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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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熱微溫的吻落在耳際,沿著面龐一路向下攀爬。衣料彼此摩擦,發出悉索輕響。急促的呼吸聲被竭力掩蓋起,以免泄露了不期的緊張。修長的手指循著衣襟的縫隙悄悄蹭入,悄悄一勾,便將白堇色的的衣袍挑開。

柔軟的肌膚如同一片皎白的冰,又彷彿是毫無瑕疵的玉。唯一的礙眼之處,大概便是白色抹胸下一道攀延而出的的奇異黑色,如同墨水到了最後的無力一筆,猙獰又詭譎。

「這是……」斑側過頭,視線不由被吸引住。起先只是在打量黑色的紋路,最後卻忍不住被紋路下飽滿起伏的一道圓潤弧線吸引。

「沒什麼。」

一隻纖細的手利落地合攏了衣袍。

刷刷兩下,眼前的皎白肌膚全部消失,只剩下遮得嚴嚴實實的衣服。

明音將籠在眼前的毛巾摘下,丟在一旁。她靠在斑的懷裡,十分促狹地問道:「斑,你既不打算娶我,又想和我發生一些超越戰友之情的事情,不太好吧?」

她面色從容,好整以暇,菖蒲色的眼裡還帶著一絲調笑之意,彷彿正在聽著什麼笑話一般。這樣鎮定的神情反而讓斑有了被挑釁的錯覺。

斑的手向下一沉,壓在了她的胸口。他的唇角也隨之揚了起來,帶著曖昧難明的笑:「也許我改變主意了呢?明音。」

蓮沼挑眉,聲音沉了下去:「想要試試被踩斷手的快感嗎?族長大人。」

斑慢慢地抬起了手,手指抽離的時候還報復性地向下一按。最後,他托住了自己的面頰,笑著說:「不會有那樣一天的。想要碰到我的手……除非你在床上那麼做。」

蓮沼慢吞吞地理好了衣襟,從他的懷裡坐了起來。她一邊用尾指挑起耳邊的髮絲,梳理著略顯凌亂的長發,一邊說:「也許可以試試看。」

細嫩的指尖穿過細長的髮絲,圓潤可愛的指甲時隱時現。

「如果真的那麼想嫁給我的話。」斑的眼神流連在她的指尖上:「就等到戰爭結束之後吧。在贏得戰爭之前,我都不會考慮這件事情的。不僅僅是為了家族……也是為了你。」

「!」蓮沼來了精神,問道:「和千手一族的戰爭嗎?」

「是。」斑說:「這場戰爭不知何時才會真正地結束,也許哪一天我便戰死了。想必,你不會願意嫁給一個死去之人吧。」

蓮沼內心:死了我也可以嫁啊!只要你還是族長。

「我明白了,族長。」蓮沼拍拍衣擺,站了起來:「那就等戰爭結束吧。希望你能取得勝利。」

她轉身要走,還坐在地上的斑卻牽住了她的指尖。她轉身時,指腹便從斑的掌心中滑出,兩人的手指輕輕一蹭,隨即便極其自然地分開。

她的身影消失於夜色之中,宇智波斑卻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他像是方見了什麼荒唐的景象,竟然獨自在夜幕之中輕聲地笑了起來。

「我啊……」

她的手指夾著微熱的餘溫,在斑的手心裡滾滾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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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任務金,蓮沼在宇智波一族的生活很是順遂。

不知為何,所有的族人都分外照顧她。無論是購買食材還是布料,亦或是想要挑一把避雨的傘,都會有人爭先恐後地為她減價贈物。

宇智波泉奈也對她頗為關照,隔個四五日便要上門問好,順帶與她進行所謂的切磋對戰。說是切磋,卻不能用忍術和幻術,這對擅長火遁又擁有寫輪眼的泉奈來說無疑是不公平的,但泉奈一點都不在意。

「明音小姐的速度很快呢。」

「如果不是因為沒有查克拉的話,剛才那一擊就可以打敗我了。」

「很嚴密的防禦姿勢,是從尊父身上學來的嗎?」

每每切磋完畢,泉奈總是額上掛著汗水,面露些微倦怠之色。但面對蓮沼,他又刻意藏起倦怠,以溫和耐心相對。這樣的溫和表象下,隱藏著小惡魔一般熊熊燃燒的火焰——對待那些想要追求未來大嫂的男性,泉奈從來都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

對兄長情敵的態度與對待蓮沼的態度,形成了可怕又鮮明的反差。

「明音小姐,要休息一下嗎?」

在經過小半個下午的訓練后,泉奈如此問道。

蓮沼點了點頭。

說實話,從前在第六研究所時,她只接受了一年的戰鬥訓練。戰鬥於她而言,還是一件相當無趣的事情。

兩人收起了武器,在一旁的樹蔭下靠坐。已是初夏,枝頭綠蔭擁擁攘攘,低垂的枝葉擋去了大半的陽光,投落下一片涼愜的陰影。

泉奈散開了因為戰鬥而略顯凌亂的長發,將束髮用的白色綁繩銜在了口中。他十指交叉著梳過自己的黑色長發,微翹的髮絲毫不聽話,一點也不願意伏在他的手下。

果然是兄弟。

泉奈和斑的髮型都有著詭異的相似。

「明音小姐,為什麼看著我?」察覺到了蓮沼的視線,泉奈一邊綁著頭髮一邊詢問。

「我只是在思考千手與宇智波的戰爭罷了。」蓮沼回答。

雖然被抓了現行,但是蓮沼有著謎一樣的從容,還給出了可信度很高的正經答案。

「啊……」泉奈眉頭一蹙:「戰爭啊。」

「是的,戰爭。」蓮沼說:「等到戰爭結束,你哥哥就會娶我了吧。」

「那豈不是很好?」泉奈笑眯眯的,貓一般的眼睛半合起:「哥哥也會很開心吧。」

「戰爭的原因是什麼?」蓮沼詢問。

要是沒有戰爭,她現在就他媽是族長夫人了。

「那是因為……」泉奈聲音漸低:「是為了保護族人,使得族人不用再死亡。」

「邏輯很奇怪。」蓮沼說:「戰爭本身才是會使宇智波的族人死亡的東西。」

泉奈的眼帘一抖。

他雙手置於膝上,手指輕輕划著深藍色的衣袍。

「我的另外兩位兄長,都因為戰爭而死亡。如果不贏得這場戰爭的話,會有更多的族人如他們一般在年輕之時就過早地死去。我們忍者的平均壽命都只有三十年。只有戰爭結束,一切才會好轉。」

「千手柱間寄來了議和書吧。」蓮沼淡淡說。

「那不一樣。那就不是『贏得戰爭』,而是『低頭乞求議和』了。我們宇智波與千手是不可能存在和平的,只有不死不休的戰鬥。柱間是一個慣會迷惑人心的欺騙者,他從前就用天真熱血的形象欺騙過哥哥。我絕對不會相信殺了我兩位兄長的千手一族會傳遞出『和平』這樣的東西。」

聽著泉奈的形容,蓮沼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柱間的形象。

那樣的寬厚親和,甚至帶著一絲孩子氣的包容,莫非是假裝的?

「戰爭的效率著實很低,尤其是像宇智波和千手這樣世代膠著的戰況。」蓮沼說著,眼眸一暗:「不過,我也可以理解。如果有人想要傷害我,我也會將他徹底扼殺掉。傷害我想要守護的東西,我便會十倍地報復回去,絕對不會讓他輕易、痛快地死去。」

暢快又利落的復仇之語,與她纖瘦精緻的外貌決然不符。

她大概也知道宇智波與千手之間戰爭不停的原因了——恐怕是死亡帶來的仇恨已經深深紮根,完全無法輕易放下。所以,即使明知戰爭的結果很有可能是兩敗俱傷,他們也會為了仇恨而繼續戰鬥。

「三十歲?」蓮沼忽然問:「泉奈,你已經……」

「是。」泉奈說:「我可能只有十年或者十五年的壽命吧。不過,如果我足夠強大,我也可以一直活下去。我的父親身為與千手佛間齊名的強大忍者,就一直保護著我們,直到因為身體抱恙而戰死。」

「嗯。」

「戰亂年代總是命運無常的。我無法阻止死亡的到來,但是可以像已經戰死的兩位兄長一樣,為了族人而盡一切可能的努力。」

「你們果然很重視家族。」蓮沼說。

宇智波一族將家族視為一切,因而也將族紋刻畫在了一切可以看得到的地方。無論是泉奈,還是斑,都以家族為優先。

眼前的青年笑意溫和地討論著自己的死期,毫無逃避之意,這大概就像是花期極短的七日櫻,因為早已知曉了飄落的時節,為了一期一會而展現最綿延昳麗的姿態。

「明音小姐不用太過悲觀。」泉奈誤解了什麼,安慰道:「兄長很喜歡你呢,他肯定會儘力保護你的。……說實話,從前的兄長執著於追求力量,對女人從來沒有興趣。我和族人,就是他的全部了。」

「他?喜歡我?」蓮沼一愣。

「明音小姐這麼不自信嗎?」泉奈打量著她的面容。

一瓣綠葉悠悠落下,打著轉墜在蓮沼的發心,葉柄透著脈脈的綠。泉奈替她摘掉了頭頂的葉片,黑色的眼睛也不由朝著別處轉去。

眼前的少女太過美麗,只消一眼便能讓人心旌動搖。像是在人類的普通皮囊上施加了什麼可怕的魔法,讓所有看見她的人都在一瞬間淪陷;又或者於無名山林之中走出的妖物,以凡人未能見過的形貌引誘毫無抵抗力的眾生。

難怪向來不談感情的兄長都動搖了。

「兄長之前拒絕你,也是因為不想令你心生遺憾。」泉奈說:「畢竟我們總是生活在戰爭之中。忍者不會活得太久……嫁給忍者,尤其是哥哥這樣的一族之長,恐怕會有些遺憾吧。」

「這樣啊。」蓮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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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被迫多戲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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