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眾口難自辯·形勢再急轉

第五十九章 眾口難自辯·形勢再急轉

「臣莫名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女莫花月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莫名和莫花月兩人來到月靈殿便齊齊對高坐上的凡仁恭敬地行了一禮。

「免禮!」凡仁抬了抬手。

莫名也算是他的近身侍衛,宮中一切的守兵都由他管理,甚至整個三都的軍權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凡仁對他尚有些忌諱。

而戚永全卻也是朝中同黨最多,支持者最多的一位官員,他同樣不好得罪。

如今身邊的這兩位重臣發生了糾葛,倒讓凡仁無奈和心焦。

「花月,是否是你將容兒推下茶樓的?」凡仁蹙著眉頭瞪著莫花月問道。

不料,莫花月撇著嘴白了戚容一眼,回道:「原來有人搬弄是非來了,陛下,我莫花月從不做這種小人所為之事,我推她?大家可都有目共睹,是她自己衝下茶樓的,與我可沒有關係!」

「沒關係?若不是你我會墜下茶樓嗎?你竟好意思說與自己無關!」戚容惡狠狠的瞪著莫花月咬牙切齒的說道。

「喲!是我將你推下去還是你自己撲我一個不小心掉下去,你自己心知肚明不是嗎?」莫花月淡淡掃了戚容,譏笑道。

被莫花月道出,戚容的臉上微微紅了起來,眼神在凡宇肖和凡仁的身上來回閃動,顯然是在緊張。

見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戚容惱羞成怒,立即指著莫花月道:「就是你把我推下茶樓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自己墜下茶樓!」

「不是小孩子就不可以自己墜下茶樓了嗎?」莫花月輕哼著反問道。

「我……」戚容咬了咬下唇,開始思考著該如何反駁,看了眼凡宇肖,心中猛然一亮,忙說道,「就是因為我阻止你看太子殿下,所以……」

不等戚容說完,莫花月便承認道:「對!我是在看太子殿下,怎麼了?人長得好看,大街上看得人多了,難道就多我一個?」

「看吧!陛下她承認了,她就是在看殿下,還褻瀆了殿下!」戚容彷彿抓到了一顆救命稻草,忙轉身對凡仁道。

立在一旁的莫名,厲聲對莫花月喝道:「花月!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我知道!」莫花月根本無視莫名投來的警示眼神,依舊我行我素。

「陛下,既然莫花月已然承認,臣妾以為應該立刻打入大牢,以正律法!」俞皇后瞟了莫名一眼,俯身對凡仁道。

莫名一直以來都不願為俞皇后和二皇子所用,所以俞皇后才會如此急著想要將他除去。

想當初,俞皇后最先為凡宇陽定下的便是莫花月,奈何莫名說自己只此一女,她的幸福由她自己決定。

而當時還是個小丫頭的莫花月,便揚聲稱自己絕對不會嫁給凡宇陽。

於是,俞皇后和莫名就此便結下了梁子。

見俞皇后也開始為戚容說話,莫名忙開口道:「陛下,臣相信花月不會將戚小姐推下茶樓,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什麼!就是她將我推下的,你難道想庇護自己的女兒嗎?」戚容嘟著小嘴,一副委屈加不滿的對莫名道。

戚永全則象徵性的喝道:「容兒!不得無禮!」

戚容癟了癟嘴,輕哼一聲便垂首不再言語。

但,此時莫花月卻呵呵笑了起來,毫不在意坐上還有個凡仁。

凡仁蹙了下眉,冷聲道:「花月這是笑什麼?」

莫花月停了下來,冷冷的看了戚容一眼。

不知是因為莫花月眼中的寒意還是因為心虛,戚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往後縮了縮。

「陛下,您覺得臣女剛剛的話承認自己將戚小姐推下茶樓了嗎?」莫花月對凡仁行了一禮恭聲道。

凡仁愣了下,細想了下,似乎確未承認她推戚容一事,只是承認自己在看凡宇肖罷了。

「確實!花月並未承認自己將容兒推下茶樓一事。」凡仁對莫花月點了點頭。

隨即便瞪了眼戚容道:「容兒剛剛是想讓朕處於混亂之下,亂下罪名嗎?」

「臣女不敢!」戚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眼神閃爍不敢抬頭。

一旁的俞皇后和戚永全也紛紛垂下了眼帘。

站在一旁看戲的都錦岳和凡宇肖兩人此時倒是默契的不曾多說一句話,甚至淡淡的相互看了一眼。

他們基本已將事情的經過理了個差不離,相信經過莫花月的提醒,凡仁心中也定有了結論。

就在凡仁打算開口訓斥戚容時,俞皇后卻忽然說道:「陛下,就算您不相信容兒一面之詞,是不是也不能相信花月的一面之詞?」

這話讓凡仁不禁眉頭深鎖。

他選擇相信一直耿直率真的莫花月,所以事情的經過即便不全如莫花月所說,也定不會像戚容所說。

尤其是戚容剛剛明明就是在故意繞他,想要他迷失在他們一句接一句的談話中。

「皇后想要如何?」凡仁不悅的問道。

「臣妾認為應該請證人,當時茶樓並不止她們兩人,其他人一定清楚事情發生的經過!」

俞皇后早已在來月靈殿時,便已派人與那些人通了口供。

那些官家小姐,家中父母基本都是二皇子黨,否則也不會與戚容走的如此之近。

今日相邀人員中本沒有莫花月,不過是路上遇到,眾人起鬨便將她一併拉著去了茶樓。

凡仁本不想繼續將此事擴大,但看俞皇后的神色,似乎不將此事弄個一清二楚決不罷休。

無奈之下,只得揮手派人請來了幾位官家小姐。

果然,來的幾人都異口同聲的說是莫花月將戚容推下茶樓。

莫花月冷冷的望著她們,走到她們的面前讓她們看著她的眼睛再說一遍時,她們卻統統低下頭不敢言語。

「陛下,臣女敢對天發誓,不曾傷害過戚小姐,更沒有將她推下茶樓,至於您信不信,臣女只能將命運交給上天,讓她來評判!」莫花月極為冷靜的望著凡仁道。

沒想到俞皇后竟買通了這許多人,莫名心中憤然,卻又不好發作。

但莫花月是他唯一的孩子,他絕不能眼看著她被人欺負。

「陛下,臣相信很多人的身邊都派了暗衛,若是可以希望大家能夠問問自己的暗衛,若此事真是花月所為,臣自當將她送去大牢,絕不含糊!」

「但,若此事並非花月所做,卻被人冤枉入了大牢,臣即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絕不會輕易放過那人!」

莫名將話挑明,凡仁和俞皇后還有戚永全均是一愣。

他如此豈不是在威脅皇帝。

於是,俞皇后又抓住了一個把柄,立馬轉身對周圍的守衛吼道:「快將他拿下,竟敢出口威脅陛下,莫名,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然而,卻並無守衛上前,目光均在凡仁和莫名之間來回遊盪。

一個是他們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一個是視他們為兄弟的太尉。

更何況,這個命令並非皇帝陛下所下,而是俞皇后所下,所以他們十分猶豫。

「你們是想要跟著一起造反嗎?!」俞皇后見大家都沒有動作,便瞪大雙眼怒道。

凡仁猛地站起身,一聲怒喝:「都給我住口!」

被這一聲怒吼嚇到的俞皇後身子震了下,忙開口想要解釋:「陛下,臣妾只是……」

剛開口便被凡仁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見凡仁生氣,眾人也都默默垂下頭,不敢言語。

卻唯獨凡宇肖上前兩步,淡淡的說了句:「父皇,兒臣當時見戚小姐落下來的姿勢,並不像被人推下,倒像是自己衝下來……」

「太子殿下,話可不能亂說!」戚永全鎖著眉不滿的看了眼凡宇肖。

不料,凡宇肖只是微微掃了戚永全一眼,便問一旁的都錦岳道:「本宮相信都大人也一定注意到了這點不是嗎?」

本以為可以置身事外的都錦岳此時忽然被凡宇肖拉上,不由得愣了下。

看了眼眾人,都錦岳淡淡笑了笑,搖頭道:「回陛下,臣當時並未注意到戚小姐落下的姿勢。」

沒想到都錦岳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凡宇肖不由得挑了下眉,眼中閃過一絲怒色。

而俞皇后和戚永全心中卻是一陣歡喜。

俞皇后甚至心中想著,這都錦岳說不定還能夠收為己用。

然而,眾人卻因都錦岳接下來的一句話紛紛呆住。

「但是臣卻聽到了人群中的喊聲,說有人從茶樓跳了下來……」

話畢,都錦岳垂下的眼眸微微抬起,掃視一圈,復又垂下,彷彿自己不過隨口一說。

只是,這隨口說出的話卻在大殿中驚起了陣陣波瀾。

見凡宇肖和都錦岳都幫著莫花月,戚容恨的牙痒痒,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瞪著莫花月,手中不斷地絞著腰間垂下的腰帶。

莫花月和莫名的心中卻是一喜,他們沒想到凡宇肖和都錦岳會向著他們。

「容兒,這你又如何解釋?!」凡仁的臉色早已黑了下來,聲音也冰冷了許多。

「臣女……」戚容本就生氣,憤怒之餘根本不知自己此時該說些什麼。

「哼!說不出個所以然了吧?」莫花月輕哼一聲,不屑的白了戚容一眼。

眼看著情勢急轉,所有的矛頭都對著戚容而來,戚永全心思一轉,便說道:「即便容兒不是莫花月推下茶樓,可褻瀆太子一事卻是真實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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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寵陰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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