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孽緣

第4章：孽緣

「德佑哥！」

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我當時的回憶，聲音是那麼熟悉又陌生，如同瞬間刺入我心中的劍，讓我忍不住身體微微顫抖。

生活多的是平淡無奇的擦肩而過，偶爾激起幾個水花便已是天大的緣分。

可唯獨這個女人，和我糾纏了一生。

當我轉過頭去的時候，她就這麼站在我面前，深情的看著我。

有多少年沒見了？

三年了吧？

三年前的三年更是每年僅見一次面。

每當我以為我要忘記的時候，她總是能浮現在我眼前，紮根在我心裡，致死無休。

只要是男人真心愛過的女人，最終只要沒有走到一起，都會變成男人心中的硃砂痣和白月光。

當時的我一直都認為，不能把任何人想的完美，因為一個人唯一可以接受的完美就是自己。

但是，她就是一個例外。

「小貓……」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當時的我只注意到了小貓和小時候一樣，長得可愛漂亮極了。卻沒有注意到，她和三年前一模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德佑哥，你在這裡，是想到了我們的過去嗎？」

我們的過去？

突聞此言，我當時的思緒再次回到了從前，自從那次我把她帶回了家裡，她就經常跑去我家找我玩。

每次，都是在這顆槐樹下等我。

還記得有一次，我問她：「小貓，為什麼你不和村子里其他小孩玩呢？」

年幼的董小貓便滿臉失落的看著我說：「他們不願意和我玩，說我是野小孩，沒有爸爸，還說我媽媽經常去勾引人家。」

年幼的我並不理解董小貓的話，很疑惑為什麼沒有爸爸就是野小孩？我也沒有媽媽呀。

勾引？勾引又是什麼意思呢？我問董小貓，她也不知道。

可能是同命相憐，我沒有媽媽，她沒有爸爸。也可能是因為每次她來了之後爺爺就會放過我，我就不用再去背那些生僻的詩詞古文。而且村子里的小孩都不願意跟小貓玩，而喜歡安靜的我也不願意和一群調皮搗蛋的小孩玩，就這樣，我們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們相約，每次都在老槐樹下見面。

後來爺爺擔心我的學業，出了個餿主意，他偷偷的讓小貓找我學認字，學詩詞，學我會的任何文化知識。

小貓很聰明，學的很快，這樣我就比較苦惱了，為了繼續保持我的優越感，我不得不奮力讀書。

就這樣，我學的東西反而更多了。

後來我終於發現了這個事情，就開始跟小貓鬧彆扭，足足三個月沒有理她，小貓就像算好了時間一樣，每天我起床背書的時候都能聽到她在門口的老槐樹下哭泣。

最終，我還是原諒了她。

後來……

後來發生的事情，對我的影響是極大的，對我來說，即是夢幻，也是傷痛。

想到這裡，我不禁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笑容依舊如從前靜宜動人的董小貓，我忍不住搖頭。

「小貓…..，一切都過去了。」

「過去？」董小貓笑著搖頭，她輕聲呢喃道：「怎麼會過去，那是我的一生啊。」

「可…」

「別說話，跟我來！」

小貓抓住我的手，向著遠處陷入黑暗中的瓦兒山走去。

當時的我明知自己正在替父親給爺爺守靈，但是不由自主的還是跟了上去。

此心拖泥帶水，是人生最苦處。

半個小時后，小貓帶著我來到了瓦兒山半山腰的黑龍潭前，指著黑龍潭對我說道：「你還記的我們第一次發生關係么？」

「別說了！」當時的我聽聞此言心中如插了一把劍一樣，撕心裂肺的疼，我有些癲狂的說道：「我已經結婚了。」

小貓聞言翹著嘴角，一把摟住了我，說道：「我不介意的，德佑哥，你介意么？」

一邊說著，小貓開始脫下自己的衣服，紅色的長裙鮮艷如夕陽般從小貓柔弱的身體上滑落，那件裙子，是我十七歲那年，最後一次回老宅的時候送給她的。

介意么？當時的我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世情如霜，人情冷暖。人活著就會受到各種牽絆和阻攔，道德，法律，流言蜚語，每一樣都像一張大網，籠罩著所有想跳出來的人。

這並非是我介不介意的事情，可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小貓脫下了我的褲子，跪在我的腳下，抬著頭笑著：「德佑哥，這是你教我的呢。」

然後她低下了頭，****如秋風升起，再也沒有落下。

……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黑龍潭邊早已失去了小貓的蹤影，天色微微亮起，我站起身，穿上衣服，感覺身體極其虛弱。

渾身無力啊！

我忍不住自嘲，可想而知昨夜的瘋狂。

當時看著太陽升起，我回過神來，一巴掌抽在了自己臉上，快速的向家中跑去。

「這下子完蛋了，老爹絕對讓我下去陪爺爺啊！」

當我跑回老宅的時候，院子里已經來了不少人，父親臉色難看至極，看到我後向我揮手示意，然後向後堂走去。

當時我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但是我知道父親發脾氣的樣子，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向後堂走去。

進了後堂，父親難看的臉色終於壓制不住了，他指著我的鼻子低聲吼道：「你個小王八蛋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我雖然心虛，但是當時一向和父親抬杠的我還是不輸氣勢的咬牙說道：「和小貓在一起。」

我以為父親會揍我，畢竟我已經結婚了，而且守靈的時候跑出去和女孩子廝混，怎麼看都是欠揍的樣子。

但是父親卻是臉色大變，有些慌張的看著我說：「你沒騙我？」

「愛信不信！」當時我以為一頓揍跑不掉了，所以自暴自棄的說道。

父親臉色難看至極，拉著我走到靈堂前，讓我在原地等著，然後自己快步走到靈堂里，向一位身穿僧服的法師指著我說著什麼。

法師順著父親的手看向我，然後凝重的點了點頭，在父親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從父親手中接過一打起碼有三千塊錢的現金，收拾了一下法器，快步的從我身邊經過，看也不看我的向老宅外面急匆匆而去。

在我不明所以的情況下，當時那件事就那麼結束了，父親只是嚴肅的告訴我，讓我在老家的這些天里不要出門，也沒有告訴我為什麼。

能逃過一頓毒打的我自然是心情愉快的，回想起夜裡和小貓的痴情纏綿就忍不住心中悸動。

回到我的房間的時候，孫思甜剛好醒來，我剛剛坐在床上，還沒脫衣服，孫思甜就摟了上來，用鼻子使勁嗅著。

「怎麼了？」我滿臉疑惑。

「有女人的味道！」

「什麼？」我當時心中一顫，忍不住有些驚慌，有些懊惱，狗鼻子也沒這麼靈吧？

「不過味道對得上，是我的味道！」孫思甜嬉笑道。

虛驚一場，我暗中送了一口氣，順手擦了擦頭上的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