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被擒

第233章 被擒

蕭璟斕如何不知道墨臻言語之中是什麼意思?他是在告訴他,這次帶走阿清和兩個孩子,也不過是他墨臻心善,想要將雪狼齒毒交給阿清,為九月那孩子治病?因為他這當爹的無禮,與晉源兵戎相見,得罪了墨臻,如今墨臻不願再給?

墨臻以為自己是誰?他蕭璟斕需要他的施捨?他蕭璟斕的孩兒需要別人施恩?

當真是可笑!

不是蕭璟斕狂傲,而是因為有些東西願意給與不願意給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性質。

若是墨臻給了,九月便會欠一輩子。

孩子還小,身為父親,蕭璟斕斷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背負太大的壓力和人情!

而且,以尹穆清的性子,即便那個人傷她無數遍,只要對她好一次,恐怕她便會感恩戴德了!

墨臻能一次又一次的挑釁她,她卻失蹤沒有對他出手,他知道,這都是有那四年朝夕相伴的情分在的!

今日,墨臻強行帶她走,她雖然會懷恨在心,可是若是墨臻當真將那血狼齒毒交給九月,阿清……恐怕只會感動吧!

所以,蕭璟斕不可能給墨臻那個表現的機會!

「呃……」墨絕抱著胳膊在地上掙扎,他咬牙看著蕭璟斕,眸中滿是恨意,待他適應了這痛,才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咬牙道:「璟王……這話,墨絕勢必……一字不落的……說與我主……」

蕭璟斕的恨,墨絕是聽說過的,卻沒有想過蕭璟斕會狂到這這種地步,來使也能傷,這完全是不將晉源放在眼裡!

墨絕走後,自有小將過來清洗地板,蕭璟斕大步出了營帳,外面巡邏的軍隊見他出來,紛紛行禮問安。

這會兒,慕謙匆匆趕來,面色異常嚴肅。

「王!」

蕭璟斕轉身看去,慕謙忙躬身道:「王,上次您讓屬下等查的事情,屬下已經查好了!」

「如何?」蕭璟斕突然有些緊張。

「長孫殿下所言確實是真的,雖然天下第一山莊瞞的很好,可是,樓莊主確實……前不久,已經入葬!」

「你說什麼?」蕭璟斕眸光眯了眯,拳頭緊握道:「死因!」

「那日在天下第一山莊後山上,鐵索橋下,被樓逸宸刺中肺腑,為的……是鳳羚角。」

「鳳羚角?」蕭璟斕一直都知道鳳羚角是在天下第一山莊的,就是因為在天下第一山莊,所以他才沒有急著去取,畢竟天下第一山莊就在暨墨,隨時都可以取。

再者,若是再沒有取到其他東西的情況之下,首先去搶了鳳羚角,沒準就會招來樓雪胤的不滿,以至於他會插手血玉之事。

那麼,現在鳳羚角又在何處?

只是,沒想到樓逸宸當真那般狠心,自己的親生骨肉,也能下此狠手。蕭璟斕也不知道該自我安慰還是同情樓雪胤有這般狠心的爹!

靈玉檀雖然傷他無數次,卻沒有一次真的能取了他的性命!

慕謙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是,王有所不知,其實,王妃手裡的血玉便是從千金攬盡偷來的,那也是樓莊主的東西。」

「說重點,樓雪胤要血玉做什麼?現在鳳羚角又在何處?」若不是那血玉,他也不會認識阿清和九月!

慕謙忙道:「樓莊主身中劇毒,需要血玉方能根治,若是沒有血玉,他……會死。」

慕謙突然覺得這消息可能不該告訴王,或者,是有人知道他在打聽樓雪胤的事情,所以故意編出故事來博王妃的同情,可是,人都死了,他們這麼做又有什麼意思呢?

是以,慕謙便是有千般不願意,也只能據實回答,繼續道:「可是,自從知道小殿下的病後,他便沒有在打血玉的注意,甚至,之前樓逸宸偷走鳳羚角后,他用性命相搏,才能搶回鳳羚角,在他彌留之際,將鳳羚角連同天下第一山莊的莊主令全部交給了小殿下!」

回想當日在天下第一山莊的後山之上,樓雪胤最後對尹穆清說的話,蕭璟斕醍醐灌頂。

那日,他竟然沒有察覺!

這意識一出,蕭璟斕便又萬分慶幸,幸好當日沒有察覺。

並非他自私,而是,這關乎性命的恩情,他自己背便好了,不願讓尹穆清也記住這份已經無法償清的債。

因為已經註定無法償還,那麼,死了的人一了百了,活著的人,只剩下了無盡的內疚和虧欠了。

蕭璟斕沒有想到樓雪胤竟然愛尹穆清至此,連命都可以不要,有一個男人如此惦記自己的心愛之人,蕭璟斕心裡不憋屈是假,可是如今人都已經死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蕭璟斕眯了眯眼睛,開口道:「這件事情,不要和王妃透露!」

「屬下明白!」

蕭璟斕自然不知道,暗處,一個穿著暨墨將士鎧甲的倩影早已泣不成聲,玉手握成了拳。

尹穆清死死的捂著唇,才沒有讓自己哭出來,沒想到她想給蕭璟斕一個驚喜,卻不想得到這樣一見消息!

樓雪胤……

阿胤……

怎麼會這樣?

那個美艷如罌粟一般的男人,竟然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之下,默默死去,而他的死,竟也是為了九月。

這般恩情,她該如何償還?

若是重來一次,她便不去千金攬盡,不去招惹他!

那般,她可能會為了九月,將刀駕於他的脖子之上,甚至為不惜取掉他的性命!

雖然左右是死,可是她寧願殺掉一個陌生人,而不願一個朋友為她犧牲!

「是誰?」蕭璟斕突然感覺到暗處有動靜,他喝了一聲,尹穆清一驚,躲閃來不及,看見一群巡邏隊走了過來,她連忙隱於暗處,等那巡邏隊走過,她便悄無聲息的站在了最末的位置。

蕭璟斕一聲呵斥,那領頭的將軍連忙帶隊轉過營帳,來到蕭璟斕面前,跪地道:「王!」

末尾的尹穆清也隨著眾人跪下。

蕭璟斕掃視一周后,視線在尹穆清身上停留了兩秒,便收了回來:「下去!」

「是!」

或許,這件事情對蕭璟斕的衝擊也不小,是以,他的心情也異常煩躁!

見只是一群巡邏的侍衛,便沒有放在心上,轉身進入營帳。

尹穆清跟著侍衛下去,躲到暗處,避開眾人,在遠離主營的地方停下,腿一軟,便栽倒在地,低低的抽泣了起來。

誰人的命不是命呀,小九月何德何能,得樓雪胤這般付出。他一個小孩子如何承受的起這份恩情!

這個時候,尹穆清倒是覺得自己真是可笑,明明知道樓雪胤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可是她卻因為承受不起這恩情,推至小九月身上。

尹穆清呀尹穆清,你何以變得這麼懦弱膽小了!

在聽到慕謙話的那一瞬間,她當真想要立刻趕到天下第一山莊,看他最後一眼,向他道謝!

可是,她又有什麼資格呢?這輩子,她並不能給他任何東西,甚至連一個承諾都沒有機會取,她又有什麼資格去見他呢?

就這樣吧,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欠他一輩子好了!

尹穆清在外面不知道待了多久,等到她將一切的情緒隱藏起來,她才起身,擦了擦淚水,拍了拍自己凍僵的臉,笑了一下。

她完全知道蕭璟斕讓慕謙瞞著自己的原因,他是不想自己難過自責罷了!

既然這樣,她便不知道好了,死了的人她已經虧欠了,又何以讓活著的人難過傷心?

等尹穆清整理好情緒,這才回到大帳。

晉源這鬼地方天氣短,夜晚的時日很長,昨夜溫差還很大,不過才十一月份,就開始凍人了!

尹穆清搓了搓手,剛想要接近大帳,便被一群侍衛擋住了去路:「你是那個營的?鬼鬼祟祟的!」

「小的有要事稟報王爺!」尹穆清故意大聲開口。

「就你?」領頭的將軍上下打量了一下尹穆清,不屑道:「一個小兵,哪有資格接近王帳?還不快滾!」

尹穆清沒有說話,眸光落在身後的大帳之上,不一會兒,便見蕭璟斕從大帳裡面出來。

蕭璟斕也看見了她,立即吩咐道:「都下去,你過來!」

這句話說給誰聽,很分明。

「是,王!」

蕭璟斕轉身入賬,尹穆清乖乖的跟了過去。

等兩人入了大帳,蕭璟斕募得彎腰抱起尹穆清,步子帶著幾分迫不及待,將她壓在了榻上,不待尹穆清做任何反應,唇,便封上。

「嗯……」尹穆清被吻的嚶嚀了一聲,蕭璟斕聽到這聲嚶嚀,彷彿受了鼓舞一般,吻的更火熱了!

尹穆清蹙了蹙眉,這軍營之中出現女人本就是不妥的,蕭璟斕身為元帥,如何還在軍中帶頭行這淫穢之事?

「不要……」

蕭璟斕果然停了下來,滿是不悅道:「阿清這身衣服是哪裡來的?」

「自然是偷來得!」難道還是買的不成?

「男人的衣服,阿清穿的倒是歡喜!」說罷,蕭璟斕大手一揮,將尹穆清身上的鎧甲盡數剝落,尹穆清身上一涼:「你……」

蕭璟斕握著尹穆清的手,擰眉道:「怎麼這麼涼?」

尹穆清還沒有回答,蕭璟斕便將兩隻柔軟的手放進了自己的衣襟,然後低頭吻尹穆清的唇:「阿清,為夫幫你暖和暖和,動一動便能熱乎了……」

聽此,尹穆清腦子彷彿炸了一般,臉紅到了耳更!

動一動……

事實證明,尹穆清並未想歪,脫衣脫的那般理所當然,便是做那事,人家也是理由充足,她當真是……跟不上他的思路!

尹穆清臉皮薄,生怕被人發覺,生生的承受著他的各種折騰,沒有出聲,可是,這種事總是忍不住,到了後面,她也只能豁出去了。

蕭璟斕不怕丟臉,她怕什麼呢?

便也放縱了一把。

這放縱的結局就是,第二日,她腰酸背痛,連床都下不了,甚至,她那不苟言笑的大哥還進來看過她一次,那表情,似乎很是彆扭和奇怪。

尹穆清想死的心都有了!

蕭璟斕害她不輕呀!

本來,於公於私,尹凌灝都不該插手兩人的床笫之事,可是,這畢竟是軍營,總該節制一下,那般動靜,成何體統?

蕭璟斕面前,尹凌灝確實不能開口,畢竟他是臣子,不能管君王之事。

便也只能在尹穆清面前提個醒兒了。昨晚那動靜一出,他便知道尹穆清來了,尹穆清聰慧,不用他說什麼,她應該也就清楚。

因此,尹凌灝只是來看了一眼尹穆清,尹穆清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不敢如此放縱了。

見尹穆清如此羞赧的模樣,尹凌灝便想起了自家家中的小嬌妻,也不怪璟王情不自禁,如果是他,定也無半分自制力!

如今,她腹中的孩子也該五個月了,也不知,那孩兒有沒有折騰她!

越想越覺得璟王欺人太甚,行軍打仗,絲毫不顧將士們出門在外的辛苦!

這麼想著,尹凌灝便拂袖離去。

尹穆清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大哥……誰招惹他了?

不一會兒,蕭璟斕端著一碗熱粥走了進來,於榻邊坐下,眸中滿是寵溺和柔情:「醒了?趁熱喝了。」

清早起來一碗熱乎的粥,當真是勾起了尹穆清腹中的饞蟲,就著蕭璟斕的手,吸溜吸溜的吃了個乾淨。

吃完,尹穆清才環著蕭璟斕的腰身,窩進他的懷中。

這般粘人?蕭璟斕有些詫異,摸著尹穆清的秀髮,柔聲道:「可是想本王了?」

「是有一些想的!」

「僅是一些?」這個答案,蕭璟斕自然是不滿意的,他扣住尹穆清的下巴,強迫她抬眸看著自己,似乎若是她敢說一個是,定會給她一個教訓!

尹穆清如何看不出蕭璟斕滿是浴火的眸子,這來者不善,男人禁慾的久了,似乎就像餓狼一般,昨晚的戰況她實在不想再來一次。

咽了咽口水,尹穆清開口道:「比阿斕想我多一些。」

蕭璟斕沒有料到尹穆清會這麼回答,蹙了蹙眉頭,低頭吻了吻尹穆清的額頭,嘆息道:「思念一個人的感覺並不好受,本王允許你的思念比本王思念你少一些。」

尹穆清嘴角一扯,雖然這話說的仿若廢話一般,可是她還是莫名的感動,伏在他的膝頭,淡淡的道:「阿斕,不知為何,我很害怕!」

「害怕什麼?」

「為了治好九月,你我徒造殺孽,因果報應,我怕……」

人命都是一樣,並不存在誰比誰尊貴,命丟了,當真是什麼都沒了。

九月身上已經背負了一條性命,也不知拿到血狼齒毒和深海龍魚脊還會付出什麼,尹穆清是怕的。

蕭璟斕制止了尹穆清的話,擰眉道:「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是晉源皇昏庸無道,殘害百姓,誅他,是民之所向,於小九月何干?等拿下晉源,安撫了百姓,順道拿了一物件兒,阿清覺得,這是在作惡?還是阿清覺得,墨臻搶我妻兒,本王合該忍氣吞聲?」

嗯,這麼想,好像一切都是墨臻的錯。尹穆清眯了眯眼睛,擰眉道:「墨臻確實該死!」

蕭璟斕眉頭舒展,摸著尹穆清的臉,緩聲道:「挽清公主去了襄城。」

尹穆清眼前一亮:「她是去找父皇了?」

這麼說來,穆挽清心裡當真是有君鳳宜的?

「尹將軍同路。」

「這叫什麼事呀!」尹穆清剛剛愉悅的心情瞬間黯了下去,看來,他們三人的這亂麻,終究是無法解開的。

……

因為穆挽清的身子受損,記憶也一團亂麻,每日尹承衍都要花許多時間給他疏離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也不能日日趕路,所以,快馬加鞭三五日便能達到的地方,他們花了十幾日才到。

尹承衍本想著,君鳳宜知道穆挽清的現身,定會趕來暨墨找他,因此,在路上也隨時讓人留意,沒想到,並沒有看到君鳳宜。

尹承衍面色陰沉,莫不是死了?

可是,後來又得尹穆清和兩個孩子失蹤的消息,他心中瞭然,也擔憂起來。

這個時候,卻也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這消息,尹承衍不該對穆挽清說,只能按照計劃,帶她去襄城,問問情況。

他早就打聽好了,君鳳宜曾在普寧村養傷,也不知他有沒有留下什麼口信。

其實,算算時間,尹穆清前腳走,尹承衍和穆挽清後腳就到了。

前後相差的時間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看到的景象確實截然不同的情況。

普寧村合村上下竟然被人屠了個乾淨,血流成河,尹承衍看到這場景的時候,眸色瞬間就冷了下去。

這等手段,究竟是何人所為?

「青嵐?」穆挽清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早已臉色灰白,她曾經在戰場上殺敵,場面比這更加血腥,怕倒是不怕,可是,這些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她心中全然是痛和恨。

一想到自己心愛的男人不是在這裡養傷么?難道這些人都是因他而死?

這般想著,穆挽清便瘋一般在跑進村裡,里裡外外翻了個便。

等來到君鳳宜和尹穆清之前住過的小院,穆挽清在寢屋看見了一柄長劍。

「這是青嵐一直隨身攜帶的劍。」穆挽清的心都揪在一起,也確信了自己的猜想,屠村之人的目的,定是青嵐。

穆挽清這話一出,暗處一支箭咻的一聲飛來,直襲她後背。

「挽清當心!」院子中的尹承衍黑影一閃,手中的利劍便打落了那支箭,他忙將穆挽清護在身後,看到小院四周圍過來的黑衣人,尹承衍眯了眯眸子。

「尹將軍,挽清公主,還是束手就擒吧,否則,墨翎帝王的安危,我等可不能保證。」

「青嵐在你們手上?」穆挽清瞬間就急了,這個時候,確實也不是反抗的事,她和尹承衍互相看了一眼,咬了咬牙,扔下了手中的劍。

那為首的黑衣人一招手,兩個黑衣人便抬上來一副枷鎖。

「尹將軍,對不住了,便是沒有兵器在手,我等也不信您能老實,便也只能得罪了!」尹承衍的武功,和君鳳宜不相上下,君鳳宜三日不眠不休,極為疲憊的情況之下,他們數百人尚且不能佔到一點便宜,還不說尹承衍如此精力充沛之下,是以,只能用寒鐵鎖將他鎖了!

寒鐵鎖?穆挽清看見那東西,臉色青黑:「放肆!」

怎麼能用這東西對待阿衍?這寒鐵鎖墨氏先祖用千年寒鐵打造,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這不算,主要是寒鐵鎖乃天下至寒之物,待在身上不僅會壓制內力,時間一長,身體也受不住。

尹承衍推開穆挽清,眸中平靜無波:「無妨!」

君鳳宜在這些人手上,只能從長計議了!

尹承衍如此配合,黑衣人才算滿意,那寒鐵鎖一戴上,雙手被縛,尹承衍明顯身子一抖,他倒是不以為意:「晉源皇若是覺得以我們幾人便能威脅到璟王,那麼,就大錯特錯了,該如何做,勸他仔細思考一番!」

------題外話------

靈殿大概理了一下劇情,萌寶也快接近尾聲了,突然有些傷感,有些不舍,好想一直寫下去,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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