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她都不愛你了

「我只是不想跟你有任何直接間接的曖昧，霍靖堯，你我都很清楚，我們之間是不可能會再發生什麼的。」瑾瑜一雙眼睛微微有些泛紅，剛剛他親吻她的野蠻勁真的也太可怕。

霍靖堯稜角分明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之下顯得晦暗不明。

但是瑾瑜依然能感覺到他渾身上下驟然變冷的溫度，霍靖堯會救她的原因多半也是想要在這期間跟她發生點什麼，可是她怎麼會容許這些事情發生。

霍靖堯桎梏著他的雙手力道逐漸變小，最後便慢慢的鬆開了她，修長的身影一點點的站直。

「我們之間有恩怨，必然就會有糾纏，瑾瑜，緣分這個東西是月老說了算，不也是你和我。」霍靖堯低頭瞧著她躺在床上動也不敢動的樣子，有些楚楚可憐，真相讓人上去好好蹂躪一番。

後來他站著冷靜了幾分鐘，才俯身將她有些僵硬的身體抱了起來，把她抱進浴室當中。

「我在外面等你，不能泡的太久，會休克的。」霍靖堯遇見仍然很溫和，只是瑾瑜渾身每一根神經都緊緊地綳著。

很不自在，也很不放鬆，她沒有回答霍靖堯的話，霍靖堯也很自覺的就出去等。

他在浴缸里放了一些能讓她安然入眠的東西，這樣一來她就能好好的睡一睡，記得以前她總是淺眠。

她身上的很多毛病似乎在跟著林煜城的那幾年都變好了，以前不知道，原來她也並非非他不可，那時候自己到底是在想什麼，他也不清楚，年少輕狂么。

她後來是在浴缸里睡著的。霍靖堯最後是看了看時間才進浴室去，她這麼一副美妙的身子半仙半露的在水中，直達霍靖堯渾身的各處感官。

他看著，喉結忍不住上下動了一下，他如今算是自我剋制能力算好的吧，投懷送抱的女人不少，但是他似乎只對葉瑾瑜的身體感興趣，這麼多年，他一度覺得自己某方面的功能是壞掉了。

但是現在看來，他不是壞掉了，是中了葉瑾瑜的毒了。

幫她擦乾身上的水珠時，霍靖堯才注意到她腹部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她不是疤痕體質，如果做過什麼手術，或者受過什麼傷，時間很快就能抹去，這個疤痕想必是沒有恢復好，所以才會留下痕迹。

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輕輕拂過疤痕的位置，這是下腹部。女人這個地方有疤痕的話，百分之八九十都是生孩子留下的。

難不成這些年她還為林煜城生過孩子？霍靖堯想到此，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現在他這算是什麼，自他苦吃么？

清晨瑾瑜醒來的時候還是在自己的房間，渾身上下都很舒服，大概是跟昨晚泡了澡的緣故。

可是昨晚跟霍靖堯單獨相處差點出事，她也真的嚇得不輕。

「霍靖堯上班去了嗎？」

「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到了下半年公司本來就很忙，前段時間耽擱了太多事情。現在估計都要補出來。」阿惠回答的很仔細，這話也不知道是專門說給誰聽的。

瑾瑜臉上的表情微微僵了僵，沒有再問關於霍靖堯的事情，昨晚的事情，大概是想讓她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本來也是這樣想的。

時間到九月的時候，流音的學校也正式開學了，被困在別墅里很久的流音終於有機會從這個囚牢一樣的別墅里走出去。

坐在車上，流音大概是太高興了，一路上絮絮叨叨像個小麻雀似的，沒完沒了吧的說話。

阿惠坐在副駕，瑾瑜就坐在她身邊，她只是笑，也不覺得煩，小孩子始終都是小孩子，不管是多麼難過的事情，時間總是能夠治癒一切。

而成年人卻是不行的。

「媽媽教你的那些，你一定要記住了，這裡不是墨爾本也不是林家，你應該活的像個正常的小女孩一樣。」

瑾瑜臨下車之前再三跟她叮囑，不知道到了新的學校，流音是不是能夠好好的跟一些新朋友相處，能不能適應學校的環境。

「我知道了媽媽，你都說了八百遍了，耳朵都起繭子了。」流音嘟囔著小嘴，覺得媽媽真的是相當的啰嗦，上個學而已，有那麼誇張嗎？

她是太小，所以並不會意識到自己的外在形象以及她現在的身份會在學校交往一些什麼樣的朋友。

她不知道，做媽媽的，當然要時時刻刻的提醒她。

「好了，是媽媽啰嗦，我們下車。」瑾瑜對著流音小小的不耐，也是很無奈，低聲笑了笑，然後下車將她抱了出來。

像流音這樣過分漂亮精緻的女孩子就是在海城也很少見，至少不會一眼看過去會給人很驚艷的感覺。

「我們先去校長辦公室，流音小姐可以自己去認識一些朋友。」阿惠帶著她們走進校園的時候，低聲的跟瑾瑜說話。

她靠的不是很近，但是她說的話，瑾瑜全都聽得見。

「流音，去吧，那是你的教室。」瑾瑜指了指確切的意見教室，那邊有老師等著。

瑾瑜對著老師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之後就隨著阿惠去了校長辦公室。

這間小學是海城屈指一數的重點重點中學的附屬小學，不管是環境還是校風，以及師資都是百里挑一，就連學生都是精挑細選過的，流音大概是唯一一個沒有經過考核就進學校的孩子了吧。

校長是位蠻慈祥的老人。瑾瑜跟他聊過之後，覺得流音在這所學校上學她會很放心，現在很多學校，像這樣德高望重的校長估計是不多的。

談完之後也快到中午了，瑾瑜一時間忘了時間，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準備離開。

「校長不必送了，見識了學校的風采又見過了校長的品德，沒有什麼是不放心的。」瑾瑜對校長淡淡的笑道。

「霍太太對我們放心，這就夠了，慢走。」

「好。」

霍靖堯和從前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知道做什麼樣的事情來討一個人的歡心。這所學校並非是貴族學校，但是卻安排的令人覺得很舒服，也挑不出來什麼錯處來。

「太太，現在我們回家，晚一點我會去接流音小姐回來。」阿惠喊她太太喊得很是朗朗上口。

知道霍靖堯手底下的這些人是故意的，她也懶得計較，微微閉上眼睛淡淡嗯了一聲，也沒有說的太多。

「太太想吃蛋糕嗎？」

沒走了多久阿惠又開始問她了，瑾瑜深深吸了一口氣。

「阿惠啊，我不是流音那麼大，我想我的神經休息一下。」

「好的，先生剛剛來簡訊說，晚上定了西餐，要跟你和流音小姐一起吃飯。」阿惠的聲音一貫都沒有什麼情感。

瑾瑜聽著，皺著眉頭然後睜開眼睛：「為什麼？」

「霍老爺想見見你。」

瑾瑜班上都沒有說話，霍老爺，她這段時間因為流音什麼都沒有去想過，海城的霍老爺還有誰，當然只有霍遠了。

還沒有到晚上，霍靖堯就先回來了。順便帶著流音回來，瑾瑜看到流音身上的新衣服，就知道他帶著她去過服裝店了。

「流音的衣服很多，其實不用買新的。」

「女孩子養的精緻一點有什麼不好。」霍靖堯從身後的保鏢手裡拿來了禮盒，一路走到他面前。

「去換上吧，我們現在還有三十分鐘時間。」

霍靖堯瞧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也沒有問問她到底有沒有要去的打算，就這麼直接命令她似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去的？」

「你不想跟我去，莫非你對過往的事情仍然難以放下么？還是你覺得爺爺他是一個很壞的人。不值得你去見一面。」霍靖堯的音色溫涼。

瑾瑜抬眼淡淡的看著他，蹙著眉頭，很是不悅的樣子。

「霍靖堯，你這是強制性自願。」

「你今天不去見，總有一天也要見到爺爺，你難道打算這麼待在我的別墅一輩子？」霍靖堯低頭下來湊近她的小臉。

霍靖堯瞪圓了眼睛從他手裡拿走了禮盒，然後轉身上樓去，霍靖堯偷個香的想法也落空了。

「叔叔你的手段太低劣了點。」流音在一邊終於忍不住的開始吐槽他。

「但是現在的女人都吃這一套啊。」

「可是我媽媽就不會吃你這一套，你估計是沒什麼機會的，媽媽她很愛爸爸。」流音說的很直白，霍靖堯卻聽得很用心。

瑾瑜為什麼不會愛他，當然是因為那個男人，還有這個孩子，他們之間始終都會存在溝壑，這輩子都沒有可能跨越，可是人若是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是看著而不努力的話，到最後沒得到才是真的遺憾，至少他努力過，最後沒得到，也不至於太難過。

「那麼流音介意媽媽有一天會愛上除開你爸爸之外的人嗎？」霍靖堯蹲下來滿臉堆笑的瞧著眼前這個古靈怪的小女孩。

流音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霍靖堯這麼強顏歡笑，她並不開心，奚落他，嘲笑他，都不覺得開心，反而覺得心裡沉甸甸的。

流音想都沒想的搖搖頭：「我當然不會介意，如果我介意的話，媽媽會孤獨終老的。」

她一直都記著爸爸的話，這個男人才能給媽媽幸福，所以她要用盡全力的將媽媽留在他的身邊。

「真是好孩子，可惜你爸爸沒這個福氣。」霍靖堯摸了摸她的頭，林煜城有孩子，卻沒有什麼機會享受這個孩子帶來的快樂，反倒是他，像是撿到很大的便宜似的。

「你如果會認真的愛媽媽的話，我就幫你。」流音說的很認真。

霍靖堯卻只是笑了笑：「小孩子家，好好讀書，大人的世界你不會懂。」

流音的小嘴又嘟囔起來，反正在他面前，她就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子。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孩子行徑，第一次覺得做孩子真不是什麼好事。

瑾瑜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霍靖堯挑的衣服不會是多浮誇的風格，只有適合她的。

尺寸什麼的，都剛剛好，她真有些懷疑，霍靖堯這雙眼睛原本就是尺子吧，光是看就能知道她的尺寸是多少。

「很合適你的氣質。」霍靖堯眼底掠過的驚艷不著痕迹的壓了下去，想去牽她的時候，又覺得可能會被拒絕，只能雙手抄兜對她笑道。

「我們走吧，不是說沒有多少時間嗎？」瑾瑜不懂，不過是見見面而已，為什麼還要這樣盛裝打扮，又不是要去參加什麼重要場合。

兩人坐在同一輛車上，霍靖堯一直盯著她看，瑾瑜覺得不自在，只好把目光轉向車窗外。

霍靖定的西餐廳偏離了市不是很遠，正好離霍家老宅比較近。

「爺爺，我們到了。」霍靖堯推開包間的門就看到霍遠拄著拐杖坐在桌前，霍遠聽聞霍靖堯的聲音立馬就站了起來蹣跚轉身過來。

看到瑾瑜的時候，差點熱淚盈眶，他步履蹣跚的朝瑾瑜走過來，瑾瑜看著，還是快步的走過去扶住他。

「爺爺，好久不見了，這些年過的好嗎？」瑾瑜眉眼溫柔，對霍遠，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恨意。

人都有自己的私心，當年傷害她的也並非是他，即便是有些事情真的做的過分了，但是跟霍靖堯比起來也微不足道。

霍遠激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爺爺過不好，瑾瑜，我們霍家虧待了你，你還能這樣不計前嫌，說來爺爺真的是很慚愧。」

瑾瑜輕輕搖了搖頭：「爺爺一向待我都很好，瑾瑜從來沒有怪過您。」

「爺爺，還是坐下吧。」瑾瑜覺得眼前的老人越發的老了，比起當年老的更多，興許是歲月蹉跎，也興許是老人家想的太多，急成了這樣。

瑾瑜扶著霍遠重新坐好，然後又招呼流音過來坐著，霍遠看到流音時，忍不住有些失神。

「瑾瑜，這孩子，是你的嗎？」

瑾瑜點點頭：「嗯，是我的孩子，如今已經六歲了，她叫流音。」

「流音。真是好名字。」霍遠點點頭，片刻之後目光就從流音身上移開了。

霍靖堯在挨著瑾瑜身邊坐下來，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瑾瑜是個是非分明的人，自然不會把對他的一些怨恨遷怒到爺爺身上，何況她一直對爺爺就足以尊重。

瑾瑜的話其實很少，基本上是霍遠問什麼才會回答什麼，這其中有些莫名的生疏，怎麼都讓人覺得心裡不舒服。

而流音一直都很乖巧安靜的吃東西。並不會摻和大人們的談話。

霍遠一直都在觀察霍靖堯跟瑾瑜之間的關係，他們之間不如從前，以前葉瑾瑜不會這樣吃一頓飯全程看都不會看一眼霍靖堯。

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故而，瑾瑜她並非聖人，所以她還是會改變，變得冷漠，也變得不再痴迷霍靖堯。

晚餐結束之後，霍靖堯送瑾瑜上車之後。轉身看了看霍遠：「爺爺，我先送你回家，阿惠會送瑾瑜回去。」

「你今天還沒感覺到嗎？瑾瑜她已經不愛你了，你打算這樣滿懷期望多久？」霍遠深深的看著孫子，他這樣會不會太辛苦。

「爺爺，我自有分寸，我不會因為再次得不到，而囚禁她，令她痛苦。」

霍遠抬了抬臉，算是鬆了一口氣：「你能這樣想，當然是最好，可你可能會受傷。」

霍靖堯搖了搖頭過去扶著他：「沒事的，我是個男人，不會受傷的。」

「你身上煙草味淡了一些，準備戒煙了？」

「瑾瑜在家裡，還有孩子，抽煙的時間自然就變的很少了，至於戒煙，都這麼多年了，實在是戒不掉。」霍靖堯也很無奈的搖搖頭。要戒煙，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還是戒了吧，我們家族先輩有多少人是因為抽煙抽的沒命的，你還想步後塵？」霍遠可一直記得母親的叮囑，所以他是不抽煙的，但是他的這個出色的孫子真的也太喜歡抽煙了。

「嗯，我會盡量。」這些年爺爺對這個事情嘮叨的特別多，他有時候都覺得不有些煩。

「你先回去，我先送爺爺回家。」霍靖堯示意司機搖下車窗，低聲的跟瑾瑜說話。流音已經有些困意了，靠著瑾瑜昏昏欲睡。

瑾瑜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霍靖堯慢慢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後看著車子真有緣才將霍遠扶上自己的車。

霍靖堯回到家的時候，家裡的燈光暗了一些，她們母女大概是睡下了。

「去休息吧，沒有人晚上會敢闖進這裡來。」霍靖堯看到角落裡站著的阿惠，生生的嚇的毛孔都張開了。

「她萬一跑掉了呢？」

「阿惠，是不是你覺得最近你光是保護她們母女顯得太無聊了。」霍靖堯不悅的瞧了她一眼。

阿惠很自覺的從他身邊悄無聲息的離開。

霍靖堯抬腳走了一步，心裡有些痒痒的，很想抽煙，轉身打算出去抽個煙，身後的樓梯上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他微微擰了擰眉頭，這麼輕巧的腳步聲自然不是瑾瑜的，還跑的這麼快，他一轉身，小小的人影就朝自己撲了過來。

霍靖堯穩穩地抱住了這個大膽跑過來的丫頭：「你不睡覺，在樓梯上跑什麼，很危險的。」

「你要不要跟媽媽睡覺？」

霍靖堯一怔，這孩子，未免太開放了些，墨爾本有這麼開放么？竟然把小孩子影響成這樣。

「流音，你夢遊？」霍靖堯抱著這個可人兒，半晌問了一句，流音小臉慢慢的垮了下去。

「叔叔，你明明每天晚上都會偷偷去我們房間看媽媽，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我送你回房間，媽媽不喜歡叔叔，這樣會傷害媽媽的。」霍靖堯抱著她一步步的走上樓去。

「叔叔很喜歡媽媽嗎？」流音還是問了這個問題，霍靖堯是不是喜歡她？這個問題好像還有待商榷。

「嗯，比喜歡還要喜歡的那一種，以前叔叔做了很多錯事，現在我是在贖罪，從來都不敢期望你媽媽會愛上我。」霍靖堯聲音溫涼，他當然很希望，但是瑾瑜她真的不會再愛上他。

真的沒有誰在等誰浪子回頭，等他回頭之後，一切就都變得來不及。

「叔叔，媽媽以前是不是愛過你？」流音從來都不覺得媽媽是一個多麼薄情的人。

「嗯，愛過。如果你這麼想幫我，那叔叔問你，你媽媽肚子上的那條疤痕是怎麼來的？」霍靖堯對這件事有些懷疑，這其中必然是發生了什麼，只是他不知道罷了。

「媽媽說那是生我的時候留下的疤痕。」

霍靖堯心頭猛地一震，這話表面上只是像哄孩子一樣，但實際上，這裡面另有玄機。

「媽媽是這麼說的？」

「嗯。」流音點頭，很斬釘截鐵，霍靖堯忽然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流音的身份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林煜城如果僅僅是希望自己的女兒不被家族控制而讓流音跟著瑾瑜姓，似乎聽著都有些不太現實。

「晚上別出來，媽媽要是知道了，會很生氣。」霍靖堯臨進門之前低聲的跟她說道，流音不情願的點點頭，大有一種狗咬呂洞兵不識好人心的表情。

霍靖堯被她這個奇怪的表情逗樂了：「明天還要上學，別胡思亂想了。」

這孩子，真是不見外啊，自己老爸屍骨未寒呢，怎麼能這麼快就撮合自己媽媽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將流音放在床上之後再看看睡的恬靜的瑾瑜，多年淺眠的問題，似乎是被解決了。

海城到了秋天了，冬天也就不遠了，他很怕過冬天，瑾瑜是在那個冬天離開他的，從那之後變得很害怕冬天的到來，那麼今年冬天，瑾瑜還是會離開自己嗎？他不敢去做任何的幻想。

他無人可說，沒當初在墨爾本見到她時候的心情，有多麼的欣喜若狂。

輕輕地撥開她臉上的長發，他看的有些出神，如果自己挖深了去查的話，是不是又會傷害她？

這樣的事情再也不能毫不猶豫的去做，他需要仔細斟酌，仔細想清楚，他不想因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傷害到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