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我沒想過要強迫你

到霍家的時候，霍遠的拐杖差點就打在他身上，霍靖堯避開后看著氣的吹鬍子瞪眼的霍遠。

「爺爺，我這不是來了嗎？」

「瑾瑜呢？還有那個孩子。」

「爺爺，現在還不是時候，您這麼著急幹什麼，瑾瑜身上有些麻煩還沒有處理掉。」霍靖堯覺得霍遠似乎是太急切了一些。

霍遠的瞪著的他的眼神並沒有多溫和，霍靖堯幹了太多的先斬後奏的事情，他表示，對這個孫子，他已經沒有太多的信任了。

霍靖堯看他這個樣子，只好無奈的舉著雙手作勢投降：「爺爺，這事我覺不是騙您。」

霍遠冷冷的瞧著他：「你最好是說話算話。」

「嗯，我一定說話算話，但是我現在要回家給她們母女做晚餐，現在時間可不早了。」

霍靖堯指了指自己的手錶然後跟霍遠說道，面上漸漸地也有些溫和的笑意。

「回去吧。」得知是給那母女倆做飯，霍遠也沒有再說什麼，霍靖堯現在表現的應該是有一百個真心。

不知道也瑾瑜是不是能夠感受得到，但是他愛瑾瑜又如何，如果瑾瑜如今不愛他了，一切都是枉然。

「要不爺爺跟我一起去，您不是想見見瑾瑜嗎？」

霍遠擺了擺手：「還是以後挑個時間正式一點，我現在這個糟老頭樣子，不好意思去見瑾瑜。」

對瑾瑜，他始終都是虧欠了的，雖然想見，但未必就真的敢見。

霍靖堯其實很懂霍遠心裡在想什麼，也沒有說話轉身就走了，他平常回來陪他的時間很多，但是老爺子年紀越大，性格就越是古怪，就算是他的孫兒。他也不怎麼待見。

反倒是現在瑾瑜回來，他的心情似乎是開明了許多。

霍靖堯回家的時候，葉瑾瑜已經跟流音在吃飯了，是瑾瑜自己做的面，她吃的未免也太早了一些。

「流音昨晚不是我叔叔的手藝很好？今天就變了？」霍靖堯看了一眼安靜吃飯的葉瑾瑜，感到一陣失落，她似乎是什麼機會都不願意給他。

流音暗暗撇撇嘴：「叔叔，但是你也沒有媽媽做的好吃。」流音一臉你們不在一個層次的表情。

霍靖堯揉了揉她的發頂：「小小年紀，真的是相當的伶牙俐齒，我當然沒有你媽媽厲害了。」

「你知道就好了。」流音笑了笑，然後繼續吃東西。

「我不是說晚上回來給你們做？」

瑾瑜斯文的吃完之後慢慢的放下筷子抬眼看他：「你很久都沒有去公司，一定很忙的，你每天這麼按點下班回來做飯工作也忙不過來，我自己能做飯，而且流音喜歡我做的飯。」

她沒有說很多，三言兩語，霍靖堯雙手撐在桌面上，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臉，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瑾瑜，你何必對我這麼疏離？」

瑾瑜很認真的看著他：「我們之前是講好的，你難道想要出爾反爾嗎？現在不光是我一個人，我還有個孩子。」

霍靖堯看了她半晌點點頭：「嗯。你說的很對，做人不能出爾反爾，今天這個新聞一出，你大哥就打了一通電話給我，我想他明天可能會來海城，你做好心理準備。」

瑾瑜微微一怔：「這麼快？」

「你知道，這樣的事情怎麼著都很匪夷所思，他不相信，明天他來了，你自己跟他解釋。」

霍靖堯在這些方面做的已經足夠多了，但是其實他說什麼都不重要，對葉家人來說，什麼都要葉瑾瑜自己來說，他是葉家的仇人，說什麼都不對。

瑾瑜反應慢半拍的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提前告訴我。」

霍靖堯撐著桌面的手一點點的握成了拳頭，這樣的相處方式真的有些說不出來的討厭。

他起身修長的身影轉身只留給葉瑾瑜一個背影，他沒有胃口吃飯，轉而就上樓去了。

葉瑾瑜做飯較為清淡，也很簡單，但是流音吃的很開心，和昨晚的虛情假意截然不同，霍靖堯一步步的走上樓，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孤獨將自己整個人籠罩。

她回來了又如何，依然什麼都沒有改變，她依然恨他，而且如今不愛他，所以現在他做的一切都是枉然。

他感到很難過，可是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再難過，也得自己扛著。

阿惠在樓下一直注視著他的背影，葉瑾瑜自始至終都沒有過其他的反應，他們現在除了一種協議關係，似乎再也沒有更多的東西。

曾經他們糾纏在一起，總是爭吵，總是傷害，而今，竟然什麼都沒有，不管霍靖堯如何的好，好像都很難再打動這個女人的心。

亦或者，這些年，她的心裡早已經住進了另一個男人。

流音看著瑾瑜有些失神的表情，霍靖堯說的是什麼意思，她這個被小孩子自然是不懂的。

霍靖堯在書房待了一整夜，瑾瑜也一夜沒睡。

第二天，葉兆宣比想象中來的更早，瑾瑜開門的一瞬間，葉兆宣站在門口怔怔的看著這個在他們眼裡已經『死』了六年之久的妹妹，覺得很荒唐。

在那樣一個寒冬，又是墜海，她是怎麼活下來的，簡直是難以相信，他不相信，眼前站著的是他真正的妹妹。

「哥……」她眼眶發紅的看著大哥，輕輕喊了一聲。

葉兆宣的表情總算是有些動容，抬手狠狠地一耳光甩在她的臉上，瑾瑜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疼的發麻的臉沒敢去看葉兆宣。

他生氣是應該的，這麼多年既然活著，為什麼不跟家人聯繫，為什麼要做出這種讓人傷心的事情。

「葉瑾瑜，你覺得我們不可信，還是覺得我們不重要？」葉兆宣覺得怒不可遏，胸腔里燃燒著熊熊烈火。

瑾瑜扶著門，眼淚一滴滴的落下來。

霍靖堯親眼看到葉兆宣打葉瑾瑜。卻沒有去阻攔，對於家人來說，葉瑾瑜這種行為是該打的。

「流音，那是她哥哥，你不要過去。」霍靖堯拉住了流音的手，不准她過去。

流音有些惱怒的抬起頭來看他：「他打我媽媽？」

「因為你媽媽她犯錯了。」霍靖堯也沒有低頭看她，目光一直都在外面的葉瑾瑜身上。

流音皺了皺自己小小的眉頭，人犯了錯是要被懲罰的，這是媽媽說的。

媽媽她自己犯了錯，原來也有人會懲罰她。

「哥，對不起。是我錯了。」瑾瑜不敢大聲說話，在大哥面前，她還是感覺到很弱勢。

葉兆宣抬腳走進來，一直站在她面前，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瑾瑜，我們都以為你死了，你知道你當初失蹤，我們有多難過。」

葉家有一段時間過的很艱難，比公司破產還要壓抑難受，都是因為葉瑾瑜，現在看到她好端端的活著，除了一些生氣，更多的應該是慶幸。

沒有誰捨得打她，而他看著她長大，也沒有打過她，這一次，真的是控制不住。

瑾瑜的眼淚不住的往外流，在大哥懷中失聲痛哭。

「找個時間回去看看爸媽，關於你為什麼現在又跟霍靖堯糾纏在一起，你什麼時候解釋都可以。」葉兆宣很清楚，她現在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年輕倔強的葉瑾瑜，有的時候。為了一些值得犧牲的人總還是要低頭的。

瑾瑜只顧著點頭，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還是不住的流，葉兆宣低頭用手抹去她的眼淚。

「打疼了？」看著臉紅成這樣，估計會腫，可見他下手之重。

瑾瑜搖了搖頭，葉兆宣將她帶進了屋子。霍靖堯手裡牽著流音，葉兆宣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明顯的震驚了一下。

興許是覺得這孩子太漂亮，也興許是覺得很意外，葉瑾瑜當年明明是不能生育的。這麼漂亮的孩子真的是瑾瑜的嗎？

「媽媽。」流音跑過去抱住了流音的腿，然後推搡葉兆宣，瞪著眼睛很不高興。

「你為什麼要打我媽媽，你不許打我媽媽。」流音對瑾瑜的維護人人都看在眼裡，都覺得這個女孩子身上某些東西很像瑾瑜。

葉兆宣眉眼漸漸舒展開來，剛剛還冷硬的臉頓時就變的溫柔起來，蹲下身來瞧著她精緻的小臉蛋。

「我可是你舅舅，你該不會不知道舅舅是什麼吧？」葉兆宣敢賭葉瑾瑜這麼多年絕對沒有跟流音提起過舅舅或者外公外婆的事情。

果然，聽到葉兆宣這麼一說，她真有些不太懂的看著他：「舅舅是什麼？」

看葉兆宣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葉瑾瑜，慢慢的站了起來：「你這麼多年居然不教她舅舅是什麼。」

霍靖堯這時候找來了藥箱將瑾瑜拉了過去按在沙發上。

「還是大哥，這下手是不是太狠了，這細皮嫩肉的，打壞了可怎麼好？」霍靖堯說著一臉的心疼怎麼都掩蓋不住。

葉兆宣看霍靖堯的眼神依然冷漠不善，他就是做的再多，對瑾瑜的傷害也是無法彌補的。

「我沒事。」瑾瑜看著霍靖堯的架勢不免覺得尷尬，剛剛被大哥打了被他看到了，可是他也沒有動手去阻止，說明他真的比之前要冷靜許多。

「不上藥一會兒會腫，然後會疼上一天一夜。」霍靖堯說的不緊不慢，反倒是瑾瑜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好任其給自己上藥。

葉兆宣看著這麼一幕。覺得特比可諷刺，霍靖堯這麼多年神經病一樣的幻想，現在好像是實現了。

「霍靖堯，現在你弄成這樣，接下來想怎樣？」葉兆宣不打算在妹妹三十歲的時候還要去棒打鴛鴦，如果霍靖堯對你瑾瑜是認真的，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今天時間比較匆忙，如果你想聽什麼解釋的話，我想瑾瑜會給你解釋清楚，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瑾瑜就先麻煩你了。」霍靖堯給她上完葯起身讓人收拾了要想看了看時間準備離開。

葉兆宣自然也就跟著霍靖堯出去了。

流音見狀朝瑾瑜走過去，看到媽媽的臉擔心的想碰一下卻又不敢。

「媽媽沒事，流音別擔心，舅舅他為了媽媽好才會打媽媽的。」瑾瑜的眼睛很明顯的紅腫，哭的時候必然是很傷心的。

霍靖堯準備上車的時候葉兆宣擋在了他面前：「霍靖堯，你現在是準備往哪裡跑？覺得很心虛？」

「瑾瑜什麼都會跟你說，而我跟瑾瑜之間的關係也並非就是你想的那樣。」

聽霍靖堯這麼說，葉兆宣有些不相信，瑾瑜不是一個多難對付的人，如果不是有什麼軟肋被霍靖堯抓著，她是不可能跟他繼續糾纏在一起的。

「那你對瑾瑜是認真的嗎？」

霍靖堯瞧著這個多疑的男人，真是，他是不是常常懷疑宋初南有外遇？

「我對她認真又如何？她對我又不會認真，你我都知道，她很恨我。」霍靖堯說完便拉開車門上車。

葉兆宣狠狠瞪了一眼絕塵而去的車子，霍靖堯除了變的更加陰毒自負之外，沒有任何改變。

葉兆宣回到別墅時，流音已經不在瑾瑜身邊。

「你們現在這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孩子，又是怎麼回事？」葉兆宣眼裡都是疑慮。

一別多年，再見時，這個本應該單純的妹妹身上背負了很多的秘密似的。

「哥，流音是我丈夫的孩子。當年我本應該死了，但是煜城救了我，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都生活在墨爾本。」

「林煜城？你覺得那個人是真心想救你，還是別有用心？」葉兆宣不覺得林煜城比霍靖堯少多少，一個冷血無情，一個工於心計，整天都想著怎麼去算計別人。

瑾瑜微微一怔，不明白大哥為什麼這麼說：「大哥，我知道他跟霍靖堯之間有些恩怨，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對我就是別有用心，這麼多年。他都將我照顧的很好，我在病床上整整昏迷了一年之久，醒來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有好幾個月，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後來想起來的時候，我不想再回到這裡。」

葉兆宣能理解當初葉瑾瑜的處境和想法，畢竟當初在霍靖堯身邊真的是生不如死。

「然後呢？我想知道為什麼你現在跟霍靖堯會糾纏在一起？」葉兆宣慢慢的坐下來，目光漸漸變得有些沉重。

瑾瑜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墨爾本發生所有的事情，瑾瑜沒用了多長時間就說清楚了。

葉兆宣聽完了，臉上的表情也不見有什麼輕鬆，她跟霍靖堯這是什麼詭異的緣分。

都隔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是能糾纏在一起。

「如果林家的人追來，霍靖堯的確可以將你們母女保護的很好，他能給你一輩子衣食無憂，甚至是比在墨爾本更好。」

「大哥，我其實不想跟他有什麼糾纏，我相信我跟他之間也沒有什麼緣分，我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是提前有協議的，等到林家的麻煩處理完了之後，我跟他之間橋歸橋路歸路。」

葉瑾瑜面色溫柔，但是一字一句又說的十分堅決，葉兆宣沒說什麼，她已經三十歲了，不管怎麼做，都是她的自由。

「找個時間回錦城看看爸媽，還有……初南。」

瑾瑜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瞳孔狠狠一縮，一直以來她都避免去想，霍靖堯只是在墨爾本提過一次，那時候她以為，他說的不是真的。可是當葉兆宣再次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為什麼？當初她明明已經……」

「這其中很複雜，你只要想要一個人起死回生，這種想法太強烈，神靈興許就會答應，瑾瑜，這其中的事情，回到錦城讓初南跟你講，至於她曾經對你的那些感情，都過去了。」

瑾瑜一直皺著眉頭，哽咽著說不出來話，葉兆宣見不得瑾瑜總是難過的想哭的樣子。

「我今天在這裡陪你半天，下午我就要回錦城，不然他們鐵定會打電話來問的。」

「哥，我想在海城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再回去錦城，然後不再離開錦城。」

葉兆宣點頭算是明白了，她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爸媽如果等不了的話，肯定會來海城看她的。

她的性子很固執，也很難被改變什麼。

「哥……」

「別說了，其他的我也不想聽，對我們來說，你活著就是最慶幸，其他的，都不想知道。」葉兆宣慢慢起身，流音這時候從樓上下來了，身後有阿惠跟著。

葉兆宣看了流音一眼，霍靖堯安排的這個阿惠，其實師出名門，武藝高強，在瑾瑜身邊，瑾瑜和流音的安全都能夠得到保障。

「舅舅。」流音到樓下小聲的喊了一聲然後快速的朝瑾瑜走過去，阿惠到樓下就不跟著她了。

「我很可怕嗎？」葉兆宣對面無表情的阿惠淡淡的笑了笑問。

「你打了她媽媽，當然可怕了，估計她現在已經把你歸類到壞人那一類當中。」

「我以為你不會說話。」

阿惠懶得理會他，轉身走了，瑾瑜跟流音笑著說話，葉兆宣就在一邊看著，不去打擾。

原來不是她的孩子，她這輩子沒有孩子，這個孩子會成為她此生最大的安慰，這樣也好，有了這個孩子，她就不會再去想自己是不是能有孩子。

葉兆宣吃過午飯就走了。瑾瑜目送大哥離開的時候，也覺得很悲傷，這麼多年，到現在她還是沒能回去錦城看看。

她不想把葉家暴露在林家的視野當中，以前林家查不到什麼，那麼現在有霍靖堯，林家一樣也查不到什麼。

如果她這個時候會錦城，無疑是將葉家的人推向深淵，她不願意那麼做，葉家並不欠她什麼，所以她應該自己承受現在的一切。

夜裡睡著的時候，瑾瑜做了噩夢，一身的冷汗，驚醒的時候，霍靖堯就坐在床邊，身邊的流音睡的很沉。

霍靖堯這麼靜悄悄的坐在這裡，很難被發覺。

瑾瑜感覺到他溫暖的指尖輕輕的擦著她的汗。

「你夢裡喊了林煜城的名字，夢到他了？」霍靖堯的聲音很低，瑾瑜皺了皺眉，卻沒有說話。

「臉還疼不疼？我今天回來的晚，我到家的時候，你們已經睡下了。本來想看看你就走，可你做了噩夢，總是醒不來，一身的冷汗。」

瑾瑜想爬起來，霍靖堯的手伸進被子里將她從被窩裡抱了出來，一路抱著從房間里離開。

「你心不安，是不是很多年沒有這樣睡不著了？」霍靖堯抱著她一路走著，一邊問她，手很穩，她不會因為他走路的幅度大就會摔到地上。

「你代我去哪兒？」

「泡個澡，你可能會睡得著。」霍靖堯開了另一間房的門然後進去，這裡的每一個地方瑾瑜都是熟悉的，這是他睡的卧室，瑾瑜心裡不免有些緊張。

「沒事，我一會兒可以睡著，流音一個人睡著一會兒醒來會找我的。」

「她不是一兩歲了，都快六歲了，這種行為是不會有的，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霍靖堯一眼看穿了她心裡的想法。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哪個意思，我再清楚不過了，你在這兒坐著，我去給你放熱水。」霍靖堯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

「霍靖堯，你對我這麼好有什麼用？」

「我喜歡。」霍靖堯去浴室之前淡淡道了一句，之後瑾瑜一直安靜的坐著，那夢做的，還是心有餘悸。

她夢見林三叔搶走了流音，她再也見不到流音了，然後一轉眼又看到了去世的林煜城，他在怪她，怪她沒有好好地守住流音。

「水好了，去泡一泡，然後我送你回去。」霍靖堯想去抱她。瑾瑜躲開了他的手，霍靖堯卻沒有想要躲開。

「你覺得我如果想對你做什麼的話，你這個時候躲開，有任何作用？」他不喜歡她的不信任，更不喜歡她這樣防備的眼神。

他桎梏著她的雙手，他動彈不得，他的氣息如流水澆灌在她身上一般，無論如何都躲不開。

「你幹什麼……」

他看著她這張有些驚慌的小臉，他忽然心下一動，湊過去吻住了她的唇，突然的毫無預兆。以至於瑾瑜半晌也沒有任何反應。

過了大概好幾分鐘瑾瑜才猛地用力推了他一把，稍微移開了一些距離，想躲的更遠，卻被他強制性的壓制在身下。

「葉瑾瑜，我沒有想過要強迫你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避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