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流音,我會幫你奪回來的

097 流音,我會幫你奪回來的

瑾瑜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窗前站著一個人,身材很頎長,這房裡有他去濃烈的氣息,他常年吸煙,即便是現在不抽煙,渾身上下也總是帶著一絲淡淡的煙草味道。

瑾瑜淡淡的皺了皺眉頭,腦子從一片空白一瞬間想起來很多事情,林煜城的事,以及流音被搶的事情。

她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霍靖堯聽到身後的聲音,然後拉開了窗帘,刺眼的陽光照射進,瑾瑜順著陽光的方向看過去。

「霍靖堯……」她的聲音有些無力,渾身上下都沒有什麼力氣,不知道是太難過的緣故還是自己生病了。

霍靖堯轉身一步步的走過來,手背探了探她的額頭:「現在好些了,我從醫院撿到你的時候,你發高燒。」

他的聲音低沉。卻很溫柔,瑾瑜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是不是時間把他的滿是稜角的性格都磨礪的所剩無幾,才會這樣。

她抬頭去看他,蒼白的臉色里都是茫然:「煜城他死了,流音也被林家搶走了,你現在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可憐我,還是打算嘲諷我?」

自己對他說過什麼,其實記得不是很清楚了,若是記得,她此時大概會咬自己的舌頭。

「瑾瑜,林煜城的身體只能撐到這個程度,而流音,我會幫你奪回來的。」霍靖堯的手還是忍不住去撩開她臉上一些凌亂的髮絲,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她失去所有希望難過的樣子。

林家三叔比想象中要狠毒一些,竟然讓醫生們不準去管她的死活,如果他來的晚一些的話,葉瑾瑜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或者不該有的麻煩。

他應該是感謝他來的那趟航班沒有延遲。

葉瑾瑜覺得難受,眼淚卻好像是堵在了淚腺里似的,只有自己變的更加難過,眼淚也無法流出來。

「如果你真的這麼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勉強你,如今墨爾本沒有林煜城保護你,乃是非之地,不管你對我怎麼樣,我總是要帶你離開的。」霍靖堯越見趨向成熟的臉,依然英氣逼人,俊朗帥氣。

瑾瑜一雙手緊緊地抓著被子垂眸緊緊地咬著牙齒。不管自己現在多排斥,可是她現在很需要他的幫助,這世上會幫她的也只有霍靖堯而已。

「吃過飯之後吃點葯,等你身體舒服了,我們就去林家會會你的林家三叔。」

瑾瑜淡淡皺了皺眉,之前他跟林三叔明明走的很近,這其中他們是不是有過什麼合謀。瑾瑜覺得很難過。

「流音又不是你的孩子,你這麼用心有什麼用?」瑾瑜有些忍不住問他這個問題。

霍靖堯修長的手慢慢的收了回來瞧著她這張臉,她變的其實也沒有那麼匪夷所思,還是這麼多疑。

「誰讓你是我最愛的女人。只要你的孩子就夠了。」

「霍靖堯……」

「你再說下去,我要是改變主意,你怎麼辦?」霍靖堯實在是不想聽她繼續說下去,能說的無非是他所知道的真相罷了。

瑾瑜果真是不說話了,霍靖堯起身去衣帽間拿了一件衣服給她,這裡的冷氣開的適中,她不會著涼,所以衣服也選的很適中。

「穿好了出來,我在外面等你。」霍靖堯看了一眼有些木訥的她,轉身出去這個身體狀態和精神狀態,要怎麼面對吃人的林家。

霍靖堯親自熬的粥,瑾瑜也有很多年沒有嘗過這個味道,酸澀的感覺悄悄地充滿了整個胸腔。

都過了這麼多年,林煜城說的對,她難以放下,可能她這個性格真的有點極端,這輩子愛過霍靖堯,就很難會再愛上別人。

瑾瑜吃的很斯文,一勺一勺很慢,霍靖堯就坐在一面的椅子上看手機新聞,關於鄰家的一切他幾乎是在一個小時之內看完了。

林家三叔真的是個挺厲害的人物,這麼多年覬覦大哥家的東西真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如今算是得到了吧。

「吃完。」霍靖堯用餘光掃了一眼她沒吃完的粥碗,淡淡說了一句。

「我不太舒服。」

「葉瑾瑜,我不想在說第二遍,如果你真的有求於我,就得什麼都聽我的瑾這個道理,你不會不知道。」霍靖堯淡淡看完她,然後轉臉繼續關注自己手機上的消息。

葉瑾瑜素白的手狠狠地捏著勺柄,卻無力反駁,他又來了,掌控她的一切,但是她現在和從前不同,是真的有求於他。

「你比從前要冷靜很多,如果換成以前,你一定會大鬧一番才會安安靜靜的聽我的話,你是長大了。」

「做了媽媽總不能什麼都很衝動,你現在很用利用價值。」

「說的真好,你今天先好好休息。」

「你想了什麼辦法能夠將流音從林家帶回來?」

霍靖堯沒有抬眼看他,專註的在看自己的手機:「這是比想象中要難一些,林家三叔,其實就是個不擇手段的人。」

他當然不能貿然行動,如果激怒了他,瑾瑜的安全就會受到威脅,這裡可不是海城,這是在林家的地盤上,他做什麼都應該三思而後行。

葉瑾瑜一時間就有些慌神,霍靖堯這樣沒有底氣的回答令她感到有些絕望,如果他都這麼說的話,那麼事情可能真的就不是很容易。

「那我們現在就在這裡坐以待斃?」

「至少在流音這個年紀。他們還不會做什麼,而且,不會虐待她,這一點你可以很放心。」霍靖堯還是勸慰她。

可能是幾年前被林煜城催眠過後,精神方面受到了不小的創傷,才會導致她現在這種情況。

「可是流音被他們軟禁起來會很不開心,會難過的。」瑾瑜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些急切。

「瑾瑜,你太緊張了,流音她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也知道媽媽會去救她,你想這麼多有什麼用?」

霍靖堯微微皺了皺眉頭,很不想看到葉瑾瑜這個失魂落魄的狀態。

「好了,你去休息,我現在要出去辦點事。」霍靖堯起身避開了她的眼神,然後轉身從套房的客廳里離開。

「霍……」瑾瑜想再說什麼,只聽得見他關上門的聲音,於是她只能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原地,還是那般的失魂落魄。

霍靖堯剛從酒店出去不久,林三叔的人就找到了他,他這麼突然之間的被請去,有點意外。

目前為止,他什麼都沒有做過,林三叔沒道理找他什麼麻煩。

「林三叔,你讓你的人用這種態度把我請過來,不是讓我來喝茶的吧。」霍靖堯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才看見林三叔出來。

林三叔看著霍靖堯有些不悅的神色,冷冷的掃了一眼守著他的幾個人:「我是讓你請人回來,不是讓你們對霍先生這麼不禮貌。

「霍先生,對不起。」黑衣人齊刷刷的鞠躬對他道歉,霍靖堯只是冷然一笑。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這是你們林家的地盤,用這種方式請人,也沒什麼奇怪的,何況他們也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萬一是敵人呢?」

霍靖堯不緊不慢的說著,言語間有些奇奇怪怪的情緒在裡面,林三叔自然是聽出來霍靖堯的一些不悅。

「你上次來提到的合作,不知道是否還生效?」林三叔慢慢的坐下來精明的目光在他臉上不斷的大專。

霍靖堯直直的看著他的臉:「林三叔,你現在已經坐擁林家一切,我要不要跟你合作。其實也沒有什麼影響吧,我的影響也僅僅只是在海城,這可是千里之外的墨爾本,我沒什麼影響力。」

「霍先生此言差矣,你雖然年輕,可你一直是個中翹楚,並且霍家根基深厚,你們家族歷史悠久,而且財力十分雄厚,是我們很好的合作對象。」

面對林三叔這一番皮笑肉不笑的稱讚,忽然覺得這個人真難纏,好像是專門盯上了霍家的錢似的。

「林三叔,我們霍家跟林家之間有過什麼淵源你不是不知道,你這麼說,好像對我們霍家的財產十分感興趣的樣子,怎麼?林煜城報復的不夠狠,所以林三叔打算捲土重來?」霍靖堯臉上掛著一些深淺不一的笑。

不管是怎麼看也看不透他這笑意欲何為,說這話滿臉是笑,好像是開玩笑似的。

林三叔眼眸微微沉了沉,他可真是會開玩笑。

「不管是什麼樣的恩怨都過去了二十多年了,我們實在是沒有必要為了當年先輩們的一些恩恩怨怨惹的我們小輩的心裡不舒服。」林三叔的態度依然很迫切,想跟他合作的慾望彷彿是特別的強烈。

霍靖堯不知道林三叔這麼希望跟他合作是挖了一個什麼樣的坑等他跳,不過他不會跳的。

「林家不是不好,我一直也認為林家是個很好的合作對象,可是我聽說最近林三叔你為了搶你侄子的女兒竟然想要將侄媳婦置於死地,對親人尚且如此,何況是只有利益的合作夥伴呢。」霍靖堯說的似乎很隨意,卻也一針見血。

林三叔臉上不著痕迹的掠過幾分冷意,霍靖堯會對這邊有所了解,勢必是在派人盯著這邊的。

沒想到這麼一件小事卻被他拿出來當理由。

「霍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侄子因病去世,這個孩子並非是侄媳婦所處出,是侄子的前妻所出,流音是我們林家的孩子,也是林家的繼承人,我這可不是搶,侄媳婦是傷心過度,難受才會那樣。」

霍靖堯低垂著眉眼笑了笑:「林三叔,可是我聽到的不是這樣的。我這個人不一定看你的財力,更多的喜歡看一個人的人品,如果林三叔真的人品口碑很好的話,應該不介意再多等一段時間吧嗎,我想就我們合作的事情再考慮考慮。」

對於霍靖堯這個猶豫不決的答案,略顯得急切的林三叔,不由得覺得有些不滿和不悅。

「霍先生,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會好好考慮。」

「目前為止我是沒有這個心思考慮這些的,我老墨爾本也不是為了跟你談生意,要跟我我想跟本土的人合作更好一些。」霍靖堯三言兩語就表明了自己的心思。

林三叔綳著一張臉。實在是也擠不出來一絲笑意,霍靖堯雖然年強,可很多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打心理戰他更是強中手。

「我還要事情要辦,得走了。」霍靖堯起身慢慢的起身,虛拍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站直了身子朝著林三叔很禮貌的欠了欠身。

林三叔坐在高堂之上,眸光微沉,關於霍靖堯的很多事情,他不能查到。他們林家自古以來都是做生意的,不像霍靖堯在地下培植了自己很強大的勢力。

「去查一下霍靖堯來墨爾本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林三叔端著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口茶,實在是有些太巧了,這邊前腳一出事,後腳霍靖堯就趕來了,林煜城的葬禮還在準備當中,霍靖堯過來到底是來談生意還是來搗亂的,真的是很可疑。

巧的是,那個葉瑾瑜也是從海城來的,但是之前是什麼樣的身份。他卻查的不清楚,連她的出生背景,就有什麼家人,都查不到,林煜城將這一切做的太好。

霍靖堯冷冷的看著反光鏡里一直跟著的車子,不緩不急,跟他們的速度都是一樣的,這麼一路跟著,林三叔還真的是個多疑之人。

「酒店那邊把葉小姐看的緊一些,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允許去打擾。」

「是。」電話那邊低聲應了一句,霍靖堯來墨爾本就帶了一個保鏢,本來不想帶,但是阿惠執意要安排,沒想到還真的能用得上。

霍靖堯慢慢掛斷了電話看著司機想了一會:「出城吧,走的越偏僻越好,最好是耗盡他們的燃油我們再回來。「

「是。」司機嘴角莫名的抽搐了一下,他這算是整人吧,專門把人往遠處引,然後自己好逃之夭夭。

離開了市區很遠,霍靖堯的車子也沒油了,司機從後備箱拿了預備油加好,然後按照霍靖堯的吩咐調轉車頭,恰好從那些人設變擦身而過。

看著霍靖堯開了這麼遠竟然掉頭往回走,這些人有些傻眼了,油表上已經顯示沒有什麼油了,這裡離市區那麼遠,肯定開不回去的。

霍靖堯這存心是耍他們呢。

快到酒店的時候,霍靖堯很愜意的給林三叔打了一通電話。

「林三叔真是好心思,居然想著我來墨爾本人生地不熟的,還專門派人保護我。」霍靖堯眼睛望著外面的從眼前飛快掠過的街景。

林三叔表情微微有些抽搐,霍靖堯這個人傳聞冷血無情,手段陰狠毒辣,可是現在她這個老油條的樣子真的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我這也是擔心霍先生你。」

「多謝林三叔的好意,但是我這個人一向有極強的適應能力,現在對墨爾本大概都有個了解,何況我身邊有著司機呢。」霍靖堯的陶都不溫不火,其中有什麼其他情緒,一點都聽不出來。

「是嗎?這樣就好。」林三叔勉強幹笑了兩聲,然後說的也很敷衍。

霍靖堯冷冷的勾了勾唇角,什麼花也沒搭的就掛斷了電話,跟這個人其實沒有什麼好談的,反正他就是一頭狼,總是把自己的目的表現的太過於明顯,今天的談話,林三叔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在他面前表現自己的目的。

「酒店快到了,霍先生。」司機看他想什麼想的聽專註低聲的提醒了一句。

霍靖堯回過神來一眼就看到了一家蛋糕店,想起來已經過去了五六個小時,他若是不在,瑾瑜現在肯定是沒怎麼吃東西。而且酒店的東西是真的不好吃。

「我去買個蛋糕,到路邊停一下。」

「好的,霍先生。」

回到酒店時,葉瑾瑜果真是一個人蜷縮在床上睡覺,她不能出門,如果被林家的人給看到,林三叔勢必會找她的麻煩的。

「我帶了蛋糕,給你熱點牛奶,一會兒起床。」霍靖堯立在床邊微微彎腰去看她。

但是瑾瑜一直閉著眼睛,並沒有出聲。緊鎖的眉頭彷彿是怎麼都想不通是為什麼。

她不說話,霍靖堯只能無奈的輕嘆一聲慢慢坐到床邊上:「瑾瑜,你要一直這樣是不是?」

「我頭疼……」

霍靖堯聽她這個聲音,眉心一下子擰了起來,抬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

「怎麼又開始發燒了,你這麼大的人了,不知道生病之後多喝水?你吃藥沒有?」霍靖堯覺得自己真的是不夠周全,想到她吃完飯,卻沒想到她吃藥的問題。

她這個人向來是個連感冒都不會配合醫生的人,醫院開的葯她吃個一兩次。然後就不吃了。

「沒有……」

霍靖堯臉刷的一下沉了下來,將她從床上直接託了起來抱在懷中,現在不能去醫院,如果被林家三叔發現的話,可就麻煩了。

就這樣將她報道了外面讓她穩穩地坐在單人沙發里,倒了一杯熱水然後放到她嘴邊迫使她喝下去,葉瑾瑜皺了皺眉頭卻發現自己難以抗拒霍靖堯的抗拒,於是慢慢的睜開眼睛一口口的喝下去。

「吃點葯,如果你這麼不聽話,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幫你。我也可以就此丟下不愛我的你回去海城。」霍靖堯的聲音近似無情。

瑾瑜被熱水的水霧熏的眼裡都是霧氣,她忍不住抬起頭看他:「不要。」

「我早就說過,有求於我,就要有求於我的樣子,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他的臉色很冷,看起來刻板冷漠,瑾瑜心裡像是被什麼撕扯過一般,疼的有些過分。

霍靖堯給她的葯她都如數吃下去,重新給她熬了白粥,讓她吃下,葉瑾瑜的臉色才不至於那麼難看。

「你跟三叔見過面了?」喝完白粥的葉瑾瑜終於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嗯。」霍靖堯沒有看她,不自覺的就像點一根煙,想起她在,煙又被自己揉碎在手心。

「那你跟他說了嗎?」

「不著急,我會讓你見到流音的。」霍靖堯已經感覺到林三叔這個人今天晚上就會知道他在醫院救了瑾瑜,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勢必要懷疑的。

「要怎麼見,他們不會讓我見到的。」

「再過三天就是林煜城的葬禮,你去參加丈夫的葬禮,合情合理,流音也會在,我想那時候應該有不少藏匿在暗處的記者,如果林家想做什麼,也會三思而後行。」霍靖堯看著她一字一句說道。

瑾瑜眼睛里一瞬間就有些光亮:「可以見到流音?」

「嗯,可也從那時候開始,我們需要對付林家三叔了,你要做好心裡準備,我不記得你原來是這麼弱,你以前的強勢,現在拿出十分之一來就夠了。」霍靖堯不知道林煜城這些年是怎麼對瑾瑜的,為什麼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讓她變的軟弱,變得遇到困難不知道如何理智的應對和解決,曾經葉瑾瑜可不是那樣的。

「我知道。」瑾瑜點點頭,鄭重其事一般。

霍靖堯沒有多看她一眼,跟她相處在同一個空間內,他還是會感覺到一些壓抑,他必須要剋制自己,對她,一點衝動的事情都不能做,哪怕到最後他幫她得到了流音。也不能要求她對自己做出什麼過分的補償。

「一會兒天就黑了,在這裡坐一會兒就去休息吧。」

「你去哪兒?」葉瑾瑜幾乎是下意識的問他。

「出去抽根煙,二手煙對女人不好。」

葉瑾瑜微微一怔,這麼多年他還是在抽煙,他是打算自己老了得肺癌還是怎樣。

「把煙戒了吧,對肺不好。」瑾瑜的聲音其實很冷淡,但是這話被霍靖堯聽來就成了莫名的關心。

他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我盡量。」

他記得流音說過,她的肺也不好,到今天,他也沒有勇氣去問她為什麼她的肺不好,是不是因為當年墜海。

這樣的問題他在心裡問了無數遍,卻始終都說不出來,葉瑾瑜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都能輕易的擊垮他好不容易堆積起來的心牆,葉瑾瑜就是他這一生的劫難,怎麼都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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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歌一首,送給我的某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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