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難不成要嫁給土著啊

第172章難不成要嫁給土著啊

領頭人突然站住了腳,「你的未婚夫是誰」

宮五吸了吸鼻子,又把軟噠噠往下滑的燕大寶往上聳了聳:「他是伽德勒斯了大公爵,還是個槍械設計師,凱爾特愛德華呀。」

說著,她快走幾步,看看營地,問:「你有給我們準備落腳的地方嗎」

她背著燕大寶,回頭看著領頭人,營地並不明亮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透出一股無辜的神色。

領頭人看了她一眼,後退一步,對身後的人勾了勾手指,用著宮五聽不懂的語言說了句,然後伸手一指中間的一個帳篷,「那個是你們的。」看了燕大寶一樣:「別讓她死了,我們要活的,死了就不值錢了。」

宮五點點頭,嘴裡嘀咕了一句:「不會讓她死的,她是可是我未婚夫的妹妹,她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慢著,你說她是誰」領頭人剛要轉身的腳步突然頓了下來,叫住宮五問。

宮五回答:「她啊她是我未婚夫的妹妹啊」

領頭人似乎詛咒了一句,對身邊的人說了句,「別讓她們跑了」說完抬腳急匆匆的就要走,走了幾步又站住:「誰都不準碰她們」

負責站崗的人面面相覷,一時不明白為什麼,如果是以前,首領絕對不會說這一句的。

宮五抿著嘴,把燕大寶背到了帳篷里,看到裡面有一張破舊的木板材,她趕緊把燕大寶放上去躺下,然後伸手,使勁拍燕大寶的臉:「燕大寶燕大寶你可千萬別死啊燕大寶」拍,再拍:「燕大寶你吭氣一聲啊,你要是死了,我還有什麼臉見小寶哥啊」

她轉身一看,發現帳篷里很簡單,吃的喝的什麼都沒有,燕大寶要是死了可怎麼辦

她伸手揉揉燕大寶的肚子:「燕大寶,你要是想拉肚子就哼唧一聲,我想辦法給你找個拉肚子的地方。」

燕大寶還是沒聲音,直到她突然抬腿,踢騰一下后翻身差點掉到地上,宮五才發現燕大寶竟然睡著的。

宮五:「」

真是又欣慰,又恨的牙痒痒,她一晚上都在想辦法逃脫,背著她快累死了,結果燕大寶竟然睡著了,她怎麼能睡得著呢

燕大寶躺下了舒服了點,吧唧了下小嘴,頂著一張髒兮兮的小黑臉,繼續睡。

宮五握拳,好想一拳打在燕大寶的臉蛋上,讓她知道什麼時候該睡,什麼時候不該睡。

不過看在她還生病的份上,宮五決定還是原諒她。

燕大寶躺在唯一的破木板床上,宮五坐在地上,她又不是燕大寶,也沒潔癖,特殊時期就更不用講究了。

她後面就是帳篷,看了眼帳篷的入口,她小心的用手指摳著帳篷的介面處,希望能摳開縫著線,門口的腳步聲讓宮五瞬間低頭坐好,帳篷的入口處帘子背人掀開,那個絡腮鬍子首領站在門口,「你,跟我來」

宮五站起來,指指燕大寶:「她生病了,一個人在這裡沒關係嗎」

絡腮鬍開口:「她是我們賞金的主要來源,她的命比你重要的多。走」

宮五跟著絡腮鬍領頭人走了出去,來到一個更大的帳篷里,大帳篷里坐了不少人,顯然,中間坐著的那個人才是整個團隊的首領,而絡腮鬍不過是他帶的那一小隊人的領頭人。

中間的那個人坐在主座上,手裡拿著一塊牛肉乾在撕咬,身體強壯肌肉發達,看人的眼神像發怒的公牛,他慢慢的嚼著牛肉乾,發達的咬肌在他咀嚼的時候有種終結者在吃自己肉的即視感。

宮五的臉上是白一塊灰一塊髒兮兮的灰跡,她吸了吸鼻子,小心的站在人群中,在這樣一種四周都是虎視眈眈陌生男人的環境里,總會不由自主讓人生出一個膽怯的心裡。

宮五努力讓自己的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害怕,最起碼她的表情很鎮定,鎮定的讓人以為她見識過所有的大場合。

「你」公牛開口,嗓音和他的人一樣粗獷和恐怖,「你說是你是凱爾特的未婚妻,有什麼證據」

「證據啊」宮五回答:「證據我拿不出來,不過,我可以現場證明呀。」

公牛伸手把手裡剩下的牛肉塞到嘴裡,大力的咀嚼,他拍拍手上的碎末,「哦你想怎麼證明」

宮五回答:「我懂槍啊我的未婚夫是槍械專家,所以平時很多時候,我都會看到他在工作,雖然我不專業,不過,我還是懂些皮毛的。我需要一把槍。」

周圍的人一陣鬨笑,宮五隻是看著公牛,這個人說話才是最當家的。

公牛看著她的神色,他偏了偏頭:「給她一把槍。」

一會過後,有人往她面前扔了一把槍落滿灰塵的槍,宮五盤腿坐在地上,她伸手,一點一點的把那支槍拆成一片廢材。

然後她又重新一點一點的組裝起來,動作嫻熟又自然,只是在捏著一個根彈簧的時候,她突然舉起了對公牛說:「這個太鬆了,如果這個能換的彈性更緊一點的話,這把槍就能用。」

公牛依舊盯著她,他對一個人抬了抬下巴,不多時,那人又扔了一把廢舊的槍過來,宮五伸手拿過來,拆了那把槍,徵用了彈簧。

她用最快的速度組裝完,然後把槍遞給離她最近的一個人,說:「你試試好用嗎」

那人徵求似得看向公牛,公牛突然站了起來,又高又壯的身形壓迫的周圍的人趕緊散開,「我試試。」他大步走過來,伸手拿過宮五手裡的槍,直接走到外面,其他人一見,紛紛站起來跟了出去。

宮五站起來,被人推了一把,她回頭看了一眼,抬腳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不遠處有個小土丘,周圍都是繁茂的草叢,一個人拿了個破易拉罐朝土丘跑去,朝著最高處一放,又貓腰跑了回來。

公牛朝前走去,最後站在一處,舉起槍,對著易拉罐的方向:「啪」

一聲槍響后,易拉罐彈跳起來,打了個滾。

一槍命中。

突兀的掌聲突然響了起來,宮五使勁拍手,「厲害」

周圍的人看神經病似得看著她,宮五還在使勁鼓掌,見他們都看她,起勁鼓掌的動作越來越輕,最後表情訕訕的停下手:「我真的覺得很厲害啊」

公牛扛著槍走回來,看了她一眼,徑直走回帳篷。

宮五又被人推著回到帳篷,公牛已經坐回了位置上,剛剛他打過的槍比他放在桌子上,他開口:「你是不是那位槍械天才的未婚妻我會查清楚,如果你撒謊,你的下場會很慘。不過,在這段時間內給你兩個選擇,一,你可以選擇成為他們的玩具,二讓營地所有廢舊的槍成為你的玩具。」

宮五立刻回答:「我打小就喜歡玩玩具,而且特別擅長以舊換新」她不放心燕大寶,「但是我的同伴生病了,我覺得她需要一些食物和水,我可以幫你們改進所有的槍,我雖然不如我未婚夫做的好,但是我保證會讓你們滿意,先生您看,我只有一個人,我同伴連路都不能走,我知道她是你們的重要資金來源,如果她死了,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請給我一些食物和水,求你們了」

公牛看著她,好一會過後說道:「給她食物和水,派人看牢她們。」

宮五被人送回原來的小帳篷,在後面背送進來的是很多廢棄的槍支,帳篷點著燈,在荒涼的野外給宮五帶來些溫暖。

燕大寶總算睡醒了,醒了之後她瞌睡眼,對宮五說:「小五我餓了」

宮五嘆口氣

,拿起麵包和水,「少吃點,省的過一會又拉肚子。」

燕大寶點頭,睡眼惺忪的揉揉眼,「這裡好臭啊。」逐漸睜開眼,燕大寶總算看清了事實,她問:「小五我們還在背綁架中嗎」

宮五盤腿坐在地上,開始分揀槍支,把同類型的槍支挨個分開。

這個時候,她從心眼裡感謝公爵大人的教授,要知道,當初公爵大人逼著她一遍又一遍,一根有一根拆卸槍支的時候,她差點就跳起來罵他了,那一陣公爵大人在教會他熟練裝卸第一支槍后,就不停的更換不停的槍型讓她熟悉,蒙著她的要,讓她用手摸不停的槍支不停的零部件,有些細微的差別有時候肉眼都看不到,他還不讓她用眼睛看,只憑感覺摸出來。

她不知道公爵大人是不是有先見之明,最起碼,她從公爵大人學到了這項正常人都不會的技能。

她還記得當時公爵大人說,現在大多會用槍的,只是單純的會用,就像會開車的人只是會開車,但是不會修汽車一個道理,而宮五就是那個會修汽車的人。

燕大寶雖然精神還不大好,吃的也不多,不過宮五明顯覺得她有點興奮,啃完半個麵包不吃了,蹲在旁邊看她組裝槍支,她看的時候目不轉睛,也不說話,只是在宮五拆卸第三支槍支的時候,她突然懂了,蹲下來,伸手拿起宮五正在裝卸的槍,低頭開始拆卸。

動作不熟練,但是她能準確的找到位置,知道用什麼樣的角度可以拆下來。宮五張著嘴看著,問:「燕大寶,你也會啊」

燕大寶回答:「我不會啊,但是我可以跟你學啊」

這是一個有著聰明大腦的人和普通人的區別,她在看第二遍的時候她就知道怎麼做了。

她們倆在屋裡的說話和動靜讓外面的人掀開帘子探頭看了一眼,結果發現兩個小姑娘一個坐著一個蹲著,正埋頭在地上拆槍呢。

那傢伙把帘子放下,對身邊的人說了句:「裡面那兩個小妞說不定真是那個槍械天才的家人。」他伸手指指裡面,說:「都在擺弄。」

另一個不在意的笑了笑,繼續站崗不動。

燕大寶蹲累了,她還堅決不坐,宮五嘆氣:「你要不然就到床上躺著,要不然就坐下,我們現在背人綁架了,你還挑剔啊」

燕大寶撇著嘴,委屈:「太髒了。」

辛苦這裡沒有鏡子,要是有鏡子,燕大寶現在看到她的花貓臉,肯定要抓狂。

宮五拆了一半,突然頓住,她趕緊用手碰碰燕大寶的腿,壓低聲音說:「大寶」

燕大寶看她,宮五把手伸出來,攤開,她的掌心躺著三粒子彈。

燕大寶更興奮了,「藏起來了」

宮五翻白眼:「光藏它們沒用,要拼個短的出來。」

可惜兩人當時上廁所,壓根沒帶手機,要不然還能偷偷聯繫一下啊。

於是兩人分工,燕大寶專門負責找被人遺忘在廢舊槍支里的子彈,宮五挑選小部件,憑藉對槍支所有零部件的熟悉程度,挑選合適的零部件準備拼湊一把小手槍出來。

兩人忙活了一晚上,晚飯就是那兩塊面部和水,宮五怕把燕大寶餓死,吃了幾口不敢吃了。

宮五留給她吃的另一塊麵包也沒吃,就放旁邊,然後看著宮五搗騰,覺得腿舒服了就蹲下來繼續幫她。

宮五低頭跟她說話:「我聽他們的意思,我們一會可能會分開。」

燕大寶咔吧眼:「那小五,你不跟我一起被綁架啊」

「可能要分開綁。」宮五看了她一眼,提醒:「燕大寶啊,我跟你說,萬一,我是說萬一,有壞人想要怎麼著你,你就首先要做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燕大寶瞌睡眼:「你當我傻啊我當然知道,揍他呀」

宮五看了眼帘子,說:「你就是傻你聽我說呀,如果有人想要怎麼著你,你首先要做的不是揍他,而是要想辦法保命明白嗎你說,如果他們拿著槍,每個人都有槍對著你,有人拉你衣服衣服,你很討厭是不是但是如果你揍他,別人就會對你開槍,你動手之前要想好了,你是想要自己變成一個滿身窟窿的死人,還是希望背弄髒了衣服但是是個活人。燕大寶你行動之前一定要想一想。你看,我們現在待的什麼地方啊你爸不在是不是別人也不認識你爸,所以你就只能靠自己。明白嗎」

燕大寶抿著嘴,看了宮五一眼,突然伸手拉她:「小五」

宮五直接說:「我不確定我們會不會分開,也不確定到底會怎麼樣,不過燕大寶啊,你要記著呀,凡事以保命第一,只要命保住了,就有翻盤的時候,如果人死了,就算別人替我們翻盤,我們也不知道啊,最起碼在陰間的時候,我們還是憋屈死的,是不是動手之前,先動腦子,我知道燕大寶超級聰明的,比我聰明多了。」

燕大寶瞅了她一眼,歡快的說:「那好吧,我暫時不怕髒了」

宮五呲牙,「就是嘛,我就說燕大寶聰明嗎。」

說話間,她伸手把自己剛剛拼起來的一個小手槍塞到她手裡,「不知道能不能用,沒機會試驗。不過在遇到一對二的情況下,唬人是沒問題的。」

燕大寶坐在床板上,把子彈一顆一顆的塞進去,晃著小腿,揉揉肚子,又看了眼麵包,伸手把麵包拿過來,在麵包肚子里掏出麵包心塞嘴裡,然後把小手槍塞到麵包肚子里。

宮五突然伸手一拍,直接把燕大寶手裡白胖胖的麵包打到了地上,在灰塵里滾了一圈,燕大寶大叫:「你幹嘛啊」

話音剛落,帘子的門被人打開,那人端著槍,指著她們:「你們出來」

燕大寶氣呼呼的站起來,從地上撿起麵包拍拍,可上面的灰塵拍不掉,一下子變的髒兮兮的,她撿起來,在門口那人的注視下,塞回透明的包裝袋,抓在手中,還順勢抓起了半瓶水抱著。

兩人被帶到了公牛男面前,宮五有些不安,她看著上座的人,問:「請問,你要把她送走了嗎她剛吃完東西」

公牛突然伸手認下一部手機,說:「既然你說你們是大公爵的未婚妻和妹妹,那麼現在給他打電話。」

宮五看了燕大寶一眼,彎腰撿起來,打開,問燕大寶:「記得手機號嗎」

燕大寶點點頭,報了一個號碼,宮五照按了,電話顯示正在通信中,信號似乎並不穩定,宮五的鼻尖直冒汗,在好一會的盲音后,電話終於傳來正常通信的聲音,規律的「嘟嘟」聲。

然後電話通了,鏡頭裡出現了公爵大人的面孔。

燕大寶立刻大喊:「哥哥」

公爵大人眯了眯眼:「大寶,小五和你在一塊嗎」

宮五立馬蹦躂到鏡頭前,呲牙,一隻手比劃了一個「v」,對他使勁晃了晃手:「小寶哥」

她抬頭看向公牛:「通了。」

周圍的人顯然對於這個結果有些詫異,公牛起身走了下來,伸手從燕大寶手中把手機拿了過去,「你是伽德勒斯的大公爵,凱爾特愛德華」

公爵大人的聲音冷靜的傳來:「是。我是凱爾特愛德華,感謝你讓我的未婚妻和妹妹安然無恙。」不定公牛回話,他在鏡頭前展示了一枚印章,「這是愛德華大公爵的家族印章,這是我身份的證明,如果你想要有任何其他來證明我身份的東西,我都會滿足。」

公牛開口:「有人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槍械設計師。」

公爵大人回復:「我知道布羅德先生帶領著一支優秀的雇傭兵團隊,儘管我對你們所持的武器保留看法。」

對於他的諷刺公牛笑,露

出黃黑摻雜的一口爛牙:「別忘了,你的未婚妻和妹妹還在我手上,我只需動一動,她們的下場就會很慘。」

公爵大人笑:「既然如此,我想知道布羅德先生在如約交貨之前來電有何意義。」

公牛頓了下,隨即哈哈大笑:「這兩個女孩都很美麗,她們一個是你的未婚妻,一個是你的妹妹,我只能讓你帶走一個,算是賣愛德華先生的一個人情。」

公爵大人依舊微笑,「說你的條件。我可以讓你的雇傭兵團隊成為世界頂級團隊,你們會有擁有最頂級的武器和源源不斷的先進裝備。我想,在整個黑暗角落,布羅德先生的三十二人團隊一定不是最優秀的,布羅德先生可以考慮一下。我不是和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的耐性談條件,我願意給任何一個人機會,更何況,布羅德先生也不過是個這次交易的一個中轉商,布羅德先生確定為了一個價格並不高的交易成為我的敵人」

公牛沉默了一陣,「我怎麼知道你是個信守承認的人」

公爵大人低頭笑了下,「我的信譽眾所周知,布羅德先生可以打聽一下再回復我。更何況,我了解布羅德先生的一切,如果我言而無信,無需和布羅德先生費這番口舌。」

公牛聽到這話之後,才驀然想起來,他知道自己的本名布羅德。

公爵大人依舊笑:「你考慮一下。如果你要繼續和你的上家合作也可以,只要你釋放她們兩人中的任意一個並保證她的安全,我依然領你這份人情。只是,我之前的承諾只能分享你另一半,因為我會再次聯繫你的上家,並提出同等條件。」

公牛沉思,他問:「我想知道我的下家現在在哪」

公爵大人笑了下,「布羅德先生說的是那兩位女士我覺得布羅德先生還是不知道的好。」

公牛問:「她們死了」

公爵大人笑著低了下頭,「她們現在在勒日山脈的山頂,接受來自卡非大沙漠的天然酷刑,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她們的狀況,我覺得生不如死會更貼近一些。當然,對待朋友不應該這樣殘酷,只有敵人才會。我相信布羅德先生也是如此,不是嗎」

勒日山脈有火焰山之稱,特別是白天的時候,山頂的溫度更是猶如火炙,在勒日山脈最終死去的人,皮肉是呈現半熟狀態,一個星期之後,就會完全熟透,便宜的是路過的禿鷲,其中過程,恐怕活人無法體會到。

公牛開口:「我會考慮,同時我也希望愛德華先生遵守諾言。」

公爵大人笑了笑,「十五分鐘后,我會回復。再見」

手機一片黑屏,他掛斷了電話。

公牛掂了掂手機,看看兩個原本應該是貴族的年輕姑娘,如今都成了花貓臉,他對人說了句:「帶她們回去,我們商量一下。」

宮五和燕大寶背人被人帶著離開,公牛和幾個首領聚在一起權衡利弊,最終的決定是信守承諾,無論如何要交一個給上家,同時他們也決定不得罪聲名顯赫的頂級槍械專家,釋放另一個女孩。

半小時后,協議達成。

燕大寶又拉肚子了,趴著破木板床上哼哼,宮五在旁邊看著,愁的眉毛都耷拉下來了。

猶豫了好一會,她才說:「燕大寶,你等我下,別亂跑呀。」

燕大寶哼唧:「我想跑也跑不動啊」

拉完肚子差點找不到擦屁屁的紙,還是宮五從口袋裡掏出揉皺的一團讓她用了,太慘了。

宮五到門口跟人說話,說想要見他們的首領,她把槍都組裝好了,剩下的都是廢料。

公牛看到她跑進來,抬著下巴問:「你拼好了所有能用的槍」

宮五點頭:「嗯,我遵守諾言了。」

公牛回答:「我也一樣。另外,你可以走了,隨便你離開這裡去哪,我答應愛德華先生讓你安全離開這裡,至於之後的安全我不能保證。」

宮五回答:「我不走。」

公牛詫異的抬頭:「什麼」

宮五說:「我留下,讓我的同伴離開,她生病了,腹瀉的很嚴重,如果不能及時得到治療,她可能會死。」

公牛搖頭:「不行,他們指名要的是那個女孩,如果我把你交上去,意味著我失信於人。」

宮五:「東方女孩的長相本來就相似,先生您已經信守了諾言,求你了先生,我比她更怕死,可是她真的病地很嚴重,在醫院待了三天都還美好就被帶這裡。請您看在愛德華先生的份上,幫幫她好嗎」

最起碼燕大寶哪怕是在附近,也知道距離城市不是遠到未知,要是背帶走,接下來發生的是什麼就完全不知道了。

「先生,您是做的是交易,如果交易出去的是一個快要死的人,有什麼意義呢與其這樣,不如你讓她有一線活的希望,同時也讓您交人拿錢」宮五雙手合十,乞求著。

公牛男看了她一眼:「你要知道,就算我真的把你送上飛機,你的命運也不會好到哪裡,又或者,因為你不是他們要的人,或許會更慘。與其這樣,還不如讓那個生病上去,如果死在路上,反而更好。」

宮五趕緊搖頭:「不行,她絕對不能死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未婚夫的妹妹,我跟她在一塊,如果她出事了,我跟我未婚夫也沒法安然在一起的。求求你,我會對我自己負責的,而且,我相信我一定不會死的,真的」

公牛看著她,笑了下,「希望你的命夠大。」

回到帳篷,燕大寶還趴在床邊上裝死狗,哼哼:「寶寶快要死了」

宮五翻白眼:「你就是拉肚子,不會死的。燕大寶你起來」

「我卡在這裡,起不來了。」燕大寶有氣無力,拉肚子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背餓的,人都快餓傻了。

宮五嘆氣:「燕大寶,一會飛機來了我上去,你等天蒙蒙亮的時候起來,然後朝著有車輪印的地方跑,千萬別往小道上跑,萬一有個什麼蛇啊把你吃了就完了」

話還沒說,燕大寶說:「我不怕蛇,我敢抓它的。」

宮五:「」還能不能好好溝通了,她都這麼悲壯的要代替她被人綁架了,她不應該感動的痛哭流涕,抱著她的大腿訴說她的欽佩之情嗎

結果呢燕大寶竟然還漫不經心的,宮五覺得自己要提醒一下:「燕大寶啊,你好歹給點正常的反應嗎」

燕大寶回答:「我這麼正常,哪裡不正常啦」努努嘴,有點惆悵的說:「小五,你真的要飛走啊」

宮五瞌睡眼:「我不走就是你走,你說你要是拉人家飛機上,人家還不把一下子扔下去啊你有幾條命啊」

燕大寶伸手抓了抓臉,臉上背毒蟲叮了好幾個包,她吸吸鼻子,頂著一張花貓臉,說:「那我不要去了,小五你要小心啊」

宮五:「」感覺再也不會愛了,燕大寶,說好的同學情朋友愛的呢她這算什麼呀這麼快就答應了電視上演的不都是面對生離死別特別煽情的嗎燕大寶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燕大寶老是抓臉,太癢了,「小五,哥哥他們有沒有說什麼時候來接我呀。」

「不知道,」宮五回答:「人家肯定不會告訴小寶哥地址的,他們也知道小寶哥要是來了,他們也跑不掉,所以,接人的飛機一來,他們肯定就要撤,燕大寶,你到時候要見機行事,千萬別跟他們打招呼再跑,要趁著沒人注意你的時候跑,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變卦反悔啊」

燕大寶握起虛虛的拳頭,說:「知道啦知道啦放心吧」

宮五覺得燕大寶好歹這麼大人了,總不至於那自己的小命開玩

笑吧,不放心也只能放心了。

凌晨三點左右,正是夜黑風高的時候,一架直升機在附近著落,跟著有人來帶走了宮五,燕大寶一個人在帳篷里,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直升機吸引,燕大寶趁著這時候跑了。

也沒跑多遠,在附近沒人的地方,找了個平坦點的地方,躺下睡到太陽露臉的時候再走。

宮五則是腦袋被人套了個黑色的布袋,直接被人扔到了直升機上。

負責運貨的人顯然只負責運貨,關心不關心的活物的質量。

人一走,這個臨時的營地也在最快的時間內撤離,留下一片廢墟。

天色破曉的時候,燕大寶爬起來,拿著半瓶水和一塊佔滿灰塵的面部,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朝前走。

日出之後,一隊人出現在營地的廢墟上,公爵大人彎腰從車裡走了出來,身後有人小跑過來:「愛德華先生很抱歉,我們晚了一步。」

公爵大人笑了笑,「沒有關係,最起碼,我知道她們都還活著呢。」

青城,燕氏別墅,展小憐吃飯的時候擰著眉頭嘀咕了一句:「大寶是不是好幾天沒打電話回來了」

不說還好,一說這個,燕回便是滿腔怒火,「你也發現了肯定是那死小子不讓大寶接電話的」

「你幼稚不幼稚小寶的那樣孩子嗎」展小憐白了他一眼,自言自語說了句:「肯定是有什麼事給耽誤了。吃完飯我再給小寶打個電話問問。」

燕回拍桌子:「爺的燕大寶要是掉了跟頭髮,爺就弄死那死小子」

展小憐看他:「你消停點。」

燕回陰著臉,不說話,展小憐沒好氣的說了句:「大寶她乖乖不惹事就不錯了」

「你還敢說燕大寶的壞話」

「燕大寶有什麼好話值得我說嗎」展小憐白了一眼:「你自己說說,燕大寶從小奶娃的時候你是不是天天抱著睡要不是後來長大你挨不住她拳打腳踢,誰知道你現在是不是還不讓她回房間。你還真當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你去看看,誰家女兒真當爸爸情人了,那不是變態就是心裡扭曲。你也有點自知之明,你家燕大寶不是完美無缺的,你說說她被你這個當爸的帶成什麼樣了」

「你還敢說」燕回大怒:「爺的燕大寶完美無缺誰都不準說燕大寶的壞話」

被氣的呼呼喘,差點掀桌子,說燕大寶壞話的人,就是他上輩子的仇人。

展小憐搖搖頭,懶的搭理他,吃完飯拿了電話給公爵大人打電話。

「喂媽咪。」公爵大人很快接了,「吃飯了嗎」

展小憐應了一句:「吃了,小寶吃了嗎」

公爵大人笑了笑,說:「快了。」

展小憐問:「大寶和小五呢」

公爵大人回答:「不在這裡。」有人無聲的把一張衛星地圖遞到他手裡,他點點頭:「媽咪放心,我知道她在哪。」

展小憐又應了一聲:「好,等大寶方便的時候,記得讓她給我打個電話。」

「好的。」公爵大人說:「我還有點事,媽咪再見。」

掛了電話,公爵大人伸手拿過衛星地圖的圖片,用紅筆在上面一處輕輕一點,說:「以日出為方向,多派幾個分隊,分頭就找,她一定走不遠。」

還記得小時候,肉嘟嘟胖乎乎的小姑娘抱小少年的胳膊,哼唧著想要背。

燕大寶奶聲奶氣的問:「哥哥,大寶要是被壞人抱走了,你會不會來找大寶。」

小少年回答:「會。」

燕大寶又問:「哥哥,我背人壞人抱到你找不到的地方怎麼辦」

小少年摸摸她的頭,又回答:「大寶上幼兒園的名字叫什麼」

「燕大寶」

「不對。」他說:「大寶叫燕破曉。大寶是在太陽露出天際一點點的時候出生的,那時候是破曉時分。所以大寶叫破曉。」

「哦,太陽公公露出一點點臉蛋的時候啊」燕大寶呲牙。

「對,」他說:「如果大寶有一天背壞人抱跑了沒關係,大寶如果找不到別的方向,你就一直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走,這樣我一定會會找到大寶。」

小胖妞原地蹦躂,伸出藕段似得小胳膊,「好,哥哥背」

小少年無奈,蹲下來,小胖妞高興的趴在他的背上,兄妹倆慢吞吞的一路朝前走。

燕大寶其實並沒有聽宮五的話沿著大路走,而是沿著日出的方向走了,手裡的一瓶水快喝完了,她還有閑心搖著一根狗尾巴草晃悠。

道路崎嶇,周圍都是半人高的雜草,好容易爬上一塊高地,然後,聽到一片嘈雜的聲音傳來。

她立刻警惕的蹲了下來,利用半人高的雜草遮掩身形,偷偷摸摸看過去的,就看到三個黑溜溜的土著人兩個丟了武器,另外一個強壯的男性正用長矛一頭野豬搏鬥,結果那野豬兇悍的很,身上扎了兩根長矛還朝著人衝過來,直接撞的那人把長矛給丟了,一頭野豬把三個土著追的「哇哇」亂竄。

她伸手捂臉,這都啥年代了,竟然還用長矛打獵。

她從麵包肚子里掏出手槍,小五不是說不知道能不能用嗎,剛好可以試驗一下啊。

偷偷摸摸蹲在這裡,趁著那邊鬼哭狼嚎的時候,趁亂靠近,一個土著背野豬撅的跑到半空又掉了下來,也不知道死了沒有,她瞄準,一扣扳機,卡住了。

燕大寶大怒,她就知道不應該相信小五組裝的槍,果然槍支什麼的還是哥哥最靠譜。

她這邊生悶氣的時候,那邊野豬和土著已經混亂一團,她挨的近了,一掉頭就看到野豬撅著兩顆長長的牙,朝著她衝撞過來。

燕大寶一見撒腿就跑,結果她這一天體力消耗過多,還沒吃的,跑兩步就虛了,扭頭就看到野豬衝過來,她急忙舉起槍,對著野豬又扣動扳機,「啪」一聲,槍響了野豬應聲倒地。

長長的豬鼻子碰到了燕大寶的跌坐在地的腳,她趕緊把腳往後縮了縮,嫌棄的在草地上蹭了蹭。

抬頭,就看到那三個土著人圍了過來。

燕大寶坐在地上,呲牙,揮了揮手,說:「你們好呀」

「愛德華先生有燕小姐的消息了」

公爵大人:「說。」

「燕小姐現在和西邊那一片的土著人在一起,那個部落的土著曾經和現代文明高度接觸,不過後來他們被一些人欺騙,就逐漸減少了接觸,再加上有很多人好奇想要偷窺,所以他們現在充滿了敵意,拒絕我們的人靠近,考慮到燕小姐的安全,我們已經邀請了研究民族類的學者前來援助,希望能和土著正常溝通,讓他們放出燕小姐。」

公爵大人擰了擰眉:「她還好嗎」

「挺好的,我們用無人機航拍過了,他們把燕小姐當成了其中一員,還特地給她縫製了衣服,好像不打算讓她走,對於外界的接觸也很排斥。酋長的長子一直跟燕小姐在一塊,學者們認為酋長的意思很可能是讓燕小姐和他長子成婚」

公爵大人:「」

這是要讓大寶嫁給土著的意思是不是以為大寶就成土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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