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不需要他人施捨

第332章 不需要他人施捨

姜弩也熟知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心中自然憂慮不少於容珽,可是,他身為屬下,這種時候段然不敢開口的!

頂著壓力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

容珽握了握拳,一字一頓道:「傳令下去,調兵,包圍公主府!」

姜弩心驚,主上這是要奪位了?

雖然覺得驚訝,但是姜弩卻不是不能接受,畢竟,以主上這個處境,不管做什麼都是有所束縛的,當真要和那位作對,也就只能站在那個位置,才有說話的權利了!

公主府是晉源最為糜爛的存在,晉源多少雙眼睛盯著,卻沒有一個人敢對公主府做什麼,因為,保護的太好了!

所以,只要主上表明態度,對公主府下手,那麼,也算是給晉源所有人的提醒,隨後只要稍微透露一下自己的身份,根本不用自己動手,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會藉機擁戴主上了!

「是!」

容珽為了報仇,韜光養晦,做了十餘年的準備,自然不動則已,一動便毫無差池!

墨郡瑤在暨墨所受的委屈和氣無處宣洩,自從回國后,變本加厲,到處強搶模樣俊俏的小公子回來供她取樂。容珽有意縱容,讓百姓厭惡憎恨,以至於極力護著墨郡瑤的墨臻也失去民心,再無人擁戴。

墨郡瑤有人保護,自然不知道也不在乎百姓對她的看法,前段時間群臣鬧的厲害,卻還是被墨臻壓下來,她自然有恃無恐。

甚至,自己的兄長在外禦敵,她還獨自在奢華的公主府縱情玩樂。

一群穿著清涼的纖弱公子竟也被她逼著穿著水袖長裙,踩起了舞步,她最是喜歡看那些少年因羞辱而憤怒,卻不敢言表的那種隱忍。

這會兒,墨郡瑤也如往常一樣,只著一件清涼的露腰肚兜,下面穿著一件透明的紗褲,修長白皙的雙腿蜷在雲錦織面貴妃榻上,誘人的很。兩個穿著對襟長衫的俊美少年正跪在地上,為她捶腿揉肩。

墨郡瑤支著腦袋,媚眼落在大殿之中跳舞的少年們身上,手指隨著絲竹的靡靡之音輕點著榻邊,說不出的悠閑自在。

可能由於緊張,又有可能是因為男人生來不擅長跳舞,其中一個少年一不小心便踏錯了步子,踩到了自己沒有甩起來的水袖,噗通一聲便摔在了地上。

這一摔,嚇的跳舞的所有少年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公主饒命!」

墨郡瑤果然臉色一變:「拖下去,不中用!」

那摔倒的少年聽此,臉色煞白,不住的磕頭:「公主饒命,公主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左不過也才十四五歲的少年,哪裡不怕的?少年長的很是清秀,如今嚇的淚水橫流的模樣,當真是可憐至極。

可偏偏他的求饒讓墨郡瑤激起了墨郡瑤的劣性,不僅沒有放過那個小少年,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弓,不懷好意的道:「不殺你倒也可以,本宮手裡的那把弓用的極不順手,抽了你的筋給本宮做一副弓,倒也是不錯。」

「什麼?」少年面色一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要……公主……」

墨郡瑤這一聲吩咐后,四周便又侍衛上來,不顧這麼多人在場,壓住那少年,便將他身上本就單薄的紗衣撕下,利劍一揮,便斬斷了少年手筋。

「啊……」少年驚恐的慘叫一聲,其他的人也嚇的縮成一團。

剛剛還紙醉金迷的大殿,突然變得血流成河。

剝皮抽筋,何等殘忍。墨郡瑤卻也能像欣賞戲劇一般,不以為意。

少年的恐懼,反而讓墨郡瑤覺得大快人心。

多年前,她也是這般恐懼的,不管她如何求饒,可有人放過她?那麼,今日她又如何放過這些人?

墨郡瑤正覺得解氣,暗處突然射來一支利箭,將劊子手手中的刀劍打落,墨郡瑤正驚怒,竟然有人敢在她的公主府動手,當真是不想活了么?

然,墨郡瑤還沒有來得及發作,一群黑衣人便闖進大殿,瞬間制住了公主府的所有人。

墨郡瑤看著那明晃晃的弓箭對著自己,眉頭瞬間鎖了起來:「放肆,你們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這話一出,黑衣人突然讓出了一條道,一白衣男子緩步而來,那男子容貌俊美如仙,只是一眼,墨郡瑤便愣住了,隨即唇邊浮現出一抹笑意,踢開跪在自己腳邊的一個男寵,朝容珽走了過去。

「公子這是什麼意思?」在看見容珽的那一刻,墨郡瑤僅剩的恐懼都沒了,美男在側,還怕什麼?

這美男如此動肝火,定然是看上她的美貌,卻又得不到她的恩寵,吃味罷了。

墨郡瑤在容珽面前一步停下,勾唇道:「你是哪個院子的人?若是見不得本宮寵幸他人,今夜,便由你來侍寢如何?」

這話算是對容珽的羞辱了,容珽聽此,不怒反笑,唇邊那麼諷刺的笑意帶著幾抹讓人無法參透的深意。

掃了一眼地上血流不止的少年,容珽抬了抬手,吩咐道:「帶他們下去!」

「是!」

墨郡瑤沒有腦子,因為墨臻的放縱和包庇,她已經多年沒有用過自己的腦子了,以至於,到了現在,她還將容珽當做自己公主府的一個男寵罷了!

意識到這一點,她便有些憤怒:「不知下人究竟是如何辦事的,既然將你藏的這麼嚴實,本宮也竟將你冷落後院,沒有問及,你……可是生氣了?」

說著,手就伸過去,便要摸上容珽的臉。

容珽早就蹙起了眉頭,一把扣住墨郡瑤伸過來的手,嗤笑道:「皇妹,你覺得,六哥該怎麼生氣?」

「你……」墨郡瑤驚異,看著容珽,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是……」

容珽自然是沒有心情與墨郡瑤多說什麼,轉身,吩咐道:「封鎖公主府,她,帶走!」

容珽一聲令下,墨郡瑤便被兩名黑衣人制住,殿內所有侍衛也盡數被斬殺,奴侍全部被帶走,不過片刻,公主府便是人仰馬翻,慘淡蕭索。

墨郡瑤大怒:「放肆,你是什麼身份?憑什麼對本宮如此無禮?」

「皇兄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就不怕皇兄責怪,將你碎屍萬段?」

墨郡瑤拿出墨臻為屏障,卻不知,容珽先帝嫡出皇子的身份早就被散布出去,一干大臣早就視墨臻兩兄妹為蛇蠍,厭惡卻無能力反抗。

如今公主府被抄,所有人都在公主府外看戲,在容珽出來的那一刻,晉源內閣極為有資歷的重臣帶領文武百官跪在公主府外,拜見容珽:「臣等參見六皇子!」

墨郡瑤見此,早就憤怒不已:「六皇子?你便是墨珽?皇兄就說你沒有死,沒想到果然如此!墨珽,你是想弒君謀反么?」

這一刻,墨郡瑤是慌了,若說這皇位,自然是墨珽最有資格坐。因為只有他,是先皇嫡子。

墨郡瑤這話一出,墨珽沒有開口,倒是一個老臣哭道:「殿下,墨臻弒父殺君,謀權篡位,昏庸無道,枉害忠良,是非不分,縱容墨郡瑤魚肉百姓,天理不容,還請殿下為天下住持公道呀……」

「是呀,如今墨臻不顧百姓死活,與暨墨開戰,他這是要斷送晉源江山呀!」

墨郡瑤哪裡容許這些老東西污衊她的皇兄,她紅著眼睛,怒斥道:「放肆,枉論君主,乃誅九族大罪,你們通通不想活了,是與不是?」

容珽看了一眼墨郡瑤,對於這個妹妹,他當真是喜歡不起來,容珽拿起手中的劍,一字一頓道:「昏君當道,法不容誅,墨珽自當以天下為己任,誅滅暴君,在所不惜!」

「殿下仁德,當以大局為重,昏君當除,國不可一日無君,墨臻民心已失,還請殿下登上大統,為天下蒼生做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墨臻在宜城與暨墨大軍對戰,卻不知,晉源江山早就易主,宜城的百姓手裡無半粒糧食,墨臻自知此事事關重大,但是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當下氣的摔了眼前的桌案。

他怎麼就沒有料到防著阿清呢?

「陛下,眼下宜城百姓動亂,要求大開城門,不然沒有被敵軍殺死,倒是先一步餓死在這宜城之中,這可如何是好?」

一個戎裝將軍跪在地上,滿臉都是憂心。

墨臻擰眉看了一眼那將軍,嗤道:「一群刁民,不知死活,宜城乃晉源命脈所在,怎能輕言放棄?」

大開城門,意味著什麼,墨臻不是不知道,他握緊了拳頭,招了招手,沉聲道:「下去!」

「陛下……」

「滾!」那將軍還想說什麼,卻被墨臻一聲嚴厲呵斥打斷,將軍不得不下去。

待殿中只剩下一個人,墨絕跪地道:「陛下,如今墨珽還活著,陛下算得上是內憂外患,陛下不得不早作打算呀!」

「打算什麼?大不了便不做這個皇帝,墨珽不是要當皇帝么?那好,朕就送他一個空殼帝國,看他究竟是當誰的皇!」

沒了晉源,他還拿什麼跟他斗?

墨絕聽此,驟然心驚,陛下這是打算做什麼?難道,他當真是想做千古罪人么?

「請陛下三思!」墨臻是墨絕的主人,墨絕本不該質疑主上的話,可是,墨絕卻也不喜歡墨臻走上絕路!

墨臻手指點著桌案,面上並無憂色,他淡淡的開口:「你親自走一趟,告訴蕭璟斕,九月那孩子,朕甚是喜歡,本想送小傢伙一件禮物,以保他一世平安,如今,這當爹的卻無半點感激,倒是兵臨城下,朕甚是心寒。」

蕭璟斕這般迫切的逼晉源,墨臻早該料到的,蕭璟斕這是打算恩威並施,等將晉源逼入絕路時,再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而這個機會,必然是交出雪狼齒毒了。

蕭璟斕要救那孩子,總該要付出一些代價才是!

墨絕不懂墨臻的意思,可是,墨臻說這話,自由他的道理,墨絕領命道:「是!」

墨臻的紫眸幽深,盯著桌案上面的那女子肖想,唇邊勾起一抹笑意:「阿清,事已至此,你總該要出來見朕一面的,便是恨,朕也要讓你將朕恨一輩子!」

「陛下!」一穿著鵝黃色的紗裙的女子端著一盞參湯,蓮步輕挪,在墨臻面前嬌嬌的喚了一聲:「陛下,太晚了,用些參湯吧!」

墨臻斜眼看了一眼女子玉手上面端著的那熱氣騰騰的參湯,沒有拒絕。

已經入秋,天氣轉寒,晉源周邊全是千年雪山,氣候本就是夏短冬長,不過剛入秋月余,夜晚便已經寒冷入骨了。

墨臻喝完湯,轉身看了一眼那女子,起身來到榻前,展開雙臂,開口道:「更衣!」

玲玲低著頭,恭敬道:「是!」

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墨螓身邊伺候的女子長得都有幾分像尹穆清。

有的眼睛像,有的雙唇像,有的頭髮像。

這玲玲一頭秀髮,黑亮順滑,便是和尹穆清有幾分相似的,特別說那淡淡的百合清香。這會兒,玲瓏站在墨臻身前,雙手環住他的腰,解下腰間的玉帶,女子的髮髻剛好掃在他的鼻息之間,墨臻眸色一深,募得彎腰抱起女子,扔在榻上,隨後起身而上。

「陛下……」玲瓏驚叫了一聲,想要起身,身子已經被男人壓了上去。

「喊什麼?朕的寵幸,你也不願?」意識到這一點,墨臻的臉色便是一片青黑!

玲瓏連忙搖頭,收斂了眼帘,低聲道:「奴婢……願意!」

不管願意還是不願,又如何逃的了?

玲瓏默默的承受著身上男人的肆虐,終究是落了淚。

宜城外,暨墨二十萬大軍紮營數里,蕭璟斕身著一身黑色鎧甲,站在帥營之中,手裡拿著一份公文。

尹凌灝也是一身戎裝,站在蕭璟斕身邊,面無表情的開口:「王爺,晉源冬日來的快,此戰不已拖,否則……」

暨墨大軍都是穿的夏日鎧甲,若是戰事拖下去,戰士們很容易受寒得病,大軍征戰,最怕的便是傷寒疫病。

「十日,頂多十日,墨臻便會按耐不住!」

尹凌灝看了一眼蕭璟斕,遲疑了一下,試探性的開口:「陌上香坊的主人神秘,沒有想到,這次幫了暨墨這麼一個大忙!」

恐怕,陌上香坊背後之人,和王爺關係匪淺吧!

蕭璟斕看了一眼尹凌灝,隨即笑了一下,嗤道:「她倒是捨得,買下宜城所有的糧,最後還焚燒殆盡,不僅虧了陌上香坊的銀子,還虧了名聲!」

百姓的糧,即便是賣出去了,恐怕也容忍不了隨意燒毀吧!

想到這裡,蕭璟斕便對外面吩咐道:「這幾日,若是有人來大營,直接帶到本王面前!」

這麼久不見,她總該出來見他了吧!

這兵荒馬亂的,蕭璟斕雖然知道尹穆清有錢有勢,但是總會不放心!

「是!」

蕭璟斕沒有說,尹凌灝便也沒有問,只要陌上香坊背後的主人與暨墨無仇無怨便好!

這會兒,外面一小將來報:「王,晉源皇派使者求見!」

這麼快?

蕭璟斕擺手道:「帶上來!」

不一會兒,墨絕便被帶了上來,蕭璟斕坐在座榻之上,身子靠在後背,眸光睥睨,不怒自威。

「璟王殿下!」墨臻俯首參拜,不見蕭璟斕喚他起身,他便也結束了這個禮,將墨臻的話一字不漏的說給蕭璟斕聽,道:「璟王殿下,陛下說,他很喜歡九月小殿下,也有禮物送於他護他一生周全,可是,似乎璟王殿下一點都不在乎小殿下生死?」

聽此,蕭璟斕便起了身,漫步來到墨絕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墨絕,道:「墨臻讓你來,便是讓你說這些話的?」

蕭璟斕唇邊的那抹笑意讓墨絕心生寒意,他是什麼意思?

「本王以為,他是來求饒,求降,求本王饒他一命,卻不想,他自是不想活!」

大手內息一揚,掛在帳上的一柄寶劍噌的一聲被內息扯出,落入蕭璟斕手中,劍花一揚,只見寒光乍現,墨絕一條胳膊便被斬斷。

「啊……」墨絕毫無防備,瞬間痛的躺在地上,他艱難道:「蕭璟斕,你這是……何意?兩……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

「滾回去告訴墨臻,今日留下他身邊走狗之腿,若是他還如此不知死活,本王這劍,斬下的,便是他墨臻的頭顱!也順便告訴他,本王的孩兒,不需要他的喜歡與憐憫,該是他的,早晚都是他的,不需要任何人施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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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萌寶之父王請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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