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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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次寫了三千七，哈哈哈，好開心，因為我平時碼字都比較慢，這次竟然不知不覺就碼了這麼多。趁這個機會我還想說點兒亂七八糟的嘿嘿，那個蹲在牆頭聽《西遊記》的情節，其實是有感而寫，老爸講的，之前彩色電視機剛普及的時候，村子里一家人有了電視機，那晚上可就熱鬧了，院子里、牆頭上滿滿的都是人，都是等著看８６版西遊記的，哈哈哈，每次一想起那個畫面就想笑。其實想想也好羨慕啊，那種氛圍。小時候還和小夥伴一起看那種露天電影來著，雖然挺擠的，但是超開心，哈哈哈！

吼吼，為什麼嘮叨的時候字數漲得辣么快，思緒簡直就像脫肛的野馬一般停不下來。

「好吃嗎？」南溯坐在莫奇對面問。

莫奇又塞了一口，舔了舔嘴道：「唔，還行吧。」

吃起來像餓了好幾天一樣就只是還行？南溯也不揭穿他，拖長了聲音說：「哦～看來店主手藝不行了，以後換個別的吃吧。」

「……」莫奇拿著叉子的手一滯，南溯絕對是故意的，每次都用這個做威脅，他不懷好意地一笑，叉了一塊格慕斯遞過去，看著南溯像以往一樣吃下去，又順手抹掉了他嘴邊的碎屑。

南溯有些受寵若驚，之前有了這餵食的福利已經讓他激動不已，剛才莫奇的手指擦過他的嘴邊，不禁讓他心頭一顫。南溯壓下不自然，盯著格慕斯的盒子說：

「老規矩，今天晚上你去買飯。」

「記著呢。」從莫奇的角度看過去，南溯低著頭，燈光打在他有些發紅的側臉上，看得莫奇有些口乾舌燥，他憤憤地咀嚼著嘴裡甜甜的格慕斯，恨鐵不成鋼。都送了三年了，怎麼就不敢跟自己告白呢？難道是自己暗示得不夠？要不然，乾脆自己先出擊？不行不行，凌霄能笑他一輩子。而且，南溯那羞澀的小表情，真是怎麼看都看不夠。

吃完最後一口，莫奇起身去買兩人的晚飯，順手揉了揉南溯的頭，嘖，又理髮了，有些扎手。暮色四合，來往的人影顯得很模糊，這種吃飯前甜點的日子不知不覺竟然過了三年。

「該結束了……」莫奇的嘆息四散開來，那種裝模作樣地摟摟抱抱或裝睡引誘南溯來親他已經越來越不能滿足了，再過三個月就是南溯的生日，到時候若兩人還沒有進展，自己就挑明，然後……嘿嘿嘿。莫奇露出了猥瑣的笑容，搞得遇到他的隊員心裡毛毛的，隊長又想整什麼幺蛾子嗎？

吃過飯，兩人照舊去訓練場「消食」，路過停放飛行器的地方時，莫奇腳步頓住，沖不明所以的南溯道：「突然想起來今天晚上要給三殿下交份資料，你先去吧，我今天不練了。」

「什麼資料？用光腦不能交嗎？」南溯指了指他手腕上的光腦。

「我還沒整理，得回去查點書面資料。」

「需要我幫忙嗎？」南溯不自覺皺起眉頭，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知道。

「不用不用，這點小事，你快去吧。」

「……那好吧。」

莫奇站在原地目送南溯離開，直到那挺拔的背影完全消失才轉身走向自己的飛行器，他要出去一趟。墨色的飛行器緩緩升空，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基地。

筆直的街道四通八達，整齊的店鋪創意百出，夜間的加斯小城五光十色，這是距離凌霄基地最近的城市，乘飛行器大概需要十五分鐘，雖然地理位置偏僻但自然條件優越，主打度假旅遊，且因其處於前往好幾個軍事基地的必經之地，常做物資周轉士兵消遣娛樂之所，吸引了一大批軍事迷的到來。莫奇停在一家裝潢華貴，豪氣側漏的飛行器旗艦店前，「飛行器之父蒞臨加斯」的巨幅廣告在熒幕上不斷滾動著。

布萊恩·哈比，飛行器設計行業的天才，五十六年的人生四次推動飛行器設計製造的革命性改變，設計出許多至今仍讓外人驚嘆同行嫉妒的作品，也因此被譽為「飛行器之父」。這位大牛一直醉心於軍用飛行器的設計製造，近幾年不知為何發出了一份聲明：承接私人飛行器設計，且費用僅需１００萬，但前提是身體素質能通過他的測試系統。

這個消息一出，整個奧齊帝國都沸騰了，這可是「飛行器之父」啊，從來不接私活兒的「飛行器之父」啊，能得到一份他私人定製的飛行器那將是何等的榮耀！於是，多少人削尖了腦袋報了名參加測試，但結果總是抱憾而歸。那個系統倒也沒什麼特別，就像一個虛擬訓練，而且疼痛感受指數減半，只要在地圖的指引下三天之內穿過雨林沙漠等特定環境到達終點即可，路上會遭遇一些野獸等的阻礙。按理說普通民眾不能到達情有可原，但很多優秀的士兵也都不能順利通過，不是迷路就是被裡面的ＮＰＣ困住。所以，幾年過去，能拿到定製飛行器的人只有九個而已，人們對於這項活動的熱情也有所下降。

莫奇前些日子聽說哈比會來加斯，但每天都來加斯買格慕斯的南溯似乎並不知道這件事。南溯特別喜歡哈比設計的飛行器，還曾經興緻勃勃的想報名參加活動，但不知為何又放棄了，莫奇早就發現南溯那輛飛行器經常出故障，所以想趁這個時機，撈一架哈比設計的飛行器給南溯當生日禮物。至於能不能成功？哼，莫奇有一種迷之自信，絕對可以的。唔，到時候要不要直接求婚算了？還是再弄一對戒指比較好？

「先生，您的號碼請拿好。先生？」

引導機器人小姐甜美的聲音打斷了莫奇的思考，他接過磁卡，走到等候區。那裡已經有了不少人，莫奇一眼掃過去，是個有九個是兵。他們有的神情激動興緻高昂，有的面露憂色略顯緊張，莫奇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靜靜的發獃。

「嗨，這位帥哥，你自己來的嗎？」

莫奇抬起眼皮，面前的女子一身紅色勁裝，金色的頭髮扎著顯得乾淨利落，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他不想和誰聊天，但還是出於禮貌地回了一句：「是的。」

「我看你也是那種不需要別人陪著的人。他們看上去都不行。」女孩說著皺了皺鼻子。

「哦？你還能看出來這個？」莫奇覺得有趣。

「我也說不清，就是感覺，你跟他們不一樣。你肯定厲害多了。」

「可能吧。」

「誒，你這個人好冷淡啊。」

「我又不是你爸爸，沒義務逗你開心吧。」莫奇往座位里縮了縮，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噗。」女孩笑出聲來，「你真好玩兒，我叫南昕，你叫什麼？」

跟南溯一個姓，莫奇的排斥感少了點：「莫奇。」

「莫奇？不要奇怪的意思嗎？還真是個特別的名字。」

「你也是來參加測試的？」這小姑娘行嗎？

「我？我可不行。」南昕搖搖頭，指著大屏幕上一個虛擬人影道，「我是陪別人來的。」

「哦。你不喜歡那個人。」

「……你怎麼知道？」

「喜歡的話他在裡面搏鬥，你能跟我聊得那麼嗨？」

南昕有些尷尬，撇撇嘴道：「的確，那是我聯姻的對象，但我一點都不想嫁給他。」

天哪，這劇情走向有點狗血吧，莫奇真想扇自己幾巴掌，讓你特么多嘴。

「五十六號，莫奇，二號房間。五十七號，維森，三號房間。」

這聲音像天籟一般拯救了正想找個借口離開的莫奇，他最討厭的就是肥皂劇和別人的嘮叨，這初次見面，南昕就什麼都往外抖落，一看就是個涉世未深的富家千金，自己再待下去絕對要聽一堆抱怨。

「到我了，再見。」他朝南昕揮揮手，無視對方欲言又止的表情，進了二號房間。

「你在看什麼？」剛從三號房間出來的沃夕見自己的聯姻對象正盯著二號房間，連自己出來了都不知道，不禁覺得有些惱火，雖然自己也不喜歡她，但至少自己在外面還能裝裝樣子，這蠢貨每次都拆他的台。

「啊，沒什麼，你出來了？怎麼樣？」南昕回神問道。

「還能怎麼樣？又迷路了，我明明是按照地圖走的啊。」這已經是沃夕第三次參與測試，但結果還是失敗了。

「沒關係的，大不了下次再來。」

「哼，我們回去吧。」沃夕說著朝外走去。

「……啊？哦，好。」南昕再看一眼二號房間和大屏幕上的虛擬人物，戀戀不捨地跟了上去。

系統里的莫奇這個時候正奮鬥在狼群里，說是他，其實是他大腦里的意識源。科學技術迅速發展，人類對於自身的研究也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意識源的發現便是里程碑般的存在。以之為媒介，將人類意識與各種電子設備、虛擬網路接駁，虛擬商城、虛擬訓練等與之相關聯的產業在軍民商各領域遍地開花，此時的科學家們，又把研究重點轉向了怎樣提高意識源的作用，發揮出人體機能的極限。

「這是個什麼鬼系統？！」莫奇又一次砍下一隻飛撲過來的狼，尋了個空擋爬上樹，卻見到盤了一樹枝的蛇，激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霧草！這地圖有鬼吧？這都是些什麼？車輪戰嗎？！」

莫奇仔細回想了一遍自己走過來的路線和地圖上的路線對比，半晌，他咧嘴一笑，摸著下巴道：「哈比是吧？一大把年紀了，還真是能整人。看老子怎麼讓你乖乖幫我設計飛行器。」

他拍拍手上的土，把地圖收起來，朝著相反的方向殺過去。

控制室里，鬚髮皆白卻精神矍鑠的哈比坐在巨無霸的電子屏幕前，悠哉地看著各個房間里參與者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