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媽咪，睡姿

沈琳琅小朋友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睡姿有些奇怪。明明是睡在媽咪，媽媽中間，為何一覺醒來，自己卻睡在床邊，沒人理沒人管，儼然是個被遺棄的孩子。

還有媽咪，媽媽也好奇怪，為啥姿勢是媽媽趴在媽咪身上。

沈琳琅小朋友腦子裡各種問號，可是又不能貿然問出口。

用過早餐，對於送自己上學的問題有些為難了。自己真的好想讓媽咪送，媽媽太嚴肅了。以前學校的小朋友，見到媽媽都說她好凶。

媽咪可愛，漂亮，脾氣也是超級好，如果送自己去上學小朋友見了一定喜歡。

穿好校服，背上背包，可愛的櫻桃小嘴動了兩下，慢慢開口道：「媽媽，媽咪能不能送我上學？」

沈莫汝見到女兒有些為難的樣子，才一天這孩子就完全依賴上范小綿，這真是讓自己情何以堪。難道自己天天送她上學，都沒有才見了一天的媽咪好？

又想到孩子如此依賴范小綿未必是件壞事，起碼那個人被孩子纏著，這逃跑一事估計暫時沒啥動靜。

「今天媽媽，媽咪一起送琳琅去上學。」

沈莫汝蹲下拉著沈琳琅的肉嘟嘟的小手，微笑的和她說話。

「真的？媽媽太好了。」

沈琳琅開心的上前摟緊沈莫汝的脖子，在一旁的，范小綿不知道該如何訴說自己苦悶的心情。

這送孩子若是自己的責任，可為何自己也要陪她去公司？還有昨晚她的臉雖然消腫許多，若是沒有粉底的遮掩，也很容易看出來。

自己是為了孩子留下來，不是為了她好不好，這種跟班式的存在，到底是為何？

「媽咪，我們快些走。」

沈琳琅知道範小綿要去送她去學校，興奮的眉眼笑彎。拉著她的手，直接向門外衝去。

范小綿被女兒任意拉扯著，兩人很快到了車庫，沈莫汝頂著有些微腫的臉，緊跟在兩人身後。

三人很快坐上車，沈琳琅和范小綿坐在後排，沈莫汝開車。對於昨晚的事情，小琳琅還是有些在意。想了一會終於忍不住開口問范小綿。

「媽咪，昨晚我明明睡在媽咪和媽媽中間，為何早晨醒來卻是在床邊？」

對於女兒突然問道這個問題兩人都是一驚，孩子還會在意這個問題？

想及昨晚某個人的種種惡劣的行為，范小綿還是有些惱火。一晚上不是被抱就是被壓，而且自己的豆腐還被某人全部沾光。若不是看她是女人，自己不計較，若是男人早大卸八塊，扔去喂狗了。

女兒突然問這個問題，范小綿運用自己聰明的大腦開始各種搜尋。要說些淺顯易懂的東西，不要早早的教壞孩子。

「琳琅，那是因為你睡覺的時候喜歡來回的移動，最後就自己跑到床邊了。」

范小綿覺得自己對於哄孩子真的沒有太多天賦，這種理由，除了孩子誰會相信。

「我睡覺會移動嗎？為何以前和媽媽睡覺從來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

沈琳琅完全不能相信這種事情，歪著小腦袋有些疑惑媽咪的話。她覺得自己的睡姿應該沒有那麼糟糕。

「……」

對於孩子的話，范小綿真的無話可說。現在如此尷尬的問題如何回答？難道說她媽媽為了欺負媽咪，把她移到床邊的？若是如此回答，孩子一定會問「媽媽為什麼欺負媽咪」，想想問題都覺得複雜。

「小孩子的問題可真多。」

范小綿尷尬的扯出一抹笑容，伸手摸摸女兒黑色的小腦袋。

「老師說不懂就問才是好孩子。」

「……」

范小綿再一次無語，現在老師都是這樣教孩子的？這些問題也可以問？

「琳琅真是個好孩子。」

范小綿無奈的笑笑，她只想事情快點過去，因為這種問題真的很難回答。

沈琳琅見著媽咪一直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更是好奇。

「媽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孩子就是天真無邪，不知道看人臉色，更不會輕易說謊騙人。

范小綿欲哭無淚，這讓自己如何回答。自己真的不想教壞孩子，這個問題可以不回答嗎？

似乎瞧見某人在那裡竊笑，范小綿更是懊惱，變成這樣，罪魁禍首就在前面，她還敢偷笑，真是非常的讓人不爽。

「琳琅，讓媽媽回答好不好？小莫，你來回答琳琅的問題吧。」

還未等到女兒說話，直接把問題拋給沈莫汝。

「琳琅，以前媽咪不在，媽媽經常幫著琳琅調整睡姿。現在媽咪回來，媽媽睡得太香，就忘記給琳琅調整了，所以不要再為難媽咪了。」

范小綿覺得沈莫汝回答的是多麼的理直氣壯，這說謊也不帶臉紅的。明明是她使得壞，忽然覺得若是孩子日後和這樣一個媽媽生活在一起，是不是也會變得和她一樣？現在琳琅多麼可愛，若是再來一個沈莫汝，估計這世界也會瘋的。

「原來是這樣，那媽媽你為何壓著媽咪，那樣媽咪不累嗎？」

范小綿瞬間滿臉黑線，這孩子到底是看到什麼了？都是些少兒不宜的事情，瞬間覺得以後絕對不要和沈莫汝睡在一起，要不然孩子絕對會學壞。

對於自己女兒的問題，沈莫汝也是驚了一下。這孩子真的不適合在一起睡，若是長此以往，自己那些事，不得被她全學去。

「這個問題，你得問你媽咪。」

聽到沈莫汝把問題拋給自己，范小綿只想抓著沈莫汝的腦袋，想拋鉛球一樣，把她扔到北極去喂北極熊。

這種問題能回答嗎？就算是性教育，也要她十歲之後吧，一個三歲的孩子，如何和她解釋這種關係。

「琳琅，媽媽只是睡姿不雅，晚上亂爬，才會如此的。你不要在意那些，你媽媽從小睡覺就特別不老實。有時候也會自己滾到床下去。」

范小綿也不懼怕沈莫汝，不就是回答問題嗎，偶爾說些小謊也是可以的。不過那些確實都是事實，自己只不過多加點的新聞。

沈莫汝聽了范小綿的話，心裡一個狼嚎。到底是誰睡姿不雅，還有自己跑到床下是誰幹的，這些她也敢說出來，這嘴皮子功夫練得不錯。

「原來媽媽睡覺也是特別難看啊，那以後我要和媽咪睡，若是媽媽晚上睡覺像壓著媽咪那樣，我會死掉的。媽咪，以後我們兩個一起睡吧。」

聽到媽咪說著媽媽的各種「罪狀」，沈琳琅也覺得自己的媽媽是個危險的人物，還是躲得遠點比較好。

沈莫汝看到自己就這麼被人嫌棄了，心裡更是委屈。那些都是范小綿的「罪狀」，為何自己要替她背黑鍋，背就背吧，還要被嫌棄，這不是比竇娥還要冤嗎？

「好，今晚媽咪和琳琅睡在一起好不好？」

孩子都主動提出來，范小綿覺得沈莫汝應該不會拒絕。突然有些感謝孩子那些奇怪的問題，還真是幫自己解決個大麻煩。

兩個人高興的眉開眼笑，前面開車的女人卻是冷著一張臉。自己的女人，現在卻要被自己的女兒搶走了，這種事情怎麼會讓她發生。

「琳琅，媽媽是要和媽咪睡在一塊的，若是沒有媽媽，媽咪會睡不著覺的。媽咪如果睡不好就會生病，那樣琳琅也不願意見到吧？」

沈琳琅聽了媽媽的話，撅著小嘴，思考一會，覺得媽媽說的很對。

「媽媽，我不要媽咪生病。打針很痛的。我才不要媽咪打針，如果是這樣，那還是我們三個一起睡吧。」

問題再一次回到原來的位置，范小綿心裡是恨死這個能說會道的沈莫汝。什麼是自己沒她睡不著。若是真的沒有她，自己睡得全都是好覺，和她一起，除了被她欺負，就是一夜無眠。

沈莫汝倒是感謝孩子的單純，若不是如此，自己拿下那個女人不知識何年何月。有了孩子，看來這日子不遠了。

不到半個小時，車子就行駛到幼兒園門口。范小綿牽著沈琳琅下車。

一下車，沈琳琅遇見很多同學，范小綿也是很開心的和那些孩子打招呼。沈琳琅這次是狠狠的在同學面前誇了一次范小綿。其他的小朋友瞬間對范小綿的好感滿值。

沈莫汝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不知道是不是該說自己做媽媽很失敗，從未見過孩子如此在同學面前誇過自己。

看著孩子進了學校，范小綿招手示意再見，直到孩子進了教室，她才回到車子旁邊，打開後排的車門。打了好久就是打不開，瞧著沈莫汝的臉，也知道是她故意做的，無奈只好坐到副駕駛位上，心裡很是不爽。車子啟動之後，她側臉瞧向窗外閉嘴不說話。

沈莫汝知曉她是生悶氣了，只是抿嘴笑笑，也沒有說話。

周一的早晨堵車比較嚴重，從前面望去，望不到盡頭，除了密密麻麻的如螻蟻的車輛，再也瞧不見任何空白的空間。

對於行進了半個小時還不到一里路的沈莫汝來說，倒是習慣了這種狀況，可是范小綿就不是如此了。她整天奔波於名山大川，各種名勝古迹，像這種堵車的事情，很少發生。偶爾可能趕上一兩次，卻也未有如此嚴重。

原本側臉望著窗外，可是龜爬的車速，讓范小綿的耐心一點點的消耗殆盡。兩眼很不爽的望著前方，眉頭蹙成「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