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善於做生意的人
「七百萬金艾爾尼？」阿拉希姆瞪大了眼睛，做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出來，「樞密卿閣下，你一開口就讓我直接少掉了三百萬個金幣，而且你還告訴我說你們要分期付款，不得不說，你真是殺價的一個好手，要知道在伯倫希爾，最差的生鐵的收購價都在八十個金幣每一百磅的價位，更何況您也知道我們這是什麼樣子的貨色。」阿拉希姆一邊說著一邊拿著鐵棒敲了敲桌子，發出清脆的嘚嘚嘚的聲音。
「這點我得承認，」奇拉多樞密卿大大方方地說道，「不過這麼大的貨量，想要一次性賣掉也是很難的事情呢！把它們放在租用的倉庫裡面也是很麻煩的事情吧，我們政府可以一次性收購掉所有的貨量，並且……」奇拉多先生身子前傾著用誘惑的口吻說道，「阿拉希姆先生難道不想和馬普華耶皇室保持長期的合作關係嗎？事實上我們對於像您這樣的大氣同時有實力的商人是很歡迎的，而且這次的生意是女王陛下授意的。」奇拉多卿臉上的笑容讓他的臉看上去如同盛開的山菊花。
「哈，您的意思是這次我們稍微吃一點虧以後會有補償我們的機會，我能夠這樣理解嗎？」阿拉希姆先生的話似乎過於直接了。
「看來這幫子人倒是很聰明地把人際關係當作無形資產使用呢！」湯因比先生和埃里克森先生咬著耳朵。
「您說得不錯。」奇拉多先生並不生氣而是微笑著，「而且我知道您前不久才在蘭希城出現，同時做成了第一筆三萬艾爾尼的生意，還選擇了一位貴族作為你的顧問。」奇拉多樞密卿閣下看向了坐在一旁被七百萬金幣燃燒起了靈魂的華倫斯坦先生，這位先生於是禮貌地額首向奇拉多致敬。
「我認為您是一位有遠見，有眼光有實力的大商人，一定能夠體會到和我們馬普華耶做生意的好處，雖然我不否認現在我們的情況是糟糕了一點，不過……」奇拉多先生用狡黠的微笑突然中斷了自己的話，他看著阿拉希姆先生的表情，希望能夠掌握住這位先生的思想。
「您說得真不錯！」阿拉希姆抓了抓腦袋，「實際上我們一直在尋找需求量很大的大客戶，哪怕因此我們在單價上稍微吃虧了一點。」
這個吃虧可不小，湯因比低聲抱怨說道，定價直接被減了三成。
「我當然也希望能夠在馬普華耶的重建工作中做出相應的貢獻，閣下。」阿拉希姆先生義正言辭地說道，而這話無論誰聽起來都覺得假得有點過分，「不過按照你們的合同書裡面寫的，勛爵的獎賞是不是級別低了一點，如果可能的話，」阿拉希姆先生看向了華倫斯坦，「起碼也要是一個男爵啊！」
華倫斯坦臉上露出了羞愧的神情，尷尬地朝著看向自己的奇拉多樞密卿大人笑了笑，接著就用手絹捂住了嘴。
「男爵？」坐在奇拉多身後的卡西多怪叫道，「先生，你的想法太奇怪了，這樣好了，如果你願意每年付給我五十萬個金幣的話，別說男爵了，我願意把我的子爵的爵位讓給閣下。」
「該死，卡西多，沒事不要亂說話。」格里菲斯終於忍不住敲了敲自己副手的腦袋。
「這些話就不要記下來了！」財政大臣樞密卿奇拉多閣下給在一旁作著談判記錄的秘書伊麗莎白吩咐道，「這是要給女王陛下和其他樞密卿看的。」
「樞密卿閣下！」阿拉希姆拍了拍桌子叫道，「如果閣下能夠讓陛下授予我伯爵的話，我可以給閣下一百萬的回扣！」
「……」奇拉多默然了，接著他又對伊麗莎白說道，「這句話也不要記進去。」
然後，經歷了艱難、漫長、不專心的人屢屢插科打諢的談判之後，阿拉希姆先生終於和馬普華耶皇室政府的談判代表多奇·齊洛夫·德斯瓦爾特·奇拉多先生達成了貿易合同：
1：亞利亞商務貿易株式會社和馬普華耶皇室進行十萬鐵條和十萬鐵棒的商業交易，亞利亞商務株式會社保證他們的每根鐵條的重量都在四十五磅到五十五磅之間，總重量保證在一千萬磅以上，總量的質量不足的可以用數量加以補足
2：馬普華耶皇室政府採用分期付款，首付兩百五十萬個金艾爾尼（這已經是奇拉多能夠從國庫裡面擠出來的最大的量了）。後續的五百萬將在三年時間內逐步付清。
3：阿拉希姆先生受封為馬普華耶的子爵，女王陛下在南面划給他了一塊150畝的土地，每年大約有五百金幣的土地收入，如果皇室政府在未來三年的時間裡不能夠向亞利亞會社支付足額的錢的話，不足額的部分，女王將把阿拉希姆先生封地附近的土地以每15畝一千金幣的價格抵押給阿拉希姆先生，並且阿拉希姆先生能夠自行選擇挑選土地，前提是他挑選的土地必須和他的領地接壤。
4：阿拉希姆先生必須按照自己領地的面積給女王陛下繳稅，不過慷慨的女王陛下已經免卻了阿拉希姆先生現在領地的十年的稅務。
5：……
……
「看了這樣的條約讓我覺得我們好像是這些土著們眼中的凱子一樣，雖然實際上也差不多。」本尼迪克特拍著腦袋說道。
「但是船長看上去好像還比較高興的樣子，我向來不以為空頭的爵位能夠比金幣更讓人高興。不過，」埃里克森看了看旁邊有點沮喪的華倫斯坦，「本尼你應該去安慰安慰你的大舅子，船長先生的爵位恰巧比他高上了一級讓他看上去很沮喪。」
「哈，你猜錯了，」本尼瞥了一眼說道，「他傷心的是船長許諾他的百分之一的抽成只有原來的四分之一了。」
「諸位，在背後討論別人是不恰當的，特別是這位先生還是一位紳士的時候，你們應該談談一些有意義的話題，比如說在我們的領地上建設一座城堡之類的，千百年後那座城堡足以成為名勝古迹。」
「但是一座城堡不足以花掉我們囤積的建築材料。」埃里克森翻了翻白眼，「房地產市場是如此的不景氣啊！」
「卡爾，不然你以為船長簽這份協議的目的是什麼？」湯因比撇了撇嘴向著埃里克森說道。
而實際上阿拉希姆先生的封地是一個大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