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大殿里所有人都集中在地洞洞口,仲少一個人被撇在了眾人的身後,現場的氣氛十分緊張壓抑。
「二——」鄭思楠重複說道,接著又是一聲槍響,仲少的左腿再次中槍。
聽到槍聲和仲少壓抑的痛哭聲,殳鋒不顧伊一的阻攔,直接躥上了地面。
「放了他!」殳鋒雙手握著槍對準了鄭思楠。
「放下槍。」鄭思楠用槍指著仲少。
「放了他!」殳鋒神情激動,已經瞄準好了鄭思楠。
「你給我放下——」
「放你媽*了個比,*****你*媽*的你給老子放了仲少!」殳鋒扣動扳機一槍放空,咆哮著對鄭思楠喊道。
鄭思楠皺起眉頭,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威脅了。
「要試試誰的槍更快嗎?」
「我再說一遍,」殳鋒一字一字地說道,「你——給——我——放——了——他——」
鄭思楠絲毫不為所動,食指頂住了扳機,殳鋒也把槍口對準了鄭思楠的頭。鄭思楠手下們的無數槍口又對準了殳鋒,場面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絲絲冷汗出現在鄭思楠的額頭上,他的表情依舊沉穩不變,但是心裡卻也緊張到了極點。沒辦法,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被他兩句話唬得放下了槍,可眼前無奈的是他怎麼就碰見了這種以命搏命的愣頭青?這種完全不要命的交談方式一下子破壞了鄭思楠的節奏,那個混蛋小子不要命可以,他可不行。萬一他真的開了槍,就算這兩個傢伙最後被打成篩子都無濟於事了。
場面壓抑到了極點,所有雇傭兵站在鄭思楠旁邊,身中兩槍的仲少被丟到人群之後無人理會。誰也不敢開槍,這種平衡的局面一旦被打破,肯定是雙方俱敗的場面。
伊一握著手槍悄悄推開地面上的一塊石頭,把槍口對準了鄭思楠的手腕。
「咚——」一聲沉悶的響聲回蕩在大殿里,打破了原本寂靜的場面。
「唔——」鄭思楠痛哼一聲,他的手腕被子彈瞬間射穿,手槍掉在了地上。
殳鋒立即奔跑起來,一個側翻滾在一旁的石柱之後,對著鄭思楠的隊伍反手開起槍來。
「伊一,幹得漂亮——」殳鋒大聲喊道,他以為剛才是伊一開的槍。
伊一握著手槍躲在洞口,一臉的迷茫,自己還沒開槍呢,怎麼會這樣啊?
鄭思楠手腕被打穿后,立即一個翻滾躲了起來,那群雇傭兵也紛紛撤到了宮殿兩側。鄭思楠心裡很清楚,剛才打穿他手腕的絕對另有其人,洛洛克的浸徹力沒有這麼強悍,根本打不穿他的手腕。
不管那麼多了,伊一見到鄭思楠的隊伍紛紛對殳鋒靠著的石柱開槍,便偷偷貓起身子爬出了地洞,想要繞個圈去救仲少。
整個大殿里無數的手槍聲乍起,殳鋒瘋了一般打光了身上的子彈,把槍也給砸了出去。
「咚——」夾雜在手槍聲之間的還有另一種很有規律的點射聲,鄭思楠聽清后立即反應了過來,「都快趴下!」
話音剛落,一名雇傭軍直接被爆了頭,子彈強大的力量撕破空氣,直接在那個那個雇傭軍的腦袋上削出了一個大洞。
伊一躲在石柱後面也越來越看不懂整個局面,穿過大殿的外圍,伊一眼睛左右橫掃了一下地面,忽然發現仲少不見了。
剛準備喊殳鋒,鄭思楠的人立即對這邊開火射擊,伊一躲在石柱后,又仔細地看了看地面,發現有一條血跡順著地面進入了對面的石室。
「殳鋒!」伊一大叫道,「快撤!仲少不見了!」
殳鋒被雇傭軍的火力封鎖得無法脫身,伊一跳出來想要衝進對面的石室里,無奈鄭思楠的人擋在她與石室之間,伊一隻好一個側翻撲到殳鋒的周圍,把槍丟給了殳鋒,她的槍法遠遠不如仲少和殳鋒。
殳鋒直起身點射了兩發子彈,竟然發現鄭思楠的人全部背對他們在射擊。殳鋒叫上伊一開始開始向一旁的甬道退去,他邊跑邊朝對面開槍射擊。打完槍里僅有的幾發子彈后,殳鋒丟掉手槍閃身進了甬道里,在進入甬道的瞬間他忽然感覺對面的石室里好像有個熟悉的身影。
「殳鋒,發什麼呆?」伊一喊道,「先走再說,有人在幫我們,仲少暫時應該沒事兒了。」
殳鋒晃了晃腦袋,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全給趕走,跟上伊一向前跑去。
鄭思楠靠在石柱上肺都快氣炸了,他們背後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不知名的槍手,教科書一般的速點壓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連頭都抬不起來。
「一群廢物。」鄭思楠暗罵了一聲,「別開槍了,人都他*媽的走完了你們才開槍,傻*逼吧你們!」
鄭思楠扶著石柱站了起來,一路走來自從遇上了那三個小混蛋,自己就沒有一刻是好的,先是手下中槍,接著又遇見了甬道里的萬足蟲王,媽*的現在自己小腿和胳膊又都被打傷,這讓他把仲少他們三人碎屍萬段的心思都有了。
「聽著,下次再見到他們,直接給我開槍!」鄭思楠咆哮道。
手電筒打在甬道里的石地上,幽暗的光線若隱若現。仲少突然覺得自己這兩槍挨的挺值的,本來他對一切都不抱希望了,沒想到幸福來的這麼快,他竟然能夠再次死裡逃生。
仲少趴在某人的背上,一隻手給她打著手電筒,另一隻手有意無意地隨著身體的上下起伏而觸碰著某人的胸口。
「雲泥,你怎麼走的這麼慢啊?快點快點,說不定他們都要追上來了。」
雲泥冷笑了兩聲,背著手在仲少屁股上狠狠掐了一下,掐完突然覺得還是自己吃虧,這讓雲泥更加止不住的生氣,就又狠狠掐了幾下。
「你的爪子給我一邊去,再不安生我直接把你扔在這信不信?」雲泥清冷的嗓音讓人聽起來十分舒服。
「信信信——」仲少痛叫著,這女人可真奇怪,明明救了自己卻又對自己這般為難,不就是之前騙了她嗎,再說了,那又不是自己乾的,明明是殳鋒強制性把自己拖走的。
雲泥把仲少往上背了背,「你怎麼這麼沉啊?豬都比你輕。」
仲少笑著還擊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咱這叫看著很瘦,脫了有肉,不像某些人,胸口都可以建飛機場了。」
雲泥毫不在意仲少的譏諷,她身材到底什麼樣難道她會不清楚?這個小鬼滑頭的很,他越是激自己越是不能輕易上當,小小年紀也不知道從哪學來這麼多歪門邪道的東西,好的不學,花花腸子倒是不少,稍微有點鬆懈一不小心就會著了他的道。
「就你還脫了有肉,之前你怎麼不脫啊?」雲泥笑著譏諷道。
仲少冷哼一聲不再搭理雲泥,沒辦法,自己總不能真的說我等你給我脫呢,儘管事實是雲泥確確實實給他脫了,就是脫的方式有點粗暴而已,但是恐怕這樣說完雲泥十有**會打死自己或者直接把自己丟在這裡,想想挺美算了。沒辦法,雲泥可真是個瘋婆娘啊。
雲泥見仲少不再說話,背著仲少加快了腳步,往甬道的深處走去。大概二十分鐘的時間,雲泥和仲少在一個岔道口停了下來,雲泥把仲少放在地上開始檢查起他的傷口。
「唔——」仲少哼了一聲,小腿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當時中彈后真的是差點要了他的命。
雲泥似乎對這些事情十分熟悉,從背包里拿出一支注射器便扎進了仲少的小腿里。
仲少吃痛的叫著,雲泥聽得不耐煩,伸手隨意拍在仲少身上,「別叫了,都快趕上聲優了。」
「唔——」仲少雙眼瞪大,一臉糾結的表情。雲泥眼神往上一瞟,立即明白為什麼剛才碰到的東西硬邦邦的,原來自己拍錯了地方。不過這個小混蛋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啊,打他真是一點都不虧。
雲泥注射完藥品,連給仲少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拔出軍刺便插入傷口,輕輕一挑,兩顆子彈便被挑了出來。
「雲泥,你為什麼要救我啊?」仲少靠著牆壁呲牙咧嘴道,當時雲泥打爆了雇傭軍一個人的腦袋后,便偷偷把他拖進了一旁的甬道里。
「因為你可以幫我拿到那個東西。」雲泥低著頭給仲少包紮傷口,仲少哦了一聲,問道:「我妹妹沒事兒吧?」
雲泥給仲少纏上止血帶,瞟了他一眼,「放心,只要你拿到東西,她絕對毫髮無傷。」
「對了,外面那撥人到底是什麼人?你們怎麼進來的?」雲泥拉起仲少,翻過他的身子把他壓在地上。
「你幹嘛?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你至少也要找個床啊。」仲少尖叫道。
「別動,」雲泥用軍刺割破仲少後背上的衣服,「真不知道你是有多大的本事,沒事瞎逞什麼能。」
仲少的後背上的肉已經有點腐爛的跡象,早在從萬足蟲那裡脫險的時候,他的後背就被宮殿頂上掉落下來的火油燒到了後背,不過當時一連串事情的發生,完全沒給仲少反應的機會。
雲泥冰涼滑膩的小手撫摸在仲少的後背上,仲少總是「咿呀哎呀」地叫個不停,雲泥一巴掌拍下去,仲少才總算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