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報仇
「哎呦,我說你啊,思想怎麼這麼迂腐,你不知道嗎?這叫婚前同居,試婚?試婚知道不?就是住在一起過平常夫妻過的生活,如果相處了一段時間發現彼此合適,那麼就結婚,如果發現彼此不合適,那麼就分手,然後重新再找另外的對象。懂不?」月彤丟了個白眼球給吃驚的小玉,一副你真白痴的樣子。壓根就沒考慮別人能不能接受這樣的思想。
「啊?都在一起了還可以重新再找啊?」小玉的嘴巴簡直都可以塞下兩個雞蛋了。
她現在才知道,她這個姐姐原來這麼的古怪。簡直就不是是正常人!
這男婚女配原來還可以隨自己的心意想換就換的?
月彤看她一臉錯愣和茫然的樣子,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她怎麼高興的犯糊塗了,這地方的人能接受幾千年後的思想嗎?真是笨死了。看,被妹妹當成了活怪物!
她咳了咳,故意清了清嗓子,正打算編個理由向小玉解釋一番,沒想到一抹充滿寒氣的高大身影出現在門口。
遭了,忘記關門了!
殷止軒可謂是氣的鑽心,瞧瞧自己都找了個什麼女人。合適就結婚,不合適就分手,還另尋良配?她要敢,他就打折她的腿!
這女人,一點不知死活!昨晚還答應他說不和他分床睡,今晚就偷偷跑到這裡來。他陪司徒松下完棋,本來打算回去好好的哄哄她,結果呢,挨著房間找過來,卻在最裡面的這間。
月彤一看那沒有任何溫度的俊臉,只想立馬暈過去。
完了,什麼都被聽到了。『舊傷』沒好,又要添『新傷』,她這名為嘛這麼苦?難道真要有一天被做死在床上這男人才甘心?
怎麼辦?怎麼辦?小玉是幫不上忙的,要是找小玉幫忙,恐怕小玉一腳就被踢飛出去。只能靠自己了,怎麼躲?
只有裝暈唄!
「哎呦……我的頭……好暈……小玉……我快不行了……」月彤扶著自己的額頭,斷生斷氣的低吟道,隨即一翻白眼,還真像那麼回事,果真就倒在了矮塌上一動不動。
「姐姐!」小玉想跑過去看看,但有人明顯比她動作快。
殷止軒一張俊臉可以說黑得賽過鍋底、黑炭。在看到那不知死活的女人還故意裝暈過去時,恨不得拿根繩子好好的鞭一鞭。
大刀闊斧的走過去,手臂一撈,就將『暈迷不醒』的人給扛到了肩上,本該電閃鳴雷的眸子下意識的柔光流動,緊固在她大腿上的手也不自覺的溫柔了許多。
這會才知道害怕,說話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後果?
也罷,還能知道害怕,也算不錯了。
不理會一旁的小玉是如何的膽戰心驚,他抗著身上的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月彤眯著眼,感受到自己被摔在了鋪面上,故作平靜的眉頭還是因為對方的動作蹙了蹙。要不是害怕這一身黑氣的男人發火,她此刻真想一股腦的爬起來,沖對方破口大罵:尼瑪就不能輕點嗎?好歹我是個人,不是東西。
不過一想到那男人的厲害,她還是決定繼續『裝死』,反正人沒有意識,相信那男人也做不成什麼過分的事。
殷止軒看著她撲扇的睫毛,嘴角不自覺的輕勾,發出一聲冷哼。然後也不管『裝死』的某女人是何等難看的姿勢,三兩下除去自己的長袍,背對著床里的人側躺下來,濃眉緊鎖,黑深的眸子閉上。
他現在是真的一點方法都沒有,這可恨的小東西,昨晚已經讓她累過,為了她身子著想,同樣的方法也不能用的太多度。
畢竟是放在手心裡的人兒,只要她知道自己錯了就行,如果事事都要較真,他早就該英年早逝了。當真被氣死,他也捨不得離開她。
良久,月彤咬著牙,恨恨的睜開了貓眼,左右瞟了瞟。感覺到床邊較長的身影至始至終沒有動過,她終於忍不住的將壓在身下的手抽了出來。
靠,這男人太沒良心了,居然只顧自己生氣,連她手被壓麻了都不管!
捲縮的身體不由的伸展開來,蹬了蹬酸軟的腿,月彤一雙美目恨不得將那穩如泰山的背給瞪個窟窿出來。
哼,老娘在這裡全身酸痛,這y的竟然睡的跟豬一樣。當真以為她死了嗎?!
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萬分,月彤用腳踢了踢某人的小腿肚,沒有動靜,她再踢,依舊沒動靜。
月彤這才一咕嚕翻身起來,拍了怕自己的胸口,算了鬆了一口氣。靈動的眼眸在飛快的轉動了幾圈后,突然張大嘴巴,笑了起來,動人的眼眸里升起一股邪惡的氣息。
不過只是偷笑,她還沒這麼大的膽子弄出大的動靜來。
討厭的男人,看我不整慘你!
動作輕緩的從床尾摸索著下地,月彤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頭,再次看了一眼她以為沉睡中的男人。
此刻閉目的男人安靜的睡顏,如孩童般的恬靜柔和,如畫筆勾勒的臉部線條,刀刻般挺立的鼻子,濃黑的劍眉,性感迷人的薄唇,冷漠的氣息和暴戾的脾氣在此刻消然無蹤。
「長的還真帥,自己眼光還真好!」月彤仔細的打量了片刻,經不住喃喃自語起來。
切,現在可不是發花痴的時候,是該想辦法化解自己危機的時候,要不然等這男人醒來自己吃不完兜著走,看人家睡的多熟,搞不好就是在養精蓄銳,等氣力足了就又來折磨自己了。怎麼可以被美色迷住了呢?真是的,天天都看見的,這時候發什麼花痴!
月彤搖了搖頭,趕緊將腦袋裡的迷戀思想拋開,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
幸好這男人睡前還留了一盞燈,要不然她現在鐵定是瞎子摸象的狀態。
接著昏暗的燭火,月彤慢慢的抬起腳,輕緩的放下后,走一步看一眼床上的男人。確定自己沒發出聲響后,她才稍微加快了動作,來到西側的矮櫃里,摸索了一下,手裡立刻出現了一團麻繩。看著手上的一團東西,邪惡的嘴角咧的更大。
這可是她早就準備好的『寶貝』,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為何月彤要在屋子裡藏繩子,這可得從那次她被殷止軒關禁閉說起,那一次她為了逃脫出屋子,妄想從屋頂下手,可惜沒有繩子,苦於無奈,她把房間所有能用的凡是布做的東西都撕成一條一條的,隨最終沒有逃脫出去。但經驗告訴她,為了以防以後再發生同樣的事,為了防止自己的手再因為編織繩子而受傷的情況。準備一條繩子是必需的!
將握住繩子的手藏到身後,月彤再次輕輕的拿手戳了戳床上的人。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了對方是熟睡狀態后,她終於放開心來。將人推了一下,成仰面。
床上的人隨著她的動作,四肢展,自然的形成了一個『大』字。讓她捂嘴偷偷的掩笑了起來。
這傢伙,平時難搞定的很。現在還真乖,真會配合。
幾分鐘的時間,月彤定定在床前站好,看著床上自己的傑作,終於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隨著一陣在夜晚中顯得怪異和恐懼的笑聲,床上的人終於動了動身,眼皮掀開,黑瞳慵懶的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單薄的唇瓣輕啟:
「作何?」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以為一根繩子就能將他困住?
「哼,殷止軒,我要報仇!誰讓你怎麼霸道不講理來著,敢變著法子對我那樣,看我不把你整的求我!」
月彤見人醒來,高傲的抬了抬下巴,雙臂環胸,像個女王般看著手腳被束縛在床柱上的男人。
想想昨晚他那折磨人的對待,她就氣憤難消。在家裡也就算了,沒想到還把她帶到了野外,那樣的環境下,他還做得順手順腳,把她撩撥得姓啥都差點忘了,只為了要她認錯,這分明就是讓她難堪!
「哦?」似是輕蔑的鼻音,帶著幾分好奇。霸道不講理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怎麼?是不是很想知道我要怎麼對你?哼,昨晚的仇還有以前的仇,我今晚一定要討回來!讓你哭著求我!」雖然沒有鞭子,但還有蠟燭不是,讓這個可惡的男人嘗嘗現代的變態玩法。誰說只能女人被撩撥的?她照樣要撩撥的這男人水生火熱,最好給他來個冰火九重天,又不給他滿足感,憋死他算了。看他以後還有沒有精力在床上折磨她。
「不知道娘子想要怎麼報仇?」看著自己的女人一臉邪魅的摸樣,他還真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不知道她這奇怪的腦袋能想出什麼法子?
「哼!」月彤囂張的冷哼了一聲。爬到床上,在對方拭目以待的注視下,粗暴的抓住殷止軒的裡衣。
我撕!我撕!我撕撕撕!
咦,怎麼撕不動?
月彤看著自己手中被扯了半天也撕不動的布料,不由得感到一陣挫敗。
太沒用了,居然連塊布都搞不定!可是不脫衣服接下來就不好玩了。算了,撕不掉,就用手脫,隨叫自己沒用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