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納蘭凌的不屑,真失望
275
華夏國曆元年,炎帝楚容珍登基稱帝。
同時,登基大典之上,炎帝楚容珍的臉上驚現黑蝶之紋,身中黑蝶之毒。
華夏國曆元年冬,炎帝楚容珍病逝,死於黑蝶之毒。
炎月軍暴亂,誓不滅龍真不罷休。
天下戰爭,由華國瞬速的蔓延到了整個大陸,焰國國內內亂,華國征戰焰國與楚國,同年,楚國國內明宗再現,反戰呼聲極高,同時流言傳出,明宗就是龍真餘孽的所在地……
楚顏帝對明宗進行趕盡殺絕,華國淵帝下令發兵焰國,助焰國平復了內亂,全滅龍真餘孽,焰國從此歸順華國,成為華國的附屬國之一。
同年冬,華夏女帝逝世之後,華夏女帝的遺言,華夏國滅歸順楚國,從此華夏不復存在,這個歷史上最受爭議的國家出現的時間不超過四個月,而新帝登基一日之後毒發身亡,成了歷史上唯一一個在位一日的帝王。
而贏國成了華國與楚國之間兩國承認的唯一的小國,正式得到了承認,贏族為贏國!
黑蝶毒滿大陸的蔓延,華國,楚國,贏國,還有各個小部落,黑蝶之毒蔓延開來之後死傷無數,從此傳言流出,龍真逆天行事,欲滅世重建,必須毀之。
天下對於滅殺龍真的呼聲也越來越高。
同時,華國與楚國精兵對樂正的戰爭也拖到了冬季,而炎帝死去的同時天下局勢一瞬間得到了改變,同時,樂正也一步步節節敗退卻不肯投降,一直奮力抵抗,想要重新奪回樂瑤。
在他的認知之中,得到了樂瑤之後,哪怕是普通的士兵也能對抗這些精兵。
寒冬的夜十分的冷,寒風呼嘯,那如刀劃在臉上的痛感讓人十分的不喜。
火爐般,孩子的哭聲時時的傳來……
「樂正的敗勢定了,目前只要把他最後的後手給引出來,到時,他就真的無翻身之地了!」楚容珍一手撐下巴側躺在了軟榻上,伸手放在火爐上烤著,她半眯著雙眼,神情愉悅。
「現在只能等了,大雪之中不適戰爭,而且他的後手沒有拿出來……」
楚容珍慵懶的勾唇,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冷笑。
樂正的敗局定了卻不肯鬆手,他的執念到底有多深?
而一邊,非墨抱著非墨坐在火爐邊眯著雙眼,看著女兒沉睡的臉,他的目光輕柔。
帶著如此年幼的孩子在外征戰,還是真是哭了這個孩子了。
「你現在身體怎麼樣了?」非墨看著楚容珍臉上不不錯的氣息,這都又過了兩個月,天下局勢大定之後,她的身體好像也好了不少。
黑蝶之毒也控制了下來,解藥也一一送到了華國與楚國的手中,黑蝶的控制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還可以吧,目前沒有多大的反應!」楚容珍語氣輕鬆。
這時,吉麗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葯,放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喝葯!」
楚容珍好笑的看著吉麗那一臉生氣的模樣,無奈又無語,「麗麗,你怎麼還在生氣啊!」
「哼,他是壞人,你是壞人的妻子,所以也是壞人!」吉麗冷哼一聲,好像怒火未消。
「我替他跟你道歉,他不是故意的!」;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你們都是壞人!」捂著耳朵,吉麗快速的跑了出去,明顯不想聽她的道歉,也不想跟她多說話。
就像孩子一般,說生氣就是生氣。
楚容珍無奈,喝上了碗中藥之後看著非墨一臉無辜的模樣,她伸手揉眉,「墨,你看,都惹她生氣了!」
「與我無關!」非墨說了一句,顯然對於這件事情沒有過多的在意,他關心的是自己的女兒吃飽了沒有,睡好了沒有。
別的事情,與他無關。
楚容珍撐著頭看著他一臉無辜的模樣,當下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要不是你抓了吉卡威脅她配出解藥,否則吉麗怎麼會生你的氣?」
想到他乾的事情她就覺得無語。
從她假死之後,身上黑蝶之毒一直沒有爭掉,千九的解藥進行到了壓制方面的,可是無法完全解掉她身上的毒,不知道非墨當時受了什麼刺激,派人去吉卡抓了過去,在吉卡的身上弄出一些大大小小的傷口之後吊了起來,威脅吉麗,不配出解藥就殺了吉卡。
惹得當時的吉麗整個人直接爆走,數十個高手都攔不住她。
這事還驚動了綢緞蘭清,納蘭清得到消息之後跑了出來,看到了非墨把吉麗弄得生死不明一臉煞氣的盯著吉麗,而吉麗整個人都陷入了癲狂的時候,她當下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問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是逼吉麗配出解藥,可是她一直想不起來,所以用了這種刺激性的辦法。
最終,還真的把吉麗的記憶也刺激好了,想起了一些關於以前的事情,可是從此,吉麗就把非墨恨死了。
傷了她的弟弟,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仇。
這不,都兩個月了,看到非墨還是一副看到了仇人的模樣。
非墨無辜的看了一眼楚容珍,然後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低下了頭,輕輕的逗著懷裡的孩子。
楚容珍側躺著,最近她越來越不喜歡寒冷了,五感的增強,這時副作用也出來了。
感覺也變強不是好事,痛感加強的同時,對於這種寒冷的感覺也變強了,原本就不喜的她現在變得更加的不喜起來。
「過些時候有機會好好的哄下她,跟一個孩子用這種方法,也虧你能想也這種辦法!」楚容珍真的無奈,有時激怒的非墨真的做出一些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情。
非墨倒不覺得他的手段有多卑劣,「可是這樣你得救了,否則現在的你早就進入了他們的說失敗期,全身內力全失,從此不能見血,否則就會成為黑蝶的傳染源,不是嗎?」
有什麼好抱怨的,說到底還不是多虧了他?
非墨不爽,格外的不爽。
「我也沒有怪你啊,幹嘛委屈?」左愛好笑的眯起了雙眼,對於他偶爾的孩子氣十分的喜愛。
人們常說,如果一個男人在你的面前露出如同孩子一般的表情時代表著他對你的信任與依靠,是真正的把你當成了一個可以放鬆依賴的對象,全身的信任著你……
伸手,勾起一縷他的髮絲放在手心之中把玩著,漆黑如墨好像上等的絲綢一樣順滑。
火焰的微光之中,那淡淡的光茫跳動,側映著他的臉龐,顯得有些幾分朦朧的美感。
非墨回過神來,伸手將睡著的非顏抱到了一邊的搖籃之中,而他則是連人帶著被子抱著她楚容珍直接抱到了一邊的床上,順便,他自己也躺了進去。
順勢就抱住了他的身體,因為一直坐在火邊,所以他身上的溫度很高,讓楚容珍一瞬間就纏了上去,抱著他就等於抱著一個巨大的暖爐,十分的舒適。
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閉上了雙眼……
非墨看著她的模樣,伸手,緊緊的抱著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楚容珍以假死從炎帝的立場離開,又為這個天下樹立了一個大義的存在,以炎帝的死為開端,整個大陸出現滅絕龍真的口號。
龍真從此真正意義上成了邪惡的代表。
而樂正那邊經歷了一系列的敗仗之後,千機子暗中帶著他的族人們離開了樂正從此下落不明,讓樂正的處境更加的艱難。
由原本的百萬軍隊不到半年的時間,只有大約二十萬的軍隊可用,別的人重傷不能動,要麼就是感染的黑蝶之毒沒有得到控制。
相比於楚容珍這邊,黑蝶之毒得到了控制的情況,總共死亡人數不到三萬,再加上傷兵也總共不到十萬。
現在從兵力上對比,是絕對性的碾壓。
將樂正一行人逼到了一個山谷里,從此樂正沒有了退路,要麼死拼到底,要麼就是被餓死凍死在其中。
楚容珍這邊也不急了,反而他們是死定了,所以也沒有必要再相逼,強攻逼急了只會讓他們狗急跳牆,從而出現死傷也說不定。
所以非墨與納蘭凌也不急了,下了命令要好好的過個冬天,大不了開春之後再打仗。
這邊不急不代表著樂正那邊不急。
樂正滿臉病容的躺在床上不停的咳著,身邊中的副官一個個相勸,勸他要好好的休息。
樂正伸手捂嘴重重的咳著,「老夫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絕對不會!」
他雙眼瞪大眼中滿是血絲,眼底的深處是幽恨與不甘。
最終的最終,他什麼也沒有得到,反而從之前樂瑤被抓走的那場烈焰軍戰爭開始,他就一場也沒有贏過,每次他的計劃之上都有人看出了他的計劃,直接布了後手讓他中計,如同被怪物緊緊盯著,只要他一動就會出擊,平時沒有任何的動作。
納蘭凌,是納蘭凌那個怪物,是他!
絕對是他。
每個只要有一點的動作納蘭凌那邊就會洞悉一切的對他下手,這種完全被看透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太讓人憋屈
「現在我軍情況如何?」樂正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好像輕鬆了一會,他喘著粗氣不停的問著,放在外面的雙手可以看到開始慢慢的出現一些黑斑,黑蝶般的黑斑。
他也感染了黑蝶。
「回族長,現在的情況不太好,軍中黑蝶之毒無法控制,軍醫沒有任何的辦法,每日都會有幾百人死亡,如果,光是死於黑蝶之毒的士兵就高達了兩萬人……再加上近日的敗退與缺糧少葯的,他們都快要支持不住了,最近幾日軍中有人開始吵鬧,雖然鎮壓了,可是也管不了一日就會鬧起來……」副官很快的說了現在的情況,對於現在不容樂觀的情況真的束手無策。
被逼走了上絕路,后無退路,前有敵人,這如何解?
樂正猛得吐出了一口鮮血,他的不甘深深的印在了眼底。
樂氏一族的夙願到了他這一代依舊無法完成嗎?
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重重的咳著,不停的咳著,好像要把內臟都咳出來的一樣,突然樂正大口的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直接陷入了昏迷。
「樂正中了黑蝶?屬實?」楚容珍驚訝了,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現在她不動手了,只要樂正一死這場戰爭也算是完了。
沒有想到,他也感染上了黑蝶之毒?
「銳影傳回來的消息,想來不會錯!」一行微眯著雙眼,神情之中滿是信任,想來這件事情是真的。
楚容珍微微勾顛覆可,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呵呵呵呵……哈哈哈……中毒么?還真是一個有趣的結局,本以為與他避免不了有最後一戰,可是現在看他的情況來說,他的日子就要到頭了。他一死,軍隊必亂!」
鬆了口氣,楚容珍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吉麗弄出來的解藥配方只告訴了龍墨淵與燁兒,不可能會告訴樂正這邊,所以樂正這黑蝶之毒是無解了。
看來,是活不了多久了。
楚容珍將手中的信件扔到了火中,坐在她邊處理公事的她露出一個愉悅的知容,她眯起雙眼:「按兵不動!」
對,按兵不動,只需要等。
不會需要太久,千機子下落不明,所以不可能會為樂正解毒,那麼樂正病發的可能性很大。
在楚容珍完全不打算理會的時候,她卻得到了來自樂正的投降書,要求議和。
看到樂正遞過來的信件時,一開始她是微愣的,想不明白他為何這麼輕易就投降了,可是細細一想,這不更加的代表樂正活不下去了?
因為活不下去了,所以打算來個背水一戰,或者是最後的以命相博。
信中,點明了要讓她議和,這其中的意味可就十分的明顯了。
楚容珍看到了那消息的時候玩味的笑了,再次隨後的扔到了火中,隨後拿起一件外衣披到了身上,她直接站了起來,「鳳優,帶好人跟我來,鳳華,你去跟墨報告一聲,順便讓零準備好跟我一起行動……」
飛快的下達了一個又一個的命令,楚容珍快速的離開了原地,在離開的時候又說了一句:「把樂瑤帶過來!」
外面冰天雪土的,四處全是白雪一片,放眼望去,雪上有著經什麼也是十分清楚的。
雪地是最好躲藏的地方,同時,也是最容易被發現的地方。
楚容珍勾唇。
對於她來說,雪地是最好的躲藏地方。
赤到了約定的地方,她的身邊沒有帶多少的人,卻根本不在意的冷笑。
「出來吧!」
語落,樂正臉色蒼白滿臉的死氣沉沉走了出來,陰寒的目光盯著她,「我就知道你沒有死,楚容珍,你怎麼可能會死在黑蝶毒之下?你必須是死在老夫的手中!」
「呀,是樂族長啊,幾個月不見,怎麼滿臉死相的?」楚容珍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抬頭看著樂正被人扶著走出來的的模樣,她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這場遊戲玩得太久,需要結束了。
樂正的臉色蒼白之中透著灰暗,明顯就是無藥可救的死氣。
可見他中毒是真的。
黑蝶之毒出現的黑斑早就浮上了他的脖子,可是清楚的看在眼裡。
「楚容珍,拿命來!」樂正揮手,大量的士兵人雪地里出現,直接從楚容珍沖了過去,而楚容珍也不是慌不忙的揮手,樂瑤被綁著推了過來,「樂正,不想要你的孫女了?」
看著樂瑤,樂正的想中劃過一抹淡淡的掙扎,然後好像想到了什麼,他冷笑:「誰都別想阻攔我!」
揮手,士兵沖了過去,完全不管樂瑤的死活。
在樂正的心中,樂瑤是一個不聽話的棋子,要不是他的謊言控制了她,否則她就是倒向了楚容珍那邊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的命不久了,而樂瑤不再是他最得意的繼承人,不會繼承他的意志而活,那麼救她有什麼用?
殺死楚容珍才是他現在的執念,最大的執念。
樂正的無情也看到了楚容珍的眼裡,同時,也看到了樂瑤的眼裡,她的眼中沒有並分的傷心,有的只有看不透的幽暗。
混亂之中,樂瑤被樂正劫了過去,樂正揮手,大量的士兵從一邊走了出來,一個個的手拿武器看著楚容珍身邊那少得可憐的鳳衛,目光之中露出了殺意。
隔著人群,楚容珍目光微眯緊盯著樂正:「看來這是你的背水一戰了?」
樂正冷哼,蒼白死灰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不正常的白,他盯著楚容珍的目光一眨不眨,好像不看到她身死就會眨眼似的。
他嘲諷冷笑:「背水一戰?不,這是對你的殺局,楚容珍,沒有想到你這麼的笨,敢真的什麼人也不帶就來赴約,老夫真不有見過像你這麼笨的人!」
楚容珍的表情不變,伸手撫摸著手指上的戒指,那是非墨送她的戒指,喻意一生一世。
想著不久之後就可以歸隱,就可以跟他真的一生一世平凡生活的時候,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的人,不用叫出來?」楚容珍輕輕的說著,語氣十分的冷靜,好像什麼都在她把握之中似的。
樂正微愣,目光忌憚的盯著她。
「藏了後手不用,真讓人失望,我可以一直在等著呢!」楚容珍有些不悅,好像等了很久一直等不到想要的東西似的。
她後退一步,目光掃視了一睛鳳衛與樂氏族人的戰鬥,想了一下,結合她所知道的士兵情報與人數,她微眯著雙眼,「樂氏一族的族人們武功很高,戰場上目前出出的人數不過三萬左右,而我在樂氏住了五年的時間,對於樂氏一族的人數有一個大約的了解……樂正,樂氏族人少說也要七萬左右吧,他們人呢?」
楚容珍的話讓樂正的臉色一變,目光一瞬間陰寒了起來。
好像自己的棋子被看得一清二楚,有一種從很高很遠的地方,有一種視線一直緊盯著他一般。
高高在上的目光讓他無所遁形。
樂正剛剛有了一絲紅潤的臉色瞬間大變,好像在掩飾著什麼一樣,大力的吼了起來,「殺了她,殺了她,本族長命令你們殺了她!」
重複的重吼,重咳的聲音,再加上黑斑的浮現……
他用力的咳著,捂嘴,從指縫之間滑落的血跡滴到了他的胸前。
好像也不再隱瞞什麼,他的神色有些癲狂,高聲怒吼:「樂氏聽令,誅殺楚容珍,不死不休!」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大量的樂氏族人從雪地一方走了出來,他們快速的,目光之中滿是陰唳的殺意。
他們的武功一個個都很高,踏雪無痕,擁有極高的武功。
大約三萬左右的人數,全部都是頂尖高手,這就是樂正的後手,一直沒有出現過在明面上。
他們的任務就是按兵不動,直到最後……
走到了最後一步,樂正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對楚容珍也下達了必殺的命令,他可以死人,但是這個一直妨礙他的女人一定要殺。
雪地之中,一群樂氏族人身穿黑衣飛快的撲了過來,強大的內力朝著楚容珍襲了過去,同時在為雪地,並不太好行走,也不是一個適合所有人的戰場。
若說內力楚容珍的內力也是極高的,可是說完全可以與樂氏族的族人相比,踏雪無痕,落地無聲,對於她來說不是難事。
輕身一閃,在樂氏一族人的攻擊之中左右輕閃,好像一隻雪地精靈一般格外的輕鬆,她的身了一人數不到三十人,對上了敵人三萬人,只有退的可能性。
能看到雪地之上,她與鳳衛一群人像是發瘋似的逃命著……
樂正的樂氏族人則是緊追不捨。
樂正看著現在的局勢露出一個狠辣的表情,他可以死,這個楚容珍必須陪葬。
顏恆子毀了抽掉了他手中的棋子,那龍真本就是他的棋子,可是被顏恆子無意之中拔掉了。
這個楚容珍簡直就是他的剋星,每一次每一次,都會毀掉他的棋子對他做對,目前走到了這種地步,必須拉上她陪葬。
樂正緊盯著楚容珍逃離的方向,他想也沒想的讓人跟了上去。
樂瑤被他救了出來,他看也不看一眼,反而目光一直盯著楚容珍。
雪地之中的大逃亡,身後樂氏一族的追擊,三十對三萬,這不是一個可能完成的任務。
可是楚容珍卻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好像想到了什麼,目光之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楚容珍輕輕的勾唇,邊逃的時候目光看著身邊的鳳優,「優,接下來的事情處理好了?要是有一個差錯,咱們一個都逃不了了!」
鳳優一邊逃一邊護著她,同時也認真的點頭:「安排好了,聽說這件事的武安候親自動手,他說他絕不會原諒樂正,所以這次必須要將他碎屍萬段!」
能驚動到納蘭凌,就代表著樂正是真的惹毛了他。
不僅僅是幾十的前的事情,而是從根本上惹怒了納蘭凌。
「好,那我們按原計劃行動!」楚容珍點頭,輕功的腳步又加快了不少,不過無論她怎麼快也甩不開身後的樂氏族人。
雪地之中的盡頭,楚容珍突然停下了腳步,歷為她的背後就是一處斷崖。
那裡,無路可走。
樂氏族人追了過來將她直接包圍住,同時樂正也神情虛弱的走了過來,聽到說把她逼到了絕路之中,那蒼白死灰的臉也露出一抹紅潤,像是迴光返照一般。
慢慢的,彷彿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來到了了楚容珍的面前,看著她被圍在中間的模樣,他走了過來,神情愉悅,「跑啊,怎麼不跑了?」
「這是我自由,跟你有什麼關係?」彷彿是嘴硬一般,楚容珍直接還擊了回頭,不過從她的臉上能看出一絲的緊張。
而這緊張也清楚的浮現在了樂正的眼裡。
樂正冷笑:「楚容珍,你該死,從一開始就壞老夫的計劃,如果你能安份一點老夫也不要你的命!」
「哼,放屁,殺了我顏氏滿門還高高在上的當聖人?世上可沒有這麼好的事情,樂正,我欠我顏家的血債必須血償!」楚容珍好像也被激怒了,她的目光之中全是憤怒,目光一眨不眨的直接盯著他,好像碎毒般的目光想要就這麼直接刺入人的心臟一般。
樂正好像聽到了什麼時候有趣的事情,當下哈哈大笑,一手摸著鬍子嘲諷般的看著她:「血債?血償?哈哈哈哈哈……可笑,所以說你一個女人行男子之就是荒唐,這是男人的世界,男人的征戰,戰場之上沒有正與邪,有的只有勝者與敗者,連這一點也看不透一直緊咬不放,被稱為顏恆子愛徒的你終究還是不堪大任!」
楚容珍拒唇,眼中一片生氣,想到了什麼她直接冷笑:「戰場?不,樂正,那不叫戰場,那叫無恥,殺了人家滿門若說是謀者手段那還是可笑,你不過是一個被慾望支配之後的瘋子罷了!你們樂氏一族想要這個天下想瘋了,所以才能幹出這種下九流的事情……我爺爺滿門,納蘭凌的妻子……樂正,你要是真有本事就針對他們去啊,看著女人柔弱好動手就暗中對他們的妻女下手,說到底你樂正不是什麼謀者,而是一個欺弱的小人!」
樂正的雙眼一瞪,從未有人敢這麼對他說過這種話,當下心中大怒:「放肆,老夫做什麼不需要你來評論!」
「喲,這就是忍受不了了?還以為你能做出這種事情自尊相比是有些低的,原來是做著骯髒事情操著聖人的心,簡直可笑!」楚容珍被圍在人群之中,身上的氣勢不變,可是表情是無法忍受的嫌惡。
樂正的身體氣得輕輕的顫抖,從未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因為這麼對他說話的人常常會死無葬身之地。
「閉嘴!」他氣得大吼,臉色鐵青。
可是楚容珍卻沒有放過他的打算,反而淡淡的勾唇,目光之中一片嘲諷:「閉嘴?我為什麼要閉嘴?難不成你做的不是真的?你做過的事情還要掩蓋,你是多麼的可悲?你不是謀者,謀者的手段雖然殘酷卻有著一種底線:那就是無所不用其及的手段之中有著必勝的結果!」楚容珍冷笑著的抬眸,那嘲諷的表情深深的刺傷了樂正的雙眼,臉色鐵青,然而她卻玩味勾唇緊拉著道:「然而你樂正干著最下流骯髒的事情卻依舊一敗塗地,所以你不是謀者,說到底,賤人之名更適合你!」
賤人二字咬得極重,這種罵女人的詞語用在了樂正的身上,對於樂正來說是莫大的污辱,他的雙眼之中血絲恐怖的蔓延,心神俱裂的瞪著她:「楚容珍,你放肆!」
「放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一不是帝王二不是我的長老,我放肆又怎麼樣?怎麼,輸了就倚老賣老?」
聽著楚容珍的話好像聽到了什麼時候有趣的事情般,樂正冷冷一笑,「輸?楚容珍,你看看你自己的狀況,到了這種模樣輸的是你,你要是乖乖的受死老夫或許留你一個全屍,目前看來像是不需要了……」
楚容珍聳聳肩,目光之中一片輕鬆,她突然勾唇:「吶,樂正,你以為我會跟你扯這麼多的原因是什麼?」
樂正的心中立馬浮現了一抹不太好的預感,抿唇,緊盯:「你想說什麼?」
楚容珍伸手拍拍裙擺之上的雪花,她抬頭,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我的腦子又不是有問題,明知你就是這半年前的敵方大將,你相約我會獨身一人赴約,你真以為我的腦子出了問題?還是說你中毒之後腦子出了問題,變得無法思考了?」
「你……」樂正一怒,這根本就是拐著彎罵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楚容珍則是打斷了他的話,一邊拍著裙擺上了的雪花一邊靜靜的抬眼,那是詭異一般的平靜。
與剛剛氣樂正的表情相比,現在的她變得格危險。
臉上不再有任務的表情,有的只是死寂一般的無波,好像沒有水紋的湖面……完全可以猜到那沒有水紋的湖面深入,潛伏的水怪快要破水而出的窒息感……
「我真不知道是你把我看得太貶,還是因為你們男人天生看不起女人,不是說你的腦子真的因為中毒而無法思考了?哪怕傻子都知道敵人的赴約也要帶人仗勢吧?」
樂正的表情一僵,隨後,他的目光四處一雪,看著一片銀白世界沒有半分人影的遠處,他皺眉。
沒有看到,也沒有人影。
難不成她騙人的?
不,不可能,她自已都知道獨自赴約是很傻的事情,那麼不可能沒有帶人過來……
可是,為什麼沒有人影?
樂正的腦子一下子就混亂了起來,原來因為發熱而有些不太能思考的頭現在變得更昏了起來,他無法思考,也沒有這個集中力來思考。
從呼吸,臉上的氣息可以分辯這個人的身體情況,這是一個醫者的根本。
楚容珍的目光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的模樣,那臉上不太正常的紅很顯然表示著他處理高熱的狀態,此時,樂正因為黑蝶而出現了發燒的癥狀。
而發燒的人常常會身發熱,頭腦昏沉,她得過風寒所以能明白這種感覺,也得出了一個結論:樂正無法冷靜的思考。
她勾唇。
俗話人,趁人病,要人命。
她可不是手下留情。
被圍在了中間,可是她卻當著樂正的面直接揮手,用力的揮下……
樂正的目光看著她的動作,心中浮現了不太好的預感,他高吼:「殺,殺了她!」
可是遲了。
雪地之中,一個個全身純白斗篷的人們從雪地上躥了出來,讓樂氏族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之下一個個就中了致命傷。
那些純白的身影與雪的顏色相融合,一模一樣的顏色,哪怕視力再好的人也看不出異樣。
他們一動不動的趴在雪地里的模樣遠遠看去就好像是雪的顏色一般,根本看不出一什麼異樣
他們就潛伏在離樂正他們極近的地方,可是樂正他們發現不了。
因為利用雪的錯覺與顏色,他們可以完美的掩藏自己的身影。
這是納蘭清提出來的辦法,她的烈焰軍有過雪地戰爭的經驗,所以知道如何在雪地之中潛伏下自己的身影,可以完美的消掉自己的氣息與雪相融,讓人根本發現不了也看不了來。
與烈焰騎一樣有著極高潛伏力的是玄鳥氏,涼陌所屬的玄鳥氏常年一身白衣,對於各種環境的潛伏刺殺都有過訓練,再加上他們可以完美的收斂自己的氣息與雪色完全相融,所以也無法發現他們。
不過茶尼族就不一樣了,天生強勢霸道的氣息根本無法好好的收斂,所以潛伏任務根本不適合他們。
而是命令一下,從遠處帶兵猜奔,在楚容珍提前計劃好的時間之中鮮於靈就一直等著,目光緊盯著燒完的香,時間一到,立馬帶兵從軍營而去,朝著原本就設計好的地點而去。
烈焰軍與玄鳥氏的出現打亂了樂正的計劃,樂正露出一抹不甘又不解的神色,明明是臨時起意,為何又中了圈套?
很遠的地方,納蘭凌親自帶著茶尼族來到了這邊,騎上馬上的他目光掃了楚容珍一眼,「活著?」
楚容珍微眯著雙眼,「多謝外公關心,還活著!」
納蘭凌點頭,把目光從她的身上直轉移到了一邊樂正的身上,目光一瞬間燃起了滔天的墨怒,彷彿要將樂正全部焚燒掉一般。
這個傷了他尊威的樂正,必死!
「你就是樂正?原來,是這個模樣!」納蘭凌冰寒的目光緊盯著樂正,好像在看死人一樣看著他。
樂正感受到納蘭凌的目光時一瞬間心中一寒,他並沒有與納蘭凌面對面的有過對手,一切都是他暗中的行事,所以這算是第一次面對納蘭凌,對於他身上那恐怖的氣息感受到了一抹心悸的窒息感。
這就是那個聞名四海的武安候?
跟記憶中的模樣完人不同,這氣息太過恐怖太過壓抑。
咽了咽口水,勉強打起了精神,樂正抬頭看著馬上的納蘭凌,他冷笑:「原來是武安候,初次見面,老夫有禮了!」
「本候問你,你就是那個樂正?」納蘭凌沒有過多的表情,目光,就這麼淡淡的盯著他,一眨不眨,好像在求證著什麼。
樂正袖中雙手緊握,「是老夫,有何見教!」
納蘭凌坐在馬上低下了身體,好像極近的打著樂正,「本以為殺了本候凰兒的人是如何的強大厲害,到頭來還是讓本候失望,如此如你,本候怎麼會就會騙了這麼多年?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如膽小鬼一樣操縱著傀儡,連與本候正面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摸著下巴打量了樂正很久,他又淡淡的得出一個結論:「或許說你本身就弱小不已,所以本候才會忽視了你的存在?」
樂正的臉色一白,對於他來說,打敗過納蘭凌是他一生的驕傲。
可是此時由本人說出來的話語對於他來說是一種蔑視。
「哼,怎麼不說是你弱小看不清老夫的手段?」
「哈哈哈哈哈哈……弱小?有趣,世間你還是第一人說本候弱小的!」納蘭凌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般,大笑之後他的臉色直接沉了下來,身上強大的內功氣浪一瞬間直接散開,那內力的餘波將樂正逼得後退了好幾步……
鮮血從樂正的唇角滑落。
楚容珍從一邊走了出來,來到了納蘭凌的馬下,微笑看著唇角流血的樂正:「樂正,在你臨死前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情,外公他從一開始就猜到了你會約我,因為他知道一個走向敗勢的卻看不清局勢的可悲老男人的後手是什麼,外公猜到你會與我同歸於盡所以一定會私下約我……同時呢,也會猜到我的個性是對萬事好奇又漫不經心的,從一開始他就猜到了你我會在這裡會面,皇城之外面里之內,最適合藏人的地方沒有多少個,原本的鏡心湖,龍陝,再上這斷尾坡……這些地方都是藏人的最好地方……」
聽著楚容珍不停的說著,樂正的雙眼瞪大,不敢認同她的話語。
楚容珍眯著雙眼微微一笑,她快速的勾起了玩味的弧度:「原本我們都在猜你的後手是安置在哪裡的,這些地方都是我們的猜測,可是外公卻一口咬定你一定就藏在這斷尾坡,知道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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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倒計時還有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