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他是誰
第二天,一縷陽光灑進病房,我醒了。小理經過昨晚與李組長的談話,讓我意識到,這次任務的重要性。我不敢怠慢,早早的起床,在醫院裡面溜達了起來。
醫院的花園裡,閒情逸緻。三三兩兩的病人,在家屬的攙扶下,或是散步,或是坐在石椅上呼吸著新鮮空氣。我來到花園中心湖邊的小亭子里,坐在長條石板上練習呼吸吐納之術。第一次吸氣不深,然後氣慢慢的以均勻速度呼出。第二次吸氣比第一次稍深,呼出也稍深。之後,在每上一次的呼吸深度上略微加深,直到人體呼吸的最大極限。
不要以為呼吸吐納之術每次深度只呼吸一次,而是越往後同一種深度有的要呼吸四五次,因為越深,勻速呼吸越難把握,或吸快了,或呼慢了,需反覆多次練習。這也是怪老頭生前要求我做的,因為我現在只能用化氣之術幻化出白虎的氣罡氣。其它三種神獸的氣,我還幻化不出來。
正當我進入狀態兩眼微閉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喂喂,搞啥子呢?」我睜開眼睛,發現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個和我一樣,身穿病號服的男人。這個男人五十來歲,頭髮亂糟糟的,鬍子邋遢,眉毛很濃,鼻子塌陷,額頭卻十分飽滿,眼間距很大,看面相是位亦正亦邪的主。說白了,就是看不出是好人還是壞人。
「哦,沒什麼,閉目養神。」我隨便敷衍了男人一句,又閉上了眼睛,準備繼續剛才呼吸吐納術的進度。「閉目養神?我看不像。」男人再次打斷了我,我睜開眼睛,男人笑嘻嘻的望著我。「那你說,我像在幹什麼?」我不知道男人到底有沒有看出我在聯繫吐納術,所以不敢貿然說話,只是反問男人一句。
「我看嘛,讓我看啊,我覺得你在想心思。」男人說。「哦?那你覺得我在想什麼?」我對眼前的男人頓時來了興趣。「嘿嘿,你在想穿著制服的漂亮護士。」男人突然淫笑著笑起來。我靠,原來是個色狼。「去去去,什麼毛病,一把年紀了,老不正經的!」聽到男人說的話,惹的我一肚子火,白白浪費我大好練習的晨光。聽到我這麼說,男人突然臉一綳,嚴肅的說:「你小子在聯繫吐納。」「什麼?!」男人的一句話,讓我大吃一驚。難道,先前他只是跟我開玩笑,他真的看出來了?
「嘿嘿,被我發現了吧,來來來,咱倆一起練,我教你。」男人又回到了先前那副嘻嘻哈哈的神情。「你說什麼啊,我不認識你,勞請離我遠點。」「呦,大家都在一個醫院住院,就是緣分嘛,來來來,我教你我教你,你現在繼續剛才的呼吸就行了,快點。」「神經病。」
我罵了一句,轉過身子去,背對著男人閉眼。雖然我嘴上這麼說,但是聽了男人的話,讓我不為動心一下。我就繼續呼吸吐納,看看他是不是吹牛。想罷,我開始繼續呼吸吐納術。氣,被我均勻的拉進體內,運轉二十四個小周天後,再均勻的呼出。正當我越呼吸越順當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外界有另一股氣也在合著我呼吸的拍子,進入我體內。
打個比方,比如我吸氣的時候吸入的氣量有半個礦泉水瓶子這麼多,而外界的這個股合著我的氣一起進入我鼻孔,兩股氣加起來就有一個礦泉水瓶子那麼多。大量的氣進入體內后,運轉小周天時明顯感覺能量增強不少,呼出去的時候時間一長,又增大了勻速呼出的難度。這樣,大大提高了把握氣場能量聯繫效果。
當我再一次準備呼氣的時候,那股氣又出現了。我猛的一睜開眼睛,差點嚇得我半死!我看見一張臉,離我很近很近,以至於我看不到一張完整的臉,只發現一個鼻子上有很多的黑頭,一張嘴唇就快貼上我的嘴唇了。小理我一把推開,看見那男人怒目看著我。「你搞什麼,玩斷背啊,你是不是腦子不好啊。」這麼一張臉貼著自己,換誰都來火。「練的不挺好嘛,咋停下了,繼續來過。」說完,男人又要將他的臉湊過來。
亭子里坐著幾位大爺大媽,看到我們兩個男人的動作,都在指點點的議論紛紛。「找別人練去吧。」說完,我轉身準備離開。被人誤以為是斷背,真噁心!越想,我越氣,長這麼大從來沒出過這樣的糗,媽的。「嘿嘿。」正當我憤怒的時候,那男人突然又把臉湊向我臉旁,並且發出一句很淫蕩的笑聲。「滾遠點。」我沒好氣的說,並且加快了腳步。突然,右腿一股火燒般的疼痛。接著,四周的景物突然變得模糊起來。等我停下再一回頭的時候,那男人早被我遠遠的甩開了,呆若木雞的望著我。
我一轉身,只瀟洒的留給他哥的一個背影。這。。。怎麼又可以行動如此迅速了?我又走了幾步,恢復正常了。趁著現在沒事,與瞧瞧腿吧,我想。於是,我去挂號。來到了挂號口,看著牆上的科單,尋思著這腿不是外傷不是內傷的,該掛什麼科。突然,我眼前一亮,看到4f寫著「祝由科」的字樣,就它了!
拿了就診單,我來到了四樓祝由科,人門,一位白髮老者坐在桌子前,白髮白鬍,看樣子估摸著有六十來歲了吧,怎麼還不退休,我想。因為我前面沒人排隊,所以老者問我:「哪裡不舒服?」「腿疼。」「怎麼個疼法?」「像火燒般疼。」「剛剛被燙了?」「不是。」「褲子腿掀起來,我看看。」我將褲腿挽起,露出了被妖狐曾經咬傷過的幾排牙印子。老者瞪大了眼睛,問我:「這些傷疤是怎麼回事?」「狼狗咬的。」我心想,哪能說實話啊,於是靈機一動隨口編個幌子敷衍道。「哦。」老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接著摸了摸傷疤問:「疼不疼。」「沒感覺。」「現在還感到被火燒般的疼嗎?」老者問我。「不是,只是有時候緊張的時候,腿會燙。」我並沒有把行動突然變快的事情說出來,怕老頭接受不了,給我扭到精神病院關起來。
「這樣,現在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我用針灸紮下你腿部穴位,通過穴位來定方向,看看大致會是什麼引起的好嗎?」老頭徵求我的意見。「好。」接著,老者讓我坐在一張小床上,拿來了一個盒子,裡面插著長長短短的銀針,那耀眼的白光,刺得我眼睛疼。
「躺好,不疼。」老者安慰我一句,隨即拔出一個銀針,就要扎。老者右手持針,左手從我膝蓋開始向下丈量著,然後左手手指按著一處地方,右手的陣在右手拇指和食指轉動間扎了下去。確實,不是多疼。「啊!」突然,老者大叫一聲向後退去。我被老者嚇了一大跳,看著老者退開八丈遠,手指含在嘴裡吸著,不知道他唱哪齣戲。「燙,燙死我了。」老者一邊吸著手指頭,一邊說著。燙?我低頭一看,自己也被嚇了一大跳。先前腿上的那根針早已不見,只是在那根針紮下去的位置,有一小攤銀水。針,融化了?
我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景象,半天沒回過神來。「小夥子,我行醫這麼多年,第一次遇見你這樣的情況。我現在還不知道你腿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我知道,你的傷疤肯定不是狼狗咬的。」老者用手指著我的右腿說。我抬頭看了看老者,他繼續說:「小夥子,我以前也是個跑江湖的,活這麼大了,如果連狼狗的牙印是什麼樣的我都認不出,那真是白活了,你的腿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辦,到底要不要告訴他?此時,我的心裡在反覆的鬥爭著。
老者看我不說話,說到:「好吧,你有你的**,但是在醫生面前最好要坦誠,這樣才有利於病情的醫治。不過既然你不願說,我也不強求。你下午再來吧,我準備點東西幫你醫治。」「謝謝大夫。」我拎起褲腿,走出了祝由科。我的腿,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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