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地下室驚魂
「這女醫生還挺時尚的，下了班換身衣服就來酒吧嗨啊？」
我在酒吧里掃了一圈，看到了穿著紅色緊身衣的女醫生，她正端著酒杯坐在最顯眼的地方，紅唇輕抿酒杯，在杯口留下了淡淡的紅印，十分性感。
「我去，摘下口罩這麼妖媚？」看到她的容貌，我當時就要把持不住了。
她的眼睛是水汪汪地，仿若一潭浮動的秋水，化了淡妝將臉蛋襯托得無比精緻，沒有半點瑕疵，露在衣褲外的手臂和長腿潔白無暇，看得我眼睛發直。
我的哥啊，那所醫院還有這樣的極品醫生？
我在心中感慨著，悄悄地混在人群里四處走動，保證自己在靠近女子的前提下，還不被她發現。
一般情況下，她這麼出眾的長相和身材，應該是護士才對，但她卻是一名醫生，很有可能還是主刀醫師。
這麼漂亮的妹子，敢動刀子給人做手術，那可了不得。
只是她也太大意了，手術刀掉了都沒有動靜？我不了解醫生的規定，但是手術刀這東西應該不會隨便給你配吧？
「讓我們嗨起來！」
酒吧的駐唱歌手抱著吉他在搞氣氛，不遠處的女醫生沒有被周邊的熱鬧氣氛感染，只是安靜地坐著在小口喝酒。
我身上沒多少錢，不敢在酒吧里點酒，只能借著昏暗的光芒混在人群里。
這是我第一次來酒吧，還好這間酒吧走的是優雅的風格，駐唱歌手唱的大多數是緩和的歌曲，偶爾唱一支搖滾的帶帶氣氛。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敢靠近那個女醫生，也許是膽怯，又或者是對主刀醫師的本能畏懼。
在昏暗的光線下，我隱約間在女醫生身上看到了兩道重影，耳邊還響著呼呼的風聲。
「這裡的環境還是太嘈雜，讓我的幻覺和幻聽都變嚴重了。」我拍拍腦袋，女醫生身上的重影消失，耳邊的幻聽也小了很多。
女醫生漂亮又有氣質，在熱鬧的人群中顯得分外出眾，沒多久便吸引了不少人前去搭訕，但都被她無視了。
「奇怪，來酒吧不參與人們的喝酒氣氛，也不說話，不釣凱子，就只是為了喝酒？」
我古怪地看著她，感到十分疑惑。
如果是和朋友幾個來酒吧安靜地喝杯酒，感受一下酒吧的氣氛，那倒說得過去，但她一個人過來有什麼意思？
要喝酒的話，不如去超市買幾瓶酒回家喝啊。
「美女，喝一杯？」
「好。」
就在我疑惑之際，一位高大帥氣的男人成功搭訕了女醫生，坐在她身邊和她攀談起來。
「我擦，原來是沒等到合胃口的啊，女醫生喜歡高大帥氣型的。」看著那位健壯的男人，我吞咽著口水，確實帥氣啊，難怪女醫生把持不住。
他們兩個沒聊多久，便放下酒杯，一起走出了酒吧。
「這麼直接？」我眨巴著眼睛，快步跟了出去。
酒吧所在的街道很繁華，一條街道上什麼店鋪都有，包括賓館。
我親眼看著他們兩個離開酒吧，就直接進了旁邊的一家賓館。
「真他么開放。」我摸了摸鼻子，猶豫片刻便回學校了。
這是人家的私事，我總不能無緣無故地跟蹤他們去賓館吧？我又不是跟蹤狂，而且跟過去幹什麼？聽他們嗯嗯啊啊的動靜？
由於提前跟班主任請過假，所以我這麼晚了才回去上晚自習也沒什麼事。
高考臨近了，作業多得令人髮指，基本上每天放學都有一大堆的卷子。
我的成績不算好，也不差，按照前幾次的模擬考成績算，考個本二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和本一的差距又很大，所以我都懶得做試卷了。
學校高三的衝刺階段全靠自覺，每天的試卷自己做完，第二天各個任課老師在課堂上講評，不會每天給你收過來批閱。
那麼多試卷，老師也批不過來啊。
晚自習結束后，宿舍的老大洋子偷偷地告訴我，說是晚自習剛開始沒多久，朱亮的爸爸來學校問了朱亮死亡前幾天發生的事。
說完后，他還讓我小心點，說是朱亮的爸爸知道了我和朱亮之間的事。
我當時想著那只是學生之間的一點小摩擦，感覺朱亮的爸爸也找不到什麼證據，就沒放在心上。
晚上吃過補腎的葯后，我迷迷糊糊睡著，下半夜被凌若雨的鬼魂弄醒了。
「敢動我的人，膽子不小！」
她的雙手撐在我腦袋邊的床板上，壓在我身上冷冷地看著我。
「什麼動你的人？」我畏畏縮縮地吞咽著口水。
這些天每天晚上都會遇到她，我真的是被搞懵了，不知道這是真實的事情還是夢境，但每次都會害怕，就像人們每次做噩夢都會恐懼，是人們最真實的反應。
「嗷！」
我剛問出那句話，她的腦袋猛地對我撲了過來，張開嘴巴發出鬼叫聲，整張臉迅速黑化腐爛，然後「砰」地一聲炸開，腐肉和黑血濺了我一身。
「啊！」
我驚恐地大叫起來，叫聲傳出的同時，從我的體內還傳出了一道尖銳的嘶吼聲。
在這瞬間，我突然感覺胸口發悶，一口氣沒喘上來就昏了過去...
第二天起床后，我明顯感覺身體好多了，沒有之前那麼虛弱，腰酸背痛的癥狀有所緩解。
「奇怪，昨天的夢是怎麼回事？」我摸著腦袋，心裡還在想昨晚的事，那個畫面實在是太鮮活了，估計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忘記的。
「叮。」
我還在發懵，手機來信息了，是劉菲給我發的微信，她讓我小心點，說是警察查到了我家。
「沒事，隨他們查，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朱亮的死和我有關。」我隨手回了她一句。
我對昨晚的事感到疑惑，想著今天放晚學后再去醫院一趟，反正學校門口就有直通醫院的公交，只有三站路。
高三對於好學生來說是地獄，但對我這種混混的學生來說，倒也舒服，每天不用寫作業，這是最爽的！
高一高二每天的作業要上交，高三就不用交作業了~~
這次我特意帶上了那把手術刀，準備還給那位女醫生。
還有秦醫生！媽的，吃了他這副葯，我的身體狀況一天不如一天了，我必須去問問！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我趕緊衝出了校門。為了能方便逃晚自習，我騙班主任說自己每天晚上都要去醫院做定期檢查。
班主任知道我的身體狀態，感嘆著拍拍我的肩膀就批准了。
「你怎麼整天去醫院？跟丟了魂似的。」公交車上，我收到了劉菲發來的信息。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昨晚在酒吧里坐著的緊身衣女醫生。
我去，我該不會真的是被她勾了魂吧？
摸了摸鼻子，我給劉菲回復說是去做檢查的。
到了醫院，我先去找到了秦醫生，責問他為什麼自己的癥狀變嚴重了。
「應該是葯配得太重了，補過頭也會讓腎虛加劇，這樣，我給你配一些自己熬制的中藥。」
說著，他「嘩」地站起來，個子至少有1米9，把我嚇了一跳。
秦醫生坐著的時候，看不出有這麼高，頂多也就1米7，沒想到他的腿這麼長。
他走到裡屋，捧著一個小藥罐出來了。
「我熬制的中藥藥丸，一天三粒，前期癥狀可能會加劇，但是不要緊張，這是正常的，是在給你拔出濕氣。這個階段過去了就會恢復。」
他凝重地叮囑我。
「要多少錢？」
「醫院規定不準私自開藥收錢，這是我送你的，算是我上次開錯葯的補償。」他咧嘴露出滿口的黃牙。
「哦，謝謝秦醫生。」我道了聲謝，接過藥罐就出了診室，病歷照舊是留在他那。
搞定補腎葯的事後，我去挂號前台問了那個女醫生的事，稍微給前台描述了一下對方的容貌。
「您說的是上官月醫生吧？」
「應該是她，你知道她在哪個診室嗎？」我連忙詢問前台。
「上官月醫生是主刀醫師，不出診，沒有診室的，您如果想見她的話，可以去3樓的308看看，那是她的休息室。」
跟他道過謝后，我就乘坐電梯去了三樓。
沒想到她的名字還挺好聽，叫上官月，很有古風，可惜私生活混亂了點，長那麼漂亮，身材又那麼好，怎麼非要亂約呢？
「叮。」三樓很快到了，電梯門打開，迎面走來一位戴著口罩的女醫生。
熟悉的身影和氣息讓我一個激靈，我就這麼看著她走進電梯，站到了我身邊。
說好要把手術刀還給她的，結果我愣是呆在原地沒有開口，眼睜睜地看著電梯門關閉。
她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女醫生，上官月！
上官月按了去地下一層的按鍵后，我的心跳情不自禁加快，有點緊張。
她去地下一層幹什麼？那裡是太平間。
「你不按樓層嗎？」清冷的聲音傳到了我耳中。
「哦，對。」我隨便按了1樓的按鍵，心裡卻在罵自己沒出息，居然被上官月的氣場鎮得忘記了說手術刀的事。
「叮。」
很快，1樓到了，我走出電梯后，上官月坐電梯下到地下一層。
「我得把東西還給她。」
在電梯外猶豫了片刻，我等來電梯，堅定地進去按了地下一層的按鍵。
剛到地下1層，我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是洋子給我發的信息。
我隨手點開看了一下，說是今天早上有個人被發現死在了一條衚衕里，還有一張配圖，圖上是一名臉色蒼白的高大男子。
「卧槽！這不是昨晚和上官月去開房的男人么？」我嚇得差點把手機甩掉。
「吱呀。」
就在這時候，一陣奇怪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我下意識循著聲音看過去，看到電梯旁房間的大門居然被打開了！聲音就是破舊的大門來回擺動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