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瘋狂的夏侯禹希
自己根本就只是考慮到自己的心情,而從來沒有在站在母親的立場上考慮。
因為她瘋了,所以不去溝通,自以為無法溝通,其實是自己不願而已。
因為她瘋了,所以不去面對,自以為無法面對,其實是自己不敢面對。
但他從來沒有認真的去想過,母親的一生是個悲劇,她最大的悲劇是愛上了豪門的有婦之夫,更大的悲劇是她生下了自己,將她自己的人生逼到了絕路。
語言,已經無法描述夏侯禹希現在的痛苦和懊悔,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他能夠狠得下心來,無視自己的親身母親,雖然她身上有著這樣或那樣的缺點,但是,她那麼無怨無悔地愛一個人,真的有錯嗎?
不,她沒錯,一切的錯,都在那個一步步將她的人生逼到絕境的夏侯家族。
沒錯,就是夏侯家。
夏侯禹希心中無法紓解的痛苦,必須找到一個宣洩口,他必須要為她無辜慘死的母親,找一個公道,一個說法。
他母親的死,不是一場事故,這是謀殺。
夏侯禹希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正在不遠處跟警察交涉的夏魅,登上了車子,在眾目睽睽之下,絕塵而去。
「不好。」
看到夏侯禹希連自己母親的遺體都不管不顧,夏魅的臉色當即變色,看來事情真的想老爺子預料的那樣,朝著最壞的方向變化。
後面趕來的夏侯嘯風在半路上跟夏侯禹希擦肩而過,在交代了夏魅處理好現場及遺體后,又緊追著夏侯禹希的步伐。
夏侯嘯風想到,在得知夏侯禹希的母親瘋了后,他親自找上門。
「禹希是吧?我是你爺爺。」
「不,你不是,我沒有爺爺。」
年幼的夏侯禹希反駁著。
「孩子乖,我真是你爺爺,你爸爸的爸爸。現在你爸爸去世了,你媽媽身體又不好,你跟爺爺回去吧!爺爺會照顧你的。」
年幼的夏侯禹希沉默,視線只是落在呆呆傻傻的母親身上。
「只要你跟我回去,爺爺會安排最好的醫生為你媽媽治療,請最好的醫護照顧你的媽媽。」
夏侯禹希依舊不語。
「難道你不希望看到你媽媽恢復健康嗎?」
「想。」
「那好,我們就做個交易,只要你們跟我走,我保證會將你媽媽治好。」
在猶豫了很久之後,無依無靠,無計可施的小禹希終於同意了。
可是,這麼多年了,自己當初的承諾,並沒有兌現。
小禹希的母親的病雖然有所好轉,但終究還是沒有治好,雖然不再瘋瘋顛顛,卻一直是痴痴傻傻,不言不語,有時晚上會一個人獨自的哭泣。
但自己對她的安排,總還算讓夏侯禹希滿意,所以,這麼些年來,也沒見到他有什麼話說。
「老爺,二少爺回別墅后又出來了,現在正趕往主宅?」
夏侯嘯風聽到自己留在夏侯禹希私人別墅的眼線的彙報,立即命令司機趕回家。
夏侯禹希很生氣,他沒有料想,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衛子珊就被夏侯元昊給帶走了。
以為這樣,他就會罷手嗎?不會的,如果就此罷手,他就枉為人子了。
這一切都是夏侯元昊惹出來的禍,如果不是他在外面做人太絕,別人怎麼會將主意打到他的家人頭上,自己上次差點被人暗殺,不也是他的功勞嗎?
所以,夏侯元昊要對他媽媽的死負全責。
夏侯禹希摸了摸懷裡的槍,剛才回去一趟,他也不是空手出來的,他要跟夏侯元昊來一次正面的對決。
本來準備回家的夏侯元昊臨時改變了行程,將衛子珊送到了東華山別墅,交給夏魎照看,同時通知賀晨軒請最好的醫護人員待命。
剛交代完這些,夏侯禹希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夏侯元昊,我在夏侯家等你,三十分鐘內趕回來,不然,你會後悔的。」
電話里除了夏侯禹希的威脅聲,夏侯元昊聽到了夏侯嘯風的呵斥。
「禹希,你瘋了嗎?」
夏侯元昊掛斷電話,有些複雜的眼神從衛子珊身上掃過,立即向外面走去。
三十分鐘?時間真的很趕啊!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夏侯禹希那麼肯定自己一定會後悔,但既然他那麼篤定,必定是有原因的,所以,夏侯元昊沒有選擇,除了去面對。
也好,所有的問題,就此一次全部都理清吧!
如果是他的錯,他夏侯元昊絕對不會逃避的。
當夏侯元昊趕在時間內趕回家中,看到夏侯禹希拿槍指著夏侯嘯風,一向面無表情的他,也震驚了。
原來,夏侯禹希真的瘋了,居然拿槍指著自己的親爺爺,那個疼愛他寵溺他的親爺爺。
夏侯元昊很憤怒,很不平,因為從小爺爺就格外的偏愛夏侯禹希,結果,夏侯禹希居然是這樣回報他的。
「你幹什麼?」
夏侯元昊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
他可以容忍夏侯禹希對他冷眼冷語,他可以包容夏侯禹希在背後搞小動作,但夏侯禹希現在的行為,他絕對不能接受,更不能夠原諒。
「生氣呢?」
夏侯禹希冷笑著,原來這個人也會變臉,也會生氣啊!
夏侯禹希將槍口移到了夏侯元昊的面前,露出猙獰的笑容。
「生氣就好,這樣,你我都不用手軟了。」
夏侯元昊見他將目標轉向自己,反而鬆了一口氣。
但夏侯嘯風的心卻提了起來,相比起來,他更願意自己出事,也不想看到他們兄弟兩人受什麼傷。
「禹希,你不要再這樣,把槍放下來,有話可以好好說的。」
夏侯禹希卻聽不進夏侯嘯風的勸解,將手伸進衣服內,取出了另外一把手槍,扔到了夏侯元昊的面前,命令道。
「撿起來。」
夏侯元昊挑了下眉頭,似乎不太明白夏侯禹希的用意,但還是聽從了他的指示。
「現在我們兩人都有槍了,一人一發子彈,很公平。」
夏侯禹希笑著解釋,只是這笑讓人感到恐懼。
一屋子的僕人們一動也不敢動的看著眼前詭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