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建築

「喲西，我要在這裡建一個大大的後宮！」本尼剛剛對著正在建築的自家的城堡工地咋呼呼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就被人在後腦重重拍了一下。

「誰？」本尼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是自己大舅哥華倫斯坦在為自己的妹妹教訓自己，但是轉過頭來發現阿拉西姆正用一種兇惡的眼神看著自己。

「呃……我們要建的是一個大大的城堡，足以填平這個山谷！」本尼馬上重新更正了自己的發言。

「我真該把你留在索馬利亞看著石油管道。」阿拉西姆的眼神異常兇惡。

「那個交給克拉克和科克好了，這裡離不開我啊！」本尼抹了抹自己的頭髮，「我約了洛菲小姐喝下午茶，所以我先走了。」本尼轉過身就想要離開。

「你還想走？」阿拉西姆伸手抓住了本尼衣服的后領，把他拉了回來，「我讓你監督工程進度，你就是這麼給我乾的？我們工地上的水泥怎麼會不見了那麼多？你到底怎麼給我看的？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以後應該怎麼認真工作！」

散步歸來的華倫斯坦男爵驚訝地發現本尼先生被阿拉西姆先生拖到了一個角落裡面拳打腳踢同時他本人凄慘地不敢還手。

「阿拉西姆先生看起來沒有他表面上那麼好呢！」華倫斯坦男爵驚訝地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地說道，「本尼先生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地位的樣子，嗯，堅決不能夠把妹妹嫁給這種人。」華倫斯坦男爵在心中一下子決定了某些事情，這讓此時此刻正在旅店的房間裡面泡茶的洛菲突然之間感到了一陣惡寒。

「這是什麼東西？」莫倫特好奇地用手捻了捻一點放在自己面前的像是細粉一樣的東西，感受著它和自己手指接觸之後的那種乾澀。

「我找人從那個商人的建築工地上弄來的。」高奇聳了聳肩膀，「他們用這個和水作為石塊之間的黏合劑。」

「這是火山灰！」莫倫特的兒子卡夫同樣用手指捻了捻這東西之後說道，「神聖卡夏帝國時期他們的工程隊也是用這種東西作為黏合劑平整路面的。」

「哈？」莫倫特用驚奇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兒子。

「不完全是，卡夫，」和卡夫一樣，高奇身為建設大臣，對於建築方面的事情知道得並不比卡夫少，「和那些只能夠用來平整路面的天然的火山灰不同，你仔細感觸和觀察一下，會發現一些明顯的不同。」

面對高奇的眼神，卡夫遲疑了一下，他又重新用手捻了捻那灰，然後又湊近了仔細觀察了一下顏色等等性狀。

「看出來什麼不同了嗎？」高奇問道。

「似乎，」卡夫遲疑了一下，「質地比天然的火山灰好上太多了，似乎是經過某種加工的……」

「沒錯！」高奇點了點頭，「性能也比天然的火山灰好上不少。」

「這個有什麼意義嗎？」莫倫特皺著眉頭問道，似乎對於高奇特意跑來找自己還有一些不解，「那位商人同時也是一個發明家？」

「如果真的是他發明的話，那麼他就可以用偉大來形容了。」高奇聳了聳肩膀，「相比於產量少的天然的火山灰，嗯，我國境內幾乎算得上是沒有；還有用石灰、粘土、沙子來建築，這種東西，」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小袋子裡面的東西說到，「有著更大的價值，不僅僅在於它能夠很好地起到石塊之間的黏合作用，而且在於這讓我們在修建防禦建築的時候有了更好更多地選擇。」

莫倫特皺著眉頭正在努力思考自己的老朋友這番話的意思，卡爾已經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來了，「你的意思是城牆？」

「如果能夠廣泛地使用這種東西，築堡學會有一個很大的發展。」高奇聳了聳肩膀說道。

「廣泛使用？」卡夫接著問道。

「這個和這東西的產量有關係，」高奇嘆了一口氣，「配方我們可以分析出來，但是我們不知道製作的流程所以也沒什麼用，據我派出去的人說那位商人……哦，阿拉西姆子爵在修建自己的城堡的時候大量使用了這種東西，他們把這種東西叫做『水泥』。」

「你的意思是我們馬上就可以在和他們交易的物品名單上添上新品種了嗎？」莫倫特問道，但是又馬上憂慮地說道，「可是上一筆交易我們還欠著他們很多錢。」

「大樞密卿，我覺得你的目光應該放得更加長遠一點，關於這件事情，我覺得，」說著高奇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卡夫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們老是花錢去購買對方的貨物，從某種角度上講，我們說不定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賺上不少。」

「你的意思是……」先前的交易的詳情如同閃電一般在莫倫特的心中閃過，在那一瞬間他像是掌握住了某個要點，再次看向高奇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帶著某種會意的笑容了。

「既然阿拉西姆先生已經是馬普華耶的子爵了，那麼他有時候也應該為國家想一想不是嗎？特別是在為國家設想的同時，並沒有損害他自己的利益這種事情。」高奇同樣飽含笑容。

「嗯，當然。」莫倫特點了點頭，又低頭看了看放在桌上叫做「水泥」的東西，忍不住說道，「這個東西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嗎？」他偏著頭問道。

「我試過了，」高奇聳了聳肩膀，「比黃泥加上大蒜又或者石灰裡面摻加蛋清糯米湯實在是好上太多了，如果製作很便宜的話，那麼就更好了，我估計會很便宜，因為阿拉西姆子爵在大量使用這種東西。」高奇說道。

「這種事情目前看起來還必須通過女王才行，也要讓其他幾位樞密卿知道。」莫倫特沉吟了一下之後說道，「說不定最後還必須奇拉多去和他們談才行。」

「當然，不過這是我們發現的不是嗎？」高奇對莫倫特微微一笑。

「這簡直是太偉大了！」卡夫叫道，「我真想看看他們能夠修建出什麼樣子的城堡來。」

「你會看到的，我的兒子。」莫倫特對著卡夫溫和地笑著說道，然後他又看向了自己的老朋友，高奇臉上會意的微笑更加濃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