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平平凡凡的滿月宴,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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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洃了解龍澤的一點事情,當下立馬喚醒了自己兒子的神智,讓他能清醒一些。
胡實回過神來之後不敢再抬頭。
眼前這位龍帝龍澤的事情他可是聽過不少,殘暴鐵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當年為了寵臣納蘭清無所有不用其及,簡直到了可以喪心病狂的地步。
楚容珍打了一位置坐到了龍澤的對面,好像想到了什麼,她抱著孩子走到了龍澤的面前,微微福身,「父皇,要不要抱抱小雪?」
龍澤面無表情:「……」
從他的表情來看好像是拒絕的,不悅的。
楚容珍看到他的表情,正要離開的時候聽到龍澤淡淡的聲音傳來,「把小雪跟小黑抱來給朕!」
楚容珍與納蘭清對視一眼。
果然,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傲嬌啊!
把兩個孩子都抱到了龍澤的面前,龍澤那雙陰冷的目光一左一右抱著兩個孩子,就這麼靜靜的盯著兩個孩子……
他的目光就像是冰血的生物,哪怕沒有思考能力的嬰兒本能會怕。
非顏一瞬間就直接哭了出來,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直接哇哇大哭……
可是一邊的小黑卻像是看到了什麼時候有趣的事情般,扯著龍澤的頭髮咯咯的笑著,他不停的笑著。
龍澤僵硬著的臉一下子完全柔和了下來,目光,幽幽的看著懷裡的龍非焱那咯咯不停笑著的模樣,伸手,輕輕的晃了晃。
一邊,納蘭清看到他的表情,再看了一些扯著龍澤頭髮不停笑著的小黑,道:「哎呀,沒想到世上還有不怕龍澤的孩子,想當初龍墨寒那死小子見到他的臉一下子就嚇得大哭起來,想想,還真是有趣啊!」
「小黑以後可是要繼續墨王之位的人,要是怕自己的爺爺也太不像話了!」楚容珍淡淡的補了一句,伸手從龍澤的懷裡抱過了不停大哭的非顏,把小黑留到了龍澤的懷裡。
輕輕的哄著非顏,直到非顏不再大哭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龍澤抱著小黑卻看著非顏,顯然,他也是很喜歡這個女兒的。
這場滿月宴參加的賓客不多,就連公儀初海東野那麼都沒有來參加,因為納蘭清認為這是一個家宴,是真正一家人坐在一起平凡的吃個飯,所以不怎麼希望有他人打擾。
飯間,納蘭清咬著筷子看著抱著非顏的楚容珍,她慢慢看向了一邊的胡洃,突然說了起來,「對了珍兒,聽說你想邀請小鬍子去楚國?打算給他什麼待遇?」
「我能給什麼待遇?去或不去都是胡叔自己的選擇,難不成要逼著他去不成?我可不想做這種事情!」楚容珍好笑的抬起眸,隨後沖著胡洃微微一笑。
胡洃的筷子一僵,掃了一下楚容珍的側臉,他的眉目間劃過淡淡的溫和。
一邊,非墨看著納蘭清與胡洃,皺眉,總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卻完全想不起來哪裡奇怪。
胡洃放下筷子,輕輕道:「等這裡的事落之後,我與實兒決定去楚國,到時珍兒可要好好的替我們安排一下居住生存之事啊!」
「咦?胡叔這是要打算久住楚國?」楚容珍瞪大了雙眼,眼中一片好奇。
「嗯,一個地方住久了,所以想去別的地方走走!」胡洃淡淡的點頭,表情上看不出多少的異樣。
「這裡不是胡叔的先袓世代居住的地方,是胡叔的根嗎?如果去了楚國久住,那……」
「這裡反正最後也會歸於楚國,我自己去楚京久住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每年的清明時分回來這裡掃掃墓墓就行,珍兒不歡迎嗎?」胡洃有些打趣的說著。
「當然歡迎啊,熱烈歡迎!」楚容珍的聲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她倒了一杯果酒遞到了胡洃的面前,「來,歡迎胡叔來楚國!」
「哈哈哈……好~!」胡洃拿著酒杯直接喝了下去,他的臉色十分的開心,最後好像想到了什麼,拍了拍胡實的肩,「對了,實兒我想讓他在楚國的官場歷練一下,我老了,進入官場也沒有多大的意思,所以讓他去歷練一下……放心,實兒這些年雖然有些胡鬧,可是他的能力還是不錯的,對了,偷偷的跟你說一句,當時他把你帶入丞相是故意的,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身份,覺得咱們的府中的情況或許只有你能解,所以才故意把你帶入了丞相府……他再胡鬧也不可能會把一個初次見面的女人帶回府中的……」
楚容珍一愣,隨後,她驚訝的看著胡實,好像想到了什麼,隨後輕輕的一笑:「前段時間,還真是失禮了,胡哥,請!」
胡實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確實是從一開始就明白了她的身份,整個京城之中一般不會有貴族出門,而且氣質像她那麼出眾之人……僅僅蒙面就能讓他覺得眼前的女人很不一般,所以當下他就猜到了一個大約。
想到府中的事情,想到了府中被各方面威逼的時候,他當時一瞬間就想到或許可以與她結盟、
可是沒有想到她卻主動的想要進府,所以不管她有的目標是什麼,他同意了。
父親當時責怪他有些自作主張,還吵了一架。
因為母親的事情吵架這件事情是真的……關係確實一開始不太好。
可是互相信關心的事情還是不會變……就像父親為了保護他而不斷的的抗爭的一樣,他也希望能幫到父親,所以猜到她身份一瞬間的時候就明白這是一個機會。
他沒有猜到,最後的最後,他帶回來的炎帝卻很可能是她的妹妹。
不,就是他的妹妹。
父親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而且看起來十分的難以置信,可是他卻相信了。
端著酒杯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美麗動人的女人,明明比他小了不少,根本不可能是那個妹妹,因為他的那個妹妹只比他小一點點,兩歲左右的差距。
明明不可能是一樣,可是莫名的又感受到了什麼。
楚容珍一般是不喜歡紈絝子弟的,可是對於胡實她沒有不喜,沒想到現在還聽到這麼驚訝的消息。
胡實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而是他的能力十分不錯,最起碼,利用紈絝子弟的表面連她也騙了過去。
宴會之後,納蘭清與胡洃父子在一起散步,納蘭清雙手背後,她有些責怪的看著他,「老子都幫你扯線扯成這樣了,你們怎麼不跟她相認?」
「謝謝你,不過我們不打算與她相認!」胡洃微微一笑,臉上不再有任何的悲傷,而有著淡淡的愉悅。
胡洃與胡實對視了一眼,胡洃接著道:「我們與她並沒有任何的緣份了,從一開始為了靈族把她送走的時候,當時的族長就跟我們說過,這個孩子與我們不再有任何的關係,她是生是死也與我們無關。是我們同意交出的她,所以就要一輩子承受把她送出去的苦果,生生世世,不得與她有任何的聯繫……從此,靈族族長就不再跟我說過關於她的任何消息,是生是死,是貧是富,我們都不知道了……」
納蘭清雙手靜靜的聽著,本來,她也是不想摻和這件事情的。
如果是別人她還真不會管,這個小鬍子與她有些淵緣,想著乾脆相幫一下算了。
可是沒有想到……
「所以我與我的妻子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可以見到她,也從未想過,靈族族長會特地寫信告訴她的存在,也更加沒有想到,那個孩子已經死了……又重活到了別人的身上……原本就淡的血緣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更加不可能會去與之相認!」
胡洃的語氣很堅定,他的目光之中一片絕決,不是不想認,而不是想去打擾她的生活。
「所以我跟實兒商量之後決定去楚國久住,現在與她的關係也不錯,所以打算以後就用一個忘年交的身份與她與她的家人多多走動一下就足夠了,我們只要知道她還活著,還活得好好的,這樣就行了……」胡洃的眼眶微紅,想來做這個決定還是很困難的,可是一旦做了這個決定之後他就不會後悔。
他們沒有資格得到她的承認,所以只要看到她平字幸福,一定就足夠了。
「好吧,隨你們吧,當初我或許不該把她的事情讓靈徹告訴你……或許你們就當做她真的死了比較好吧!」納蘭清也有些複雜,這是她第一次發善心,可是發現惡事做習慣了,好不容易發發善心卻根本不如想象中那般順利。
莫名的,過錯反而是她了。
「不,謝謝,如果不是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的女兒在何方,有可能見面了也不見識,天下,還有比這個更加心酸的事情嗎?她不知道真相,可是我卻完全知道,她還活著……有朝一日可以看到她還活著的身影,對於我來了真的很感謝!」胡洃搖了搖頭,神色十分認真。
真的,沒有納蘭清的話,他這一輩子或許都見不到她一面了。
他的心中是十分的感謝感恩的,要不是她,他這一輩子都休想再看到自己的女兒一眼。
「隨你吧!」納蘭清決定不再理這件事情,因為她也發現了,珍兒從未問過她的親生父母是誰的事情。
沒有細細的事詢問,也沒有說起過要去尋找,很顯然她也不打算去重新系成這根緣的線。
所以還是不要插手太深比較好。
納蘭清拍拍屁股直接離開了,胡洃與胡實兩人看著她的背影,胡洃伸手擦擦微紅的雙眼,隨後,輕輕道:「實兒,你想聽到你妹妹叫你一聲哥嗎?」
「宴會間,妹妹不是叫了嗎?她叫我『胡哥』,這就夠了!」有實的嘴角勾了一抹滿足的笑意,淡淡的,卻格外的溫柔。
小黑被龍澤抱走玩了,楚容珍的手裡只有非顏一人,非顏或許是因為落到了敵人手中太久的原因,所以一旦感受到了自己父母的氣息之後就變得格外的嬌縱,不是自己娘親與爹爹的懷抱她就會哭鬧不休。
宴會這后,楚容珍與非墨兩個的身體因為不太適合散布,所以就坐在亭中休息。
一邊,舒兒乖乖的坐在她的身邊拿手逗著非顏,看到非顏快要哭的臉時立馬緊張了起來,又恨恨的罵了兩句:「真不經逗,長大以後怎麼跟我一起學打獵?」
舒兒的十分認真的糾結著,身邊的樂夙有些好笑的伸手揉揉她的頭,「乖,她現在還小,等個十年八年再說!」
「切,我可是六歲就能獵狼,不行,等小小姐五歲的時候就跟我一起學打獵!」舒兒搖了搖頭,她覺得小小姐不能太弱,絕對不能像她的父母一樣脆弱,稍微捏一下就會碎。
怎麼也要把她訓練得像自己一樣!
暗暗點了點頭,此時的楚容珍沒有在意,不久這后,非顏還真的被舒兒給壞了。
硬生生的帶成了一個隱形吃貨!
楚容珍含笑的目光掃向了樂夙,好像想到了什麼,她突然問道:「對了,你現在有樂瑤的消息嗎?我現在沒有了她的消息,完全聯繫不到,發出的消息全部不回……」
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樂夙皺眉,「我最近也沒有收到她的消息……不過大約在半月之前,我收到過她的消息,她說我們的母親還沒有死,不過目前下落不明,說要去查查,不過最近又說只她看錯了,母親是真的死了,是她思念過度……」
「你們的母親?」楚容珍皺眉。
「我們的母親樂氏族人,不過在五年前病死了……所以當樂瑤說母親還活著的時候我覺得很奇怪,她十分肯定的說母親還在世……明明母親死亡的時候我與她親手加了一把土,不可能還活著的……所以之後她又說是她的看錯了,所以我也沒就有當一回事!」樂夙淡淡的說著,臉上全是淡淡的表情,因為他完全不信這件事情。
母親的遺體他看過,入葬的時候也是他親自加第一把土,所以母親不可能還活著。
「你最近就沒得到過她的消息?」楚容珍再問。
「沒有!」樂夙搖頭。
「那你試著與她聯繫一下,看能不能聯繫到她,如果不行的話我可能要採取行動了,有些擔心樂瑤是不是被控制起來……因為涼陌那邊給我傳信,說樂瑤一點事情都沒有,你說奇不奇怪?」楚容珍靠近了非墨的身上,她淡淡的皺眉,有些想不通。
「樂瑤的事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要麼就是背叛,要麼就是被控制!」非墨淡淡的開口了,伸手勾起楚容珍一抹長發,目光複雜。
「你也這麼覺得?」
「樂瑤本身是投靠你的,可是突然失去消息的話就表示她不回或者無法回你的消息。可是涼陌卻說她完全沒事的……所以不是身體被控制,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產背叛了,另一種可能性格就是她的心被控制,就是我們常說的身不由已!」非墨一一替她分析著,伸手揉揉著她的頭,勾起她的長發摸著,好像把玩著上等的絲綢一樣。
「如果是這樣,如果是背叛的也不用斷掉與我的聯繫,繼續迷惑我反而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你覺得樂瑤是那種翻臉無情的人嗎?如果是背叛,她斷掉與你的聯繫就是為了告訴你,她背叛了,向你示警……」非墨十分冷靜的分析著。
「算了,這事先不說,等鳳優派人查清之後再下決定,我不太相信樂瑤會做出這種事情!」楚容珍想了一下不太想糾續這件事情,她不想懷疑樂瑤。
樂夙的眼神之中透露出淡淡的悲傷,他抬頭:「如果樂瑤真的要背叛的話,那我不會放過她的!」
這個家早就四分五裂了,既然要裂,那就裂得更徹底一些算了。
他的心早就被傷冷,傷寋。
也不差多一個人在他的心口捅刀子。
舒兒感受到了他的情緒,有些擔憂的握著他的手,默默的,為他加油。
樂夙回了她一個不要擔心的表情,勉強的笑了笑。
楚容珍看了兩人的互動一眼,隨後,她不再提這件事情。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她沖著舒兒勾勾手,「舒兒,有沒有興趣一起玩玩?」
舒兒的注意力立馬被轉移開來,「玩什麼?」
楚容珍從非墨的頭上撤了下來一根絲帶,她沖著舒兒揚了揚,「我呢,剛剛在宴會散的時候給鮮於靈一根一模一樣的髮帶,只要你能拿過來就算你贏,到時,你想提出什麼條件都行!」
楚容珍眯著雙眼一笑,隨後她又著道:「對了,這個遊戲就是你不得跟鮮於靈交手,不管是你用騙的,還是找人幫你,還是跟她交易,只要把這根絲帶拿回來就好!」
「不能動手?」舒兒瞪大了雙眼。
「你不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呢?」楚容珍橫了她一眼。
舒兒這麼才反應過來,隨後,她立馬走到了她的面前,討好輕笑:「小姐,你幫幫我呀!」
「你覺得我會?」楚容珍看了看她,有些好笑她的無辜裝可愛。
「讓我去還不如讓你的夫君替你想想辦法!」楚容珍算是提點了一些她,然後,舒兒立馬雙眼一亮,拉著樂夙就直接離開……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非墨抱著楚容珍,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側臉,「你對這個丫頭真好!」
「舒兒在我的心裡是很重要的人,怎麼,你吃醋了?」楚容珍的身體靠在了他的身上,有些好笑的眯著雙眼。
「有點必要麼?只不是不太開心你為了她而費神!」
「舒兒因為身孕不能再亂動,這次的行動完全不准她參加,再限制下去,她遲早就會惹出亂子來,所以讓她發泄一下這些日子積累下來的鬱氣,也是讓她能愉快生活的方式……」
「我明白!」非墨打斷了她的話,他明白的。
入了她的心的人,會得到她的關心與關懷,會被她被到心尖之上。
靠在非墨的身上,楚容珍與非顏爭著非墨的懷抱,她眯了眯雙眼,「對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咱們的人快到了,可是鳳優卻沒有信息傳過來,你做了什麼?」
「我打算讓龍真與炎月軍先到達!」非墨沒有隱瞞。
楚容珍想了一下,挑眉,「你打算要讓樂正人馬與殘留的龍真軍隊先到這裡,你們再堵掉他們的後路?」
「嗯!」
「那還需要多久?」
「很快,不過幾日的時候,到時,有得忙了!」
非墨一聲感嘆,不過楚容珍揮舞著雙手打了打氣,「沒事,反正你在,兒女們在,我戰無不勝!」
「貧吧你,你就不想早早結束回去看小白與燁兒?」非墨橫了她一眼。
「想!」
一瞬間,楚容珍像是失去了所有鬥志一樣,她慢慢的聳著肩,一副有氣無力。
非墨也有些無奈她這種表情,要不要這麼可愛?
伸手,揉揉她,正要說什的時候非墨的表情一凝,他抱著楚容珍快速的後退,幾根利箭就插到了兩人剛才剛坐著的桌前,同時,四周,一瞬間湧現了大量的黑衣人,朝著兩人直接沖了過來……
鳳華與一行兩人從暗中走了出來,兩人攔在了楚容珍與非墨的跟前,快速的,完全手下不留情。
「你們是誰?」楚容珍凝目,目光幽幽的盯著面前的這群人,隨後,快速的感受到了面前這群人的氣息冷凝,眯起雙眼好像想到了什麼。
眼前擺衣人大約上百人,一個個武功高強,沒有引起炎月軍的注意就能來到她的身邊,武功,怎麼又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所以這群人……
楚容珍凝眸,一瞬間,她好像想到了什麼,立馬退後了一步,拉著非墨不要與這些混戰,而是回頭高吼,「來人!」
在楚容珍一聲令下,遠處正在整軍準備要去樂正行動的風衛在接到鳳華髮出的信號而來,還沒有接近的時候就聽到了楚容珍的聲音,一瞬間,他們的速度到了達了極限……
鳳衛與這群黑衣人對上,局勢,一下清楚明了起來,
非墨手中的天蠶絲收回,他冷冷一笑,「樂氏一族的人!」
「對,他們戰鬥的方式與戰場上的陣法很像,可以確定是樂氏族人不會錯!」楚容珍也這麼認為。
她沒有想到,原本樂正那邊回過神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對她下手,不得不說,她再一次要再提高一點關於樂正的看法了。
因為鳳衛的人數不少,再加上聽到動靜而來的納蘭清的龍組,再加上非墨的小部分巡邏的龍煞軍……對方見沒有任何的便宜可得,當下連忙撤離……
「別追了!」楚容珍的目光看到牆頭上一個打著後退信號的瘦弱聲音,當下眯起了雙眼……
因為這場小小的動亂,湖上的人們都得到了消息。
樂夙本來陪著舒兒在尋找著鮮於靈的,可是在哪裡都找不到,他與舒兒分開尋找之後發現舒兒這死丫頭完全不見了。
當下好氣又無奈。
舒兒獨自一人追著鮮於靈的身影一下子就被甩掉了,她滿宮殿到處打著,突然,迎面跑過一道黑影,兩人走接撞到了一起……
舒兒倒沒有多少的事,看到那人撞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就是一擋,不過對面跑過來的人影就有些倒霉了。
被舒兒一掌直接揮得撞到了一邊的牆壁。
頭上的帷帽滑落,露出了樂瑤那張秀氣又帶著點痛苦的臉。
樂瑤也沒有想到舒兒一巴掌會這麼大力,讓她差點沒有被一巴掌拍死。
「大人,您沒事吧!」樂瑤身邊的一個黑衣樂氏族人連忙扶住了她,用內力替她化解一下心中那翻湧的氣血……
「呀,樂瑤,怎麼是你啊,你沒事吧!」舒兒一看是樂瑤,當下心中一驚,她沒有想到自己一巴掌揮到的人是樂瑤。
想到樂瑤不會什麼武功的時候,她心中的擔心更深了幾分。
樂瑤搖了搖頭,回頭,好像看到了什麼急切的東西,她看向舒兒道:「舒兒姐姐,別說見過我,知道嗎?」
「為什麼啊,小姐很擔心很擔心你的,一直沒法聯繫到你……」舒兒想不明白了,為什麼樂瑤來了這裡卻不見小姐?明明什麼事也沒有,怎麼讓她閉嘴呢!
樂瑤一時無法說明,她焦急的站了起來,「算我求你了,舒兒姐姐,你千萬別說見過我,知道嗎?」
「哦!」舒兒點點頭。
樂夙這才急急的離開……
看著樂瑤急急離開的背影,舒兒那純真無邪的雙眼之中所有的情緒一瞬間沉了下來,幽幽的,冷銳的,就這麼看著樂瑤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見。
「舒兒?」
聽到樂夙的聲音,舒兒臉下的笑容又浮現到了她的臉上,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她沖著樂夙跑了過去,撲到了他的懷裡……
「幹嘛!」舒兒眯眯雙眼。
「剛剛看你好像跟人說話,是誰?」樂夙伸手摸摸她的頭,表情柔和。
「我問鮮於姐姐在哪,所以隨便抓了一個侍衛,怎麼了?」舒兒瞪大雙眼無辜的眨了兩眼,隨後她眯著雙眼輕輕的笑著,揮舞著拳頭惡狠狠的盯著他:「還是說你跟蹤我?」
「切,誰跟蹤你了?估計是某人迷路了所以才抓一個侍衛問路吧!」
舒兒嘟起了嘴:「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小姐,怎麼可能會迷路?」
「你們半斤八兩!」
「你……」
舒兒磨磨牙,她雙手摟著樂夙的的脖子,一跳,雙腿夾在他的腰上像只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我走累了,抱我回去休息!」
伸手拖著她,防止她掉下去,樂夙的臉上是十分柔和的表情,像是抱著一個孩子一樣抱著她離開。
舒兒的目光一直盯著樂瑤消失的方向……她不是笨蛋,樂瑤一定有問題。
大晚上偷偷摸摸的來又偷偷摸摸的走,還穿著一個夜行衣……她絕對有問題。
不過現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舒兒眯起了雙眼,眼中幽光如暗夜潛伏的毒蛇,唯一有幾人才知道,表面看起來傻傻萌萌的大女孩說到底還是一條女王蛇,危險萬分。
皇城所在的某個地方,樂瑤帶著一群人回去了。
樂正皺著眉看著她低頭的模樣,眼中是格外的不喜與生氣,「所以你就帶著人一事無成的回來了?」
「楚容珍的身邊鳳衛與龍煞軍本就難處理,現在得到消息說是龍帝龍澤也在那裡,不僅僅如此,龍澤的龍組也在,瑤兒不是他們的對手!」樂瑤此時的表情格外的空洞,沒有半分的情緒,有的,只有讓人忍不住心疼的獃滯。
她就這麼靜靜的低著頭,如同人偶一般,從她的身上感受不到情緒的波動……或者,是失望透頂……然則卻又不能離開。
「瑤兒,你太讓老夫失望了!」樂正看著樂瑤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本以為還可以讓她帶著人在對方的地盤鬧出一些動靜,沒想到什麼也沒有做到就逃了出來,簡直是讓他白白的浪費了大量的布署。
「是!」
看著樂瑤的模樣,樂正雙袖一甩,「來人啊,帶下去,好好的思過!」
這時,樂氏族人走了過來,樂瑤這才慢慢的抬頭,眼中沒有半分的波動,她只是靜靜的看著,靜靜的看著……最後,她轉身,主動的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樂瑤走了出去之後樂正怎麼想都不甘心,明明只要她鬧也一點點的動靜,他就可以趁著他們的視線在樂瑤的身上時對炎月軍下手……然則這個沒用的丫頭一點點的動靜都鬧不出來就是灰溜溜的帶人離開,這下他聚齊起來的人馬太過集中而讓他的處境變得更加的危險起來。
越想,越生氣。
恨恨的揮手,強大的內力揮向了一邊的柱子,可是看到木製柱子硬生重被他的內力炸出一個裂縫,可見盛怒之中他的內力強大。
涼陌正好走了進來,目光,幽幽盯著上面樂正內力留下的痕迹,她不動聲色的掩下了眼中的光澤。
樂正聽到聲音,看到來人是涼陌時,他的眉色一松,「是你,有事?」
涼陌微微點頭,她冷淡的說道:「之前族長說是龍真聖王殺了我義父一事,可是事實?最近你們的事情太多一直沒來得及,現在還請族長如實的告之本族長,我義父是被龍真人所殺可屬實?」
樂正靜靜的看著楚容珍,隨後,他的眼中飛快的劃過一抹淡淡的幽暗。
之前他一直覺得涼雄死得太過奇怪,也派人查過涼雄的事情,不過沒有查到什麼時候奇怪的事情。
當時他還猜過是不是這個女死人為了拿到族長之位而把礙事的前族長除掉,當時他是這麼猜測的,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可是現在想想,經歷了這種多事情之後,她一直沒有動手,最多只是旁觀,還一直在查涼雄死亡的事情。
如果真是她所謂,她大可以帶著玄鳥氏離開,不再出現在這裡。
可是她沒有走,而是一直執意的查著真相,這麼久了,她不參與任何的行動,只是一心的查著涼雄的死因……
可見她是真的想要得知真相……
樂正眯了眯雙眼,點頭:「不錯,龍真人那邊有巫族人,小女娃,你知道巫族人的能力嗎?」
「巫族人?巫族人不是全失蹤了?聽龍真聖王說過,他身邊的池詠月與巫族人都不明不白的失蹤了!」涼陌的雙眼一閃,完美的掩下了眼中的凶光。
她玄鳥氏是暗殺者!
何為暗殺者?
暗夜,暗中,陰暗……
謀殺,刺殺,毒殺……
這不過是一場人心的較量,一場演技之爭,就看是她的演技高還是他樂正可以看破她的道行!
樂正輕輕一嘆,「不是失蹤,而是被龍真聖王偷偷調走了,你上次沒有聽說嗎?巫族人是幽影軍中的一支分脈,而他們的能力你也應該聽說過,可以讓人不知不覺的死亡,偏偏所有人都查不出人的死因!小女娃,你派大夫查了你義父的死因沒有?」
涼陌如實的點頭:「查過,無痛,無傷,可是身體莫名的虧損了!」
「這個世上有兩種人可以讓人不知不覺的死亡,一是巫族人,二是公儀族人!」
「我明白族長的意思,巫族會巫,公儀善蠱,這兩者都能讓人死得悄無聲息……可是族長,那鬼谷族人呢?」
聽著涼陌的話,樂正搖頭:「鬼谷不過是藥王的分支,只要藥王一脈的人還活著,鬼谷族的毒術就無用武之力……鬼谷族目前根本無法研製出讓人不知不覺死亡的藥物,哪怕是他們的『無夢』也有過記錄……」
說起鬼谷族的事情,樂正明顯就話多了很多。
涼陌一本正經的請教著:「所以族長是說,殺了我義父的是巫族人或者是公儀族人?」
「正是!」
「可是之前族長說過很可能是龍真聖王這邊做的,現在為何又認為多了一個公儀族?」涼陌眯起雙眼,把一個不想被利用又報仇心切的女人演得極像。
「龍真聖王想涼雄死是因為你們玄鳥氏不太聽話,你也知道龍真聖王提出過好幾次讓涼雄歸順於他的事情,可是涼雄一直沒有答應不是嗎?所以一開始老夫認為是龍真這邊殺了涼雄,但是後來想想,說不定其中有公儀族的手筆也說不定。公儀族的蠱向來都是神秘的東西,而且一開始楚容珍就利用了涼雄,從炎龍祭開始的那天就動了殺意,所以如果是她指使公儀族行動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楚容珍有本事指使公儀族?」涼陌還是一臉的不信。
樂正眯了眯雙眼,眼中的詭異也深了好幾分:「有一件事情你或許還不知道,老夫在整理顏恆子的事情之後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公儀初與楚容珍……不,應該說是顏如玉,兩人都師承於鬼噬,他們啊,可是同門的師兄妹!」
「什麼?此事當真?」涼陽瞪大了雙眼,眼底,是一片的震怒。
她握拳,十分嚴肅的看向了樂正:「族長,可屬實?公儀初與楚容珍當真是同門師兄妹?」
「老夫沒必要騙你!」樂正的表情十分的認真。
涼陌深深的看著她,好像慢慢的相信了他的話,同時,她抿唇,好像相信了他的話,飛快的轉身離開,表情陰沉不明。
同時,樂正微微勾唇,看著她那氣極怒極的模樣,明白她是入套了。
一把利劍,某前還是需要的,毀掉有些可惜。
留著會傷已。
還是等她沒用之後再捨棄……
樂正雙手背後,幽幽的,輕輕的笑著。
涼陌走出了樂正的房間,低頭,掩下眼中的笑容,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麼,她原本要離開的腳步轉了一個方向,朝著某處而去。
地牢之中,樂瑤獨自一人靜靜的坐在那裡,她雙手抱膝神情冷漠。
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掙扎著些什麼。
「在想些什麼?」這時,涼陌慢幽幽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顆水果上上拋接著,然後好像是來聊天一樣靠了門邊,淡淡看向了樂瑤,「樂瑤,你最近有些奇怪,發生什麼了?」
樂瑤慢慢的抬頭,她的目光對視上了涼陌的雙眼,然後搖了搖頭:「沒事,你來幹嘛?」
「看你啊!」涼陌挑眉。
「看我?禮物呢?」
「半個水果,要不要?」
樂瑤翻了一個白眼,一副不要再理我的表情。
涼陌從懷裡摸出了另外一顆水果拋到樂瑤的手邊,她下意識一接,隨意的擦了擦,隨後直接吃了起來。
涼陌的目光靜靜掃了她一眼,覺得最近的樂瑤有些奇怪,雙眼之中浮過淡淡的幽沉,輕笑:「對了,你家老爺子讓你去刺殺楚容珍的事情怎麼沒聽你說過?」
「爺爺盯得太久,而且是臨時通知的,再加上他對你好像有著不信任,所以……」樂瑤的話沒有說完,可是涼陌卻明白了,她快速的點點頭,然後啃著水果,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嗯,他不信任我本就是正常的事情,沒有想到連你都這麼防備著?」臨時任務?這不就是為了防備樂瑤嗎?
這個老狐狸,真的太狡猾多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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