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 敲|詐|勒|索
幾個實習生面上笑嘻嘻地應了,心裡卻都有些尷尬。
他們過來實習,知道社會的艱難,多存了討好何亭亭,以後留下來的心思,所以一個比一個殷勤。
可惜的是,她們好像搞錯了,何亭亭要的是業務能力,而不是誰對她好。
何亭亭看得出幾個小姑娘的尷尬,卻裝作沒有看到,笑著拍拍手,「好啦,現在先回去工作。今晚下班,我請你們去吃飯。」
「謝謝亭亭老師。」幾個小姑娘暗暗鬆了口氣,異口同聲地喊。
第二天上午,沈紅顏經紀人炮製的一篇聲情並茂的文章發在了娛樂報上。
這篇文章懇切地說沈紅顏對故鄉的思念,說她少年不懂事曾經做過很多錯事,現在長大成熟了,很懷念故鄉,希望能回故鄉看看,為故鄉出一份力。之後,又開始列舉何亭亭過去作品集里關於思鄉的詩歌和,著重點出對故鄉的思念,並表明沈紅顏的思鄉之情,和何亭亭的思鄉之情是一樣的,請何亭亭看在同是思鄉人的份上,放過沈紅顏這次。
何亭亭不得不贊這份聲明的聰明,大膽直白地說了沈紅顏年少不懂事,把沈紅顏年輕時所有的錯誤都囊括進去了,讓人再不能出招攻訐沈紅顏。
不過,她也不會坐以待斃就是,今晚就撰文回敬。
當天是周五,何亭亭和謝婉青帶歸歸回何家大宅。
才回到沒多久,沈林生、沈國慶和沈十幾個就聯袂而來,說要幫沈紅顏討回公道,讓何亭亭一定要給一個交代。
一個總要求出嫁女惦念娘家,幫襯娘家,不顧出嫁女在夫家的死活;一個算盡心機,和自己老子沈七老兒反目成仇,在79年為了幾百塊撈屍體的錢,又厚著臉皮把孩子交給已經斷了關係的沈七老兒養,現在發現謀划十幾年為了幾百塊不值得,又天天鬧;最後一個呢,更是一言難盡。
何亭亭被這幾個破落戶氣得笑了,「我說,幾位叔伯,沈紅顏回不了大陸,和我有什麼關係?」她早就打定主意,這件事不會認的。
「什麼和你沒關係?報紙上都說了,是你讓劉君酌幫的忙,劉家是京城人,有權有勢,就是你們做的。」沈十惡狠狠地說道。
他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模樣,變得陰狠而惡毒,整個人帶著種麻木的惡毒,似乎看誰都不順眼。
何亭亭看向他,很想問他一句,夜深人靜時,會不會夢見被他打得受不了去自殺的第一任妻子,會不會後悔那樣對待那個苦命的女人。
「你不用看我,沈紅顏是我的親侄女,如果你不給個交代,這件事沒完。」沈十吐了口唾沫,陰惻惻地說道。
何亭亭笑了笑,「你想我給你什麼交代?」
這個沈十,如果說過去還要點面子,那現在是半點面子都不要了。不知道是因為徹底不能做男人了,還是因為第一任妻子死掉第二任妻子出軌。也許,在他放火燒第二任妻子**|夫的時候,就已經瘋了。
「給錢,或者給一塊地。我們鄉里鄉親,直接給錢也不好看,你們給我一塊地好了。我兒子喜歡世界之窗和錦繡中華,你就把世界之窗附近的一塊地給我吧。」沈十說這話,一點也不臉紅。
沈林生和沈國慶聽了,眼中閃過貪婪,也紛紛開口表示要地,說也要世界之窗附近的地。
何亭亭差點想大笑出聲,世界之窗附近的地,現在價格飆升,隨便賣個一百平都能培養個富翁了,這仨憑什麼以為她會給啊。
「你笑什麼?別告訴我你不願意給。」沈國慶粗聲粗氣地問。
何亭亭笑道,「你們難道忘記了嗎?我是出嫁女,何家的東西和我沒有關係了。」
「騙鬼吧你,誰不知道何家疼愛你,對何老三幾個倒是平常?何學那麼疼你,肯定把大半家產都給了你。」沈林生說道。
何亭亭點點頭,「我爸媽都疼愛我,我奶奶也很疼我。他們的確給了我很多陪嫁,可因為我嫁去了京城,他們就給我京城的地,沒給鵬城的。至於京城的地,因為地段不錯,大小也湊合,十分搶手,我交給我四嬸打理了。」
「那就讓你四嬸將地交出來!」沈十舔了舔嘴唇,貪婪地說道。他一把火燒了妻子**|夫,第二天就被抓了起來。現在之所以能提前出來,跟他沒少賄賂相關人員不無關係。
也是因為賄賂,他家裡積蓄全部用盡了,日子過得苦哈哈的,比在街上做生意的外地人都不如。
何亭亭擺了擺手,「我還沒說完呢,那地雖然是我四嬸在管,但你們也知道,我四嬸和四叔經常住南方,不可能時時管得到京城,所以那地,目前是在老爺子手上。我家老爺子脾氣呢很不好,動不動就說拔槍……你們敢要地,找他去好了,我無緣無故的,可不敢去找老爺子。」
「你耍我們是不是?」沈林生沉下了臉,「明明是你的地,你說一聲要回來就行了,可偏偏跟我們繞這一圈……」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何亭亭沉下了俏臉,「好了,我話就說到這裡了,錢我不可能給的,你們好自為之。」
沈國慶眯起眼睛,陰狠地看向何亭亭,「亭亭,你也是我們打小看大的,別說我們不給你面子。你若好好給一塊地,紅顏的事一筆勾銷,你若不給,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也把話說在前頭了,大家各過各的相安無事,如果敢動我的家人,我會叫他後悔來這世上走一遭。」何亭亭說完,讓李達和陸維趕人。
這時慕容侍玉、陳惜顏、何奶奶和二奶奶回來了,她們見了沈十幾個,臉色驚疑不定,待看到李達和陸維趕人時,終於沉下了臉。
何奶奶揮揮手,「把他們趕出去吧,別開門叫他們進來了。」
這幾個蛀蟲,她看都不想看一眼。
等沈十幾個被李達和陸維攆走了,何奶奶才看向何亭亭,「他們找你是幹什麼來的?是不是威脅你給錢了?」
「不,人家還挺有格調,不要錢,要地。要我們在世界之窗附近的地。」何亭亭呵呵冷笑。
陳惜顏吃驚,「他們也敢想?不愧是執行過三年趕超英國任務的大人物。」她跟慕容侍玉學歷史,剛學了這一段。
慕容侍玉搖搖頭,「他們只怕不僅敢想,還敢動手。這些日子,我們都小心些吧。」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何亭亭一臉歉意。
「傻孩子,你是我們家的人,說這些生分話做什麼?」何奶奶不高興。
二奶奶開口,「沈十幾個,都懶,這些年坐吃山空,家裡早就沒錢了。估計這次叫亭亭給地,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啊,出入都得小心了。」
「沈林生我不怕,但是沈十太可怕了,竟然打死一個老婆燒傷一個,完全是個變態。至於沈國慶,連自己的媽媽都能告發,絕對不是什麼好人。」陳惜顏感慨地說道。
她以為黑|幫的血腥已經很可怕了,沒想到這種鈍刀子更可怕。看著都不是混混,看著人都不暴力,可是做出來的事根本不像人,而是和畜生差不多。
何亭亭想了想,「這麼著吧,我讓君酌哥多弄幾個保鏢回來,你們身邊都配兩個。」
「那還是別了,有人跟著心裡煩躁。」陳惜顏馬上反對。她是受過被人跟著的苦的,難得解脫了,哪裡還願意再過以前的日子?
何亭亭搖頭,「三嫂,有人跟著安全,我三哥也會放心。還有,以後如果我們家的事業越來越大,那鐵定少不了保鏢的,還不如現在就開始習慣。兩年前,李嘉誠的兒子不就被綁架了嗎?」
這話一出,陳惜顏閉嘴了。她現在是一個母親,無法忍受孩子被人綁走。
慕容侍玉也心動了,點頭道,「那就幫我物色兩個吧。」
何奶奶和二奶奶聽了,也都點頭,表示要保鏢。
陳惜顏沒奈何,於是也要了。
何亭亭登記好人數,打算讓劉君酌去辦這事。
陳惜顏卻追問沈紅顏的事,「亭亭,真的是你做了手腳不讓沈紅顏回大陸的嗎?」
「她說過那麼多詆毀大陸的話,還想回大陸真是瘋了。」何亭亭說完,臉色漸漸凝重,目光緊緊地盯著陳惜顏,「三嫂,你還關心沈紅顏?」
「算不上擔心吧,我就是好奇。」陳惜顏說道。她對沈紅顏的好和看重,在知道沈紅顏曾經推過何亭亭就消失了。
人窮點沒什麼,但像沈紅顏這樣,不僅什麼壞事都做,小時候甚至對另一個小女孩下殺手,那就是人品問題,得離得遠遠的。
何亭亭站起身,「那你繼續好奇吧,我現在沒空,得去寫一篇駁斥的文章呢。」
「哪裡用得著你親自寫?上次侍玉還跟我說過,說你被欺負了根本不用親自動手,有的是文壇和文藝圈裡的人幫忙出頭。」陳惜顏用羨慕的語氣說道。
何亭亭擺擺手,「那也不能什麼事都靠別人啊。」
慕容侍玉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建議你最好不要插手,交給文壇上的朋友或者專業的公關人員。」
何亭亭走的是才女人設,自從評了教授,這個人設就穩如泰山,實在沒有必要親自下場和沈紅顏之流的廝殺。
陳惜顏點頭,「大人物都不會親自出手的,都是讓下面的人去辦的。」
何奶奶說得更乾脆,「乾脆叫你二哥幫忙寫一篇得了,還不用再找別人。」
「把沈紅顏做過的壞事披露出來還不行嗎?」二奶奶好奇地問。
何亭亭搖頭,「香江那邊披露過了,但沈紅顏說自己年少不懂事才鑄成大錯,現在希望能夠告別過去重新生活。」
「這一招用得好。」慕容侍玉點頭讚賞。
何亭亭沉吟半晌,便決定自己不再親自動手,讓別人幫忙。
這時陳惜顏忽然異想天開,「如果到時沒有人幫亭亭出頭怎麼辦?現在市場經濟化越來越嚴重,那些作家們的道德底線越來越低了,未必還存有過去的淳樸和真摯。」
「你放心,你小姑子我在文壇上還是有幾把刷子的。」何亭亭站起來,伸伸懶腰,挨個掐了幾個侄子一把,就回房去看自己兒子了。
****************第二天再看的分割線*************
人窮點沒什麼,但像沈紅顏這樣,不僅什麼壞事都做,小時候甚至對另一個小女孩下殺手,那就是人品問題,得離得遠遠的。
何亭亭站起身,「那你繼續好奇吧,我現在沒空,得去寫一篇駁斥的文章呢。」
「哪裡用得著你親自寫?上次侍玉還跟我說過,說你被欺負了根本不用親自動手,有的是文壇和文藝圈裡的人幫忙出頭。」陳惜顏用羨慕的語氣說道。
何亭亭擺擺手,「那也不能什麼事都靠別人啊。」
慕容侍玉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建議你最好不要插手,交給文壇上的朋友或者專業的公關人員。」
何亭亭走的是才女人設,自從評了教授,這個人設就穩如泰山,實在沒有必要親自下場和沈紅顏之流的廝殺。
陳惜顏點頭,「大人物都不會親自出手的,都是讓下面的人去辦的。」
何奶奶說得更乾脆,「乾脆叫你二哥幫忙寫一篇得了,還不用再找別人。」
「把沈紅顏做過的壞事披露出來還不行嗎?」二奶奶好奇地問。
何亭亭搖頭,「香江那邊披露過了,但沈紅顏說自己年少不懂事才鑄成大錯,現在希望能夠告別過去重新生活。」
「這一招用得好。」慕容侍玉點頭讚賞。
何亭亭沉吟半晌,便決定自己不再親自動手,讓別人幫忙。
這時陳惜顏忽然異想天開,「如果到時沒有人幫亭亭出頭怎麼辦?現在市場經濟化越來越嚴重,那些作家們的道德底線越來越低了,未必還存有過去的淳樸和真摯。」
「你放心,你小姑子我在文壇上還是有幾把刷子的。」何亭亭站起來,伸伸懶腰,挨個掐了幾個侄子一把,就回房去看自己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