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8.第898章 明白
第898章明白
如此決絕的話,洛可可是真的將霍笙埋在心底了,埋在了那上了心鎖的地方。
他們往昔的美好已然消失,他們不再是曾經,一切都埋葬了。
司澈點點頭,「你能想明白就好,應該不差多開會了,我們回去吧。」
「嗯。」
霍笙下了飛機,瞥見露台上的洛可可,他第一反應是來找她。
當他來到露台,看到相擁的司澈和洛可可,心猛地一窒息,眼睛像是被無數根針扎似得難受,他萬萬沒想到,她會真的投入他人懷抱。
可轉念一想,又有什麼不可能,始終是他放棄了她,她找到自己的生活,也是理所當然。
可是,為何該死的心如此疼!疼的窒息。
他始終低估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以為他可以放下,他其實什麼都放不下,沒她的日子,他每一天都過得很煎熬。
可若她若是知曉他就是霍笙,只怕這一生都不會原諒他。
正如霍恩說的,如果他決定這麼做,他跟洛可可指尖就已經分道揚鑣,沒有任何的可能性。
洛可可感到熟悉的感覺在靠近,她一瞥,是赫連爵站在那。
她心猛地怵了一下,然後跟司澈說道:「先別轉身,赫連爵來了。」
「額。」
「幫我個忙。」洛可可又說道。
「什麼忙?」
「我知道你很愛帝姬,但是幫我這一次。」洛可可抬眸看著司澈,眼底凈是懇求。
司澈皺了皺眉,「說吧,只要不是很難的。」
洛可可說到:「我現在研究一看就是哭過,我不能讓他懷疑。我需要你,你明白嗎?」
「你是說……」
「把你手上的戒指給我。」洛可可又說道。
「你想告訴他們,我跟你求婚了?」司澈一語道破。他跟她的友誼,他不介意幫她這一次,但是往後要怎麼圓場?
「嗯,可以幫我嗎?」
「幫了這一次,往後呢?」司澈看著洛可可,「你只是想通過我告訴他,你已經徹底不把霍笙當一回事,讓他也知道你並不在乎。」
「我只是不想更多心煩事。」洛可可咬了咬唇,「霍恩也肯定知道這件事,但是他也選擇瞞著我,這種被欺騙的感覺,並不好受,你明白嗎?黑耀,我也不確定他是否知道,我的身邊已經圍繞滿謊言。」她早該知道,霍恩也在欺騙她。是霍恩把她引到霍笙身邊,她不知道為什麼,她也不想去追究為什麼。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
「我知道了。」司澈脫下手上的戒指,給她套上,「幫你,只是因為你當初對洛芙的保護,當做是我還給你一個人情。」
「謝謝你,司澈。」洛可可說道。
「不客氣。」司澈知道洛可可為什麼選擇他,因為選擇任何一個人都沒有他好。青蒙對她有複雜的感情,青袁枚跟青蒙是兄弟,方木和納蘭葎是她父親的朋友,黑耀身份不定。
兩人調整好情緒,手牽著手轉向霍笙。
那頭呆愣的霍笙看到洛可可和司澈手牽著手轉過身,他整個人猶如被雷劈中,腦袋哐當一下。
這時,花禹走了過來,「爵爺。」
看見霍笙直勾勾的看著前邊,他一看去,洛可可和司澈手牽著手走過來了。
這不是他該出現的時候,他有些尷尬的站到一邊。
洛可可看著距離赫連爵越來越近,她眼前完全是霍笙站在那裡,心也從一開始的猶如鑼鼓般漸漸歸於平靜。
到了赫連爵面前,她手有些緊張的握緊了司澈的手,但是心情卻是平靜了不少。
她揚起笑容,對赫連爵打招呼,「赫連少主,這麼巧。」
隨即,又跟花禹說道:「花禹,好久不見。」
霍笙看著她十分客氣的態度跟他打招呼,她的眼睛微紅,他眼睛微眯。
花禹也能感覺出來洛可可對霍笙那種疏離感了,像是一個陌生人似得。
「沒想到洛小姐這麼快有新歡了。」霍笙不知道是因為醋意還是因為赫連爵的身份,脫口而出。
他還能如此淡定的面對她,說出這樣的話,洛可可捏緊了司澈的手,她沖赫連爵一笑,「這不是新歡,赫連少主,不能因為我跟你之間曾經有過一段合作,你就如此說。我跟你的合作,司澈也知道,他並不介意我跟你之間發生了什麼。」
司澈也配合的揚起和他洛可可握著的手,洛可可手指上的戒指猶如顯眼,他說道:「不管你跟可可過去發生了什麼,那都是過去式。我跟她求婚了,她也答應了。」說著,寵溺的颳了刮洛可可的鼻尖,「結果還感動的哭的一塌糊塗。」
眼前司澈和洛可可的互動像是一把把匕首,而他們的話猶如劇毒,在他被割開的心上灌上劇毒。
他求婚了,她答應了。霍笙差點沒有克制住崩潰的情緒,他非常非常努力才壓下那叫囂的情緒,他淡淡一笑,「那恭喜你們了,至少我們有點好消息。」
「謝謝赫連少主的祝福,我們婚禮的時候,一定會邀請赫連少主過來。」洛可可說著,又對司澈說道:「走吧,也該要開會了。」
司澈跟霍笙說道:「那沒什麼事,我們先走了,會議室見。」
「慢走。」霍笙仍是淡淡笑著。
他的淡笑刺痛了洛可可,洛可可徹底的寒心,跟司澈往前走去。
離開霍笙的視線內,洛可可沉沉的吸了一口氣,司澈說道:「你抓疼我了,我知道你很緊張,但是你做的很好。你慢慢會習慣的。」
「不想習慣也得習慣,畢竟我們還要共同對抗人王青冥。」
洛可可和司澈正說著,迎面碰上了洛梨和唐深,洛梨和唐深都眼眶紅紅,一看便是動過情緒。
見洛可可和司澈牽著手,洛梨和唐深都愣住了。
戲要做全套,洛可可笑著跟他們打了招呼,「爸爸,媽媽。」
唐深微眯著眼睛打量著洛可可和司澈握著的手,司澈和洛可可什麼時候走到一起去的?看起來,可可對他並沒有那麼強烈的感情,他是她父親,他能感受的出來自己的女兒到底對一個人有多少感情。
「你們?」洛梨不明白的看看唐深,又看看司澈。
司澈先開口道:「伯父,伯母,你們好。我剛剛跟可可求婚了。」
這消息就跟是龍捲風似得,一下子呼嘯而過,讓唐深和洛梨措手不及。
他們看著洛可可,詢問的眼神。
洛可可不忍心欺騙他們,可還是點了點頭,「我答應了,這件事我們稍後再說,現在先去開會。」她要找到一個合適的點,告訴他們這件事的一切。她不想欺騙到最後,因為她知道欺騙到最後的結果會如何。
唐深一聽就明白洛可可的意思,他雖然跟女兒接觸沒多久,但是他們之間有一種共鳴,他知道洛可可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和洛梨。
洛梨倒是沒明白,她意外的同時,也有些驚喜,她還以為洛可可走不出霍笙對她的影響。唐深告訴她,洛可可忘記霍笙的時候,她喜憂參半。如今看到洛可可找到良人,心中自然也是高興的。
她有些激動的說道:「真好,這就好,我還擔心可可你走不出過去。」
洛可可笑道:「沒有走不出去的過去,只有不堅強的人。」
「走吧,我們去會議室。」
洛梨說著,挽住洛可可的手,洛可可沖司澈一笑,鬆開他的手。
她跟洛梨走在前頭,司澈和唐深走在後邊。
霍笙看著洛可可和司澈消失在眼前,他臉上的笑容頓時瓦解。
花禹知道這個時候不該提問,可他還是問了句,「爵爺,這是怎麼回事?」
「她找到她心屬的人了。」霍笙說的風輕雲淡,可這風輕雲淡中,包含了多少的苦澀和心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怎麼會?」花禹知曉此刻霍笙有多少難過。
「是我先拋棄了她,是我對不起她,她也沒有必要為我等到最後。我真的讓她傷心到極點了,否則她不會放棄我。」
霍笙一字一句都像是剪子在剪著自己的心口,他痛的渾身每一根神經都在抽搐,都在叫囂著要崩裂。
「爵爺,你……還好嗎?」花禹有些擔心的看著霍笙。
霍笙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呢?過去每一天,我都生活在痛苦之中。我很想撒手不管任何事情,可是S組織會放過我們嗎?答案是不會。不會放過我,也不會放過她。我必須要做出決定,或者帶著她一起走一條不歸路。或者,我放手,讓她過普通的生活,一切交給我去面對。我知道這樣沒有問過她的決定,會讓她很受刺激。可是,我沒有得選擇。如果我問了她,她一定會堅持和我一起並肩作戰。這不是我想要的,如果非得有一個人要犧牲,那個人應該是我。應該由我來完結這一切,而不是她。」
頓了頓,他笑的苦澀,「可是我又怎麼會想到,她與這一切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霍恩剛剛告訴我他是聖后青離兒的轉世后,我就知道,我們已經註定要一起走上這條路,但是我們兩個之間已經走上了岔道,再也回不去了。她不再是單純的洛可可,她的想法都會改變。」
就在他下飛機之前,霍恩給他打了一通電話,洛可可是聖后青離兒的身份,而且那場襲擊的意外,她忘記了她和他之間的感情,只是記得有過死去的丈夫這個人。
「命運弄人,便是如此。」霍笙說完,往會議室的方向走去,「走吧,去開會,別讓他們等我們太久。」
洛梨和洛可可走在前頭,兩人腳步比較快,洛梨一路問洛可可關於司澈的事情,當她知道自己當年封印了司澈,她直呼這是緣分。
洛可可看得出來,比起霍笙,洛梨似乎更喜歡司澈的存在。她是真的因為她跟司澈在一起開心,她不想破壞她這樣的開心。至少在人類和深藍人開戰之前,她不想再出什麼簍子。
司澈和唐深走在後邊,唐深的腳步很慢很慢,為了跟著唐深的腳步,司澈也走的很慢很慢。
司澈知道唐深肯定有話跟他說,唐深算是他比較佩服的深藍人。
看著洛可可和洛梨走在前頭,唐深才緩緩問道:「你喜歡可可哪點?」
「都喜歡。」司澈回答。
「知道嗎?男人回答都喜歡的時候,那就是我什麼都喜歡,但是我對她緊緊是朋友之間的什麼都喜歡。」唐深說道。
「伯父不喜歡我跟可可在一起?」司澈反問。
「當然不是,如果你真的喜歡她,而她也真的喜歡你,我會祝福你們。然而你們並不是,你心中有人,她也不喜歡你。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我相信她一定有她的道理。我跟她相處的日子不多了,可是我很確定我了解我的女兒。她愛不愛一個人,喜歡不喜歡一個人,我能看懂。」
司澈沉默不語。
唐深又說道:「你不用回答,我跟你說這些,我不是為了讓你回答。不管你們做什麼,我都會站在你們這邊,站在可可這邊。我相信她有自己的打算,我不打算去問更多,也不打算去拆穿什麼。但是你們要想清楚,這裡的人一個個都不簡單,不是你們一個謊言就可以欺騙過去。必要的時候,我或許可以幫忙,但是我希望你能多多幫忙她,她過得很辛苦,我不能為她分擔什麼。她既然找你幫忙,就是對你絕對的信任。所以算是我拜託你,好好在她身邊幫助她。」
司澈楞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不愧是他佩服的人。一下子就洞悉了所有,不用任何的言語,就如此明白。
「你很厲害。」他說道。
「不,只是因為她是我的女兒,所以我了解她。」唐深笑了笑,「今天的談話,是男人之間的談話,你能做到保證不說出去嗎?」
司澈看了看唐深,「當然。」
「謝謝,我女兒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為她感到榮幸。」唐深說著,頓了頓,「對了,至於她母親把你封印的事前,還希望你多擔待。」
「這件事過去了,當我選擇跟她一個陣營,這件事就過去了。」司澈倒也釋懷了,有些事情,他無法去執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