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同床共枕
晚飯三個人吃的很開心,席間大家都聊了不少,不過都不約而同的沒有聊這一次為什麼走的事情。
在徐茹的心中,軍人永遠有自己的使命,而這個使命是其他人都不能去觸碰的。
顧暖暖喝了不少的酒,臉頰紅撲撲的看起來可愛極了。她小鳥依人的靠在權振東的懷裡時不時地露出傻笑。
權振東也喝了不少酒,但是至少此時的他是清醒的,胳膊強有力的摟著小野貓的腰肢看了看時間準備告辭。「時間不早了,我要送她回家了。」
徐茹有些掃興的看著權振東沒有開口挽留。「那好吧,那你就送她回家吧,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見面,是不是啊暖暖。」
顧暖暖只是笑,沒有回答,雙手勾著權振東的脖子姿勢看起來極其曖昧。
徐茹一目了然,嘴角掛著成年人都懂的笑容。這一次權振東回來明顯感到了暖暖的變化,她看起來好像更加主動了一些。
賀宇摟著妻子的肩膀兩個人來到玄關處送他們兩個離開。一直到兩個人開著車消失在了門口,這才關上門。
徐茹縮了縮脖子外面的天氣有些冷,來到沙發上將毛毯蓋在身上有些八卦。「你說暖暖和權振東兩個人會不會先同居后結婚呢?」
正在喝水的賀宇差一點背這話給噎到,思來想去含糊不清回答。「我不知道,應該不會吧。」
徐茹翻了個白眼見嘴角卻在偷笑。賀宇就是這點好,說點什麼就會臉紅,看起來可愛級了。
車上。
權振東單手開車,另外一隻手始終抓著小野貓的手,她的手心很熱,呼吸的聲音很大,看起來十分不舒服。「你是不是熱了?」
顧暖暖在副駕駛晃動身子半眯著眼睛指著前方。「我們是不是快要到家了?我不想回家,我想去你家。」
「我家?」權振東這是第一次聽小野貓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腦海里莫名的想起了大族長的話,瞭然於心。「你是說聽雪樓嗎?」
「恩,聽雪樓。」說道聽雪樓顧暖暖明顯精神了許多只是說出話還是有些含糊。「那個叫做塗樂樂的女人和你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她可以住在那裡。」
「如果我說我和塗樂樂沒有關係你信嗎?」
「我不信!」顧暖暖有些耍酒瘋的意思,又或許這樣的話在平時也問不出來。「那個女人我見過,很好看!她比我還要好看,她提起你的時候會有那種嬌羞的笑容。」
權振東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望著不遠處的商店大手順了順她的髮絲。「我去給你買點水,你喝點水我們再聊。」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顧暖暖伸出手抓住了權振東的衣角眼淚卻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紅著眼圈的她看起來讓人心疼。「你是不是喜歡那種楚楚可憐的女人!其實我也可以的。」
權振東重新回到車子里,見路人時不時地朝著這邊張望關上了車門卻貼心的拉下窗戶一點點。「我喜歡的人從一開始到現在只有一個叫做顧暖暖的女人,我這樣說你會放心嗎?」
「那你為什麼從來都不碰我!也從來都不挽留我,可是那個女人可以住在你家裡!」
「因為我……」權振東的喉嚨像是被人堵住了一樣,這樣的問題怎麼回答的好呢?
顧暖暖見權振東不回答哭鬧的更厲害了。「你都不說話了你!你是不是不敢回答了!你其實就是不喜歡我!」
「我沒有不喜歡你。」
「那你為什麼不回答。」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如果喜歡我為什麼會不知道怎麼回答。」
「就是因為喜歡你我才不知道怎麼回答。」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好久,而這個問題就像是一個死結一樣永遠糾纏不清。
權振東有些無奈,而顧暖暖卻樂此不疲,終於,我們這頭澳大利亞的雄獅一巴掌拍在了車門上俯下身子吻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顧暖暖閉著眼睛兩條胳膊勾住他的脖子熱情的回應他的這個吻。可是即便是這樣,鼻子裡面還會含糊不清出的發出聲音,似乎在不滿,為什麼她可以住在那裡。
大概過去一個多小時,顧暖暖終於睡著了。
權振東一路開車來到了顧家門口,剛要下車的時候顧暖暖死活不肯下車還哭著喊著就要去聽雪樓。
權振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抬頭看了看顧家,半夜十一點了,這個時候的顧家已經關燈了,想來伯父伯母都已經休息了,轉回身複雜的看著小野貓。「你真的確定你要去聽雪樓嗎?」
「恩。」顧暖暖重重的點頭抓著權振東的手不依不饒。「我就要去聽雪樓我就要去。」
「好,那我帶你去。」權振東一口答應下來,貼心的為小野貓系好安全帶,兩個人原路返回卻在岔道口的時候朝著另外一條路開去。
又是一個小時的路程,終於到達了聽雪樓。
權振東將睡著的顧暖暖從車上抱下來,沒有按門鈴拿出鑰匙打開門邁著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著裡面走去。
屋子裡面沒有關燈,看樣子裡面的人並沒有睡著。
當權振東打開最裡面的一道門的時候終於有了動靜。
塗樂樂站在玄關處看著已經回來了的權振東微笑著打招呼,可是當看到顧暖暖在他懷裡的時候略微有些驚訝。「哥,你怎麼帶回來一個女人,你不是說不會帶女人回來的嗎?」
權振東抱歉的看了塗樂樂一眼沒有回答,抱著小野貓朝著樓上自己的卧室走去。
卧室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似乎小的時候還會回來幾次,可是長大了之後每每路過這裡心裡都會難受。
不過還好,這裡會有保姆阿姨一個星期收拾一次,看起來屋子裡還是很乾凈的。
將小野貓輕輕地放在床上,來到床邊半蹲在地上為她脫鞋。擰了一條幹凈的毛巾擦拭她的臉頰,動作放輕卻又有些笨拙。
這樣伺候女人還是長這麼大頭一次,輕了怕擦不到,重了怕擦疼她,這樣伺候她感覺比在戰場上打仗還要累。
許是感覺到有涼涼的東西正在觸碰自己。顧暖暖翻了個身小手在半空中抓住了毛巾也抓住了毛巾的主人將他強制性的拽到自己的面前,大大方方的壓了過去。
「顧暖暖,你這是在幹什麼!」權振東眼看著小野貓整個人撲到自己的身上,墨色深邃的眼眸漸漸地開始起了變化聲音也有些沙啞。「你趕緊下去,否則的話我就要動用武力了。」
「那你就動用武力看看吧。」顧暖暖說著整個人貼了過去,半眯著眼睛讓人看不清楚她是清醒的還是喝醉的,可是一種陰謀的感覺蔓延在整個屋子裡。「如果我說我要親你,你會用武力嗎?」
話音剛落,顧暖暖的唇落在權振東的唇上,呢喃許久糾纏許久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顧暖暖伸出小手遊走在權振東剛毅的臉上,用手指勾勒出他的輪廓,然後輾轉朝著腿部一點點的畫了過去。「如果我現在這樣……」
「顧暖暖!」權振東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從牙縫裡蹦出聲音來。「你現在是在玩火自焚,等你醒酒了一定會恨我的。」
顧暖暖用另外一隻手捂住了權振東的嘴一臉無辜的看著他輕聲開口。「我怎麼會恨你呢,我那麼愛你。那你呢,你願意為了愛我,做點什麼嗎?」
如果權振東現在想要掙脫只需要一個翻身或者是一個推開她就可以,可是這樣的小野貓是自己拒絕不了的。她的話語就如同一種毒藥帶著那麼一絲絲的魅惑讓人無法拒絕。
而她此時此刻的表情以及身體又讓自己喪失了自己的反抗功能。喉嚨滾動許久,緩緩開口。「你知道我現在鬆開手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嗎?」
顧暖暖點頭,一雙眼睛里充滿了期待。
權振東在看到她這樣的表情后終究繳械投降了。一個翻身將她們兩個人的位置換了個個。鼻子和鼻子之間摩擦,呼吸在空氣中糾纏。「這樣的事情需要男人來做,不要妄想侵犯男人的權威。」
在顧暖暖還沒有完全消耗這句話的時候,權振東密密麻麻霸道又灼熱的吻全數落了下來。
很多年以後在徐茹和她探討這類問題的時候,顧暖暖是這樣的回答的:吃過酸辣面嗎?又酸又辣又讓人回味留戀纏綿。而且一旦吃上,就停不下來。
翌日
權振東的房間里發出了一串尖叫聲!
顧暖暖睜開雙眼不停地揉著眼睛再三確定面前和自己一被窩的權振東沒有穿衣服之後尖叫出聲。「我……你……我們昨天……」
「是。」權振東給的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心裡特別的不爽,眯著眼睛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味道。「你別告訴我你昨天失憶了所以忘記了我們之間的一切了?」
「我……」顧暖暖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卻還強裝鎮定的回憶昨天的事情,隨後捂著通紅的臉開始不說話了。
權振東見小野貓這個樣子就知道她想起來了,嘴角勾著一抹略微上挑的弧度故意開口說道:「我知道你記不起來了,所以我現在再來告訴你一遍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暖暖來不及多想!權振東一把將自己摟入懷中隨後大手糅了揉自己的髮絲。聲音從頭上傳來。「逗你的。我知道你想起來了。」
顧暖暖在心裡默默地鬆了口氣,可是卻覺得昨天的自己特別的丟人,這種事情怎麼可以由女方先提出來呢。簡直就是丟人到家了。「我……我想我可能有點餓了。」
「那我給你做午餐去。」權振東扔下這句話直接起身穿衣服。
顧暖暖迅速用手捂住了臉卻忍不住從指縫中偷偷地偷看權振東的背部線條。
儘管有些害羞,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背部肌肉線條真的很完美。
透過陽光他古銅色的肌膚坦露在空氣中,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官,將他軍人常年訓練的體質全部展現出來。
權振東慢條斯理的穿衣服,透過一旁的鏡子看到小野貓在偷看自己轉回身聲音低沉迷人。「我就這麼好看嗎?」
「還不錯。」顧暖暖說完這句話直接將自己埋在被子里不敢抬頭見人。
權振東站在那邊半晌發出了低低的笑聲。「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什麼都可以。」
「好,那我去了。」權振東說著將被子的一角掀開。「你這樣捂壞自己我會心疼的。」
顧暖暖就那樣臉紅的目送權振東離開房間。
待權振東離開后,顧暖暖在被子里忍不住尖叫出聲!
該死!自己怎麼還酒後亂性了!啊啊啊啊啊,這以後傳出去可怎麼見人啊!啊啊啊!
只是……只是為什麼心裏面還有一些小小的激動和竊喜呢?
午飯時間。
顧暖暖磨磨蹭蹭的從樓上下來。當來到餐桌前時看見塗樂樂也坐在那邊心情陡然的有些不太好。
權振東做了三份一模一樣的早餐,只是在坐下來的時候選擇坐在顧暖暖的身邊。「我很少做午餐,你吃吃看看,好不好吃。」
「怎麼會不好吃呢,哥哥做的早餐最好吃了。」塗樂樂說著低下頭開始自顧自的吃東西。
顧暖暖悶悶不樂的看了塗樂樂一眼沒有動筷。反倒看向了權振東。「你不應該給我們兩個正式的介紹一下嗎?」
「你們不是見過?」
「見過可是你沒介紹過。」
「好,那我就重新介紹一遍。」權振東深邃的眼眸溫柔的掃在小野貓身上,隨後看向塗樂樂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這個是塗樂樂,我妹妹。這個是顧暖暖,我的未婚妻。」
「你好,我是塗樂樂。」
顧暖暖伸出手握住塗樂樂的手錶情有些微妙。「那以後你就要喊我嫂子了。」
「嫂子?」塗樂樂嘴角勾著淺笑。「那也要等你和我哥結婚了之後再說。」
「我和你哥一定會結婚的,而且會很快的結婚的。」
「噢,那就先恭喜你了,喝了喜酒再說。」
餐桌上硝煙的味道濃厚,顧暖暖連吃的心情都沒有了乾脆生氣的坐在那邊。
權振東沒少見過小野貓生氣,但是因為緊張自己聲音這還是第一次,不由得有些竊喜。放下手中的東西囑咐塗樂樂。「你自己吃吧,我帶你嫂子出去吃。」
塗樂樂抬起頭眼底一抹失望。只是那抹失望顧暖暖看的見權振東看得見,兩個人卻都選擇了無視。
塗樂樂送兩個人來到玄關處,看著兩個人相擁而卻關上門后瘋一般的衝到了權振東的卧室。
掀開被子看見被子上一抹紅色之後蹲下身子捂著頭痛哭出聲!為什麼會是她!為什麼不是自己!
車上,車內異常的安靜。
顧暖暖始終保持沉默的狀態似乎等待權振東先開口。
權振東專心致志的開車一直到了飯店的門口才開口。「下車吧,這裡有你最喜歡吃的松鼠桂魚。」
顧暖暖的心有些微熱,但是想到塗樂樂還是不舒服。跟著下了車,走在他的身後。
「你好,請問兩位點什麼呢。」
「松鼠桂魚,草莓餅,皮蛋瘦肉粥還有兩碗米飯。」
權振東點了顧暖暖最愛吃的東西,在等待的過程中終於開了口。「塗樂樂是遺孤不錯,但是她沒有跟你說她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精神病患者塗樂樂?」顧暖暖完全不相信。「她和我說話的時候可不像是一個精神病患者,權振東,你不覺得你這樣的理由有點太荒謬了嗎?」
「我知道有點荒謬但是這是事實。」權振東為小野貓倒了一杯水又為自己倒了一杯繼續說道:「她家小時候發生了一場大火我想她應該和你說過。
但是那場大火卻是因為我們家引起的。那時候老爺子在她家附近開了一家工廠,工廠因為工人的一些失誤導致了工廠起火,如果我沒記錯是在半夜。
當時火蔓延的很大很快,等消防員趕到的時候許多事情都已經無能為力。他們在大火中救了塗樂樂,可是她的家人卻喪生在了那場大火中。」
「為了心中的愧疚所以你們收養了塗樂樂。」
「應該是的。」權振東對於過去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那個時候塗樂樂已經十歲了,因為缺氧所以造成了頭部的一些缺陷。她的狀態時好時不好,因此我母親就把她留在了身邊收養。」
顧暖暖聽完后總覺得這個故事有點像電視劇里的情節,可是這話從權振東的口中說出來自己是相信的。「那以後呢?就讓她住在聽雪樓嗎?那不是伯母給你留下的房子嗎?」
「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但是卻不是我的。」權振東說這話的時候深邃的眼眸閃爍著一絲情緒,只是那情緒一閃而過讓人捕捉不到。「其實,聽雪樓是我母親和塗樂樂的回憶,畢竟在我母親還在的時候塗樂樂比我陪伴她的時間還要多。所以我早已經將聽雪樓轉移到塗樂樂的名下了。
而我自己有一所住處叫做卧龍軒,本想著結婚的時候給你一個驚喜,但是今天既然說出來了,卧龍軒缺一個女主人,你願意做這個女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