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傷別離

時間到了192年的十一月底，張寧的病慢慢地好了起來，陳乾也開始計劃他的北上長安之行。現在的世道越來越亂。陳乾很想早一天離開陳留城到現代的湖南桃源縣的那個桃花源去。然而他知道，救出蔡夫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現在他只知道蔡夫人在被掠到長安去了，在李郭的亂軍中的外族兵手裡，具體情況一點也不清楚。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事凡是帶著大量的金銀財寶去長安，希望能夠從那些外族人的手裡贖回來。對於金銀財寶的事，陳乾倒不當心，張邈和曹操都賞賜了他不少，現在家中的人少，留下足夠的生活所需外，剩下來的應當可以賜回蔡夫人了，畢竟蔡夫人現在四、五十歲了，年老色衰，不象蔡琰，年輕貌美，在那些外族人手裡，也只能做些勞役之活。這個贖金不會太高。自己帶上千金去，應當可以贖回來，現在面臨的最大的問題就是蔡夫人究竟在長安哪個外族人的手裡。在什麼地方。樂進從長安回來了，他為陳乾在長安找了一個多月，都沒有找到。自己和黃忠兩人，在長安舉目無親，又無關係，不知結果會如何。

然而最讓他放心不下的是府中的事。自己和黃忠出去后，家中就只有蔡琰姐妹、黃夫人以及黃敘四個人。根本沒有自保能力。蔡琰又是國色天香、才貌雙絕。在自己離開的幾個月，會不會有人打她的主意呢？那個曹昂可是對她虎視眈眈。歷史上在192年底到193年春。陳留還發生過袁術與曹操的封丘之戰，袁術這個還一度進居陳留城。這個袁術可是一個色中餓鬼，會不會打蔡琰的主意呢？

「陳公子，有何為難之事，需要寧兒幫忙的」這天，陳乾陪著張寧在院子里散步。張寧看到陳乾心不在焉，不禁問道

陳乾不想讓張寧知道自己的心事於是便說道：「沒有什麼。乾可能是這些日子太累了吧」

「呵呵，謝謝陳公子這些日子悉心照顧我。不然寧兒也不會好得這麼快」張寧笑著說道

陳乾看到張寧的病好了，知道自己應當是要與張寧了斷的時候了，於是便說道：「不用謝，張小姐客氣了。這些是乾應當做的，現在你的康復了，也不會落下什麼病根，不知小姐有何打算？」

張寧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許久之後才幽幽地說出一句話來：「寧兒就這麼不堪？這些日子的我們朝夕相處，公子就這麼嫌棄寧兒？」

陳乾搖了搖頭說道：「張小姐，你不要多想。乾沒有嫌棄小姐的意思。象小姐這樣的人物，乾怎麼敢嫌棄呢？只是……」

「只是什麼……」張寧急忙在問道

「你應當明白…..」陳乾說道

「我不明白，我要你親口給我說」張寧有點生氣了

「我想你……」陳乾不敢把後面「應當離開了」這五個字說出來，畢竟他知道，張寧還在做那個夢，希望自己能回心轉意。答應她出來統領黃巾軍，這些日子病好了而不肯離去，天天纏著自己就是這個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應當離開貴府了吧，其實寧兒明白，你遲早會說出這句話的，只是我想等你親口告訴好。讓我好對你死心」張寧說道

「我為你準備好了盤纏」陳乾終於說了出來

「用不著了，我不用你施捨，我會離不開的，也用不著你來趕我，寧兒明天就早，你安心了吧」張寧有些激動地說道

「如此再好不過了。」陳乾說道。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果這一次不深深傷害張寧，張寧不會對自己死心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自己不在兩人感情還不很深的情況下，與張寧一刀兩斷，可能後患無窮。這些日子與張寧相處，陳乾發現自己心中有些喜歡上這個女孩子了。如果時間久了，自己說不定會答應她的要求，出來統領黃巾軍，那麼自己就不可能去隱居了。將會捲入這個亂世當中去。

「啪」張寧狠狠地給了陳乾一個耳光。恨恨地罵道：「偽君子，禽獸，負心漢，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罵完后哭了起來。

陳乾茫然，應了一聲「嗯「轉身準備離開。

「你給我回來」張寧看到陳乾走後，急了。

陳乾只好停了下來，握著補張寧打紅的臉，看到張寧。

好久之後張寧停了下哭泣，關切地問道：「痛么」

陳乾不語，心裡想道，當然痛了，不然握著臉做什麼，剛剛那一下，可能張寧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張寧看了陳乾一眼，低著頭說道：「對不起了，寧兒剛剛是因為激動，無法控制自己，一下不小心打了你，你兩次救了我。我應當謝謝你才好。你我本是陌生人。我不應當要求你為我做什麼。」

看到張寧現在的樣子，覺得她很可憐，她沒有親人了，早就把自己當成她唯一信任的人。然而自己現在又趕她走，真的做得很殘忍。心中有些過不去。

「沒關係，小姐你想在我府上呆多久就呆多久。不過過幾天乾就要出遠門了。回來之後。我與我夫人，要遷居。到時這府第就送給你吧，你現在舉目無親，槳來有了這個府第，也就有了一個依靠」陳乾說道，

「謝謝了，我說過不用了，我明天就會走的，你這府第還是為你自己留著吧。你可能不是那畫上之人，那畫上的人不是一個窩囊廢，他是聖主，英俊瀟洒。英明神武。寧兒明天開始就要去找他，用不沉著上你這府第了。只是這些時間麻煩你們夫婦的，寧兒現在無以為報，只好等以後了」張寧說道

「張小姐，乾勸你一句。那只是一個傳說，不要去找了，在你生病的這些日子裡，你們的黑山黃巾軍被袁紹剿滅了，於毒於將軍等人戰死。黃巾軍也是不會成功的，現在雖然還有一些余部，但那是顧不了事的。小姐不如找過地方，住下來，安安心心過日子，如果醒是沒地方去，就在府下住下來，等我出遠門回不定期到，我們一起遷往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大家一起生活。」陳乾有些不忍在勸說道。

張寧幽幽地回答道：「這些事，就不勞陳公子操心了，寧兒自有打算。你放心，你們對我的恩情，寧兒和銘記在心，如果此生報不了，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償還」

「唉……「陳乾無奈地嘆息道

張寧脈脈地看了陳乾一眼。低著頭說道：「寧兒有個不情之請，明天我要走了，陳公子能不能讓寧兒再開心一下，陪我到城外走走…..」

「好，我去叫我義父，我們一起出去。「陳乾答道，張寧已經決定了，陳乾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這個要求跟本就不算什麼要求。相處了這麼久了，陪陪她也是應當的。

「不，我想就只我們兩人……」張寧說道。

…….

陳留城外，陳乾自己駕著四輪馬車在一條小河邊停了下來。馬車上坐著張寧。

「張小姐。現在離城有二、三里了，我們就在這裡走走吧「陳乾走到車后。開開車廂的門后對車上的張寧說道。

「嗯。陳公子，你抱我下去吧！」張寧有點撒嬌道，好象兩人先前並沒有什麼爭吵似的。

陳乾看了看左右，見四周無人，於是便走上車去，抱起張寧，張寧紅著臉用手環著陳乾的脖子。輕輕地在陳乾剛被打的臉上吻了一下。下了車后，陳乾放下張寧，兩人手牽著手，一起來到小河邊坐下。張寧靠在陳乾的肩上。

「你是不是還有一輛沒有馬的能自己走四輪馬車」張寧低聲問道

「呵呵，張小姐說笑了，沒有馬的馬車如何能夠行走」陳乾笑道。不過心中想起了自己那輛和自己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那輛愛車，現在不知那輛愛車怎麼樣了，可能永久找不到了，畢竟自己早就不知那個山谷在什麼地方了

「你到底有沒有？」張寧說道

「你不要問這個問題好么？我們說點別的」陳乾不知道怎麼回答，張寧的意思陳乾心裡明白，她是在作最後的確認自己到底是不是那個畫上的人。

「那個畫上的人是坐著一輛沒有馬的四輪馬車來到這個世界的。今天是寧兒最後與陳公子在一起了，看在寧兒喜歡公子的份上，公子就……」張寧說道

「張小姐，謝謝你喜歡乾，但乾不會回答這個問題」陳乾不想騙她，但也不能告訴她。

張寧嘆了一口氣說道：「寧兒明白了，寧兒以後不會問這個問題了，寧兒有些累了，你抱著寧兒吧……」

陳乾轉過身子，抱著張寧，張寧如同一隻小貓一般縮在陳乾的懷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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