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大結局上
一海峽邊,濤濤江水拍打著海峽沿岸,一群手戴袖箭的黑衣人或站或立,保護著後面的紅衣男人。
後面那紅衣男人長發披散,一頭青絲已經花白無比,臉上布滿皺紋,皮膚黯淡蒼白,似乎已經是一個耄耋老人。
但是,雖然看著是老人,精神卻很好,手裡抓著一個紅衣女子,很顯然,那女子是廖仙兒。
廖仙兒臉上赫然是一巴掌印,紫青色的,在她白皙的小臉上很是觸目驚心!
君鳳宜站在遠處,遠遠的看來,眸光微凜:「你是何人?」
顯然,君鳳宜沒有認出樓逸宸!
樓逸宸之前吃的駐顏之葯對身體傷害很大,如今沒有用藥,毒性發作,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竟然衰老下去,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吧!
不過,因為他沒有再吃那個所謂的駐顏之葯,內力竟是盡數恢復,養了幾個月,又修鍊了幾個月,竟還提升了不少。
如今又拿著血玉,受血玉的滋養,內力一出,攻擊力是之前的兩倍。
樓逸宸見君鳳宜竟然沒有認出他,他自然是憤怒又覺得君鳳宜可恨,看著君鳳宜雖然不如當年,卻依然風華決然,他不禁握緊了拳頭:「陛下竟是連微臣都認不出來了么?微臣的模樣變了,陛下可是一點都沒有變,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討厭!」
上下打量了一下,君鳳宜赫然意識到這人是誰,滔天驚怒襲上心頭,他大怒:「你是樓逸宸?」
「哈哈哈……」樓逸宸笑了,轉而摸了摸鬢邊花白的頭髮,緩緩開口:「正是微臣,如今,微臣是過來感謝這段時間對內子的照顧,如今,微臣是接內子回去的!」
「內子?」君鳳宜眸光眯了眯,似乎在提醒前面的那個男人,最好是要說出那三個不該說的三個字!
不過,樓逸宸豈會害怕君鳳宜?唇角一勾,便道:「沒錯,小挽兒腦子糊塗,不記得自己是誰的女人,可能陛下會有所誤會。不過,陛下放心,這麼多年,微臣很關心小挽兒,也很照顧她,自然……」
樓逸宸故意停頓了一下,露出幾分意味深長,故意讓人誤會的話:「自然也少不得日日疼愛於她……」
「放肆!」君鳳宜大怒,樓逸宸將他的兒子女人藏起來,在他的眼皮子地底下混了二十年,這種羞辱他哪裡能承受?當即便被怒火燒紅了眼睛:「樓逸宸,你住口!」
說著,君鳳宜如一股風一般掠出,白衣泫然,如白虹貫日一般,帶著幾分磅礴之意,朝樓逸宸襲去,所到之處,罡風席捲,飛沙走石。
廖仙兒被抓著脖子,動都不能動,不管是她使毒還是使蠱,樓逸宸似乎沒有半點反應,她不由的大驚。
見過百毒不侵的,卻沒有加過連蠱毒都能抵抗的。
樓逸宸好整以暇的看著襲來的君鳳宜,突然動了動手,只聽咔擦一聲,廖仙兒的臉便變得青紫,廖仙兒慘叫一聲:「啊……」
「君鳳宜,你若是往前一步,本座便扭斷了這小姑娘的脖子!」
君鳳宜哪裡管廖仙兒的生死?勢必殺了樓逸宸以泄心頭之恨!
君鳳宜不在乎,自然有人在乎,樓逸宸絲毫不擔心君鳳宜那一掌會打在他的身上,看著君鳳宜身後追來的人,他唇邊勾起一抹笑意。
「住手!」晏子蘇如一陣風掠了過去,徑直伸手攔了君鳳宜,晏子蘇攔下的同時,樓卿如也追了上來,手中甩出一根金絲,纏在了君鳳宜的腰間,用力一拉。
晏子蘇和樓卿如二人前後配合,竟是將君鳳宜的動作攔了下來。
君鳳宜行動被限制,自然一怒:「放開!」
樓卿如抬眸道:「他的事,你不用插手!」
樓卿如一眼便看出那個人是誰,那個養了他二十年的人,便是化成灰,他也是認識的!
樓卿如說話的同時,晏子蘇也擰眉道:「仙兒在他手上!」
晏子蘇心頭有些埋怨,這究竟是什麼跟什麼?別人的仇怨,將他的女人抓了做什麼?
這算什麼?
君鳳宜果然咬了咬牙,平息了一個怒火,卻也明白樓逸宸這是故意氣他的!
他深吸一口氣,隨即嗤笑道:「樓逸宸,你以為你說的朕會信半個字?就憑你,也敢侮辱挽兒?放下你手上的那個小姑娘,朕還會手下留情,饒你不死!」
樓逸宸那麼說,君鳳宜確實是急了也氣了,挽兒在他身邊這麼多年,身子又弱,若是他乘人之危,對她做出越禮之事,這並無可能。可是,不管怎麼說,挽兒都是他的心愛之人,不能因為這些事情,他就責怪於她,他恨只恨自己無能,不能好好保護她罷了!
可是,轉而一想,若是他真的對挽兒做出越禮之事,那麼,他就不會遮遮掩掩,早就出來炫耀了,不會將她藏起來這麼多年。
樓逸宸發出低低笑聲,卻不理會君鳳宜,看向晏子蘇,問道:「原來這丫頭是你的心上人,不過,現在她在本座的手上,即便你是世人尊崇的子蘇公子,本座卻也不能隨了你的願。」
晏子蘇站起身,眸光眯了眯:「你想如何?」
「呵!」樓逸宸笑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對晏子蘇道:「你這心上人妄想給本座下蠱,你說,這該如何?」
說完,手指一彈,便將那粒黑色的藥丸彈射了過來,落在晏子蘇的腳邊。
於此同時,手上又用了一分力氣,廖仙兒疼的又悶哼一聲。
樓逸宸這做法,眾人哪裡不知道樓逸宸的做法,這分明是要以廖仙兒威脅晏子蘇。
不過,樓逸宸和晏子蘇有什麼仇恨?
天下的人都沒有人願意與神醫門的人作對吧?
「大……神醫……」廖仙兒咬牙,手抓著樓逸宸的手,心頭恨得要死:「別……」
因為心急,倒也忘記,晏子蘇有百毒不侵,百蠱難入的身子了!
卻見晏子蘇撿起地上的藥丸,毫不猶豫的吞入了腹中,他微微抬眸,看向廖仙兒道:「若是我死了,你且再嫁人罷,反正,你我成婚,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末了,似諷刺的道:「左右在意的只是我一人罷了!」
他募得臉色一變,捂著胸口悶哼了一聲:「呃……」
見此,廖仙兒臉色一白,眼淚唰的一聲便落了下來,掙扎了一下:「子蘇……」、
誰說只有他一人在意?
她廖仙兒又豈會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南疆的人一生只嫁一次,成婚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又豈會當做兒戲?
她……只是不想做主動的那個人!
「子蘇公子?」樓卿如眉頭眯了眯,心中滿是疑惑,子蘇公子雖然是醫,卻比廖仙兒還善毒,又豈會真的被樓逸宸得逞?
樓逸宸見目的達到,卻也再不為難廖仙兒。誰的心上人誰在乎,晏子蘇醫術高絕,他還有用,不過,晏子蘇與蕭璟斕交好,想要晏子蘇真心為他做事,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用此等手段了!
廖仙兒跑了過來,傷心欲絕的撲到晏子蘇的懷中,帶著濃濃的悲傷和憤怒:「你怎麼什麼東西都往嘴裡喂?這是什麼葯,你快瞧一瞧,若是死了該怎麼辦?」
晏子蘇忙攬了廖仙兒在懷中,之前見她被樓逸宸抓在手裡的時候,當真害怕的厲害。如今抱著懷中軟軟的身子,心頭瞬間就踏實了!
晏子蘇無奈的很,這女子全身是毒,天下能碰的她的人也就他一個罷了!除了他,又有誰能治得住這小丫頭呢?
唇邊勾起一抹笑意,附耳道:「莫鬧,扶我去一邊,閑事別管!」
廖仙兒一時沒有聽懂晏子蘇的話,只以為中了毒疼的厲害,忙扶他起來,退至一邊,伸手去把脈!
而這邊,樓逸宸自然以為晏子蘇中了他的毒,便有恃無恐,看向樓卿如,見樓卿如擰著眉頭,一臉怨恨的看著他,樓逸宸不禁蹙了蹙眉頭,開口道:「卿如,這是有了生父,便忘了養父?養育之恩大於天,你當真忍心離父親而去?」
這話一出,不僅樓卿如眉宇之間升起幾分驚怒,剛來的蕭璟斕穆挽清也是憤怒不已。
樓卿如也忍不住嗤笑了起來:「養育之恩?父親養我在身邊究竟所謂何事,父親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吧!滿足自己報復情敵的惡劣性罷了,若是有半點父子之情,便不會事情一經敗露,就對自己的孩子痛下殺手!」
樓卿如的話讓君鳳宜大痛,從這孩子的話都可以聽出,樓逸宸待著孩子並不好!
看了一眼樓卿如,見他雖然這麼說,面上卻還是清冷一片,並無半點悲痛之色,了解的人知道他喜怒不形於色,即便是悲痛之下,也不會表現半分罷了!
他咬了咬牙,看向樓逸宸,怒道:「若是男人,與朕對峙便是,何必將幾個無辜的孩子牽涉其中?樓逸宸,樓太傅,朕沒看出來,你竟是這樣的懦夫小人?甚至,還做起了那小偷小摸之事?」
樓逸宸拿出手上的那嫣紅奪目的玉石,只覺得有一股力量源源不斷的朝他的筋脈之中彙集,他的身子越漸輕盈,甚至,丹田之中也漸覺充實,血玉,果然是好東西!
他雙眸陰邪的看了一眼君鳳宜,淡淡的開口:「即便沒有心頭血,這血玉沒有強身健體之效,可是,這血玉的靈力一旦激發,便能增強功力,百毒不侵,還能永駐青春……這東西我等了五年,如今終於出現,難道還不能來拿?只要本座的容貌回到二十年前,本座還是能和小挽兒一起,過我們想過的日子!」
說到此處,樓逸宸突然有些癲狂,對君鳳宜道:「而你,君鳳宜,你有什麼資格擁有挽兒?你不過只會讓她痛苦,讓她委屈罷了,根本就沒有能力保護她!只有本座,才是真的為她好!」
蕭璟斕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他蠱毒發作,自然是落後了一步,不過,他剛過來,便聽到樓逸宸說這樣的話,他面色陰沉,帶著幾分嗜血之氣,緩步而出:「等了五年?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樓逸宸看過去,見是蕭璟斕,他眸光微閃,卻也沒有故意隱瞞,看著手裡的血玉,帶著幾分興奮之意。
「璟王殿下似乎不是很高興呢,不過,璟王殿下如今妻兒雙全,還得感激本座才是。若是沒有本座,五年前的那晚,你……早就被蕭湛的人給滅了口,哪裡還等的到你的人趕上來?本座救你一命,你用血玉以報救命之恩,豈不是妥善?」
這話落在眾人耳中,竟是有幾分晴天霹靂之效,蕭璟斕更是如此,五年前的一切本就是靈玉檀的一個陷阱,沒想到,這個陷阱竟然被多個人反覆利用。
蕭璟斕自持孤傲,無所不能,不屑使用什麼用謀手段,不曾想,竟然被人算計如此!
連他的女人,他的孩子都利用了?
他蕭璟斕握緊拳頭,果真聽樓逸宸道:「小挽兒心心念的寶寶,還不到及笄,便被男人毀了清白,連本座都心疼。不過,倒也湊巧,她竟有孕。嘖嘖嘖……暨墨的戰神王爺的骨血,墨翎帝王之孫,這般顯赫身份,以後,誰又能與之抗衡?本座就不信,傾兩國之力,還尋不齊那三種引葯!果然沒有讓本座失望!」
樓逸宸的話一出,大家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小九月的身子那般脆弱,竟是樓逸宸的手筆?
女子懷孕生子本就是一件極為兇險的事情,當好好養著,哪裡經得住折騰?
恐怕,隨便在葯食之中加一點不幹凈的東西,或者在孕婦耳邊說些刺激的話,孕婦的身心一旦受損,最後影響的還是孩子。
樓逸宸便是計劃著讓尹穆清生下一個病兒,再傳出血玉能醫治傷病的事情,即便不用自己創造機會,待暨墨和墨翎認回皇孫,兩國自然會努力治好孩子的病。
這麼一來,他只需坐收漁利便好,根本不用自己出手,便能得到一切!
樓逸宸確實是這麼打算的,不過,終究怕自己參與的太多,被人發現蛛絲馬跡,所以並未派人盯著,只是尹府的人傳出尹三小姐未婚生子的事情后,他不過是派人加大了一把火,再將那些謠言傳入尹三小姐的耳中,讓那尹三小姐寢食難安,鬱結成疾,無力保胎,又讓人再她的屋中熏香之中加了一些無色無味,影響胎兒的健康卻不至於有損胎兒心性命的葯。
果然,那女人生下的是一個病歪歪的娃娃。
樓逸宸不以為意道:「既然是救命之恩,這東西,本座便拿走了,璟王……不會反對吧?」
說完,他手一抬,前面的黑衣人瞬間聚集在一處,將樓逸宸擋住,袖中的箭唰唰的射了出去。
箭雨咻咻劃過,蕭璟斕等人面色一變,不得不加以阻擋,而也在這個空檔,樓逸宸唇邊勾起一抹笑意,轉身朝峽谷掠去,似乎要趁此機會逃走。
那峽谷下面是深海,樓逸宸早已準備了大船。
不過,樓逸宸剛轉身,後面突然傳來幾聲砰砰之聲,震耳欲聾,他還來不及猜測那是什麼發出的聲音,卻見他的人竟是倒了一片。
他拿著血玉的手腕也好像被射了一個暗箭在裡面,骨頭都被穿通,瞬間痛的麻木,手上無力,血玉募得落在了地上。
樓逸宸面色一變,捂著手腕看向四周。
是誰,竟然有這等內力,這四周並無遮掩之處,難道有人從幾百米射出暗器,還能打穿他的手臂?
樓逸宸面色陰沉,還來不及作出應對,這個時候,君鳳宜身上掠了過來,劈手便是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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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馬上收尾啦。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