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會痛?那就不是夢
第35章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眼前才出現一些光亮,月色撒下的地方他看清的眼前的建築,懸崖之上,一些凌空的房子貯立其中……
看著一個個熟練爬上去的土著人,閻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閻赫,讓他們背你吧!」非顏下意識的提議著,然而閻赫卻冷著臉,根本不想回答。
「那要不,我背你?」非顏再次開口,就他的話,這種地方他大約是爬不上去的。
閻赫第一次生出一種無力感,對於這群野人的生活環境而感到無力。
他抿著唇,直到上面,賀白扔下了繩子下來的時候他才伸手扯了扯,神情不悅。
非顏不知道他發什麼脾氣,想了一下,她輕身一躍,幾下輕點,立馬就消失在了閻赫的面前。
閻赫十分羨慕的看著她的身影,會輕功真好。
之前以為因為她是古代人所以他與賀白他們都學不會她教的的輕功,可是這些土著又是怎麼回事?
看起來同樣有輕功的樣子……
所以……大約……或許……是這個死丫頭根本不會教吧?
閻赫突然覺得胃有點疼……想著以前跟她的生活,或許哪天胃穿孔估計也不是新鮮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沒完沒了的爬著,過了很久,閻赫是最後一個爬上去的,他冷著臉,額上有著淡淡的汗水,然而,他卻無視煙閣遞過來的毛巾,走到一邊低頭,直接朝著非顏身上蹭。
「你幹嘛?」
「我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那東西指的就是毛巾。
這裡人們生活不易,大約很少會有乾淨無人用過的東西吧,一般都是一人一份吧?
「你不喜歡幹嘛擦我身上?」非顏無語了,有人蹭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聞著非顏身上的香味,閻赫的目光愉悅,他輕蹭的兩下,模樣好像撒嬌一樣,這讓非顏大感意外,手,情不自禁的摸上他的頭,有一種撫摸著寵物的感受輕撫著。
閻赫的目光泛過寒茫,可是卻沒有拒絕。
他的頭髮輕柔又柔軟,毛皮屬於比較多的那種人,毛茸茸的頭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按了下去……唔,手感不錯,以後可以多摸幾下!
閻赫一手撐著牆壁,頭靠在她的肩上,感受到她溫柔的觸碰時,他的表情也越來越溫柔。
過了一會,閻赫這才站起來,面無表情好像剛剛一切都是錯覺般的站直了身體,回頭,瞪了一眼偷看的煙閣一眼,一本正經的開口,「有事?」
「噢,進來聊聊吧!」煙閣不好意思的扭頭,偷看被發現有些緊迫。
閻赫與非顏還有莫琉斯,煙閣四人走了進去,裡面,還坐著一些古銅膚色的土著人們,他們一個個看著這幾個外來人,神情緊繃。
特別是其中一個男人看到了非顏的一瞬間,他立馬站了起來,閻赫立馬伸手將她攔了背景,目光冰寒而陰冷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唇色蒼白的男人,神情變得十分的緊繃。
左愛看到這個男人一愣,她認識。
不就是那個被她用毒蛙的毒液放倒的土著人嗎?原來真的沒有死啊,好厲害!
那種毒性一般來說應該很強吧?
她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驚奇。
「這是怎麼了?」煙閣看著閻赫與那個男人對峙的模樣立馬走了過來,問著非顏。
左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跟閻赫剛來的時候遇到了他帶著十來個人,被我們殺了幾個,而這個男人也被我下了毒,不過沒毒死!」
好吧,現在她還到人家老窩了,難怪那個男人一見就立馬炸毛的。
煙閣一愣,算是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立馬上前,沖那個男人怒斥一聲,那個男人這才低頭,說著非顏他們不太明白的話交談著。
隨後,那個男人這才坐了下來,好像不再計較。
非顏好奇,「煙閣,你們不是蒼山血脈嗎?怎麼語言改變了?」
「這裡面有真正的土著部落,我們族人與那個部落互相通婚而慢慢的改變了生存的模式!」
非顏點頭,原來是這樣。
就說嘛,蒼山血脈怎麼會變成土著人?
懸崖之上房子的風格在語真族裡的一模一樣,不過比他們更加的精細而繁複,而且還可以看出機關與陣法,不過看起來十分的微弱,大約,是因為年代太過久遠而沒落了吧?
閻赫坐在那就氣勢凜人,他沉聲問:「所以,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沒有名字,是蒼山的子孫!」煙閣十分耐心的解釋著閻赫的問題。
「這座熱帶雨林叫蒼山?」閻赫皺眉,他不太關注這種地方。
「對!」煙閣點頭。
「你們跟那些像古代人一樣的語真族又是怎麼回事?」閻赫再問,對於現在的事情他有太多太多的不了解。
「他們是兩百年前隨軒轅炎月一起進來的,之前也是軒轅炎月教他們習武,他們就一直住在這裡……不過軒轅炎月死後,我們與他們就對燭龍展開了爭奪,智謀不如他們,就被趕出了那裡,就成了現在這種狀況!」煙閣說得極為的簡單,可是閻赫卻聽明白了。
他的注意放在了一個字上:燭龍!
「你們有燭龍的解藥?」這是才是閻赫最關心的事情,別的一切都無所謂。
煙閣微微一笑,點頭:「我們確實有燭龍的解藥!」
「交出來!」閻赫的表情一瞬間緊繃了起來,燭龍無解,連軒轅齊墨都做不到,如果他們有的話……
對於閻赫的威逼,煙閣倒是不慌不忙,她微微一笑,「可以啊,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說!」
煙閣不慌不忙的端起一盆水果遞到了閻赫與非顏的面前,她微微輕笑,「我的要求很簡單,還我們平靜的生活!」
閻赫的表情冷淡,「現在各方介入,我不認為你們還有什麼平靜!」
「這次的紛爭我們並不打算介入,很快就會讓族人全部轉移離開這裡,我知道你是一位軍人,我需要你們為我與我的族人斷後,攔下那些人,最好消滅!」煙閣的表情十分的寒冰,他們一族人想要平靜的,永遠的不被打擾這麼的生存下去,或許有一天血脈會一個不留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但是卻不是現在。
最起碼,她與族人看到了來自那個時代的遠古英靈,也正因為看到了來自於那個時代的遠古英靈,所以她才決定要讓這血脈儘可能的延續下去。
這是她身為蒼山族人的義務與血的責任。
「你覺得我會答應?」
「非顏她的身體先不說天生的心臟發育不全,光是燭龍之毒這個世界不管是未來多少年都無人能解,知道為什麼嗎?」煙閣的表情十分的冷靜,她不急,因為這個男人會答應的。
「為什麼?」閻赫的目光一沉。
煙閣輕柔淺笑:「第一,知道配方的只有軒轅炎月一人,所以她留下的解藥是世間唯一的燭龍解藥。第二,她說過,燭龍解藥某一味藥引會因為她的死去而消失……」
藥引因為那個女人死去而消失?
閻赫想不太明白,可是非顏卻明白了。
她撐著下巴輕點著桌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都是軒轅炎月的葯人對不對?身體素質被藥物提升,變得跟普通人不太一樣!」
煙閣微笑不語。
「炎帝醫毒雙修不是秘密,所以她很可拿自己做了毒人的實驗體,所以她的血會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存在,若是心頭血的話,那麼……」
非顏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對,燭龍解藥的配方其中一味藥引就是軒轅炎月的心頭血,所以她死後,世間永遠無法配出解藥!」煙閣這才點頭承認,而且是十分大方的看向閻赫。
這個交易他沒有拒絕的餘地。
閻赫不得不接受,這倒也不是他所在意的地方,他所在意的是非顏口中的炎帝。
伸手,一把勾起她的下巴,眯眼,「炎帝?」
非顏一愣,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麼,她複雜開口,「閻赫,如果,我說如果……如果這是我做的一個夢,夢醒了我就會回到了醒來,醒來面對依舊是我的世界,那……」
閻赫伸手掐著她的下巴,痛得她皺眉。
「痛么?」閻赫冷聲問。
非顏點頭,「很痛!」
伸手,輕撫著她那微紅的下巴,他的目光認真而肅殺,「痛就對了,夢中的你能感受到疼痛?」
一句話,讓非顏再次愣了。
不該這麼解釋的……可是,她卻覺得這才是她最想聽的解釋。
嗯,會痛,所以不是夢!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後她微微笑了起來,好像想透了什麼似的,一瞬間,她的表情純真又用輕鬆。
把頭靠在了閻赫的手臂上,她微微勾唇,「說得也是,哪怕是一個夢也不要緊,反正以後我也會記得你!」
「怎麼?想逃離我身邊?」閻赫的表情很危險。
「不是啊,我在想萬一我跟那炎帝是一模一樣的情況,那……」
「炎帝,一模一樣?」閻赫的表情這下真的十分危險起來,捧起她的頭,眯眼:「你還有事情瞞著我?」
「不是,我也是剛剛知道的,就是……」非顏將軒轅炎月的事情一一的說了出來,聽得閻赫好像看在玄幻小說似的,他半天沒有出聲。
大約,是無法接受這種設定。
這也……嗯……
無法形容的感覺。
可是非顏說出來的事情他又不得不相信,所以心中那種不悅的心情也開始變得重了起來。
閻眯起了雙眼,掃向了煙閣,「你的交易我接受了,非顏的事情除了我們四個之外不準讓任何人知道!」
「放心,來自遠古的英靈,我們願意聽令行事!」煙閣站起來行了一禮,十分認真而莊嚴的,就連莫琉斯也站了起來彎腰行禮。
連莫琉斯也起來了,那麼他的族人們一個個也跟著行禮……
非顏好像想到了什麼,她倒在閻赫的身上沖著煙閣揮手,「煙閣,你知道那麼多,那說說我的事情唄,那個世界有我嗎?」
煙閣想了一下,隨後十分認真的點頭:「暗帝楚容珍之女,非顏……唔……」
突然,煙閣一陣頭暈,一邊的,莫琉斯連忙扶住她。
煙閣沖著莫琉斯搖頭,隨後輕輕一笑,「我沒事的,非顏是……」
這時,天花頂上砸下了一隻老鼠又打斷了煙閣的話,煙閣見狀,她皺眉。
伸手捂著唇,她的胃中一陣反胃,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最終也沒有說出來,反而偏過頭直接吐了起來,莫琉斯十分緊張的看著她,煙閣卻自己把脈之後露出了喜意,搖頭,「我沒事,阿斯,你要做阿爹了!」
莫琉斯雙眼立馬閃起十分興奮的表情,他雙手微微顫抖,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觸碰她。
煙閣坐在椅子上在,她張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想吐,隨後,她才正式到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手帕擦嘴,煙閣表情冷凝,「抱歉,非顏,我大約猜到為什麼了,你的事情我不能說,也說不出來!」
非顏不太明白,閻赫後知後覺好像猜到了什麼,雖然覺得不可置信,可是卻只能這麼解釋。
「非顏,我知道你的事情,可是我關於你未來的事情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就好像是一個禁忌一樣,我能說的就是,你的未來比你想像中的要……嘔……」煙閣又開始吐了,接下來的話不知道是不能說還是她真的想吐,這根本無法分辯。
只能說,或許是意外,或許是真的,非顏的事情她了解,可是完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煙閣吐了一下之後好像想到了什麼,她看向閻赫,「你說你叫閻赫,對嗎?」
「嗯!」閻赫點頭。
煙閣也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給你一個忠告,如果你哪天發現周圍的世界變了,非顏好像從世界上消失了的時候,請別放棄,一直朝南走,不管是海洋還是高山,如果你不介意她不再記得你的話,就一直朝南方走,終點,就是你想去的所在!」
隨後,煙閣就離開了。
閻赫不太明白,可是他卻記住了。
他的感覺沒有錯的話,非顏的事情這個女人都知道,不能說出來,所以只能提醒他。
如果世界變得陌生了,那麼一直朝南方走,那裡就會有非顏么?
閻赫深深的記住了這句話,記在了靈魂的深處。
非顏好奇怪的偏頭,「她這話什麼意思?」
這個女人說的話真奇怪,有些不太明白。
閻赫的目光靜靜的掃了她一眼,認真打量了她很久,最後才伸手摸摸她的頭,「你不用明白!」
非顏抿唇,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閻赫卻站了起來,拉著她朝著一間空房而去,好像太累,他倒床就睡!
被閻赫壓到動彈不得,非顏掙扎了兩下,看著他沉沉睡過去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累的是她吧?
她為了找人到處跑的,而他卻美人在懷……
伸手戳著他的臉,擺明了就是不想讓他睡。
小手在他的臉上作亂,景墨睡得不太安穩,翻身,將非顏直接壓到了身下,他抱著非顏睡得十分的安穩。
她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胸口好像有一座大山壓在她的心口,就連呼吸也變得困難了幾分。
凌晨的時候,一個個都睡了的時候,非顏迷迷糊糊之間好像感受到了什麼,她猛得一個翻身勾住眼前的一道黑影,快帶的一轉,雙手扭過黑影的脖子只聽到發出一聲咔嚓聲,那道黑影一瞬間就倒了下去。
同時,閻赫也從睡夢之中驚醒,下意識的側身一躺,他一個過肩摔奪下了對方的武器,同時對準了來了。
非顏點燃了油燈,走到了閻赫的身邊,「是誰?」
借著燈光,閻赫看著眼前之人的打扮,抿唇:「是獵犬!」
大手緊掐著面前之人的脖子,閻赫的表情一瞬間冰寒無比,一字一句,極盡冷酷:「說,不說死!」
被掐著脖子的蒙面人臉色瞬間青紫,變得十分的恐怖,因為缺氧,臉色十分的扭曲難看。
那個開口,正要說什麼的時候,背後,一個貫穿心臟的血窟窿瞬間出現,那個蒙面黑衣人的身體只是輕輕的微顫一下,隨後,失去了氣息。
非顏感知到了某個方向的氣息,她想也不想的輕身一閃,快步朝著那個方向而去,不過有人比她更快的輕移到了暗處敵人那裡,如野獸一般的身影在暗處之中發出與人撕殺的聲音,隨後,氣息冰寒的莫琉斯拖出一個人的屍體。
住在這裡的事土著人一個個全部蘇醒,他們目光之中滿是殺意,警惕的盯著四周,從風聲之中感受到了異樣的氣息。
煙閣來到了非顏的房間,「非顏,有敵人,小心一點!」
非顏立馬回到了煙閣的身邊,表情冷凝,「怎麼回事?哪裡來的敵人?」
「不像是語真族那群人,是外面的人,或許,是軍隊吧!」煙閣也不太明白對方是什麼人,她皺眉,想了一下,「他們是怎麼找來這裡的?」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看看那群人到底想幹什麼!」非顏立馬就輕閃了出去,看到一群軍人與一對土著人正在對峙著,殘殺著,戰鬥著。
一邊是現代武器,一邊是赤手空拳!
可是,雙方實力平均,都占不了什麼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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