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拙劣的詭計
權振東單手插兜面無表情的邁動雙腿來到了二樓。
剛上二樓的他和剛要下樓的陸隊正巧碰在一起。兩個人對看了一眼挺下腳步。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
陸隊率先打破了這尷尬陰森這臉開口道:「你真的想要任由顧暖暖鬧嗎?」
「那你呢?你就任由季婉茹這樣胡作非為嗎?」權振東學著陸隊的語氣反問道。
陸隊面色不太好,眼神辦眯聲音有些冷意。「不管怎麼說你欠季婉茹的,難道你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欠她?我不覺得我欠她什麼。」權振東抬起下巴深深地盯著陸隊。「當年的事情究竟怎麼樣我不想重提,我欠的是她哥哥不是她,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
陸隊見權振東要走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語氣有些迫切。「季婉茹為你做了那麼多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心動嗎?」
權振東回過頭來打掉了陸隊的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她呢?你這些年為她付出那麼多她有沒有心動呢?」
陸隊抿著唇望著自己被打掉的手,記憶力權振東和自己從來沒有動過手哪怕像是現在這樣的動作也沒有。
現在,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裡異常的難受,那種難受似乎要將自己吞沒一般。
難道兄弟之間真的要為了兩個女人而發生改變嗎?權振東,如果真的是這樣你會不會還會義無反顧呢?
權振東敲了敲VIP包間的門,當聽見季婉茹的聲音傳來后推門而入。
季婉茹以為是陸隊回來了陰沉著臉很不好看卻在看見權振東的那一瞬間勾起了笑容。「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權振東沒有進來而是依靠在門框站在門口。「我想問你,瀾的死到底怎麼回事,你的那個養老院又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季婉茹無辜的看著權振東。「瀾的確和我做過交易,只不過那是因為我家有個親戚恰巧需要腎臟移植所以我給了五百萬。
至於你說的什麼養老院我不知道。我們季家做過不少慈善事業但是卻沒有開過養老院。」
「你確定嗎?」權振東雙手交叉與胸前,儘管來之前就猜到她不會輕易承認。「季婉茹,在我好好和你說話的時候奉勸你最好好好地回答我。」
季婉茹的眼眶漸漸地染上霧水看起來委屈至極。「權振東,我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懷疑我,是不是誰在我背後說我壞話了!」
「呵呵。」權振東乾笑了涼生聲音有些薄涼。「你如果認為你沒做什麼那你就沒做過。只要你問心無愧。」
季婉茹坐在沙發上眼睜睜的看著權振東絕情轉身離開,自己很想上前去拉住他而自己不能。雙手死死地握成拳頭一臉的不甘心。
半晌后,拿起一旁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喂?之前交代你家老闆的事情究竟怎麼樣了?還是按兵不動嗎?行,事成之後我會給錢的。」
掐斷電話后,季婉茹收起了廉價的眼淚,權振東,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季婉茹得不到的人,我們來日方長。
權振東從樓上下來朝著之前小野貓的方向走去。回到位置發現小野貓不在這裡,再抬起頭髮現了坐在一旁的黃鶴,微微皺眉。「黃鶴。」
「權振東。」黃鶴同權振東說話的語氣就彷彿是老朋友一般。「你想問顧暖暖去哪裡了吧,她剛剛被你的好哥們兒陸隊叫走了。」
「陸隊、」權振東沒有多懷疑深深地看著黃鶴充斥著警惕。「為什麼要告訴我這麼多。」
黃鶴嘴角樣子一抹笑容和平日里的他沒什麼區別。「我只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骯髒手段,順便說一句金哲也消失了好久了。」
權振東拿起電話撥通了小野貓的電話,只是電話響了好久沒人接聽似乎印證了黃鶴的話。「關於人口失蹤案你究竟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多少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良好公民,如果你覺得我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帶我回去的權教官。」
黃鶴的眼神里充滿了挑釁,權振東盯著他看了好久起身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盛鼎輝煌之前自己來過幾次,這裡的地形雖然不是很熟悉但是具體的方位還是知道的。
「如果我是設計人我會設計在洗手間或者是更加容易讓人發現的地方,不然的話怎麼能招惹更多的人來看呢。」黃鶴冷不丁的插話進來指了指門外蠢蠢欲動黑西服的男人。
權振東回過頭去看向窗外眉頭鎖的更深了。「那些人是記者,我之前見到過。」
黃鶴低頭看了看手錶輕輕地笑著。「不出十分鐘他們肯定會進來,至於能不能阻止他們就看你權教官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權振東雙手死死握成拳頭不悅的看著黃鶴。「這個局是你設計的嗎?」
「NO,這麼拙劣的局不是我設計的。」黃鶴扣了扣耳朵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局特別特別的拙劣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只不過那些周邊記者可就不那麼想了,他們最喜歡看花邊新聞了,什麼與前男友私會之類這樣的主題,想來也知道後面的人給了他們不少錢。」
權振東沒時間分辨黃鶴話語裡面的意思,深邃的眼眸掃過人群最終停留在洗手間那邊的方向大步的走了過去。
黃鶴單手撐著頭看著權振東離開的背影不由得笑了。其實這個權振東挺有意思的,只不過在遇見顧暖暖的事情時他的智商會拉低,這倒是個不錯的發現呢。
權振東來到了洗手間發現洗手間的前面放置了一個禁止使用的牌子。一腳踢開那個牌子走向了男廁所。
男廁所每一扇門都被自己打開了,很顯然人不在這裡。
回到中間看向女廁所,女廁所的門看樣子從裡面被反鎖住了,惹的人懷疑。
走上前,沒有多猶豫推了推門,發現門推不開的時候眯著眼睛一腳踹了開來。
女洗手間里很安靜,每扇門都關著,權振東來到一號門口打開發現沒人。
二號沒人。
三號沒人。
四號卻怎麼也打不開。
權振東站在門口似乎能預測到裡面究竟有什麼,強壓制住心中的怒氣踹開了那扇門。
小野貓安靜的躺在裡面似乎像是睡著了一般,而她的旁邊,金哲也同樣昏迷不醒的躺在那裡。
小野貓的衣服明顯被人動過,披肩散落在地上髮絲凌亂。
「在這裡在這裡!」一群記者烏泱泱的闖了進來,他們一進門開始就一直在拍照。
閃光燈下權振東黑著臉關上了門,依靠在那邊眼神駭人的盯著那群記者冷冷開口。「你們想幹什麼?」
黃鶴從記者人群中走了出來,好笑的看著權振東,此時此刻他的表情拍攝下來值得珍藏。「我就說權教官有一個不好的怪癖喜歡上女廁所,這一次你們終於相信了吧。」
權振東深吸一口氣差那麼一點就要發火了,只是轉念一想接下了話來。「你為了發現我這個怪癖所以找來了一群記者是嗎?」
黃鶴聳了聳肩膀笑了。「碰巧遇見記者了而已,剩下的事情就你自己看著辦吧。」隨著話音的最後一個字落下,他又消失在了人群中。
閃光燈還在繼續,權振東臉黑的走了過去抓住其中一個人的相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聲音居高臨下。「誰敢將今天的事情報道出去就是和我權家作對,不信的話你們試試看。」
記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面露為難,終於在權勢的壓制下離開了。
權振東冷冷的看著人群走掉關上門,重新打開了四號門。裡面的小野貓和金哲兩個人已經醒了,幸虧他們沒出聲,否則的話剛剛就不僅僅是自己的新聞那麼簡單了。
顧暖暖將披肩從地上拿起來蓋在自己的身上舉手之間竟然有些無措。「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只記得陸隊找過我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金哲揉了揉發疼的後腦勺憤憤不平。「剛剛一個服務生跟我說你要找我,所以我就來了,沒想到一進門就被打暈了。」
權振東懶得聽金哲解釋伸出手將小野貓拉入自己的懷抱看向身後的金哲。「你們以後最好不要在公開場合見面,否則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金哲胸口劇烈的起伏甚是不甘心!「好歹我也是受害人好不好?難道我還能自己陷害自己嗎?」
權振東重新將洗手間的門關上皺著眉頭將自己的西裝蓋在了她的身上聲音柔和了許多。「以後離陸隊遠一點,他不是個好東西。」
顧暖暖心裏面堵的難受,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就那樣一直僵著。
權振東打開門見外面已經沒什麼人注意到這裡了,摟著小野貓的腰肢朝著二樓走去。
顧暖暖全程一臉蒙逼狀態一直到到了二樓的VIP包間這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這是季婉茹做的?」
權振東沒有回答一腳踹開了門看見季婉茹坐在那邊和陸隊有說有笑鬆開手走過去抓起陸隊的衣領上去就是一記重拳,看著他退後好幾步倒在地上這才開口。「你好歹是個軍人,這樣齷蹉的事情你也做的出來。」
季婉茹手足無措的看著這一切很顯然沒料想到權振東會衝進來,難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是被記者抓住顧暖暖和金哲偷情的事情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權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什麼了,陸隊始終在這裡沒有走出去過。」
「是嗎?」權振東冷冷的看向季婉茹目光如同一把刀子一般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你想讓我調監控器看一看嗎?噢對,你們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想來監控器也是被做過手腳的,季婉茹,別以為你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你真的是讓我作嘔。」
顧暖暖躲在權振東的懷裡第一次見到他發這麼大的脾氣,自己的印象里他偶爾會有些負面情緒對待手下苛刻,但是如此這般的狠話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他的聲音又冷又硬,加上這樣的話語想來沒有一個人能承受得住其中的分量吧。這個男人狠心的時候還真是叫人忌憚呢。
季婉茹眼圈瞬間紅了起來,卻依然茫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季婉茹發誓我從來沒有坐過任何一點對不起你的事情。」
「你為什麼要對不起我?你和我是什麼關係?」權振東眼中的厭煩一覽無遺那種厭煩已經到了一個極致。「下一次,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你別走!」季婉茹迫切的抓住了權振東的胳膊眼淚落了下來。「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生氣,但是你認為我是錯的我就是錯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婉茹!你為了這麼一個男人你值得嗎?」陸隊心疼了,從地上掙扎過來抓住了季婉茹。「他哪裡好值得你這樣。」
季婉茹甩開了陸隊的手轉過頭揮手就是一巴掌!「你說!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讓權振東誤會我了。」
陸隊生生的吃了這一巴掌眼神閃爍。「是,是我做的,我就是不喜歡看見你被顧暖暖迷惑所以一切都是我做的,和季婉茹沒有關係。」
權振東是什麼樣的人?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來,他伸出手拍了拍陸隊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麼,摟著顧暖暖就那樣離開了VIP包間。
季婉茹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為什麼!你不是說一切都準備完美了嗎?現在又是怎麼樣的情況!」
陸隊走上前將季婉茹從地上拽了起來伸手關上了門,她哭,自己心疼,而這一切終究是因為顧暖暖,如果不是顧暖暖出現婉茹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行了,別哭了,今天是你生日哭壞了一會怎麼去接待客人?」
「接待什麼客人?接待誰?今天這場生日宴會權振東如果不在我舉辦還有什麼意義!」
陸隊在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站在一旁看著她淚如雨下只能默默地心疼。
權振東摟著小野貓的腰肢一路越過人群來到了門外,一直到上了車這才開口。「你難道不知道陸隊和季婉茹不是好人嗎?你不是一直都討厭陸隊的嗎?」
「因為他說的話我拒絕不了。」顧暖暖抬起頭迎上了權振東的視線。「他說難道你不想讓權振東得到身邊朋友的祝福嗎?」
「就因為這麼一句話所以你明明知道是圈套你也去了?」
顧暖暖點頭承認了。「我的確不該相信他,但是我想總歸是要試試的。」
「試試?」權振東大手捂著臉重重的嘆出扣起來釋放自己的壞情緒,再次露臉聲音夾雜著一絲絲的請求。「以後連試試都不要試,如果你出現什麼事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顧暖暖湊過身子抱住了權振東,抱歉的閉上了眼睛。「我這不是沒事嗎?你放心好了,我沒那麼傻的。」
權振東想要發火可是又不忍心對她發火,見她如此主動的和自己承認錯誤終究是心軟了。「那你答應我下一次離他們遠遠地。」
「好,我答應你。」顧暖暖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車子緩緩地啟動起來。「我們就這樣準備走了嗎?」
「這個宴會沒什麼可留戀的,我要說的話也已經說完了。」權振東拉開兩個人的距離抓住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你知不知道知道你失蹤的那一刻我差一點就要瘋掉了?」
「你怎麼知道我失蹤了誰告訴你的?」
權振東眼神閃爍一下轉移了話題。「以後注意自己的安全。」
顧暖暖靜靜地看了權振東好一會隨後露出了笑容。「能讓你這個鐵血長官如此這般的想著我,還真是我的幸運呢。」
「傻瓜。」權振東大手颳了她的鼻樑再一次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眼眸深邃。
今天這一切來的有些突然,甚至現在冷靜下來發現了許多不對的地方。
那群記者怎麼可能任憑黃鶴一句話就轉移了目標?如果他們是季婉茹找來的記者豈不是應該不依不饒的找小野貓和金哲的身影?
但是看陸隊那副樣子,這件事情的確是他做的。只是真的只是他一個人嗎?
不,應該說是兩伙人。
陸隊是抓了小野貓和金哲的人。
而記者那一幫應該是黃鶴的人。
只是黃鶴為什麼要這樣做?明知道他們記者的新聞不會登上去為什麼還要如此大費周章呢?
還有他之前提醒自己這一次的事情到底是要做什麼?黃鶴這個男人的心思真是讓人猜測不透。
屋子裡的季婉茹許是哭累了終於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陸隊一個公主抱將她抱在懷裡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那邊的床上,將她放在上面為她蓋好被子。
其實以前的季婉茹不是這個樣子,那個時候的她單純善良,而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因為那一次意外。
如果那個時候自己能夠頭腦清晰一點就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傷害,所以是自己欠她的,而且一輩子還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