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被捕入獄
「行了,你也不要多想,如果實在是感覺害怕,可以去醫院的精神科看看。醫院地下室這邊的事情就暫時到這,你說的上官月死在家裡這事,我們會繼續跟進的。」
警察大叔拍拍我的肩膀,在文件上記錄了一下,就走了。
「丘叔,你這些天都沒有看到上官月?」我糾結地看向丘叔。
「唉,我不不敢確定啊,太嚇人了,不能確定見到的女醫生是上官月。」丘叔一個勁地搖頭。
他看守太平間這麼多年了,今天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碰到,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奇怪,你凌晨的時候居然也在地下室,可我沒有發現你啊。」我又糾結了。
凌晨的房間里,動靜那麼大,如果丘叔也在地下室的話,不可能沒有發現。
「我也沒看到你,這是怎麼回事?監控錄像上的畫面挺詭異的。」丘叔感到后怕。
「你凌晨進入地下室后,沒有聽到這個房間里的動靜?」我不死心地向丘叔確認。
「真的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一如既往地安靜。」丘叔搖頭。
「怪了。」我實在是不明白。
難道這個世上還有類似小說里「結界」的東西?能屏蔽結界內部的任何動靜,讓外面的人沒有絲毫感覺。
還有,我當時從地下室跑出來的時候,基本上是光著身體的,衣褲被我抓在手上的,可是監控里顯示的我卻衣著整齊。
不科學啊!凌晨的時候,我為了躲避上官月,明明在進入泡屍池前脫光了衣褲。
雖然我在被勾出泡屍池后,順手從邊上取回了衣褲,但是當時情況緊急,我沒來得及穿上,所以跑出去的時候只是用衣褲擋住關鍵部位。
怪了,難道我身上也有結界?這才改變了攝像頭中的影像?
「丘叔,你知道怎麼查醫生的出勤情況嗎?我想看看近兩周的醫生出勤名單里,有沒有上官月。」
思索片刻后,我看向丘叔。
「這個我可以做到,這就帶你一起去查查。」丘叔點點頭,帶著我離開了地下室。
我明明看到了上官月,而且第一次來醫院看腎虛的時候,還和上官月撞了一下,撿到一把手術刀,當時劉菲也在場的。
都說活人看不到鬼魂,如果我是因為腎虛導致陽氣泄露能看到鬼魂的話,那麼其他人應該是看不到鬼魂的。
很多久,我跟著丘叔到了醫院的一間辦公室里。
丘叔給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遞了根煙,說了幾句好話,就要到了近兩周的出勤名單。
「嘶,怪了,沒有上官月。」丘叔仔細排查過名單,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
「上官月都沒有來過醫院?這不是曠班么?」丘叔看向那位肥胖的男子。
「呵呵,別提了,現在的年輕人就是牛逼,隨隨便便就不來上班,缺勤這麼長時間都不請個假,打她電話也是停機。」
肥胖男子氣憤地吼道。
「上官月被發現死在家裡,至少死了兩個禮拜。」丘叔凝重地對肥胖男子說道。
「咳咳,」肥胖男子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瞪著眼睛看丘叔,「這是真的?」
「千真萬確。」丘叔點頭道。
「好好的一個姑娘,居然就這麼死了。」
查完記錄,我和丘叔就離開了辦公室。
「對了,丘叔,你能查到取走屍體的記錄不?不是說有女醫生過來取過屍體嗎?」
「查不到,醫生過來取屍體進行解剖是不用登記的,因為那些屍體都是沒人認領的,放在太平間也佔位置,不需要登記。」
頓了頓,丘叔又說醫院的女醫生並不少,一個個問的話,估計難度很大。
「沒事,就這樣吧。」我點點頭,跟丘叔道別後就離開了醫院。
這件事里,處處透露著詭異,整個醫院都讓我感到恐懼,我是不敢再多逗留了。
我剛離開醫院沒多久,警察大叔就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剛剛在醫院後門的角落發現了墜樓的屍體,是肖芸。
根據他們初步的勘察,肖芸是意外墜樓的,沒有他殺的痕迹,死狀很慘,全身的皮膚都脫離,渾身血糊糊的。
「怎麼可能。」放下手機,我整個人都是懵的,肖芸怎麼會是墜樓而死的?
她昨晚明明是被上官月殘忍殺害的,身上殘留的傷口明顯不是墜樓能造成的啊。
難道上官月把肖芸的屍體進行了處理?偽裝出意外墜樓的現場?
想到這裡,我的心更加寒了,趕緊給劉菲發了條微信,問她當初跟我遇到上官月的事。
「你說什麼?你那天撞了一個女醫生?」劉菲回過來的語音裡帶著驚訝的語氣。
「對啊,你不也看到了嗎?」我看著手機愣住了。
「你在逗我?有什麼女醫生啊,那天你是自己滑倒的,然後在地上撿到了一把手術刀,哪來的女醫生?」
「你騙我,我明明是和女醫生撞了一下,才摔倒的,手術刀也是女醫生掉落的。」我的心臟都吊到了嗓子眼。
「真的沒有女醫生,那天沒有任何人,你是自己滑倒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女醫生?」
「你是劉菲嗎?」我驚恐地點開劉菲的資料,確認她的身份。
「神經病啊,傻逼一邊玩去。」劉菲回了一條語音就不鳥我了,只留下我在風中凌亂。
厲害了,我的哥,這下該怎麼辦?我的媽,太嚇人了,大家都沒有看到上官月,救我一個人看到了?
麻痹!別嚇我,膽子小!
我被嚇得回了學校,整個晚自習都心神不寧,晚上也失眠了,整整一夜都沒怎麼睡。
更奇怪的是,那個凌若雨今晚沒有出現,這麼多天來第一次沒有出現,不知道為什麼。
說實話,我現在都習慣了每天晚上和她那個,她今天晚上沒出現,讓我挺意外的,甚至還有些失落。
第二天早上,我服用了秦醫生送我的藥丸,就去教室了。
「砰!」第二節課剛開始沒多久,大門被猛地撞開,一連衝進來十幾名警察。
所有的警察迅速跑到我身邊,把我圍了起來。
「什麼情況?」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你涉嫌謀殺,跟我們走一趟。」帶頭的警察對我出世了逮捕令,然後「咔擦」一下,一副冰涼的手銬戴在了我手上。
「嘩。」安靜的教室頓時嘩然。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劉菲連忙跑過來,但是被警察攔下了。
「沒有搞錯,金陵中學高三7班,楊雲,抓的就是他。」帶頭的警察輕喝。
「不可能,他一個中學生,平時在學校念書,怎麼可能殺人?」洋子大吼著和胖龍,許偉圍了過來。
「是啊,這之間肯定有誤會。」班主任笑著走過來。
「有什麼誤會,跟我們回去調查就行了,我們不會冤枉好人,更不會放過任何的壞人。」領頭的對下屬使了個眼色。
人群中走出一位青年警察,取出一件衣服蓋住我的雙手,遮住手上戴著的手銬,然後拿出一個摳了眼洞的紙袋子套在我頭上。
「呼,呼。」
我緊張地直喘氣,說不出任何話,就這麼跟著警察走出了教室。
「那是誰?怎麼被警察帶走了?」
「好大的陣仗啊,這是出了什麼事?」
各個班級的學生都從窗戶里伸出頭來看我,整個樓層都沸騰了,並且消息很快就傳遍了這棟教學樓,然後又蔓延到整個學校。
我被逮捕不到5分鐘,學校里所有人都知道有個學生被警察抓走了,只是他們暫時還不知道是誰被抓走的。
洋子,劉菲他們不敢過來搶人,畢竟法律擺在那,誰都不敢亂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進了警車,被帶走。
我直到上了警車,才回過神來,顫抖著聲音問他們為什麼抓我。
「剛才說了,你涉嫌謀殺。」
「殺誰了?」我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朱亮。」
「你胡說,朱亮不是自己出車禍死的么?那件事早就結案了。」我心中大驚。
「我們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有足夠的證據逮捕你。」
「什麼證據?」
不管我怎麼問,對方都不吱聲,我就這麼被帶到警局。
他們暫時把我關到了警局裡的小鐵牢里,然後就不管我了。
「你小子,得罪誰了啊?」被關押半天後,之前我見過的警察大叔帶著一個漢堡走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啊,大叔,為什麼抓我啊?」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緊緊地盯著他。
「唉,你這事挺大的,他們說你殺了朱亮。你知道朱亮是誰嗎?他的爸爸是本市的首富。我想插手這件事,上頭都不允許,甚至卷宗都不讓我看。」
說話間,他把手上的漢堡遞給我。
「先吃點吧,放心,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我一定會幫你。」
「謝,謝謝。」我的眼眶有些濕潤,接過漢堡卻沒有胃口。
我害怕了,20歲不到的年紀就被抓緊警局,罪名是謀殺,這可是能判死罪的。
我不相信自己沒有處理乾淨朱亮那事的痕迹,肯定是他父親從中搗鬼。
1小時后,爺爺過來了。
「怎麼回事?」爺爺隔著鐵牢問我。
「爺爺,我沒殺人,真的沒有。」我把手伸出鐵牢,緊緊地抓著爺爺的手臂。
「孩子,你放心,爺爺做了這麼多年的殯葬,認識的人不少,如果你真的沒有殺人,爺爺一定能救你出去。」
「好,好。」我不斷點頭。
爺爺看過我后,我就被隔離起來,不允許任何人探望。
沒有人審問我,我在鐵牢里睡了一夜,第二天直接被帶走。
2小時后,我到了一座宏偉的建筑前。
「金陵監獄。」
看著建築上古樸而肅殺的四個毛筆字,我的心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