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登基前夕,還天下一個大義
274
戰場之上沒有正邪,只有勝利。
樂瑤替烈焰軍帶到了決定性的勝利,替他們滅殺了這麼多的龍真軍隊,再加上刻意的控制傷害沒有對她這邊造成大面積傷害,她的罪過可以原諒。
沒有為難她,反而讓樂夙與樂潛幾人相勸,不用太固執的獨自背負。
明明勝利了,可是楚容珍卻愁眉不展。
「擔心烈焰軍?」非墨看到了她的表情,輕聲問了一句。
「黑蝶之毒無解,烈焰軍現在這般……」
楚容珍咬唇,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完,可是意思很明白了。
烈焰軍浴血而戰,而敵人之中絕對有黑蝶的中毒者,現在這般,烈焰軍感染的機會很大很大。
非墨伸手揉著她的頭,像是安慰像是鼓勵的低頭親吻著她的側臉,「這代表著我們都相信你,或許這會給你很大的壓力,同時也代表著我們是相信你的!」
這不是給壓力什麼才是壓力?
楚容珍翻了一個白眼,「說得好聽,這才是無形的壓力!」
非墨完全不負責任的笑了起來,輕輕的,柔柔的,「你這人就是這樣,不給壓力你就不會認真!」
「你……」
楚容珍瞪大了雙眼,她咬唇,氣惱的扭過了頭。
「實話跟你說了吧,初步得到了實驗,非顏的血就是解藥,不過是解藥還是藥引暫進不清楚,如果只是藥引我可以將就,如果是解藥的話我絕不會鬆口!」她的話說得很死。
她自私這一點她承認。
不管是誰,如果身中黑蝶之毒,再加上的如果非顏就是解藥的話,她絕不妥協議。
用女兒換大義,她沒有這麼偉大。
如果女兒的是藥引,這麼她可同意,藥引不會傷及身體與性命,這樣她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可是如果女兒就是解藥,那麼她的血可以救幾個人?
她一個都不會救,哪怕被罵自私也好,被罵冷血也好,她絕不會拿女兒去換什麼狗屁的大義。
想要動她的女兒就是與她為敵。
決不後退一步。
楚容珍臉上的煞氣讓非墨一驚,讓他有一種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時候,她一身煞氣好像剛從鬼門關爬出來的模樣。
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她了。
伸手,一把摟住了她,「又沒逼你交,幹嘛這麼生氣?咱們的女兒絕不會讓她淪為黑蝶之毒的解藥,想要動她,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楚容珍抿唇,「不小心沒忍住脾氣!」
非墨:「……」
現在的雜事基本上處理干靜了,楚容珍難得的去軍營,看著那些身中黑蝶之毒的士兵們一個個好像完全不敢一回事的時候,她皺眉。
一種自責感從心中浮現了出來。
如果當初她確認了吳歌身死之後再離開,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答案是: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龍真滅世的計劃早就出現,哪怕吳歌死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一切的一切,早就註定,這場災難,註定要出現。
從她與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的察覺的時候開心就註定了,黑蝶之毒的災禍避無可避!
殺與不殺,龍真滅世計劃不會停止。
楚容珍沉默看著那些身中黑蝶之毒的士兵沒得得到他人的白眼,反而身邊一些士兵還陪著他打打鬧鬧,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樣。
她不明白。
其實在此之前他們也是排斥這些身中黑蝶之毒的士兵的,可是看過了烈焰軍的戰鬥之後,他們才明白了什麼。
死亡,或許不那麼可怕。
身中黑蝶之毒的士兵眼中有了希望,而不是坐著等死,等著被派上戰場。
而那些因為害怕而不敢與這些中黑蝶之毒士兵相處的健康士兵們也不再懼怕,他們看到了烈焰軍對於死亡的無懼之後身受感染,願意與自己的夥伴如往常一樣相處,不看另眼相看,也不再排斥。
死亡不再那麼可怕,身邊這些中了毒的夥伴們也不如想象中的那麼恐怖……
氣氛,比以前更回的融合了。
楚容珍淡淡看了一眼,隨後,走入了納蘭清所在的帳篷。
樂正連夜退出了原本的營地,與非墨這邊離了幾十里之後才停下腳步,混亂之中他怎麼也找不到樂瑤的身影,「樂瑤,樂瑤在哪?」
「回族長,屬下也沒有發現樂瑤小姐!」樂正的副官樂氏一族的族人同樣一臉疑惑,他也沒有發現樂瑤的身影。
樂正皺眉,「就沒人看到她的身影?」
「回族長,屬下看到樂瑤小姐被烈焰軍抓走了,當時情況太混亂,屬下通過傳令官托他把這件事情告訴您……」一個小士兵站了出來,他沒有資格面見主將,所以只能通過傳令官上報,可是看情況好像根本沒有替他上報這件事情。
「傳令官!」樂正聽畢,臉上立馬浮現一抹大怒,胸口不停流著的鮮血無法止住,軍醫本就束手無策,再加上樂正一聲大吼嚇得他手一抖,差點一殷直接刺入他的心臟。
樂正氣得快要吐血。
傳令官連滾帶爬的走了過來,「族長饒命,屬下以為這小兵說謊,當時情況太過混亂,所以一時情急才會忘了……」
「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這頭留著也沒用了,來人啊斬了!」
「族長饒命,族長饒命!」
被拉了出去,直接斬殺,沒有一絲的猶豫。
樂正死死的咬牙,強忍著怒意抬頭,「這次死傷如何?」
「回族長,龍真軍隊死傷被俘大約三十萬人左右,炎月軍死傷五萬人,咱們族人死傷五千……」
啪的一聲,樂正一巴掌重重的拍到了桌面上,他氣急了。
「混帳,老夫與你們勢不兩立!」他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了這樣,死傷如此的巨大,明明他的手中還有樂瑤也贏不了他們。
該死的怪物!
如果沒有烈焰軍他或許早就贏了,偏偏這支怪物的軍隊……
樂正永遠不會明白,他輸不是因為軍隊,而是因為他這個人。
陰謀詭計或許是一把好手,可是戰爭大部分都是面對面的硬碰硬,陰謀詭計不過是針對敵方將領,這考驗的是人心的掌握。
他樂正對於陰謀詭計不錯,可是對於人心的掌握很差勁,與納蘭凌相比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想相初能贏納蘭凌不就是當時納蘭凌失去了心愛的女人而情緒動亂,再加上納蘭凌在明,他樂正在暗,所以根本他不知道敵人是誰的情況下不好動手,而樂正身處暗處,可以隨意而為。
而現在,兩人是面對面的爭鬥著。
現在斗的就是人心。
樂正他如果是納蘭凌的對手的話,那麼他就不會走到現在的這種地步。
人心掌握能力太差,所以才會看不明白現在的局勢,一心認為自己不會輸給任何人。
卻不知道,他早就輸了。
重新整軍,現在局勢完全成了一邊倒的情況,樂正這邊少了樂瑤又看不到自己的弱點,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了敗局。
無奈之下,他覺得自己必須得到樂瑤。
所以在戰爭之時,他才費力的想要劫走樂瑤。
當然,這也是楚容珍的設計一部分。
樂正對於人心的掌握不如納蘭凌,也更不如楚容珍。
楚容珍對於人心的掌握可能比納蘭凌還要強,她前世的悲慘注就了她從一個弱者成長到了強者就需要看他人的臉色,人心掌握是她活下去的根本,否則她當初又怎麼會得到非墨的注意,從而讓他對自己死心踏地?
她楚容珍人心掌握能力卻也不是樂正可以相比的。
從樂正編織出一個謊言也要得到她開始就明白,樂正是離不開樂瑤。
離不開樂瑤的本事。
那麼,一個上好的局也就是開始了。
與千九還有公儀初一起研究著黑蝶之毒的解藥與配方,吉麗在裡面看來看去,一直以來沒有想起來什麼,把反而把研究藥材弄得亂七八糟。
楚容珍手中拿著千九試驗出來的黑蝶配置藥方,一一的實驗著,問:「這墨焰花是放花葉還是花粉?」
「不清楚,都試試!」千九抬頭,他看了一眼之後搖頭。
對於燭龍之毒的研究他還有些印象,所以相關的藥材他還是記得的。
其中有沒有黑蝶之毒的配方還要一一的實驗之後才明白。
楚容珍伸手拿著一件墨焰花,通體漆黑,是劇毒之花。
她看了一眼,伸手拿下了葉子……
先是試驗一下花葉的藥效好了。
對於墨焰花她的瞭然不太多,聽說這時蒼山才有的專屬藥材,劇毒之花,是鬼谷族最愛的劇毒之物的藥引。
小心的摘下一片吐子扔到了她面前的一堆藥材之中,慢慢的搗研著……
突然,一邊玩耍的吉麗沖了過來,好像是腳步不穩的一頭撞到了她的身上,楚容珍的手一時不穩,手中的砵就這麼硬生生的掉落在地,同時,碎成了碎片。
吉麗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乖乖的停下腳步低下頭,等著被罵。
楚容珍看了一眼地上的藥材與碎片,她輕嘆,倒也沒有多麼的斥責吉麗,反而蹲下來想要撿起地上散落的碎片與藥材。
「麗麗幫你撿!」吉麗見狀,立馬快速的蹲了下來,她撿著地上的藥材,就這麼赤手的撿著。
楚容珍連一絲的阻攔都來不及,只能看著吉麗赤手就撿起那些藥材放到了桌面上……
不了一會,吉麗把地上的藥材撿了起來,一一的擺到了桌子上,她抬頭,目光看著楚容珍,好像在求誇獎一般。
楚容珍看著她撿起來的藥材,再看了一眼地上不知道是沒有看到還是不想撿的,還有一種藥材掉落在地上,她下意識的彎腰撿了起來。
吉麗見狀,無辜的雙眼一直靜靜的看著。
楚容珍也沒有過多的想要責怪她,本來讓她在裡面玩也是她的決定,再加上她的性格本來就像一個孩子沒有輕重,所以她又怎麼可能跟一個孩子動怒?
「千九,你說這些藥材的順序上面是不是也有講究?」突然,楚容珍抬頭,她想到了什麼,起身,走到了千九的面前。
忙中的千九聽著她的話,抬頭,想了一下:「或許有可能,這些藥材是我通過燭龍的記錄資料記下來的,其中或許有黑蝶之毒的解藥配製之法,或許沒有,完全說不好!」
千九也不太確定,因為這是燭龍研究的資料,黑蝶的資料就是被銷毀的一乾二淨了。
「我配製了這麼多次,沒有一次是成功的,所以我在猜想會不會是藥材的先後順序也有關係,一環克制一環,說不定這方面也要格外的小心!」楚容珍想了一下,她皺眉,最近兩天她與他們二人一起研究這黑蝶之毒的配製方法都不知道研究了多少次了,到了現在還是沒有頭緒,多少有些不太甘心。
「或許對於用法用量也有極為精準的要求也說不定!」一邊沉默的公儀初也出聲音了,他的表情也不太好,為了配置解藥他也不知道花了多少的時間日復一日的不停試驗著,早就不記得配了多少,失敗了多少次。
楚容珍微愣。
確實,越厲害的毒對於這方面的要求也更大。
否則那些少見的劇毒為何數量如之少?明明有配方在卻都配不出來,不就是在用藥的順序,用法用量之上的講究從而註定了越毒的毒藥其數量也是越少的,
否則這個大陸,那劇毒之葯早就成了普通貨物了。
楚容珍的目光看著兩人的配製方法,伸手拿著他們的失敗品一一看了一眼,跟她的試驗差不多的效果,完全沒有黑蝶之毒的影子。
配置出來的都不知道是什麼,因為相互克制之後,毒素極為低。
不可能是黑蝶之毒。
她皺眉,回頭,走到了自己的桌子上,正好看到吉麗一手撐著下馬一手拿著她的砵在玩,有一下,沒一下的搗著。
楚容珍沒有在意,反正她這麼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麗麗,那邊有你專用的砵可以玩,別玩我的!」萬一被毒藥毒到的話有些麻煩。
吉麗抬頭,隨後點了點頭,「噢!」
她站了起來,隨意扔下手中的東西,立馬朝著一邊的吉卡撲去。
楚容珍看著姐弟兩人的相處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姐弟兩人一路走來到了這般的年紀關係還是那麼的好,真令人羨慕啊!
吉麗與吉卡兩人手裡都拿著一個人偶,吉卡一針一線的縫著,而吉麗滿眼期待……
好像是一個被寵愛的妹妹一樣。
楚容珍微微搖頭,好笑的看著吉麗的模樣,她到底是姐姐還是女兒啊!
低頭,接著手中的事情接著研究,黑蝶之毒的解藥必須完成,否則烈焰軍……否則龍煞軍,炎月軍……他們的生命受到了危脅,想要他們全力戰鬥就要替他們把自身的安憂而清理掉。
黑蝶之毒必須研究出解藥來。
拿著砵棒正要動手的時候,她看著裡面變成一顆藥丸模樣的東西,皺眉。
是吉麗好玩而製做出來的嗎?
隨後拿了出來,楚容珍接著研究,沒有太大的在意,放在鼻尖聞了兩下,好奇的瞪大雙眼,這完美的剋制了所有的藥效……哈哈哈哈……所有的藥效互相抵消,說到底就是一顆沒有任何藥丸的藥材子。
吉麗她還真有趣,比列抓得這麼准,完完全全抵消了所有的藥性,這可不是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一顆沒有藥材效果的藥丸,等於浪費這麼珍貴的藥材。
隨手拋進了嘴裡,楚容珍一口咬下沒有太多的在意,藥效是不在了,可是藥材本身的滋補力還是在的,嘛,別浪費!
一日一夜,她沒有離開過這裡一步……
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會,她慢慢的清醒,因為身上感受到了一抹淡淡的不適。
有些熱,有些累。
手腕有些疼痛……
她趴在桌子上清醒了過來,就看到小小同樣清醒的盤在她的身上正咬著她的手腕,同時小小棕色的身體之中隱隱出現的透明泛藍色的,類似經脈一樣的東西在身體一中時隱時現。
它咬著手腕,完全不肯鬆口,而是不停的吸著。
她的小小一般很少進食,一個月一次,這個月已經讓它進食過了……她有些疑惑。
而是一邊的阿大也清醒了過來,它跟在小小的身邊卻沒有對她的血有什麼反應,反而快速的從她的手腕上爬了下去,有些畏懼的躲得遠遠的,揚起蛇頭看著小小,彷彿在擔心著什麼。
小小的身體微微微的顫著,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怎麼了,這是平時進食時都沒有過的反應。
楚容珍不解。
她伸手拂開自己的袖子,想要仔細看清小小身體的變化,不明白它突然之間是怎麼了,當下心中也有些好奇。
拂開袖子,目光看到了她手腕之上的蠱王紋之中出現的一個明顯的黑蝶紋時,她的瞳孔一縮。
「千九,師兄!」突然,她大聲一叫,原本累到了睡著的公儀初與千九兩人猛得驚醒。
他們抬頭,神情有些迷茫。
兩人立馬站了起來,以為楚容珍這邊的試驗有了什麼樣的進展,猛得來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目光,看到了楚容珍手臂上出現的蠱王紋時,千九沒有反應過來,而公儀初一把就看出了蠱王紋之中的異樣,拿著她的手,也不顧男女之別的拂開她另一隻手的袖子,上面,同樣一枚黑蝶紋就出現在了她的手臂之上……
千九與公儀初兩個的臉色同時一沉,黑蝶!
「你你……怎麼會,你怎麼會感染上黑蝶?」千九看到了楚容珍手腕上的黑蝶紋時,他驚訝到不敢置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他們這裡的防黑蝶毒的步驟做得很好,所以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才對。
為什麼她會感染上?
楚容珍的情況很平靜很平靜,或許,多了一個實驗體了!
公儀初皺眉,他看著小小的從她的手腕之上滑落,一動不動好像沒有知覺一樣摔落在桌面上的模樣時,他伸手感受了一下它的氣息。
目光,回到了她的手腕之上時,發現黑紋淡化了很多……
公儀初連忙端來一碗水之後,在裡面化了一顆什麼葯九,最後,把小小泡了進去……
很快,就能看到小小從口中吐出不少泛著藍色的東西,整碗水很快就變得幽藍……
「它被毒暈了,它噬毒的能力比不過黑蝶之毒,不過因為是蠱王,所以沒有可能會這麼輕易的被毒死,替它催吐,把毒血吐出來就好了!」公儀初看著小小的模樣,皺眉。
她的蠱王是野生蠱王,毒性適應力比一般的蠱王還要強,連它都是吞噬不了的毒,這黑蝶之毒遠比表面的還要麻煩。
楚容珍看著碗中的小小,確認它吐得差不多的時候才將掏出了自己的手帕,將它撈了出來放到了手帕之中探著它的身體,同時淡淡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潛伏期是一個月吧?」
「對,黑蝶之毒的潛伏期是一個月!」千九與公儀初覺得事態嚴重了,連她也感染上了,或許,黑蝶之毒的傳染力遠超於他們的想象。
「你……」千九不知道如何開口,神情嚴肅。
楚容珍心中倒是格外的冷靜,她伸手把脈,同時替自己看著自己的中毒情況,皺眉。
「怎麼了?」感受到了她的情緒,千九小心的輕問著。
「有些奇怪!」楚容珍皺眉。
兩人對視一眼,一左一右,握住她的手腕完全無視男女之別,兩人把著脈,細細的,極為認真的把著脈。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同時放下了她的手腕,也是對視一眼之後千九皺眉,表情奇怪:「確實奇怪,黑蝶之毒的潛伏期大約一個月的時候,一開始的癥狀是一夜之間全身出現黑斑,黑斑出現之後就會伴隨而是來的吐血,身體器官的病變,或者是高燒不斷……可是你卻沒有,而且你的黑斑紋出現的很慢,相比一般的黑蝶之毒的毒發一個人時辰之內全身黑蝶的癥狀來看,而你的黑斑卻屬於零散出現……而且身體不見多大的問題,沒有高燒也沒有別的病發……」
公儀初也十分認同的點頭,他也同樣皺眉,眼中冰冷無波的雙眼劃過一抹淡淡的擔憂道:「不錯,確實很奇怪,你的黑斑出現很慢,或許是你蠱王為你吞噬掉了一部的蠱毒也說不定,但是……就目前的情況而看,你的蠱王不是黑蝶之毒的對手,所以它吞噬也只是吞噬掉一小部分……所以你的毒發比普通人慢了很多很多,為什麼?」
公儀初想不明白了,同樣都是中毒,為什麼她明顯變得不一樣。
難不成到了她這裡就發生了異變?
可是沒有條件會異變啊,她的身體之中又沒有本命蠱王,所以不可以會抵消一部分的毒素,而這條蛇王蠱明顯是替她吸毒不成而被毒暈了……那麼,是她身體本身有什麼情況會讓黑蝶發生了異變?
或許,她的傳染源根本不一樣,所以毒發的時候也不一樣?
公儀初摸著下巴靜靜的思考著,而一邊千九滿眼的擔心,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最不能感染的她被感染了,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月前,黑蝶之毒就發現了,當時就有了防備,為何還會中毒?」公儀初沉思的時候不小心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他覺得奇怪的地方不止這一樣。
聽著公儀初無意識的低喃這時,楚容珍與千九同時沉默。
楚容珍抿唇,皺眉,「對,這一個月來我都有很小心,而且我大部分的時候這裡研究黑蝶的配製方法,所以不太可能會感染到黑蝶,如果是蚊蟲的傳染,可是必須見血,那麼被咬的話我也應該有痛感才對……從我的感染情況來說,是屬於慢性的……黑蝶之毒難不成還有分慢性與急性不成?」
她這件想不明白,一手撐著下巴看著手腕之上淡了不少的黑斑,她的目光之中全是不解。
感受到了兩人的目光,楚容珍抬頭,輕輕一笑:「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反過來要由她來安慰他們。
千九與公儀族兩人掩下心中的關係,心中對於解藥的配置也越來越堅定了。
必須要配置出來。
絕對要!
袖中雙手緊握,兩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接著手中沒有做完的事情接著做。
楚容珍卻一手撐著下巴,她的心中很急很擔心,可是明白急也急不來的。
如果她命該如此,那麼再急也沒用。
如果她命不該絕,那麼一定能研究出解藥。
如果失敗,會讓她的親人們擔心,這多少讓人不忍。
想到還沒有長大的兒女,她的眼中也飛快的劃過一抹不舍。
她不怕死,可是,卻捨不得死。
兒女未成人,她的心愿未了如何捨得死去?
目光掃向了阿大拿著蛇尾巴推著昏迷的小小的模樣,那種模樣,好像是在傷心一般。
蛇類都如此,更何況是人類了?
楚容珍就坐在那裡發獃,突然,她淡淡的道:「鳳優,不準說出去!」
暗中的鳳優走了出來,咬唇,目光之中滿是掙扎,目光,與楚容珍那冷靜無波的目光相遇之時,他最終咬牙點頭:「是,屬下明白了!」
楚容珍淡淡收回了目光,算了,能瞞一日是一日吧!
楚容珍中毒之時被瞞了下來,不過現在她不敢接觸她的兒女,而不也與她所愛的親人們有太近的接觸,怕一不小心會就傳染給他們。
所以她大部分的時間跟千九他們在一起……
而非墨回來過好幾次都沒有看到她,聽說她一直在研究著解藥的配置方法,想到她或許是自責烈焰軍的事情,當下沒有太多的在意,也沒有打算吵到她,反而默默的回去。
非顏與龍非焱兩人送到了龍澤那裡,由龍澤替她照顧看養,而楚容珍她則是哪裡也不去,一直跟千九與公儀初他們在一起。
連續好幾日,楚容珍身上的黑斑才用極慢的速度生長出了第三枚。
還好不是在顯眼的地方,而是在後腰處,不會被人發現。
千九與公儀初兩人對於她的情況表示不太理解,而千九翻找著鬼谷族的記錄書冊,想要找到她這種特異情況的記錄。
吉麗與吉卡則是完全被她被到出去,估計一時半會不會來她這裡。
她趴在桌子上,看著手中的資料,翻找著關於她這種例子的記錄,可是怎麼也找不到。
「你們說,我這種到底是變異,還是說不是黑蝶之毒?」突然,楚容珍捧著書說了起來,兩人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她的身上,扣到她的話,立馬抬頭,「什麼意思?」
「在我認知道之中,一模一樣的毒藥不會出現不同的效果,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感染方法不一樣而造成了毒素效果不同……就好比有一種毒藥,化在茶水中喝下的毒素最弱,而在酒水之中喝下時毒素最強……弱與強的不同,所表現出來的發作癥狀也不一樣……」
憑著記憶,她大膽的朝著另一種可能性猜著。
「你的意思是說,你這黑蝶之毒可能不是通過血與蚊蟲的傳染而感染的,有可能還有新的途徑!」千九猛得瞪大了雙眼,他沒有想到這種可能性,直到她的身上出現了類似慢性黑蝶之毒的癥狀之時他才明白,或許他們對黑蝶的認知太過狹隘了也說不定。
很可能……不,有這種可能性。
「可是你基本上都在這裡,要有感染源也是在這裡……」千九看了這個宮殿一眼,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這裡就是感染的地方。
然而……
楚容珍扔下了手中的鬼谷族的相關記錄,她好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抬眸,目光看向了千九,「對了,千九,你說過鬼谷族一直進行能力增強的研究,就是黑蝶之毒研究的,這方面的記錄,你有沒有?」
「沒有,全部被銷毀了!」千九搖頭,對於這方面的記錄鬼谷族在百年前就完全毀滅了,根本沒有再留下任何的記錄。
他所知道的事情也是因為聽過老人們說過罷了。
「那黑蝶之毒一般是通過什麼途徑中進去的?直接吞?還是接觸皮膚就會中毒?或者是煙霧?水狀?」沒有見過黑蝶之毒,所以她也不知道黑蝶之毒到底是藥粉還是什麼模樣的?
千九皺眉,「對了,我差點忘了,黑蝶之毒好像是藥丸模樣的,所以製做方法基本就是藥材的搗研,看來要注意的就是用量與用法順序一類的!」不是藥水就代表不用加熱,不是藥粉就代表不需要研磨……
製做方法倒可以肯定。
「藥丸么?看來我的試驗方向是對的,我這邊一直以藥丸製做方法在試驗@!」楚容珍點頭,看來她的方法沒有錯,藥水不好保存,而藥粉容易受潮失去藥性,一般來說,劇毒之葯中藥丸的存在比例很大!
「那使用方法呢?」
現在的她冷靜下來之後想到了很多平時沒有了解的事情,越急,心反而越靜。
千九:「方法?」
「對啊,咱們所看到的黑蝶之毒是類似瘟疫的傳染模樣,可是哪怕是瘟疫也會有一個發源地,那麼黑蝶之毒的呢?」楚容珍再次問著一個完全不相干的問題。
千九微愣,隨後鬆了松眉頭,「黑蝶之毒一般是口服,聽說發作率極為快速,大約幾個時辰就會出現中毒反應……聽老人們說過,中了黑蝶之毒的人一夜之間身上會出現黑斑,不過黑斑的頻率不高,從身上出現第一個黑斑開始表示身體就成了一具傳染源,這也是先祖進行實驗的時候的第一步,聽說第二步他們的五感會出現問題,會極為得格的銳利,而敏銳過頭的副作用就是會產生一系列的敏感反應……第三步的時候身體能力會提高,可是這個時候如果不控制住黑蝶之毒的話就會直接毒發,聽說毒發的後果並不是死亡,而所有的武功全失之後成為一個普通人,而且身上的鮮血完全轉化為黑蝶之毒,就是說失敗品!」
千九靜靜的說著,對於黑蝶之毒的事情聽長輩們說過一些,可是就像是聽故事一樣說著。
楚容珍猛得站了起來,「我這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千九,你給我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最重要?」千九不太明白,這不過是長輩們的睡前故事般的事情,應該沒有多少的在意才對。
「在我的認知之中黑蝶之毒等於類似,要是現在你卻告訴我,黑蝶之毒不會致命!」楚容珍眯起了雙眼,她覺得自己快被氣死了,這千九平時看起來很聰明的,怎麼緊要關頭的事情卻呆了?
她一直陷入了一個誤區。
真正的黑蝶之毒不會致命,而致命的是中了黑蝶之毒后無法解掉而產生的毒血,那才是傳染的真起源!
一手撐著頭,楚容珍覺得自己有些氣結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這千九竟然沒有說起來。
就連公儀初也一臉不敢置信,搞了半天,這麼重要的事情沒有提起,這簡直就是在白功一般。
公儀初皺眉,目光嚴肅的看著千九,他表情冷凝:「千九,仔細說說黑蝶之毒的事情,我們都在錯誤的路上費了這麼多的時間,原來,黑蝶之毒本身是沒有殺傷力的?」
千九咬唇,他一時也忘了這件事情,因為沒有記錄,也沒有證實過,所以他並沒有把睡前故事當真。
瘟疫都有起源處,那麼黑蝶之毒也不會例外。
他跟所有人都誤會的,黑蝶之毒的起源不是黑蝶之毒本身,而是利有黑蝶增強身體素質之外而失敗的失敗品,他們,才是黑蝶之毒的起源處。
把這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所以他們一直在另一條道不停的撞牆。
找到了新的方向,兩人的臉下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兩人重新坐了下來接著研究。
而楚容珍則是半眯著雙眼,她的目光看著兩人,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不會放棄的,她才會放棄的。
這條道走不通就再回到原點,從另一條不同的道再出發。
所以,她不急,也不擔心。
遲早,一定會找出別的方法的。
一手撐著手,目光看著面有的書冊,耳邊傳來了兩人研磨藥物那十分刺耳的聲音,她微微皺眉,對於這種刺耳的聲音有些不喜。
伸手揉眉,或許太累了。
放下手中的書冊還想小睡一會,目光,正好看到了公儀初面前研究的材葯,她輕輕一笑:「師兄,你也是一根筋,我們小小都不敵黑蝶毒,你難不成想培養出一隻能吞噬黑蝶的蠱王?不過蚊蠱什麼的,能吞噬掉么?」
公儀初的手一頓時,低頭看著碗里的蚊蠱,再抬頭看著坐在遠處的楚容珍,隨後,他點頭:「蚊蠱雖不會吞噬劇毒,可是它們的毒囊卻可以存取劇毒,它們的能力則是提取劇毒,所以也不失是一個可以試驗的方法……對於毒的研究千九比較厲害,我不過是在其中找到第二種解決之道,有些劍走偏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楚容珍認同的點頭,微微眯起了雙眼,「也是,不過師兄,你也沒跟我說過你研究出了哪此怪異的蠱王蚊,這是你的本命蠱還是野生蠱?」
「你認為我會把一個瘟疫蠱當成本命蠱養?」公儀初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也是,從它的味道來辯,是一種極為烈性瘟疫的瘟疫蠱呢,看來,師兄撿到了寶貝!」楚容珍一手撐著下手,姿勢不變,她微眯著雙眼皺著眉,看著兩人語氣不太好,「從剛剛開始你們兩人的聲音也不是太大了?聲音刺得我耳朵疼!」
公儀初的手一頓,而千九則是沒有多少的反應。
公儀初眯著雙眼盯著她,目光,看向了一邊低頭的千九,聽著他弄出來的聲音,抿唇,「很吵?」
「吵死了?砰砰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拆房子呢?」楚容珍懶懶抬眸,目光之中是抗議!
「你能聞到我的瘟疫蠱身上的味道?」公儀初再問,好像想到了什麼,臉色越來越怪異。
「不太好聞的味道!」楚容珍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這麼大的味道擺在這裡,不想聞都聞到。
公儀初收起了瘟疫蠱,放了另一個蠱在碗中,「這是什麼蠱?」
「師兄,你考我也要拿一隻少見的蠱給我看嘛,三叉蚊蠱,一種能讓產生幻覺的蠱,這種很常見呢!」楚容珍笑了起來,她不明白這師兄是怎麼回事,突然想到要考察她的學業了?
公儀初眼中的光澤越來越幽暗,他偏頭,看向了一邊的千九,「千九,你看這裡什麼蠱?」
「我不認識蠱!」千九頭也不抬的回頭,不過這也是實話。
「我們讓你看長什麼樣子的!」公儀初語氣嚴肅了幾分。
千九坐的位置離公儀初不近,卻也不遠,他抬頭看了一眼,「看不清,太小了!」
聽著千九的聲音,楚容珍笑了起來,「千九,你的眼睛出了問題吧,明明就是一隻蚊子都看不見?明明連腿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突然,楚容珍瞪大雙眼看著公儀初,而公儀初也猛得站了起來,伸手拿著一個碗直接砸了到地上,還嚇了千九一跳。
正準備要問他做什麼的事情,楚容珍抱著耳邊蹲在角落,她的臉上浮現了一抹不喜與痛苦。
突然,公儀初輕身一閃,他收斂了所有的力氣來到了她的身邊,沒有半分的殺意而且氣息內斂,一般不可能這麼快速的感受到才對,可是楚容珍抱頭蹲在地上的時候,伸手,指尖的銀針就指著背後某處,正對著公儀初的身體……
回頭,看著自己的動作,她才收回了手中的銀針。
「怎麼了,你們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幹嘛動手?」千九看著兩人都快要動手起來了,立馬站了起來。
公儀初伸手扶起了楚容珍,目光看向了千九,十分正色道:「她中了黑蝶!」
「我知道啊,不是在研究解藥嗎?」千九的情緒也不太好,太多太多次的失敗,開始心浮氣躁了。
從來沒有遇到這麼麻煩的毒,解毒配製方法也不下幾百次了,偏偏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我說她中了黑蝶!」公儀初抿唇。
千九翻了一個白眼,「我知道她中了黑蝶,你這是……什麼?黑蝶?你該不會是那個意思吧?」突然,千九的聲音猛得拔高,他一臉的不敢置信,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隨手拿著一本書不停的後退,退得遠遠的,「這是什麼這了!」
「焰!」
「這個呢?」
「宗!」
「那三個呢?」
「金銀花!」
千九瞪大了雙眼,他的雙眼之中浮現了一抹震驚,然後背過身體,不知道在幹嘛,然後他回頭,「我剛剛說了什麼?」
「把我親親娘子交出來還我!」楚容珍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了。
這樣,就太奇怪了。
她的五感……
「我完全一個字也看不到,一句話也聽不到!」公儀初插嘴,他就站在楚容珍的身邊,可是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
千九猛得跑到了她的面前,臉色刷得一下變得奇怪起來:「不可能,不可能的……這是黑蝶毒,這才是黑蝶的中毒癥狀……緩慢的黑斑出現,一夜之間就會毒發,第二階段五感會完高於一般人……」
完全不敢相信,她這麼怎麼中毒的?
「你怎麼用中黑蝶?」
不止是他們不明白,楚容珍自己也不明白,她伸手捂著耳朵,「別太大聲,有些難受!」
不太適應這種感覺,好像五感變得敏銳起來,而且是格外的敏銳,這讓她有一種不太好的噁心感傳來。
幾十年前都習慣了那種感官,突然之間改變讓她有一種被強行改變的錯覺。
千九回過神來,他放低了聲音,「黑蝶之毒只能口服沒有別的辦法,而且一夜之間就會毒發,所以當日你的身上出現兩個黑斑就表示你毒發了,三日之後就出現第二階段的毒發反應,五感會一天天的的變強,而人的精神狀態也會因為五感的變強而變得敏感起來,雜亂的聲音與味道會讓你完全無法安睡……不對,先不說這個,你現在明顯就是第二階毒發的現象……表示三日前,四日前你吃下了黑蝶?你哪來的黑蝶?」
千九的語氣變得格外的激動,這麼多天來他們就是為了配置出黑蝶,有了黑蝶就可以研究解藥。
明明沒有結果,可是她卻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黑蝶直接吃了下去?
千九這太不可思議了。
楚容珍也沉默了下來,她一直想著,四日前,她吃下了黑蝶?
不會呀,四日前就在這裡哪裡也沒有去,吃的就是鳳優帶過來東西跟平時一樣……
「你仔細想想,有沒有喝過什麼東西,或許有沒有吃過什麼東西?」公儀初提醒著她,「別人不可能會給你下毒,因為黑蝶本身不致命,致命是失敗之後的血,所以不會是敵人給你下的……我猜很有可能你是在這房間里不小心把什麼東西吃混了,仔細想想,這很重要!」
楚容珍現在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如果她中的是黑蝶,本身不致命的話,那麼她就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她不太想死,還想抱抱自己兒女呢。
哪怕解毒失敗,之後最多成為一個普通人,只要不受傷……不不,不對,每個經期來的時候會流轎,到時也會毒發……不過不要緊,大不了吃下絕經葯就行了,反正有了四個孩子了,提前絕經也不有什麼,只要小心不受傷就行了……
想到這裡,楚容珍的心情就好了許多,她細細的想了一下,一一的回憶著。
四日前的記憶還算清楚,還可以好好的回憶一下。
想著想著,她的臉色變得格外的怪異起來。
「想起來什麼了嗎?」看到了她怪異的臉色,兩人一臉關心的輕問。
楚容珍黑著臉,點頭:「四日前,吉麗拿著我的工具亂搗騰,最後給我做出一顆藥丸,所有藥材相互克制抵消了藥性,從而那顆藥丸沒有一點的藥性與毒素,所以……」
接下來,她都不好意思說了。
微微低下頭。
「所以什麼,你快說中啊!」千九腦子一根筋,沒有反應過來,聽到關鍵處沒有真相,他當下十分的急躁。
「所以你就吃了?」公儀初聲音猛得提高,像是看到一個奇葩一樣看著她。
楚容珍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不太好意思的偏過頭,撇撇嘴,「別以為我不知道,千九,你失敗后的失敗品也吃了吧?」
「笨蛋,老子是避毒之體,只要不是燭龍相關的毒藥,別的毒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千九氣得直跳腳,他真沒有看過這麼傻的人。
失敗品直接吃掉?
這麼多摳?
他是避毒之體,所有的毒藥與補藥都會增加他的避毒體質,所以平時也要吃大量的藥材提升自己的體質。
可是這個死女人……
公儀初與千九的臉一瞬間就黑了下來,特別是千九,那表情彷彿就是狂躁的獅子般。
公儀初伸手捂額:「師妹,聽說那吉麗以前是龍真幽影軍的研究者吧,你的心是有多大敢吃她做出來的葯?」
「我看過了,根本沒有一點毒……」
「黑蝶本身也沒有毒!」千九因為擔心而且直接火山爆發,再加上沒有休息好與失敗,他的心中就狂躁到快要殺人了。
再出現她這麼一出,千九原本的好脾氣一瞬間全無。
楚容珍偏頭,一副我什麼也沒有看見的模樣。
千九頭昏搖晃了兩下,他覺得自己有一天或許會也被氣死。
一手撐著桌子,他坐了下來,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下去,平復自己的情緒。
而楚容珍伸手捂著耳朵,他的暴躁狂吼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折磨,恨不得一巴掌拍飛他。
「師妹,把吉麗叫來吧,她能配得出一顆就代表著能配製出第二顆!」公儀初看著千九氣到快要昏倒的模樣,分開的轉移了注意力。
楚容珍點頭。
很快,吉麗與吉卡得到了消息走了過來,吉麗撲到了楚容珍的身上,「叫麗麗幹嘛,有什麼好玩的嗎?」
楚容珍看著吉麗像個孩子般的笑容,她也沒有想到,她真的能配置出來。
伸手扶著她的肩,「麗麗,你能配置黑蝶,對不對?」
「黑蝶?黑色的蝴蝶嗎?哪裡有,麗麗也要看!」吉麗一下子就會錯意了,好像不太明白楚容珍說的是什麼,而且她的笑容之中沒有半分的說謊,是真的不知道。
楚容珍回頭,看了一眼千九與公儀初,這沒法勾通。
千九站了起來,走到了吉麗的面前,語氣輕柔了幾分:「吉麗前輩,她不小心吃了你配出來的黑蝶之毒,您能配出來的話一定會有解藥的吧?」
「叫麗麗!」吉麗的表情十分嚴肅,想來是不喜歡千九的稱呼。
「好,麗麗前輩,黑蝶的解藥是什麼?」千九點頭,改了一下口,接著想要問出解藥是什麼。
「麗麗什麼也不知道!」吉麗無辜的大眼眨啊眨,乖乖的點頭,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幹嘛老是問她這種問題嘛,哥哥大人早就問過她好幾次了。
楚容珍與千九所有人都皺眉。
可以確定她是真的配製出了黑蝶,否則也不會出現楚容珍中毒的事情,這件事情不會錯。
那麼就是她無意之間自己配製出來的?
楚容珍看著喜麗的模樣,想了一下,看要怎麼才能引導才行。
千九走到了吉麗的面前,「麗麗,你再想想,你是不是配出了黑蝶?」
千九不願意放棄,她能配得出來就一定是知道黑蝶的的解法,必須要清楚的問出解法才行。
吉麗躲到了吉卡的身後,用防備的眼神看著千九等人,大聲又委屈的說:「人家真的不知道什麼黑蝶嘛,怎麼一個個都麗麗這種事情,麗麗不知道,麗麗什麼也不知道!」
彷彿被問煩了,所以現在她有些生氣。
楚容珍與所有人一個個對視了一眼,眼中劃過了一抹思考,隨後,楚容珍與兩人思考著,要怎麼讓她才能配得出來。
公儀初突然道:「上次她是怎麼配出了黑蝶的?」
楚容珍微愣,隨後快速的想了一下:「就是我在配製的時候她拿去了玩……」
突然,楚容珍好像想到了什麼,她猛得站了起來,像上次那次一樣挑選著一模一樣的藥材,然後走到了一邊拔下一片墨焰花的葉子放到了碗里,搗了幾下之後放到了吉麗的面前,「麗麗,這個我不要了,你拿去玩!」
吉麗看著眼前的砵,再看看楚容珍的表情,有些不相信,「真的不要了?到時不準罵麗麗!」
「不要,真的不要了,隨你怎麼玩!」楚容珍點頭,給了她一個肯定的表情。
吉麗這才試探性的接了過去,目光看到了砵裡面藥材,聞著散發了來的味道的時候她的目光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好像想到了什麼,或者又是恢復記憶一般,她看著碗里的所有藥材,淡淡道:「芒草的份量太多,沉香果的分量太少,而要只能用籽不能用皮,墨焰草的葉子太嫩,份量需要加多……」
一一的,她說出了所有藥材的配法與用量,楚容珍從她開口的一瞬間就立馬拿著筆直接記了下來,雙眼劃過一抹淡淡的光澤,「那黑蝶之毒的解藥是什麼?」
「黑蝶之毒的解藥?」吉麗好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般,她抬頭,眼中的清明又消失了,反而只是看了楚容珍一眼之後拿著石砵棒直接的搗了起來,不再回答楚容珍的問題,反而一個人坐在那裡玩得十分開心。
千九見狀,立馬趁著剛剛聽到了配方飛快的配製著手中的藥材,他也學著吉麗的動作坐了下來,然後快速的搗了起來並且嚴格的控制著藥材……
失敗!
可是吉麗卻成功了,她低頭看著有砵里的幾顆黑蝶之毒的藥丸時,嘟嘴:「不好玩,人家不要玩了,哥哥大人,帶人家去玩,帶人家去玩啦!」
「好!」吉卡點頭,沖著楚容珍幾人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帶著吉麗離開了。
而楚容珍也沒有阻尼攔,她明白了吉麗的情況,只要親眼看到了事物之後才會想起一些關鍵的事情,問她黑蝶之毒依舊沒有答覆就表示她沒有看到相關的東西可以喚醒她的記憶的。
楚容珍伸手拿起了碗里的黑蝶毒的葯,放在鼻尖之下輕輕的聞了聞,然後笑了
「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之上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麗麗後天痴傻之後都可以看出她那高超的製藥之術,如果她沒有出意外的話,這個世界上恐怖的人又會多一個呢@!」這是楚容珍發自內心的感嘆,用毒能精準到如此地步的人,當初從未見過。
要不是吉麗傷到了腦子,否則以她的本事,真的可以蔑視這個大陸所有人。
否則才十歲左右的她又怎麼會成為龍真幽影軍研究的培養人呢?
被龍真請為了座上賓,成為非殺不可,得不到就必須除掉的存在。
公儀初站了起來,走到了她的身邊,伸手拿起一顆藥丸聞了聞,再看了幾眼,「確實沒有一點的毒,所有的藥物完全的相剋,一看之下根本就是一顆失敗之後的藥丸,沒有藥性,只有藥材根本性的成效而已,也難怪你當初會一口吃掉!」
就他現在看來,這葯本就是一顆失敗品。
原來,黑蝶之毒是長種模樣,還真具有偽裝性。
楚容珍也點頭:「跟我前幾日吃過的一模一樣,不會錯,就是它!」
楚容珍肯定了。
與她吃過的一模一樣。
公儀初點頭,他也肯定就是黑蝶之毒,因為他的本命蠱一瞬間蘇醒,化做一隻美麗蝴蝶醒來,直接撲到了藥丸之上直接吃了起來,那急切的模樣簡直就是像是餓了很多的乞丐一樣。
公儀初的本命蠱王是一隻黑色的蝴蝶,與黑蝶之毒倒有點幾分的相呼應。
「這是什麼蠱,蝶幻蠱?」楚容珍是第一次看到公儀初的本命蠱,與她的野生蠱王不一樣,這種蠱是生活體內的,可以完全的幫助主人,提供宿主能力。
「嗯,小時候師父送給我的!」公儀初點頭,目光之中有著淡淡的輕柔。
看著他的本命蠱吃下了一顆黑蝶之毒之後回到了他的身體,而他則是一點的表情也沒有。
本命蠱贏了黑蝶之毒,那麼他就能研究出來相關的解決之道,可是他的本命蠱贏不了黑蝶之毒,他就是會中毒。
與野生蠱王不一樣,它們吞噬不了毒可以吐出來,不會對主人有什麼影響,可是本命蠱卻不一樣,吞噬不了就會反給宿主!
得到了黑蝶之毒之後開始的就是解藥的配置,隨後抓了幾個俘虜當成實驗體,楚容珍這邊的情緒也好了很多。
看著解藥一日一日的快要成功之時,她的表情也變得溫柔了。
快要成功了。
解藥的失敗不會讓他們氣餒,因為他們知道,一旦黑蝶之毒配了出來那麼解藥的配製也不遠了。
楚容珍一直在宮殿之中與他們在一起,一開始非墨是不悅的,後來是煩躁,到了最後的最後,他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她中了黑蝶之毒的消息時,整個人氣得差點暴走。
砰的一聲踢到了宮殿的大門,與兩人研究著解藥的楚容珍回頭。
就對上了他一張那如同地獄魔神歸來的臉,整個人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慘了,壞大事了。
絕對是哪個大嘴巴的說出來了?
不不不,不對,知道的人根本沒有幾人,應該不可能……
那麼,是別的事情?
想到這裡,楚容珍露出了一個近似討好的表情,她微眯著雙眼笑了起來,「墨,怎麼了?」
非墨的目光掃了四周一眼,然後,暴怒般的目光看著她,大步走了過來,伸手,一把掐著她的脖子靠了過去,幽幽的目光一片冰寒,目光就這麼緊盯著,好像冷血動物般的目光看著她,「怎麼了?楚容珍,還問我怎麼了?」
楚容珍的心中有過不太好的想法,想著他是不是知道了真相?
可是他不可能會知道的,所以當下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死不承認。
非墨也是氣極了,一把掐著她的脖子就直接禁錮了她所有的後路,那冰寒的目光就這麼看著她。
楚容珍咽了咽口水,小心的與他對視著:「我不知道啊,你大清早的發什麼瘋?我還要配藥呢,別鬧!」
非墨卻直接一把抱起了她,大步了走了出去……
「哎,墨,你放開我,快點放開我啊!」楚容珍心中一驚,然後掙扎了起來,可是非墨卻完全不理,反而冷著臉像是行走的暴風雨一樣冷冽滲人,扛著她離開了原地。
回到了他們的宮殿,伸手,接著將她扔到了一邊的床上,而非墨則是將她壓了下去……
「喂,你該不會是想……不行,人家產後沒有恢復!」楚容珍立馬拒絕了,一是產後沒有恢復,二是因為她不敢冒險。
目前已知是黑蝶之毒是血的傳染,可是不代表只有血才能傳染。
她不能賭,也不敢賭。
楚容珍伸手推著她,然後快速的翻了一個身想要逃開,可是非墨卻伸手直接點了她穴道,連半句話都不想跟她說,而是直接伸手點了她的穴道,然後伸手,直接拔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目光,盯著她身上出現的四五個黑蝶般的斑紋時,非墨的面前變得格外的冰寒。
而掙扎的楚容珍則是冷靜了下來,不再低抗、
「什麼時候的事情?」非墨看著她身上的黑蝶紋,眼中的暴風雨越來越大,帶著鋪天蓋地的毀滅性氣息,可想而知他現在是多麼的生氣。
天知道他從吉麗那裡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後是多麼的生氣,當時一瞬間,他的心跳完全停止了,好像不會運作了一般。
想到她也感染上了黑蝶毒的時候,那一般間心悸的感受讓他一輩子都不想回憶。
心中本來有著一絲的希望,希望這一切不過是吉麗的胡言亂語,她根本沒有感染。
可是眼前的黑蝶紋卻生生的打破了她的希望。
楚容珍安靜了下來,雖然她動彈不得,可是卻能說話,當下輕聲安慰,「墨,沒事的,我中的是黑蝶,與外面那些士兵的黑蝶不是同一種,不會致命的!」
非墨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勾起了她的下巴,然後目光就這麼看著她,久久的,「騙我很好玩?」
「我騙你,真的,我中的黑蝶跟他們真的不是同一種,所以癥狀與他們也不同,更重要的是我不會出現他們的死亡癥狀,只要解掉就會沒事了!」楚容珍見非墨不相信,當下急得她趕快的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一點一滴,包括如果解藥失敗之後,她會武功會力成為一個普通人,然後一旦流血就會毒發,如果不流血的話一輩子就會成為一個普通人而活著,不會成為傳染源。
這些所有的一切楚容珍都說了出來,她沒有一絲的隱瞞,一點一點,全說了。
非墨看著她的乖巧與順眾,聽著她的話語,有一瞬間的沉默,然後伸手解開了她的穴道,伸手,靜靜的抱著她。
「我不會讓你死的,黑蝶之毒必須解,你不可能一輩子不流血,這種賭我賭不起!」非墨的聲音之中滿是疲憊,他討厭現在這種生活,每日每日得不到喘息,都得不到一切的安寧。
明明他想要的不過是一方凈土,可是怎麼也找不到,怎麼也得不到。
好累。
趴在了她的身,非墨眉目緊皺,對於現狀他說不完的討厭。
好想……好想扔下一切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理,安安靜靜的尋一方凈土安寧的生活。
楚容珍感受到了他心中的疲憊,伸手,抱著他的腰,「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非墨沒有回來,而是皺眉,「抱這麼緊幹嘛?」
楚容珍微愣,然後她微微緊緊手:「我沒有抱緊你啊,這才叫抱緊!」
突然,她的手用力的一抱,非墨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一手撐著床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拿開手。
楚容珍乖乖的鬆開了手,看著他臉色蒼白模樣,撇撇嘴,「你是不是受傷了?這麼脆弱,不就是抱一下嘛?」
非墨咳了一聲,瞪著她:「你確定你是抱不是想勒斷我的腰?」
「……」她又沒有用什麼力,幹嘛發這麼大的火。
伸手,扶著一邊的床柱想要坐起來,一握,床邊柱子被她硬生生的握碎,就在非墨與她的眼前硬生生的化為被她折斷了一根……
楚容珍與非墨:「……」
非墨好像想到了什麼,他握住了她的手,「用力看看!」
楚容珍聽話的用力一握,看到非墨皺著眉卻沒有多少表情的模樣,她猛得也想到了什麼,「我的握力……不對,等下!」突然,她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一邊的牆邊氣沉丹田,然後運氣,用力的一拳……
沒有任何的動靜。
好像剛剛的不過是錯覺。
楚容珍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手,看來是錯覺了?
難不成剛剛無意間使用了內力所會折斷床上的柱子?
楚容珍回頭,看向了非墨,而非墨同樣也皺眉。
難不成是錯覺?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我現在就進入第三階段呢,聽千九黑蝶進入第三階段大約半個月的時候左右,想來我中毒到現在才十日左右,應該不可能這麼快才對!」
走到了一邊的桌前,她尷尬的笑了笑,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進入第三階段之後身體的本身素質會提高,她才不想像舒兒一樣氣大到無法控制自己的力氣,這樣多麻煩?
提起茶壺要給自己倒一杯水,可是手才剛碰到茶壺卻聽到了砰的一聲,那茶壺硬生生的碎裂……
楚容珍與非墨:「……」
這下,就真的尷尬了。
無法否認,她的力道無法控制,而且極為不穩定,時大時小,很麻煩。
楚容珍哭著臉看著他:「墨!」
「少來,我才不想要變成那茶壺的樣子!」直接白了她一眼,非墨無情的扭過頭,根本不打算靠近她。
「你不愛我了?」楚容珍撇撇嘴,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樣。
非墨對她這種偽裝完全不在意,因為他明白她每次都是這麼蒙自已的,然而,每次都會上當。
這次死也不能上當。
站得遠遠的,非墨黑著臉,「少來!」
楚容珍見騙不到他,不悅,「鳳優,來壺茶來!」
鳳優輕閃,離開,快速回來。
給她倒了一杯。
楚容珍看著面前的茶杯,伸手,試探性的握起,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
喝下之後還來不及開心,手中的茶杯直接碎裂……
非墨見狀,皺眉,「不要再碰這些東西!」
「為什麼?」楚容珍也不開心了,她的力道時大時小,無法控制就代表著基本的生活都不行,很麻煩啊!
「受傷流血了怎麼辦?解藥如何了?還有,你的葵水是不是快來了?」接二連三的詢問傳來,連葵水的事情都想到了,可見了非墨表面上雖無什麼表情,可是心中還是格外擔心的。
楚容珍微愣,然後想到她產後大約三四個月了,葵水是時候快來了。
產後,葵水來的時間不一樣,有的人三個月就來了,有的一年都不會來。
這件事,確實要小心仔細。
否則進入了失敗期,一個葵水就能弄死她。
「嗯,我會小心的,解藥目前還在配製,可以壓制無法解掉,好像又卡在關鍵的某件東西上面,而吉麗完全想不起來解藥的配製方法……」楚容珍一字一句的話著,而非墨聽著的時候在走神,好像想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可能。
心中,有些猶豫,看著她,想了一下,「珍兒,這次也算是一個機會,脫身吧!」
楚容珍微愣,有些不太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楚容珍偏頭輕問,對於非墨說的還是不太明白。
非墨想了一下,如實說出了她心中的想法,「你現在身為炎帝這件事情,遲早要得到一個解決之道,天下戰亂平復,你這個炎帝要麼戰死要麼以死謝罪天下,否則寧國的動亂不會停止,再加上你根本不想成為炎帝,那麼這個時候脫身最好!」
「你的意思是說借著我中毒之時假死,炎帝身死之後又可以留下了一個理由與借口,炎帝死去表示這場黑蝶之毒根本不是我們這麼傳染播出去的,否則我這個炎帝也不可能會互。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樂正與龍真那邊做的,而我假死之後就可以脫離這個戰場,而你們也能得到天下大義之名,徹底清除龍真與樂正的叛軍?」楚容珍很快的就明白了非墨的想法,這確實是一次極好的機會。
再加上她現在身中黑蝶之毒,無法隨便行動,倒不如利用這次的機會成全了這場戰爭,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楚容珍想了一下,走到了非墨的面前,伸手摟他的脖子,「墨,我聽你的!」
非墨也鬆了一口的氣,對於這件事情他想過很多次,現在她需要專心的解毒,所以讓她先退出這個天下好了。
說做就做,楚容珍與納蘭凌等人商量了一下之後,決定正式的露面。
能召令百姓在一起的國家祭典,目前除了登基大典之外便沒有別的方式。
這戰場需要一個『死去的炎帝』,所以原本不想登基的楚容珍最終還是穿上了龍袍選擇了走上真龍之梯。
還天下,還這場戰爭一個名義。
對龍真與樂正趕盡殺絕的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