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雪花女神龍》

70.《雪花女神龍》

正如司馬長風猜測的那般,弄月先前與兄長談不攏復仇計劃,便決定自己一人報仇。或許不算一個人,他身邊還有無憂宮主。

無憂宮主是半天月的紅粉知己,當年因愛慕半天月,又對其十分痴心,這才得到半天月一定的信任,從而將弄月交給她撫養。半天月心中卻另有所愛,可惜他的所愛早另嫁他人,後來與歐陽飛鷹合謀屠戮了司馬一家三十餘口,蓉妹子——司馬夫人也沒能活。說他心狠,他卻又念著這段情,為此練了金佛不壞之身,從而不近女色,為此無憂宮主豈能不傷心。

當無憂宮主從他手中接過弄月時,一切便悄然改變了。

無憂宮主將全部心神都投注在弄月身上,誰都不能懷疑她的感情,但她卻一直隱瞞著司馬家滅口真相。當弄月得到神秘信件,並確認的時候,除了對半天月的恨,亦有對無憂宮主的怨。他怨無憂宮主這個娘一直瞞著他,讓他毫無知覺的幫助仇人謀划做事,更覺得自己在無憂宮主心中分量太輕,十五年的母子之情卻敵不過她對半天月的一廂情願。

無憂宮主自然看得出他近來的疏離冷淡,心中苦澀,她並未辯解,只是拋棄了先前的那份猶豫擔心,全心支持他報仇。無憂宮主早對半天月失望,相較而言,如今她不再奢望愛情,兒子才是她的一切。

母子兩人商議之後,定下計策。

弄月從上官燕處搶得玉璽,立刻獻給半天月,並提議道:「我聽聞這玉璽之中另有玄機,歐陽城主百般謀奪玉璽,只怕不是像他說的那般簡單。教主,弄月有一計,不如給歐陽城主一枚假玉璽,暫時穩住他,再刺探出玉璽中的秘密,到時候教主得此寶物,豈不更妙!」

「好!這主意不錯。」這番話正合半天月心意。

一切都按照弄月設計的順利進行。

歐陽飛鷹得了玉璽,大喜,關在密室中開始參悟玉璽的秘密,結果這一看,卻讓他大驚失色——玉璽是假的!當初為了防範,玉璽上有特殊的記號,可這枚玉璽全然沒有,說明是仿造的!

歐陽飛鷹大怒:「半天月!」

歐陽飛鷹篤定是半天月起了異心,想獨吞玉璽,但他心知主動找上門定然落於下風。何況半天月武功高,金佛不壞之身尋不到竅門根本破不了防禦,他覺得該找個幫手。這時的歐陽飛鷹才發現,女神龍、鬼見愁都不見了,當查到兩人去處是十里坡,大驚,立刻命人去攔截,不願讓丁雪蓮被發現。可惜為時已晚。

弄月遲遲不見歐陽飛鷹動靜,皺眉的同時又關注起神月教總壇。

早先他還準備了後續計劃,他在玉璽上下了無毒之毒,半天月得了玉璽定然每日把玩,試圖參透其中秘密,定然會中毒。半天月果然中毒,但其功力高深,壓制了毒性,並從毒性判斷毒乃弄月所下,立刻尋上門來。弄月早有準備,布下困陣,試圖將其拖至毒發身亡,不料半天月狡猾之至,竟避開了陣法,先去將無憂宮主擄在手中,用以脅迫弄月。

「娘!」一見無憂宮主落入半天月之手,面色發白,冷汗直冒,便知已是受傷。十五年母子感情不是作假,弄月再狠毒,對無憂宮主卻是真心待為母親,立時心頭一亂。

「風兒,別管我。」無憂宮主心知到了此時,雙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裡肯拖累弄月,牙一咬,不顧後果就朝半天月反抗。

「找死!」半天月一掌派在其心口。

「風兒,快走!快走!」無憂宮主豁出性命不要,死纏著半天月。

弄月哪裡能留她獨自受苦,手中陰陽扇一揚,淬毒的暗器飛去,又招出春風得意宮的侍女擺出劍陣,圍攻半天月。若在以前,這些人合起來也不夠半天月兩招,但如今半天月中毒,終究受了些影響,有侍女們拖著,弄月搶過無憂宮主,連連發出暗器,迅速遁逃。

半天月拔出龍魂刀,一刀就揮開了所有侍女,下一刀直直劈向弄月後背,人緊跟著追了上來。

弄月後背一痛,卻不敢停,從懷中摸出一隻盒子,猛地朝相反方向一擲,大喊道:「這是千年冰蠶絲,正好可以解你身上之毒!」

隨著話音,半天月沒再追弄月,而是去接那隻盒子。千年冰蠶絲乃是無憂宮主的寶物,能解很多毒性,便是龍魂鳳血劍的刀氣亦能壓制幾分,此番半天月尋上春風得意宮,之所以先去擄劫無憂宮主,不僅僅是轄制弄月,更是為這千年冰蠶絲。然而無憂死活不肯交出,沒想到竟是給了弄月!

弄月帶著重傷的無憂宮主,直奔城外歐陽山莊。

半途中,正好遇著準備去找他的司馬長風,一同返回了山莊。

這時上官燕等人正震驚於明日雙腿痊癒,緊接著丁雪蓮等人猶如對自家孩子似的歡喜,連聲恭賀玉竹夫人。上官燕雖對此尚有疑惑,但顯然不是詢問時機,便沒多言,她心下又擔心司馬長風,正欲安頓了父母再去尋,卻見司馬長風又返回了。

「賽華佗,快救救我弟弟!」此時司馬長風抱著重傷昏迷面白如紙的無憂宮主,但他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一旁的弄月身上。

弄月乍看沒什麼不妥,可細看就能看出他腳步虛浮,地上濺落滴有血跡。在弄月背後有一道三寸來長的刀痕,並未見骨,卻因乃是龍魂刀所傷,刀氣難以拔除,傷口不能癒合,這一路疾奔而來,饒是弄月已吞服過藥丸,仍是覺得失血過多,頭暈目眩。

「凌風?怎麼會傷成這樣?」丁雪蓮早前在十里坡與弄月打過照面,丁雪蓮一眼就認出弄月身份。先前弄月為奪玉璽對上官燕下毒,丁雪蓮十分惱恨,覺得弄月此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可到底是世交之子,小時候看著他們玩鬧,也憐惜他們兄弟倆的遭遇,今見弄月這般受傷,良善憐愛之心佔了上風。

「凌風被半天月用龍魂刀傷了。」司馬長風說著已進了屋內,將無憂宮主放置在床榻上。

「賽華佗,你的腿……」弄月突然發現歐陽明日是站立的,震驚溢於言表。

明日揮開眾人,並無任何條件就為無憂宮主診治,片刻后收回天機金線。

「如何?」弄月緊張追問。

「傷得很重,傷及肺腑經脈,僅剩一口氣在。」話音一轉,卻道:「不難治。」

弄月大鬆一口氣,知道賽華佗醫治不宜打攪,便與眾人退了出去。臨出門前,弄月狐疑的看了一眼仍舊留在屋內的白衣男子,猜測其身份。

半個時辰后,房門開啟。

明日對弄月說道:「無憂宮主傷的太重,雖無性命之憂,卻要仔細養傷一段時日,我會開好藥方,你照方煎藥。另外,無憂宮主痊癒后,怕是會武功盡失。」

弄月一愣,緊接著長嘆:「娘都是為了我。沒了武功不要緊,只要她好好兒的,我再也不能失去任何親人了。」

這時司馬長風提醒弄月的傷,請明日再出手。

桃朔白聞言並不贊同,方才醫治無憂宮主已耗費了一番內力心神,弄月的傷又不緊迫,何須急在一時。但他沒貿然開口,想著明日或許另有打算,當弄月出現時他就發現明日對其頗為關注。

原著中這二人幾番交手試探,遂成知己。

果然聽見明日說道:「聽聞弄月公子精通陣法,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正有心請教。」

弄月聞之一笑,亦早有與其一爭高下之心,當即便說:「既如此,你我各出三題,破一題,你便為我醫治一次。」

「甚好!」

隨後的日子,明日一邊為無憂宮主醫治,一邊與弄月相鬥。弄月出了三題皆被明日所破,但明日所出的三題,最後一道下棋,弄月卻是輸了一步。依照約定,明日為弄月治了三次傷,雖不曾將龍魂刀的傷徹底治好,但最後給了一瓶丸藥,倒能保證弄月無礙。

桃朔白見明日興緻正濃,也不打攪他。明日自幼跟隨邊疆老人長大,性子孤傲,能得一知己切磋著實是幸事。

無憂宮主已醒轉,雖失去了武功,可她還擅長陣法用毒,並非沒有自保之力。再者,此番因禍得福,化解了之前與弄月母子間的芥蒂,在看她來是完全值得的。

弄月放心下來,又籌謀著報仇之事。

桃朔白此時卻提醒明日:「玉竹夫人與上官夫婦等人留在此處並不妥當,萬一出了差池落入半天月或歐陽城主之手,便是軟肋。依我之意,不如尋一處隱蔽之地,暫且讓他們隱居,待四方城紛爭落幕,再相尋團聚。」

「你可知哪裡合適?」明日想了想,也贊同他的看法。

「沙漠之甍。」

「沙漠之甍?半天月曾在那裡設置陷阱,對於那處的出入通道十分清楚,並不保險。」明日疑問。

「我可以布陣,將沙漠之甍遮蔽,斬斷通路,外人難尋。沙漠之內亦是一方世外桃源,多備些米糧,不失為一處安身之所。」頓了頓,又說:「如今司馬長風與弄月要找半天月報仇,而歐陽城主只怕還盯著上官燕,你確定不去見他?便是不見,若他城主之位丟失,你可會相助?」

明日一怔,細思之後,淡淡說道:「相見之後許會看在血脈親緣的份兒上心軟,倒不如不見。上官燕與司馬長風都欠我的一個條件,但凡我開口,總能保他一命。至於你說的城主之位卻是何緣故?」

「當年你們共有四家,如今歐陽、上官、司馬三家的後輩都出現了,那皇甫家呢?上官燕攜帶著玉璽來到四方城,除了尋找母親,又是因著何等目的?」

「皇甫仁和!」明日何等聰明,先時不過被諸多雜事佔據心神,此時略一想,立刻通透。「若如此說來,送來神秘書信之人應該就是皇甫仁和!」

能知曉那般多的秘事,可見勢力不小,明日一時心生警惕。

「賽華佗與我所想一致。」弄月與司馬長風、上官燕一同行來,剛好聽到他們後面那句話。弄月想著若皇甫仁和有如此勢力,倒可以聯合起來,上官燕則單純的希望找到少主,將玉璽歸還。

明日見他們都來了,便將為幾家長輩先行隱居一事說了。

「如此也好,減我等後顧之憂。」弄月幾人都很贊同。

「我去找生伯。」司馬長風原本早些時日就去尋過生伯,可住了十幾年的山中小屋已沒了生伯蹤影,他猜著生伯定是被半天月囚禁了。

「我與你同去。」上官燕不放心他獨闖神月教。

弄月如今傷勢未曾痊癒,但他也不放在心上,便對二人說:「我就不跟著去拖後腿了。我手邊尚有幾個人可用,倒是可以查找一番少主蹤跡。」

上官燕知道弄月雖想報仇,卻暫時不會對少主不利,便沒反對。

「我同去。」明日想到生伯是自己舅舅,雖從未見過面,可看在母親以及血緣的面上,也該出一份力。另外,他也有些不放心盈盈。

當下幾人說定,各自行事。

桃朔白並未和明日同行,而是去了沙漠之甍先行布置,反正依照明日如今的武功,哪怕沒半天月奸詐,保命逃跑絕對沒問題。桃朔白先在沙漠之甍內四處查探一番,確認並無人跡,那些危險的動物都在高山深谷,只要在住的地方再設一套小陣法即可確保安全。

出來時,他在山壁間的出入暗道疊加了一個小陣,憑玉符出入,若無玉符一旦進來就會鬼打牆,最終再轉出去。玉竹夫人等人都是常人,到時候一人一枚玉符,拿各人的血一祭練,與他們每人氣息相連,到時候便是玉符被旁人拾去也無用。

忙完這些,他並未第一時間返回山莊,而是去了城裡。

搜尋到臭豆腐的位置,見他正陪著歐陽盈盈逛街買東西,兩人仍舊時不時的鬥嘴,卻是別樣輕鬆快樂。他尋蹤而去,假做不經意與對方相遇。

臭豆腐果然沒起疑,猛然見到許久未見的桃朔白十分高興,離得老遠都在伸手招呼:「桃公子!桃公子是我,臭豆腐啊!」

桃朔白這才朝對方走去。

歐陽盈盈突然見到如此神采菲然的白衣公子,直直看了好幾眼,嘴裡還嘟囔著誇讚驚嘆的話。她的神態都很自然,落落大方,臭豆腐也不以為意,甚至頗為贊同她的話。歐陽盈盈撞撞臭豆腐的胳膊,小聲問道:「他是誰呀?」

臭豆腐忙為兩人介紹:「這是歐陽盈盈,這位是桃朔白桃公子。桃公子是遊玩至此,我們兩三個月前認識的,本來還打算領著桃公子好好兒逛逛這四方城呢,誰知後來去客棧找桃公子,客棧的人說公子早就退房了。」

桃朔白略帶歉意:「抱歉,我本來住在客棧中,後來賽華佗邀請我去山莊做客,我便退房了。」

「原來你和賽華佗在一起呀,知道你無事就好。」臭豆腐原來擔心他出了什麼事,見到他安然無恙自然十分開心。

「對了,前些時候你問過我一件事,現今你的事處理好了嗎?」桃朔白問。

「都辦好了,很順利,多虧了桃公子幫我出主意,可是幫了我大忙。」臭豆腐如今最犯愁的就是自己身份的事,他旁敲側擊試探過老爹,老爹總是守口如瓶不肯透露絲毫。他最近總覺得心神不寧,又總瞧不見女神龍鬼見愁這些人,已打算尋個老爹空閑的日子就把自身的夢境吐露一部分,起碼讓老爹將妻女重新安置妥當。

桃朔白突然說道:「我的朋友很少,你這樣的朋友還是頭一個,可否去你家做客?你先前不是要請我品嘗自家做的豆腐么?」

「這是當然,我說話算數的!桃公子若是有空,我肯定好好兒招待,不是我誇,我家的豆腐是四方城最好的。」臭豆腐一面說著各種豆腐製品,豆腐菜肴,一面領著桃朔白和歐陽盈盈回家。

到家時,邱老爹正在做豆腐。

「這位公子是……」邱老爹只覺得桃朔白身姿輕盈,雙腳落地無聲,本該是功夫高絕之人,偏生看不出絲毫武者的氣。邱老爹頓時極為警惕,只有武功高到一定境界返璞歸真方可如此,儘管從年歲上不認為桃朔白有如此造詣,但小心駛得萬年船。

若是願意,桃朔白可以做出尋常人的偽裝,但他特意來臭豆腐家,就是為打草驚蛇,否則等玉竹夫人等人進入沙漠之甍,上官燕几個卻還未尋到少主,半天月歐陽飛鷹卻可能先一步尋到邱老爹妻女……

他不算是個悲天憫人的性子,只因臭豆腐十分熱心善良,是他朋友,他不想見到對方傷心罷了。況且,早日尋出少主,四家恩怨就早一日了解,對明日而言亦是好事。

「爹,這是我前些時候和你說過的桃公子,今天意外在街上遇見了,我請他來家裡做客。桃公子很想嘗嘗咱們家的豆腐,正好爹煮了豆花兒,桃公子可以趁熱嘗一碗。」臭豆腐說著去拿碗。

「去去去,你去招待客人,我來。」邱老爹將他趕出廚房,目光不著痕迹的又看了桃朔白一眼,摸不清對方身份底細和目的。又看到歐陽盈盈,心下一嘆。他早就和臭豆腐說了,不要去高攀公主,臭豆腐就是不肯聽,那歐陽盈盈也總來找臭豆腐,若有一天臭豆腐身份揭曉……

臭豆腐可不知道邱老爹此刻的心情,熱情的引著三人入內。

歐陽盈盈和臭豆腐一樣都是熱鬧人,嘴裡嘰嘰呱呱一刻不停,桃朔白就安靜的坐在一旁,聽著他們兩人或是鬥嘴打趣,或是說著城中大事小情,倒也有趣。邱老爹端來四碗豆花兒,臭豆腐先給盈盈端了一碗,第二碗給桃朔白,丫鬟小喜自己端了一碗,臭豆腐也坐在盈盈旁邊吃一碗。

邱老爹做的是咸豆花兒,豆花兒雪白滑嫩,上面淋了少許香油、醬油,撒了脆香花生米、蝦皮、香菜蔥花等,色香味俱全。

桃朔白細細品了一碗,著實不錯。

桃朔白沒有多待,回到山莊時明日一行早已回來,也順利救出了生伯。生伯只是被關了起來,並沒受什麼苦,而半天月沒料到明日會去救人,且武功竟在他之上,大驚之下哪裡還顧得生伯。半天月前些時候中毒,花費數日才用千年冰蠶絲祛毒成功。半天月不知司馬兄弟早得知滅門真相,還以為弄月設計他是看中了玉璽中的寶藏,本還打算用生伯脅迫司馬長風殺弄月,現在手中沒了籌碼,事情又明顯出了變故,半天月思來想去,去尋歐陽飛鷹合作。

歐陽飛鷹正愁怎麼取回玉璽,誰知半天月主動送上門。

二人最終商定,合力對付上官燕司馬長風幾人,事後一起破解玉璽秘密,寶藏二人平分。嘴上如此說,但只有暫時合作是真,事後分寶藏……兩人一樣都想獨吞。

這時的桃朔白卻對明日提起邱老爹:「邱老爹在四方城開了豆腐鋪子,做了十來年,很有些名聲,我卻覺得他像一個人。」

「像誰?」明日覺得他不會無緣無故提起個陌生人。

「玉面諸葛,沈耀。這沈耀在十五年前便徹底沒了蹤跡,好似和他的家人也沒聯繫,不少人都說沈耀死了。我觀那邱老爹功夫在身,還不低,卻故意隱藏著不顯露,又低調著做豆腐生意,豈非古怪?」桃朔白這是有心捅出臭豆腐身世。

「十五年前失蹤的?」明日對這個時間段很敏感,邱老爹出現在四方城也是十五年,若邱老爹真是沈耀……想必能讓沈耀隱姓埋名,絕非小事。他又根據桃朔白對臭豆腐的形容,仔細推敲一番,猛然驚道:「難道臭豆腐就是皇甫仁和?!」

桃朔白直視明日:「我觀臭豆腐其人,命數非凡,身份貴重,且有帝王之相。」

明日如何不懂他話里的意思,這不僅是說明臭豆腐乃皇甫仁和,更是在暗示他,歐陽飛鷹將會失敗,城主之位將會變更。父親啊,未曾謀面的父親,哪怕曾經無情的將他拋棄,僅僅是這個身份,就讓他無法冷漠視之。

然而明日的命運變了,心態與看法乃至行事都發生了變化,他已不再強行父親來彌補親情。

「你說歐陽盈盈和臭豆腐在一起?」明日的注意力轉移到有過一面之緣的妹妹身上,雖是桃朔白順口一提,他卻覺得事情不那麼簡單。

桃朔白道:「他二人兩心相印。」

明日眉頭一皺,暗道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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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覆劇情[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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