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只怕您等不來救兵了
「池映月三個月前去南山陪池老太君吃齋了,現在還沒回來!」池木木道:「她就算現在在京城,她能告訴你原因么?」
東陵絕搖頭道:「映月心地善良,與世無爭,她不會看著朕為難的。」
不知道為何,池木木聽著這話,心中有些生氣。
「既然如此,那皇上不如娶了她吧!」
「你在吃醋?」池木木的這個樣子,無意識的取悅了東陵絕。
「不過是一場交易,如果皇上怕丟了面子,那就由我提出解約吧。」池木木忽然很生氣,掙扎著就要起身,道:「請皇上叫我的丫鬟來伺候我,我要回池家養傷!」
東陵絕正欲說話,聽到外面傳來一個老嬤嬤的聲音:「池五小姐只怕沒命出宮了!」
話音剛落,便進來四個健壯的老嬤嬤,給東陵絕行禮后,聲音僵硬的說道:「皇上,這個女人勾引皇上,無召入宮,太后吩咐,馬上將她杖責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池木木必死無疑。
「是朕召她入宮的,你們有意見么?」東陵絕攔在池木木身前,冷冷開口。
「皇上說笑了,命婦千金要入宮,只能等待太后的召見,皇上怎麼能召沒成妃子的小姐入宮呢?奴婢們還要回去交差,求皇上不要為難奴婢們!」
「太后這是不管是誰姓池,只要有一個混入宮就夠了,是么?」東陵絕氣道。
「都給朕滾出去!」東陵絕道:「朕親自去找太后。」
慈寧宮……
「哀家知道皇帝會來!」太后的神態看起來有些惆悵。
「母后這個時候要了池木木的命,就不怕天下人恥笑您過河拆橋?母后連名聲都不要,付氏到底是怎麼收買母后您了?先是池慕秋,現在又是池映月,池家的女兒就那麼不值錢急著送給朕嗎?」
東陵絕很沉靜,可冷涼的語氣充滿嘲諷,就那般毫無畏懼的凝視著太后。
「皇兒!」太後轉頭,竟是被東陵絕的眼神弄的一陣心慌,壓下那奇怪的感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母后這是為了你的皇位著想。」
「皇位?朕還真是不知道,母后原來這麼關心朕!」
「池家最看重的嫡女是不會為妾的,你若不讓映月那丫頭當皇后,池家就要另外給她挑選一個夫君,你莫忘記了,池映月可是鳳凰命格!難道你想看到還有一個人當皇帝嗎?」
「那母后也不用要了池木木的命吧!」東陵絕冷道。
「哀家倒是不知道,皇兒什麼時候對那個蠢丫頭這麼上心了?做大事者,不拘小節。皇上只要殺了池木木,池家和付家都會為皇上肝腦塗地,皇上的皇位才能夠做的穩!」太后怒道。
「她已經是朕的人,如果朕連身邊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這皇帝做了也沒意思!」東陵絕甩袖轉身就要離開。
「皇帝,你喜歡上那丫頭了?」太后忽然有這麼一種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錯覺,古怪的看著東陵絕:「之前可是皇兒口口聲聲要處死她,若不是哀家攔著,她這會子早已經死了!」
東陵絕緩緩回頭,神色莫名變得凄涼:「母后,您覺得您教出來的兒子,會懂得情為何物嗎?」
太后回過神來。
東陵絕現在要奪權,保護池木木,只是他為了捍衛他自己的皇權,並且做給那些要向他盡忠,和猶豫不決的人看的!
他,不過是要利用池木木。
「既然如此,那哀家也不必害怕傷了皇上的心。來呀,你們把皇上留下來!再派人去承乾殿,讓她們立刻給池木木行刑。」
承乾殿這邊,沒等到東陵絕回來的池木木讓李和去御藥房給她取幾樣葯過來。
東陵絕去了這麼久,要麼是被太后說服,要麼是被什麼絆住了,她現在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
「李和難道也被人絆住了?」久不見李和,池木木急了,若不是身上有傷,肯定自己衝出去了。
「池姑娘,只怕您等不到救兵了!」本來守在外面的四個老嬤嬤這時闖了進來:「皇上已經不管您了,太后那邊下旨,立刻行刑!」
說罷,四個老嬤嬤一併走向池木木,一左一右將池木木硬從床榻駕了起來,嘴上說道:「還未進宮就想賴在皇上的龍榻上,無怪太后要除掉你這個小騷*貨!」
皇宮的老女人果然都是心靈扭曲的。
池木木被她們壓在硬邦邦的長椅趴著,這般粗魯的動作,讓她的傷口再次裂開,一股股暖流湧出,疼痛讓她幾欲昏厥。
此刻別說一百大板,十板子她都頂不住。
「打!」
老嬤嬤可不管池木木的感受,死死壓住她,大喝一聲,冰冷的板子便落在池木木後身!
「啊,啊啊……」
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在承乾殿門口突兀響了起來!
兩個行刑的老嬤嬤板子剛一碰到池木木的衣襟,還未落下,便感覺雙手一陣酥麻,抓住板子的手像是被無數利針刺中一般,疼的老臉都扭曲了。
當下便扔掉手裡的板子,大喊大叫的匍匐在地,彷彿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觀刑的另兩個老嬤嬤見這樣的場景,嚇的忙上去扶住她們問:「怎麼了?怎麼回事?」
那兩個喊叫的老嬤嬤手死死撐在地上,塗滿粉的臉又青又白,模樣看上去十分嚇人,兩個沒受傷的老嬤嬤對視一眼,便同時去拉那兩人的手!
「啊!」
她們剛一碰到那兩個受傷嬤嬤的手,也是兩聲尖叫傳來!
在一旁的太監和宮女,見到幾個行刑的嬤嬤這般毫無形象滿地打滾的喊疼,都像見鬼一般看向這邊。
池木木自行從長椅上艱難的爬了起來,拍拍手,道:「你們這群老虔婆,簡直比我認識的那個容嬤嬤還要可惡!」
「妖,妖怪!池五小姐是妖怪,她,她會巫術,快去稟告太後來救我們啊!」其中有一個老嬤嬤最先反應過來,對一旁看熱鬧的小太監驚道。
「誰敢?」池木木懶洋洋的說了這麼一句,正預備去稟告的兩個小太監愣是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