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公道
「謝謝夫人收留。」楊監官府邸,正大廳,一對落難的母女正跪在夫人吳氏面前低聲哀泣。吳氏兩側站著一些丫鬟、家僕,楊二赫然也在其中。
「娘親,發生何事了?咦,小惠姑娘,潘娘子……」第二天早上,洗漱完畢,楊小刀來到大廳拜見娘親,恰好看到這一幕,上前一看那對母女原來是前天他救回的小惠姑娘和潘娘子。那小惠姑娘,以前他見過幾回,約14、5歲左右,長得乖巧靈秀,白白凈凈,清純可人,臉上有著兩隻小酒窩,頭上扎著兩條辮子,特像那個時空的鄰家小妹。而潘娘子則是第一次認真留意,前天在路上時頭髮蓬亂,臉上髒兮兮的,看不清楚,沒想到換洗一番,倒也是頗有些姿色,她原先也算家底不錯,生活美滿,她才30多歲,膚色白嫩,身材豐腴,雖是滿臉哀容,神情凄苦,卻平添一種楚楚動人的熟女丰韻。
「娘親,小惠姑娘是兒子的一個熟人的女兒,她們一家遭了厄運落難,一時無家可歸……」楊小刀正想向母親解釋,希望暫時收留這對無家可歸的母女。
「大概的情由經過知道了,唉世道維艱,又遭此厄運,家破人亡,真是可憐,說不得咱們也要幫一把,先讓小惠姑娘跟著娘吧,潘娘子暫時與小翠一起照顧我兒小刀起居生活。」吳氏原是犯官的子女,也經歷困苦,所幸遇到楊壽相助得出樊籠,可能是同病相憐吧,她好似特別同情疼惜小惠。
「謝謝夫人,謝謝小刀公子……的大恩大德。」小惠姑娘乖巧地上前跪謝行禮。想必是兒女長大了都不在身邊的緣故,吳氏見小惠模樣乖巧,又懂事,也是特別高興,招到身邊坐下,滿眼慈愛。
潘娘子見女兒和自己有了安定居所,也就收拾心情,和小翠一起侍候公子和夫人吃飯。
飯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楊小刀叫來潘娘子詳細了解其丈夫被設局奪去錢財的經過,潘娘子知道這個世界上願意幫其為丈夫鄭德討回公道的只有眼前這個急公好義的小刀公子了,於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啪!」聽完潘娘子的哭訴后,楊小刀怒火陡升,拍了一下幾面,說:「他娘的,也太沒天理了,真是欺人太甚,你們母女放心,某家總有一天會替你們找回一個公道!」
「公子的大恩大德,咱們娘倆感激不盡,只是對方人多勢眾,還有大靠山,告官無門啊,也是沒有辦法,能討回公道自然是好,但如果公子因此惹了禍事,咱們娘倆就是造孽了。」潘娘子又欲跪謝,楊小刀慌忙要將潘娘子托起,不想雙手托的地方不對,感覺像碰到兩個大麵糰,只見他像觸電般離手,面紅耳赤,尷尬異常。潘娘子雖也有些羞意,但畢竟是過來人,也知道公子此舉並非有意,不過她還是感覺自己內心深處竟然有些歡悅和期待。
咳咳,楊小刀乾咳了一陣打破眼前這個尷尬且有些讓人心顫的場面,咱們的小刀公子不論在哪個時空都還是十足的情事初哥,這個階段有點彩色幻想也不出奇,這樣年齡的青年男子對那些美艷熟女少婦更是沒有多少免疫力,應該說楊小刀還算是不欺暗室。
「潘娘子,你放心吧,我懂得怎樣處理,你先退下吧。」說著見潘娘子還跪著不起,下意識地又伸出手去意欲將她扶起,可這次依然還是扶不到位,哇塞,曖昧極了,綺麗極了,今天到底怎麼了,總是感覺狀態不太對,咱是不是也存在俄狄浦斯情結啊,太禁忌的東西某家可是受不了呀。
潘娘子帶著些許羞意而鬱悶推門而出。「這小刀也不知是不是有意撩撥人家……」
哈哈……
亂世將臨,人們見慣生死離別,更感人生悲苦,有才有大志者思亂擇主,無志無求者思治不得,聽天由命,及時行樂、自暴自棄。在滎陽城,後者居多,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酒樓、妓館、賭場最是熱鬧,人們彷彿都在瘋狂地發泄鬱悶的情緒,大碗喝酒,玩女人,豪賭,當然都是些有錢有地位的人才玩得起。
一個風流倜儻、年少多金的豪邁公子,後面跟著的五條目光冷然的大漢,正朝著城內那家規模最大,人氣最旺,賭注也最大的江海大賭場而來。豪邁公子正是楊小刀,後面是石虎、秦尚、田英、老鐵和簡大鬍子,六人都作了些易容。娘的,骨幹班底全出動了。
率先踏進賭場大門,只見賭場內烏煙瘴氣,正圍坐10多堆狂熱的賭徒公開聚賭,裡面還有些公差、軍人,娘的,那個時空可是有公安經常抓賭的,而大隋卻是合法生意。楊小刀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張方型賭桌上,將一大袋銀子「噹啷」一聲扔在桌面。我媽呀,那種豪門闊少見多了,卻從來沒見過如此豪賭的敗家子。對面做莊的是一個眼光狡獪、面容陰冷的中年男子,自楊小刀等一進門,這中年男子的目光就一直死死地盯著,前面那位少年不過一豪闊的敗家子而已,但後面的5個大漢身上則滿身殺氣,這種殺氣是來自百戰沙場的殺伐死戰之氣。
「噓,來者不善啊!」驚訝之後,只見中年男子莊家回頭與一隨侍的小廝交代了一句,即回復原先面容陰冷的樣子。
「兄弟玩大的還是玩小的?」莊家冷然一笑,面目更加可憎。
「自然是玩大的。」楊小刀應道。「不過,話先說清楚,內中如有什麼名堂,某家可是要……嘿嘿!」
「本賭場一貫童叟無欺,公子多慮了。」莊家淡淡的說道:「買定后就離手不可更換,下注沒有限制。」
「10萬兩銀子!買大15點!」楊小刀將袋中的銀子倒了出來。楊小刀冷冷地盯著莊家。莊家的嘴上露出了譏諷的笑,一絲興奮和蔑視從眼睛閃爍而過。「白痴,還沒開搖就下注,還以為是個高手,沒想到是個初哥。看你最後怎麼死。」
只見莊家亮了一下三顆色子,然後抬起搖晃了幾下,猛然蓋下色盅。
楊小刀這時他運功使靈台進入清明境界,周邊的喧囂一點也影響不到其靈敏無比的聽力,這時就是一根頭髮掉下地上,他都能聽到。就在莊家蓋下色盅的剎那間,他聽到是3個二共6個點。
「買定離手。」就在莊家準備開的時候,楊小刀大叫:「等一下,我想換押,行嗎?」
「不行,買定離手后不可更改,這是賭場的規矩。」莊家面目冷然地說。
可打開一看,除楊小刀之外,莊家呆了,其他的賭客也呆了。眼前赫然就是3顆五。
「十……十五點,吃小賠大。」莊家已經有點哆嗦。
一下子擺在楊小刀面前的銀子變成40萬兩,楊小刀再把錢袋裡全部銀子倒出下注,「還是買大,18點。」
哇塞,豪賭!雖然大隋最是富足,但在滎陽這個地方絕對是豪賭!其他的賭客驚呼道,漸漸都圍了過來觀戰。
這一次,莊家搖的非常小心,雙眼微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猛的一下,將手中的色盅重重地砸下。信心十足地揭開色盅,眼前出現的是令人窒息的是3個六,十八點。莊家整個人一下子萎了下去。
「在咱這裡你也敢出老千,我明明搖的是只有8點,你……哼,恐怕是有命贏錢沒命花。」莊家猛然站起,怒目圓睜地說。
「再來一注,某家這次要賭的是鄭德那家太平酒樓。賭不賭?」楊小刀再把所贏得的銀兩全押下去,平靜優雅地說。
「太平酒樓!?看來閣下今次果然是故意找茬,有備而來的。」莊家驚怒地說。
「閣下當初是怎麼從鄭德手中贏下太平酒樓的,鄭德在牢中又是怎麼死的,你們自己最清楚,這次說白了,某家就是要為那對可憐的母女拿回屬於她們的東西,替他們討回一個公道。」楊小刀依然還是那麼平靜地說。
「知趣的趕緊拿出太平酒樓的房契,省的咱家親自動手。」這時,石虎踏前一步護住楊小刀。秦尚等也抄起了傢伙,隨時出擊。
「來啊,關住大門,今晚這裡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莊家猛然退後兩步說。只見四周的數十個賭場護衛緊逼上來。其他賭客在四處亂竄,企圖脫離賭場,但哪有這麼好說,只見那些賭場護衛手起刀落,當場格殺,不一會兒,就只剩下楊小刀等6人被團團圍住。但接下來的奮戰簡直是這些護衛的噩夢,在這些沙場的百戰之士面前,一點懸念都沒有,最後只有那莊家見機得早,帶著數人匆忙逃命。
隨後,楊小刀等6人立即將太平酒樓的房契以及賭場的銀子和一些賭場抵押物如珠寶首飾等全部捲走,並一把火將這罪惡的賭場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