來，最後落足在老頭旁邊。「白虎！」老頭又吼一聲，頭頂瀰漫出白色的彷彿水蒸氣般的氣體，漸漸幻化成一隻老虎的形狀，然後老虎落地，站在青龍的旁邊。「朱雀！」老頭頭頂冒出紅色的氣流，幻化出一隻鳥的樣子，落在老頭右邊。「玄武！」老頭頭頂接著冒出土黃色的氣流。幻化成一隻烏龜的樣子，落地，趴在朱雀旁邊。四隻神獸都和我人一般大小，兩兩站在老頭身體兩旁，左右搖擺起伏著，老頭站在中間，笑眯眯的盯著我看不說話。我驚呆了！這場景，足夠讓每個熱血男兒興奮起來！只見老頭一揮手，四隻幻化出的神獸全部消失不見。「嘿嘿。怎麼樣，看見了嗎？」老頭笑著問我。「看。。看。。看見了。」我震驚的，已經連說話都不利索了。「世人只知道用氣，控制氣場，卻不會這化氣之術，這，才是易學的最高境界。」「前輩，剛才那些，就是傳說中的四大神獸嗎？」老頭聽了，用手往我腦門上一扣，微怒到：「說了是化氣化氣，是幻化出來的，真正的神獸來了，一隻青龍比我們這四合院十個都大。」「哦。」我揉著腦袋說。「明天，我就會傳授你這化氣之術，助你斬獲妖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