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媽咪，高冷

范小綿的話倒是給了沈莫汝巨大的信心，既然不討厭，她覺得這個人也許真的可以接受自己的感情。

「那你可以接受我的感情了？」

沈莫汝突然說這樣的話，到讓范小綿有些失措。自己是直人，怎麼可能會接受？更何況自己還想過舒舒服服自由日子，和她在一起，哪裡還有自由。整天圍著她轉，而且還是個超級醋罈子。

「那個……小莫，我……不喜歡女人。」

真的不想傷害她，可自己也不能違背自己的心。這次只要說清楚，也許兩個人的糾纏就會到此結束。

「若是現在不喜歡，那麼不代表將來不喜歡。我會等著你的。」

沈莫汝根本不會相信范小綿的話，每次和她有親密的舉止，她最後都是順從，而且還很享受，這難道是沒感覺？說出來鬼也不相信。

「你……你何必執著，我真的一直把你當做妹妹看待，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們兩個這樣糾纏著對彼此都不好，所以小莫，我們不要再鬧了好不好？」

范小綿一句話倒好，只是妹妹，可這個妹妹在沈莫汝眼裡只會是諷刺。十二年的感情，最後只變成一句妹妹，她自己根本無法接受。

妹妹，沈莫汝從來都不承認。若是想承認，早就承認了。那麼多年的堅持，不會到了此刻妥協。現在有了孩子，這妹妹一說就完全變為一句空話。

「我愛你，所以你把我當成妹妹也好，你的女人也罷，我不在乎。不過，你必須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搶走，所以你就此死心，好好的待著我的身邊。」

沈莫汝不承認，因著范小綿不肯妥協，也開始變得霸道起來。

「你……你再如此，我還是會逃得遠遠的。我們之間永遠不會有那種感情，你就死了心吧。」

范小綿也有些惱怒，這麼多年自己忍受的已經夠了，雖不恨她，卻也沒有真正的喜歡過。

「我再也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逃走了，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我會讓你完完全全的成為我的女人，從今天開始。」

說著還未等范小綿開口，直接吻上那個熟悉的味道。

范小綿奮力掙扎，身子也開始反抗，只是自己在下面有力氣也使不出來。雙腿被緊緊的夾著，兩個手臂也被禁錮著，想要發聲，嘴也被她侵略了。

也許只是想著反抗，掙扎了半個小時終是累的無力，再一次放棄。眼角的眼淚就似決堤的河水，滾滾的流淌下來。

沈莫汝意識到范小綿哭了，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驚慌失措的從范小綿身上起來，低聲的不停的道歉。

「對不起，小綿，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氣憤，對你做了這種事，你不要哭，你打我吧，我不還手。」

沈莫汝拿起范小綿一隻手「啪啪」幾下打在自己的臉上，范小綿愣了一下。雖說打她的臉，可是那是自己的手，她下手如此重，自己的手都有些麻了，估計臉要腫了。

「你是笨蛋嗎？哪有人這樣打自己的，你明天還要上班，臉腫了怎麼去？」

范小綿惱怒的抽回自己的手，大聲的對著沈莫汝呵斥。

「媽咪，媽媽你們怎麼了？」

沈琳琅被嚇醒，獃獃的看著兩人。

「對不起，琳琅，媽咪說話的聲音太大了。乖，快點睡覺吧。」

范小綿坐起來哄沈琳琅，並且狠狠的瞪了沈莫汝一眼。

過了一會，沈琳琅復又睡去。范小綿轉身看著沈琳琅，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她移動兩下下了床，並且居高臨下的看著沈莫汝。

「你現在跟我來，閉嘴不許說話。」

說完話，大步走出卧室去了客廳。沈莫汝很聽話跟在後面。

到了客廳，范小綿在冰箱找出一個冰塊，用一個塑料袋包好，看了一眼站著的沈莫汝，大聲喝道：「坐下。」

沈莫汝知道她要做什麼，也乖乖的坐下，一句話也不敢說，她知道這個女人生氣了。這時候是絕對不能和她頂嘴的，除非自己不想再見到她。

范小綿坐在沈莫汝右側，看著腫起來的右臉，有些心疼。都腫的和包子一樣了，這個女人對自己也下手這麼狠，真是不要命了。

舉起手，輕輕的把冰塊放在沈莫汝的臉上，由於冰火相接，沈莫汝「呲」了一聲，身子打個哆嗦。范小綿害怕弄疼她，眉頭緊蹙，擔心的問道：「是不是很疼？疼就喊出來，別忍著，我盡量放輕點。」

沈莫汝默默地望著，這個人明明很在意自己為何還要逃？方才自己欺負她，她卻完全忘了，反而來關心自己。

想起四年前自己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她卻沒有大發雷霆，而是想著逃走。與她而言，自己也許並不是什麼所謂的妹妹，也許她心裡有自己，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不疼。」

沈莫汝笑笑，心裡全是暖流，那些與此刻的疼痛相比，這點疼痛又算的了什麼？

范小綿看著臉都腫成這樣，還在笑，有些不爽。這樣的紅腫，即使一個大男人，也未必會說不痛。自己的手都被打的發麻了，那力道得有多大，就算練過功夫，也不能拿著自己的臉做實驗，這臉可是用來撐門面的。她是堂堂沈氏集團的總裁，若是出門讓人看到，必定又是一大火熱新聞。

「臉都腫的沒辦法出門了，你還笑得出來？你真是一個怪胎。」

范小綿手輕輕的拿著冰塊，害怕自己一個粗心，讓她更加的疼痛。

「開心，我覺得這樣很值得。彷彿又回到小時候，你給我治扭傷的腳踝。那時候，你天天給我洗腳，背我上學，還給我做好吃的。中午害怕我自己吃不好，還特意從大學部跑到高中部背著我去吃飯。那時候，我真的很幸福。」

想起過去，沈莫汝滿臉的幸福。那個時候，不管自己如何刁難，她都不生氣，總是想著辦法哄自己。那個時候自己十四歲，她十八歲。

望著開心的像個孩子似得女人，范小綿一時有些懵懂。這個女人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好美。還是一次見到她這樣笑。

因為一直凝視著，臉上浮現薄薄的一層緋紅。意識到自己的想法，范小綿覺得一定是自己瘋了，才會覺得這個女人好看。她是魔女，魔女，會騙人的魔女，不可輕易相信她。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而且找的都是特別蹩腳的理由。

「你這種人就是喜歡找虐，對自己下手也如此狠，下次小心毀容到時到可惜了這張漂亮的臉。」

范小綿又把視線移到自己的手上，嘴裡還不斷說著毒舌的話。

「你不嫌棄就好。」

「……」

范小綿瞬間無語，什麼是自己不嫌棄她？自己也很外協，若是真的毀容，自己指不定躲她更厲害。

「小綿，別動。」

沈莫汝突然有些嚴肅的看著范小綿，伸出右手放在她的臉頰。身子輕輕的靠了過去。

范小綿對於這個突然的轉變，不知所以，只能坐直身子，不敢移動半分，直到自己的薄唇上多了一個軟軟的香香的味道，才回過神來。這都啥時候了，這個女人還來這招？真不知她的腦子是用什麼做的。

「這個味道很好。」

品嘗完勝果的沈莫汝咂吧兩下嘴，心滿意足的坐好。

沈莫汝倒是高興了，范小綿卻不是如此，腦子「咻」的一下竄出一個火苗。手上加把力道，某人哇哇嚎叫幾聲。

「讓你不老實，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胡鬧。別人都說你高冷，你哪裡冷了，除了一肚子壞水，還有什麼？自裝清高，要是你的那些粉絲知道你的真面目，還不得各個去跳海。」

范小綿嫌棄的看著沈莫汝，一整天這個人都是一副高冷模樣，晚上這才多大會，就變回原形。

「她們跳不跳海，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會跳。不過你不生氣，我真的很開心。」

自己對她做了這麼多過分的事，只有自己受傷，她才會生氣。這說明什麼？這個女人心裡有自己啊，只是她這個笨蛋不知道而已，忽然覺得這訓妻路有些漫長。

「你跳海，我高興。好了，差不多了。對了你家有消腫的葯嗎？」

取下冰塊，看看臉上的紅腫消去一部分，范小綿覺得抹點葯更有效果。今天和孩子玩了一天，也是累的要命。現在只想回去睡覺。她覺得只要遇到這個女人，絕對沒好事。

「有，在樓梯口左邊那張桌子的第二個抽屜里。」

沈莫汝指著給范小綿，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用不到那些的。

范小綿快步走了過去，按著沈莫汝說的去找，還真的找到了。拿出消腫的葯，過來幫她塗在臉上，按摩幾下。

「真的不用塗這個，明天應該就會好了。

「好個頭，都腫成半邊天了，就算用神葯，明天也好不了。你對自己怎麼就不知道多關心一下？」

范小綿有些氣惱，這個人怎麼和以前一樣對自己永遠這麼苛刻。就因為這樣，自己即使出了遠門還是會擔心。

「有你關心我就好了。」

沈莫汝有些撒嬌的樣子，整個人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一股魅音，讓人的心都酥了。

「我才不會關心你，我去睡覺，你繼續在這裡一個人自言自語。」

范小綿知道這個女人又來這麼一招，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才不要，我要摟著你睡。」

沈莫汝小跑跟在後面，兩人上樓睡覺，還真是有那個臉皮厚的直接貼過來，摟著人睡覺。

范小綿很是無語，真想一腳把人踹到北極去。有賊心沒賊膽，估計明日，有人又要恢復高冷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