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皇上會喜歡的……
「兇手逃了,不過你放心,敢傷害朕的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東陵絕一邊說著,掩去了眼裡的厲色,伸手給池木木墊了枕頭,扶她仰卧著。
「我好像又欠了你一份人情!」池木木苦笑一聲。
「是一條命!」東陵絕嚴肅糾正道。
這個男人還真是斤斤計較!
「我的那個丫頭呢?」池木木轉移話題。
「帶進宮來伺候你了!」東陵絕:「當時多虧她四處喊著救命,不然,朕的暗人也沒那麼快找到你。」
「你知道兇手是誰嗎?」東陵絕沒問她的傷勢,反而更關心兇手的情況。
「付氏呢?抓起來了嗎?」池木木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
「她的兄長外逃,看在池將軍的面子上,朕不能沒證據就抓她。現在你醒了,朕馬上下旨將付氏送入刑部。」
池木木醒了,有了人證,不管是池冥河還是太后,都沒辦法給付氏開脫。
「之前不抓,是怕在我未醒之前,讓池冥河和太後有所防備,救下她么?」
「你很聰明。」
「你很細心。」
兩個人客氣的話說的很自然。
「李和,去一趟池府,下旨將付氏送入刑部,讓刑部的人好好審審那個毒婦!」東陵絕神色更冷。
李和出去不久又急匆匆的回來:「皇上,奴才聽宮門的侍衛說,付氏進宮來見太后了!這旨還怎麼下?」
「呵,看來,她是想到新法子除掉我了!」池木木聽了這話,笑了起來。
慈寧宮……
「你怎麼來了?」
池木木昏迷,付氏的兄長逃脫,太后很清楚這事跟付氏脫不了干係。
太后一心想要池木木入宮做墊腳石,對付氏的做法,很是生氣。
「妾身知道這次做了蠢事,求太后看在您那兩個侄女的份上,饒了妾身這次!」付氏嘴上求饒,可是神色卻沒有一點點的害怕。
「小五也是哀家的侄女,饒了你,你讓我如何跟她、跟皇帝交代?」太后氣道。
「小五很快就會被皇上拋棄,太后又何須交代?」
付氏滿眼的鎮定,倒是讓太后疑惑了:「你在打什麼主意?」
「太后,求您下一道懿旨,讓我的女兒入宮為後,而池木木那個勾引皇上的賤*人,應該立刻處死!」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是想毀了池家嗎?」太后拍案而起,手指兩根玳瑁上的寶石都被拍落。
「太后,您可記得十五年前的那個預言?」付氏抬起頭,看著太后的眸光中,帶著一絲狠厲。
十五年前,池冥河寵妾生下池木木時,池冥河請來一位巫師給她看面相,巫師在池家呆了整整三日,三日後出來,便傳出池木木乃是不祥之人,克家克夫克國,唯有將她養在佛祖門下化其戾氣方保平安。
與此同時,付氏的長女,池家三小姐池映月卻被看出是鳳凰命格,也就是當皇后的命。
這般的巧合,很是轟動一時。
池木木隨後被帶入庵堂將養,她本不叫池木木,因在家庵里接觸的人少,人變得有些木訥,才被喊出「木木」這麼個小名。
池木木剛出生就被定為不祥之人,連名字都沒有,生母不久后鬱鬱而終。
反觀池映月,被看出鳳凰命格,起名池映月。代表著天上的月亮,池家對她,何其重視。
「我的女兒映月是天上的月亮,是鳳凰命格,如果皇上知道,定然會同意的。」付氏見太后驚訝,連忙說道。
「如果她真是天上的月亮,怎麼會吸引不了皇上的注意?」池映月不是沒見過東陵絕,次次都精心打扮,東陵絕可從未有娶過她的心思。
「歷代祖制都是太后挑選後宮妃嬪,只要太后做主,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她細心栽培兩個女兒,如果池家的未來押在池木木身上,那她十多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皇帝要自己做主選妃,哀家不會下懿旨的!」太后已經跟東陵絕因為選后之事鬧了矛盾,這個時候,她不想跟付氏過往密切。
「皇上怎麼可以管後宮之事?」付氏隨即又冷笑兩聲:「妾身一直以為太后是女中豪傑,沒想到了最後,您還是拗不過皇上!」
「混賬!」
太后徹底被激怒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太后莫氣!如果太后不想看到池家毀了的話,最好還是遂了妾身的心愿。映月那孩子那麼懂事,皇上會喜歡的,到時候,映月一定會好好記住太后您的恩典!」付氏的神情里竟然沒有絲毫的害怕。
太后怒極反笑:「你憑什麼這般自信?」
付氏竟自行站了起來,道:「十五年前的那個預言是假的,如果太后不想看到池家被判欺君,滿門抄斬的話,還是將懿旨下了吧!」
付氏入慈寧宮不久后,太后就親下懿旨,說池家三小姐池映月乃是天系鳳凰命格,被選為後,於下月皇帝親政大殿前一日入宮成親!
這樣的懿旨,讓東陵絕徹底愣在那裡。
「我就猜到,男人的話不可信。」池木木在一旁淡淡說道。
東陵絕答應過她,只要死掉某個人,他便封她為後,現在太后懿旨已經當眾宣布,東陵絕若是拒絕,便會被扣上不孝的罪名!
這個年代,不孝的罪名,可以將一個人毀掉,哪怕這個人是皇帝!
「你不好奇付氏用什麼打動了太后么?」東陵絕臉上的溫柔被冰冷取代。
「這是皇上的事情,與我何干?」池木木沒心沒肺的看著東陵絕。
「李和,慈寧宮的暗人呢?怎麼回話的?」東陵絕暴躁的吼道。
「皇上,那邊的暗人說,他們沒有聽到有用的信息。」李和忙回話。
「一群廢物!」
「皇上現在打算怎麼辦?」池木木一副看戲的樣子。
東陵絕這才冷靜下來,他緩緩的坐到床沿旁,道:「朕一直以為付氏很魯莽,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你下殺手,原來……她是手上有一張王牌啊。」
「說實話,我也很好奇她的王牌是什麼!」
「池映月呢?」東陵絕問:「或許……她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