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蠱術
次日,清晨。「李濤,起床了,去上課了。」已經快到了上課的時間,可是李濤還躺在床上沒有起來。崔健喊了一聲李濤,可是李濤還是躺在床上沒有起床的意思,彷彿並沒有聽見崔健在叫他。「李濤,李濤,醒醒,上課了,起床了。」看見李濤沒動靜,我走到李濤床邊,爬上上鋪去搖他的身子。李濤是背對著我面相內側牆壁側身睡的,可是李濤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我感覺有一些不對頭,將李濤的身體翻過來。這下,可嚇到我了,只見李濤面色蒼白,嘴唇發紫,額頭滲出點點汗滴,一臉痛苦虛弱的樣子。「李濤,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哪裡不舒服?」李濤努力的睜開眼睛,發出微弱的聲音:「我渾身疼的厲害。」「怎麼回事,哪裡疼?」「我不知道,渾身都疼。」我意識到,李濤一定是生病了,於是轉頭對崔健說:「李濤生病了,渾身疼痛,去給輔導員請個假,我們帶他去看病。」「哦好的。」崔健去給輔導員打電話請假。我和張志遠將李濤扶起來,幫他穿好衣服。
出了學校門,我們打了輛車,來到了北京同仁醫院。來到了挂號處,張志遠問到:「應該掛什麼科啊?」我說:「渾身疼痛,應該是壓迫神經引起的吧,掛神經內科吧。」我們掛了號,來到了神經內科。坐診的是一位40多歲的男醫生,李濤走了過去,坐到醫生旁邊。醫生問:「哪裡不舒服?」李濤用虛弱的聲音回答到:「渾身疼痛的要命。」「什麼時候開始疼痛的?」「昨天晚上。」醫生用手按在了李濤的胳膊上,李濤立刻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醫生開了個單子給我們,說:「去做個CT,看看是不是脊髓壓迫神經。」我們交了錢,帶著李濤去拍CT。等拍完了片子,拿著結果去找醫生,醫生看了片子說:「從結果看,你渾身沒毛病啊,你昨天有沒有劇烈運動過?」「沒有。」「你這不是壓迫神經,正常的,回去休息吧。」李濤不甘心,問到:「醫生,是不是別的什麼毛病,不會無緣無故的渾身疼痛吧?」醫生說:「聽我的,回去好好休息,片子你也拍了,沒有任何問題。渾身疼痛的病因只有神經壓迫一種,你折騰來回的去找病因,是找不到的,回去好好休息,觀察觀察再看看。」李濤不說話,悻悻的起身和我們離開了醫院。路上,李濤被我們幾人攙扶著,一句話不說,可以看出來,他心情很是低落。「李濤,應該開心啊,醫生都說沒什麼事了,也許是你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崔健安慰李濤。「不是,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渾身疼痛呢,肯定有原因的。」「李濤,要遵醫囑,聽醫生的,回去好好休息就不會疼了。」張志遠也安慰李濤。李濤搖搖頭,看著我,問:「震天,你說會不會是什麼惡性腫瘤什麼的,我要不要去做個核磁共振什麼的?」「不用,醫生都說了,你就放心吧。」「震天,我真的害怕,我現在渾身疼的厲害,我快受不了了。」李濤盯著我的眼睛說。突然,我發現李濤的上眼白上面,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很小很小的黑點點,難道是中了蠱術?!對了,李濤曾經說過,她的女友是雲南苗族的,現在和他和她女友鬧矛盾,會不會是她女友會蠱術?想到這,我不僅一陣心寒。「崔健,志遠,你們先回學校,我帶李濤去見一個人?」「什麼人?」李濤問我。「一個會中醫的朋友。」我回答到。「哦好,你們中午吃什麼,我們去食堂給你們打好飯。」崔健問我。「你們回去先吃,我們不一定回去吃。」
待二人走後,我給羽靈打了一個電話。「喂,羽靈,在哪?」「哦,震天啊,在學校。」「有空嗎,找你幫個忙。」「嗯,馬上快下課了。」「好,我到你們學校門口給你打電話。」「好的。」掛了電話,我打了輛車,帶著李濤去XX醫學院,去找羽靈。到了XX醫學院的門口,我給羽靈又打了一個電話:「喂,羽靈,我到了。」「嗯,好,我下課了,馬上到。」一支煙的功夫,羽靈翩翩漫步的向我們走來。離多遠,羽靈就沖我招了招手,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說:「羽靈,這是我舍友李濤,身體有點不舒服,去醫院查不出原因,想找你給看看。」「你好。」李濤向羽靈打了個招呼。「你好。你哪裡不舒服?」「這樣,我們找個地方坐著聊吧。」我開口說到。找了一家快餐店,點了三杯熱飲,我們找了個拐角的桌子坐了下來。「你身體哪裡不舒服?」羽靈問李濤。「我渾身疼痛,昨晚開始的。今天早上震天帶我去醫院,醫生給做了檢查,找不出致病的原因,就讓我回去休息觀察。可是我自己清楚,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發病的。」「是的,病因病因,得病源有因。一般來說,得病都是因為身體有病毒的侵入,西醫中叫做病毒,中醫中叫做外魔。」「那你怎麼看?」我問羽靈。「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羽靈說。「沒事,什麼話你儘管說。是不是,我沒幾天了?」李濤聽了羽靈的話,胡思亂想起來。「這個到不至於,震天。」羽靈看著我,意思是看我讓不讓她說出她的診斷。「嗯,羽靈,有什麼直說好了。」羽靈點了點頭說:「我看李濤眼白有黑點,應該是中了蠱術。」「什麼?蠱術?!」李濤聽了,驚詫的叫了出來。「羽靈,我之前也是這麼認為的。」「是的,渾身疼痛,查不出病因,而且眼白有黑點,不出意外,的確是中了蠱術。」「你憑什麼這樣下斷論啊,我怎麼會無緣無故中了蠱術,誰對我下的蠱術?」李濤聽了羽靈的話,顯然有點激動。羽靈笑笑,並沒有回答他。「李濤,別激動,羽靈出生中醫世家,從小習得祝由之術,醫學造詣很高,她如果沒把握,不會這麼說的,而且,我看你也應該是中了蠱術。」「怎麼說?」「你的女友不是雲南苗族的嗎?那你知道她是青苗人,還是黑苗人?」「這個我倒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苗族人。」「那就對了,在苗族,有一部分人是會蠱術的,他們都養蠱,如果是青苗人的話,大多會的是救人治病的蠱術,而黑苗人,會的大部分是毒蠱,讓人致命的蠱術。」「你的意思是說,是我的女友,對我下了蠱?」「應該是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怎麼會。。。」李濤受了打擊,一個人低著頭,吶吶自語到。「羽靈,你可以看出李濤中的是什麼蠱嗎?」「這個如果不是學習蠱術的人,還真不好分辨。但是聽了你剛才所說的話,應該是中了情蠱。」「情蠱?那是怎樣的一種蠱術?」「情蠱是苗族女孩子獨有的一種蠱術,而在情蠱在苗族,只傳女,不傳男,用女孩的心血和蠱練成,每日以心血餵養,十年得一情蠱。情蠱可以下在服飾上,也可以下在飯菜里,苗族女孩子都以此情蠱下在自己的情郎上。情蠱每個月會發作一次,那種感覺是撕心的。中了情蠱的人不吃解藥的話,最後會因為受不了疼痛而選擇輕生。」「那我豈不是離玩完不遠了?」李濤問羽靈。羽靈回答到:「如果你每天與給你下情蠱的女孩相見,則情蠱不會發作,但是一旦你與別的女孩做背叛自己女友的和另一個女孩行事,那麼,蠱蟲會因為不熟悉原來蠱主的體味,而受刺激瘋狂撕咬你的身軀,你會暴斃而死。」「羽靈,那你能解嗎?」「可以是可以,不過需要時間,如果可以得到蠱主的解藥,那麼情蠱會立刻解除。」「震天,她都這樣對我了,肯定不會輕易交出解藥的,我現在很痛苦啊。」李濤一臉痛苦的對我說。「羽靈,有沒有辦法也抑制住李濤的疼痛?」「有。」「什麼辦法?」「給他喝百寶湯。」「百寶湯?什麼東西?」「一百種不同的食藥物熬出來的湯,這一百種東西里,肯定有蠱喜歡的氣味,從而讓把蠱蟲的注意力轉到這些東西上,不去撕咬李濤的身體。」「那求求你了,快點幫幫我吧,我渾身疼的實在受不了了。」李濤癱坐在椅子上哀求著羽靈。
「嗯,我回去準備藥材,震天,我給你開張單子,你去超市買水果素菜,我們分頭行動。」說完,羽靈找店裡服務員借了筆和紙,寫了所需要的清單給我。「李濤,你就坐在等我們,等湯熬好了,我們來找你。」「好的,謝謝你們,快去快回啊。」出了快餐店,我與羽靈分頭去收集百寶湯所需要的葯食物。我來到附近的超市裡,每種素菜,水果只買一個,一共買了六十多樣品種,搞的超市的收銀員向我投來了鄙夷的目光。出了超市,我給羽靈打了一個電話:「喂,羽靈,你要的東西我都買齊了,我要去找你嗎?」「是的,來我們學校食堂找我。」到了羽靈學校的食堂,因為還沒開飯,所以只有一些食堂的員工在忙著。「震天,這裡。」羽靈看到了我,向我招了招手。我來帶了食堂的後堂。「震天,我已經和食堂師傅說好了,借我們這個大鍋用。」「你怎麼說的?」「就說給病號熬湯唄,好了,你去把那些東西洗一下,我們抓緊時間熬湯。」洗好了東西,看羽靈把那些素菜,水果,藥材,全部倒進了大鍋里,用大火熬了將近十分鐘左右,羽靈從鍋里舀了幾勺子湯,裝在了保溫杯裡面,和我向快餐店走去。李濤見我們進來了,疼的齜牙咧嘴的說:「快,快,給我喝,疼的受不了了。」羽靈把百寶湯遞給李濤,說:「慢點喝,燙。」李濤接過保溫杯,打開瓶蓋,如牛飲水般一口氣灌了下去。我看著李濤問:「怎麼樣?」李濤剛開始沒應我,坐那自己回味,體會,不一會,笑著對我說:「不疼了!真的不疼了!羽靈謝謝你!震天,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李濤激動的說到,就差點給我們跪下來了。羽靈說:「不用謝,但是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解藥,這百寶湯只能暫時緩解你的疼痛,治標不治本。」李濤說:「我現在一個人不敢去找她了。」「李濤,我和羽靈陪你一起去找她討要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