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
?在男女關係上,傅岳很是自律,若是無意,絕不會給對他有意圖的異性半分遐想的空間,同理他也接受不了女朋友和別的男人共進晚餐。
他可以無限忍讓司夏夏在其它方面的無理取鬧,卻不能放任她和亂七八糟的追求者繼續來往。
一路上傅岳有心給理直氣壯的司夏夏普及一下男女朋友的權利和義務,卻唯恐再發生爭吵,只得生生忍住。
傅岳第一次煮麵,自然不會太好吃,司夏夏晚餐又吃的太飽,全然沒有食慾,便用筷子在碗中繞來繞去。
見傅岳吃完了他那份又看向自己,司夏夏噘嘴道:「為什麼過生日一定要吃長壽麵,還得整根不斷,這不是封建迷信么?我把這根面截成一段段的不吃,試試明天會不會死。」
「你胡說什麼!」傅岳立刻瞪了她一眼。
「我是說試試我明天會不會死,又沒說你,你凶什麼。」
「不想吃就算,但不能咒自己。」傅岳沒有浪費食物的習慣,把司夏夏只吃了兩口的面拉到自己面前。
見他居然吃自己的剩飯,司夏夏訝異了一下,咬著手指頭笑道:「你不是無神論者么,還介意咒不咒的。」
看到傅岳三番兩次咬牙切齒卻欲言又止地忍讓自己,司夏夏積壓在心中的最後一絲陳怨終於消失了。
今晚她如三年前的傅岳一般沒遵守約定,同別的男生吃飯,看到傅岳的瞬間卻並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只覺得慌亂。原來有負於人遠比被人辜負更加難受,依仗著傅岳的忍讓,她才非但沒道歉,還進一步咄咄逼人。
她與當年的傅岳犯了同樣的錯誤,她三年不理傅岳,傅岳卻能忍著氣為她煮麵,吃她的剩飯,念及此,司夏夏的心中頓生愧疚。
她向來是旁人對她好一分,一定要回報三分的性子,為了不辜負他的心意,她把椅子拉到傅岳身邊,拿起筷子同他分食一碗面。
司夏夏不想弄斷面,特意從面的另一頭開始吃,長長的一根面吃到最後,兩人都不願先鬆口,司夏夏見傅岳竟不肯讓她,乾脆踢開椅子坐到他的腿上,用舌尖撬他的嘴巴。
吸走傅岳口中最後一截面,司夏夏還佔便宜似的咬了咬他的下巴。
司夏夏十分迷戀傅岳身上的氣味,抱著他的脖子膩在他身上不肯走,傅岳的自制力全面瓦解,正想切入正題,卻聽到司夏夏語氣堅定地說:「不可以。」
想起前一日司夏夏淚眼汪汪的可憐模樣,傅岳深吸了一口氣,戳著她的額頭說:「次次都是你先來招我,還敢說自己被強迫。」
不等她開口反駁,傅岳就起身收拾碗筷,送到廚房清洗。
司夏夏尾隨傅岳到了廚房,從後頭抱住了他:「傅岳,你剛剛是不是特別想剝光我的衣服,像昨天那樣對我?」
傅岳沒料到她會直截了當地說出這句話,詫異之餘,頭疼不已地讓她別鬧,去客廳等自己。
哪知司夏夏卻不依不饒地又問了一遍:「傅岳,我問你呢!你是不是特別想剝光我的衣服,像昨天那樣對我?」
傅岳擦乾淨手上的水,拿開司夏夏的手,轉過身,捏住她的下巴,恨聲說:「你說呢?」
「你想要我,特別想要我,可是怕我疼,怕我哭,怕我和昨天一樣不理你,所以只能忍著是不是?」
口中說著如此直白的話題,司夏夏的神情居然還能一派天真,傅岳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孩。
他一個愣神間,等不到答案的司夏夏就又問了一遍:「是不是?你不準再反問我!」
「是。」
「我跟別的男生出去吃飯其實你很不高興,可怕和我吵架都不敢發火。現在你又怕我疼,所以寧可自己難受……傅岳,原來你是真的喜歡我呀。」
「嗯。」
終於得到想要的答案,滿心歡喜的司夏夏眼睛亮了又亮,她舉起胳膊要他抱自己:「我們到床上去。」
「你又想幹嗎?」
見傅岳不動,司夏夏自己跳到了他的身上,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我想要你,現在就想要。」
若是別的女孩對他說「我們到床上去,我想要你」,傅岳一定會鄙夷,一定會認為對方不要臉面,可聽到司夏夏說這種話,他依舊覺得她純潔無比。
「你不怕疼了?」傅岳抱著她走出廚房,最後一次確認。
「怕呀,真的特別特別疼,可是我願意,我比你喜歡我更喜歡你。」
前一秒還變著花樣氣他同他吵架,后一秒又用甜言蜜語膩住他,從昨天傍晚到現在,不足三十個小時,他的情緒起落任由她擺布,一顆心忽上忽下地把悲苦喜樂全部嘗了一個遍。
進入司夏夏身體的時候,傅岳忽而想起年少的時候在書上看到的一句話——一個人愛什麼,就死在什麼上。
他一直以為這指的是理想,如今才明白也能是一個人,智勇多困於所溺,可他並不以此為恥。
司夏夏沒再喊疼,眼淚卻在眼眶中打轉,最初的時候傅岳一往前沖她便直抖,到了最後一刻,她才終於體會到了一丁點不同尋常的感覺。
傅岳離開她的時候,司夏夏第一時間拉過床單裹住自己。
床單隻遮住了她的胸/部和腰肢,肩和腿全數露在外面,比片刻前更性感。
傅岳忍不住俯身吻司夏夏的脖子,司夏夏移開眼,唾棄道:「你先把衣服穿好,再向後轉。」
傅岳彎了彎嘴角,只當沒聽到,一把撈起她,把她捉到了浴室。
淋浴間不算小,兩人一起進去卻仍然局促,傅岳試過水溫,動作輕柔地從上往下替她洗。
聽到司夏夏紅著臉罵自己「下/流」,傅岳笑道:「你剛剛不才說過喜歡我?」
「我只喜歡穿衣服的你。」
「那可真不巧,我更喜歡你不穿衣服。」
「……」
傅岳在浴室磨蹭了半個多鐘頭才放司夏夏出來。
見他從衣櫃里找了件短T給自己當睡衣,司夏夏沒接:「太晚了,我吹乾頭髮就回去。」
「你回哪裡?」
「明早沒課,我回家去。」
傅岳沒表示反對,只說:「我和你一起回去。你既然不願意留下,我只好去你的房間睡。」
「……」
司夏夏甩不開他,唯有留下,毫不意外地又被傅岳揉捏了一次。
此後的近一個月,司夏夏都沒回過宿舍,溫萊回來后,她也只有周末的時候掩耳盜鈴般地在家中住兩晚。
知道他們戀愛,溫萊非常高興,每到周末,都熱情地招待傅岳過來吃飯。
然而如膠似漆的熱戀期還沒過,司載陽就回來了。
司載陽是周二回來的,司夏夏帶著傅岳一起回家同家人吃飯,吃完飯照例想以回宿舍住做借口離開,哪知司載陽卻執意讓她留下拉一段琴給自己聽。
司夏夏只顧戀愛,這一個月來幾乎沒摸過琴,司載陽聽后直皺眉。
「我最近難得有空閑,你下了課就回家,我陪你練。」司載陽這話雖是對司夏夏說的,目光卻掃向傅岳。
整晚都不斷感受到司載陽的敵意的傅岳面露不悅,卻壓下了情緒。
溫萊察覺到氣氛的尷尬,打圓場道:「夏夏明天就要開始用功了,趕緊抓住今天的尾巴放鬆一下,你們不是吃完飯要去看電影嗎?快去吧,不然要錯過開頭了。」
司載陽當即出聲制止:「現在去幾點才能回來?女孩子晚上十點前必須回家。」
司夏夏最終還是留在了家裡。
傅岳一告辭,司夏夏就說困了,噘著嘴回了房間。
因她聽話地沒出門,司載陽雖然瞧見了她沖自己噘嘴,也只笑著搖了搖頭。
傅岳滿心不快地離開司載陽的別墅,打開車門正要發動車子,就聽到有人敲車窗。
居然是司夏夏。
司夏夏朝別墅窗戶的方向看了一眼,迅速鑽進了傅岳的車子。
「司載陽不是不讓你出門嗎。」
「我跳窗戶出來的。」
「……」
「你是不是生氣了?我們去看電影,看完再回來也不會被發現。」
「看不看電影有什麼要緊。」令他感到不快的是司載陽的態度。
對司載陽的管教習以為常的司夏夏卻並未領悟到,不斷催促男朋友開車:「不去看電影,咱們就一起呆一會我再回去,你別把車停在這兒,司叔叔萬一往窗外看會發現的。」
瞥見傅岳皺著眉開車,司夏夏問:「你不是沒生氣么?」
傅岳不願意說人是非,轉而道:「你從來不聽我的話,倒是很怕司載陽。」
「你難道不怕你爸爸嗎?」
「他又不是你爸。」
「不是爸爸也是家長呀。」
司夏夏有心哄傅岳,見他把SUV停在了僻靜無人的小道上,立刻湊過去吻他擰著的眉心。
她的嘴唇溫溫軟軟,令傅岳沒空再煩,他立刻攬住她,回吻了過去,在一起一個月,司夏夏的吻技已經練習得很嫻熟,不出半分鐘,就撩撥得傅岳唇乾體熱。
傅岳想推開她找水喝,卻聽到司夏夏問:「傅叔叔,你知不知道車/震是什麼意思呀?」
「……」
傅岳側頭看她,她的眼中滿是笑意。
以他的性格,對這等傷風敗俗的事兒必然嗤之以鼻,正想教育司夏夏一個女孩子不可以什麼話都說,卻見她把副駕駛的座位往後調了調,踢掉鞋子將小巧的腳踩在車前的擋風玻璃上。
她穿的裙子短,腳往上踩,裙子自然退到了大腿上頭。
「你把腳拿下來,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可是這兒除了我們哪有人呀?」話雖如此,司夏夏卻聽話地收回了腳,挪了個位置,背靠副駕駛的門,把光潔的小腿搭在傅岳的大腿上。
「你故意的是不是?」
司夏夏當然是故意的,傅岳的一切她都喜歡,唯獨看不慣他在外頭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分明是流/氓中的流/氓,裝什麼正經人。
「什麼故意的?」司夏夏瞪大了眼睛,一臉無辜,卻用腳有意無意地蹭他的腿。
「這兒離我家不遠,等下我再送你回來。」
司夏夏仿若聽不懂他話里明顯的暗示:「去你家幹嗎?」
「司斐!」
司夏夏湊到傅岳耳邊問:「傅叔叔,你真的不想試試車震嗎?」
她說完這句並未離開,又用嘴唇蹭了蹭傅岳的耳朵,司夏夏的脖子就在傅岳的嘴邊,害他心癢難忍,可是下一秒,傅岳就推開了她。
司夏夏以為自己失敗了,正噘嘴,卻見傅岳推門下車,收拾好後座,又繞到副駕駛把她拎到了後頭。
「你要做什麼?」
「做你希望的。」
不等司夏夏再開口,傅岳就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探向她的底/褲,他有心教訓她,沒做前/戲,也沒剝她的衣服,徑直而入。
「車/震是什麼,這下你知道了吧?你還對什麼好奇,咱們挨個兒試。」
……
傅岳一走,溫萊就怪司載陽失禮。
「傅岳又不是沒分寸的人,你何必那樣。」
「沒分寸的是你,夏夏還沒二十歲,她懂什麼?不管得嚴點,出了問題後悔也來不及。而且傅岳根本不適合她,就他那個勢利的媽……」
「只是談個戀愛,未必能走到結婚,你沒年輕過嗎?管太多不但沒用,還會惹埋怨,你沒看到么,傅岳已經不高興了。」
「只是談個戀愛?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夏夏既然在咱們家生活,我們就對她有責任。傅岳愛怎麼想隨他。」
溫萊想問什麼,因不想惹司載陽生氣,最終還是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