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童玩劇]matche19

258.[童玩劇]matche19

兩個時辰后,步疏帶著天鬼神刃回到鬼母觀。

鬼母看著天鬼神刃,滿意地點點頭:「好一個武當鬚眉,我拿回我自己的東西,還要搭上一份人情,哼,總有一天我要給他點顏色看看。」鬼母問步疏:「他對你……還算客氣吧?」

步疏道:「不要再提。快說,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解毒?」

鬼母道:「剛才我在濕生錄上找到了一個方子,應該可以試一試。」

「那就趕快炮製解藥啊。」

鬼母道:「不行,這個古方里有很多藥材的名字都不知道對應的是什麼,不如你去把司徒雪天找來,讓他給解讀一下。」

步疏道:「除了司徒雪天,就不能找別人給解讀嗎?」

鬼母有些詫異:「難道,司徒雪天對你來說比鬚眉還討厭?」

步疏扭過臉去。

鬼母嗓子里發出一陣怪笑:「哼哼哼哼哼……步疏啊步疏,你已經賤入骨髓了,你寧可讓鬚眉那個又丑又色老東西玷污,也不想去求司徒雪天?難怪人家都說,從紅裳觀出去的女人,這輩子想從良是很難的,總覺得男人就該粗魯下流,再不就是像重蓮這樣黑心薄倖,好男人在你們眼裡都不是男人,對你好就是誠心噁心你。」

步疏淡淡道:「也許是吧。真的非那個死書簍子不可嗎?」

「死書簍子?」鬼母捂嘴笑:「呵呵呵……不過死書簍子已經愛上你了,只要你鉤一鉤小指頭,他就會乖乖地過來,而且會盡心儘力幫你辦事。」

步疏想了想:「好吧,我這就去找他。」

鬼母道:「等等,我的話還沒說完,那個人的嘴嚴不嚴?重蓮中毒的事如果讓他知道,會不會傳出去?」

步疏飛身而去,留下一句話:「死人是不會講話的。」

鬼母看著她的背影,暗自笑。

夜過二更,月掛南枝。天山客棧的走廊里鼾聲如雷。司徒雪天在床上輾轉反側,兩面烙餅,步疏和重蓮雙雙消失,林軒鳳、林宇凰和花遺劍他們仨分頭出去找,留下他一個人在客棧,怎麼能睡得著呢。

想步疏要那本書,大抵不過三種用途,一,書里有作案留下的證據,銷毀之。二,書里有解毒的方子,炮製之。三,書里有大家都不知道的驚天秘密。

步疏摘下銀釵在門縫裡輕輕一勾,門閂唰啦一下掉了。司徒雪天警醒地坐起來,看著掉下的門閂,趕緊問:「誰?」

步疏在門外深吸一口氣,在心裡告訴自己,你一定行的,然後輕輕推門進去。司徒雪天連忙點亮一盞燈燭,這時,步疏已經走到床邊,目光中對他厭惡至極。

「重夫人?是你?」司徒雪天高興地咬自己的手背,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步疏眯著眼睛,使勁兒咬咬牙槽骨,心道,死書生,睡覺連衣服都不脫,好像料到我會來似的。

「司徒雪天,客棧里人多耳雜,隨我去個僻靜的地方說話。」步疏的話音未落,司徒雪天立馬站起來:「好,我跟你走。」

步疏真想撓花了他:「你幹嘛答應那麼快,還嫌自己不夠噁心么,我最受不了男人屁顛屁顛的樣子,你不知道嗎!」

司徒雪天磕著扇子,美滋滋地欣賞著。

「重夫人,不,可可,我發現你一到了晚上就變得特別特別漂亮,比月宮仙子還要美上千百倍。你不是父母生的吧,你是天上下凡的吧?我以前看過一本書,叫做《仙籍引》,那裡面寫的全都是像你這種傾國傾城的仙子,前世幾千年在寒冰湖裡苦修相好,費了千辛萬苦才得到如此美貌,這一世若不好好珍惜自己,可就太辜負那些修為了,首先要給自己找一份好姻緣,做一對神仙眷侶……」

步疏道:「你磨嘰夠了沒有?」

「啊啊?」

步疏道:「我現在如果一撒手,你就掉下去摔成肉餅。」

司徒雪天側目向腳下看看,發現自己站在了屋檐瓦片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從屋子飛出來的。他更加賣力地磕了磕扇子:「都說冰山步疏可以在一支玉笛上翩翩起舞,果然名不虛傳。只是,你這樣抱著我,手腕不累么?」

步疏道:「我不是抱著你,是拎著你。」說罷,一抓他的后脖領子,嗖地一下跳出很遠。

司徒雪天「呀」了一聲,把步疏嚇了一跳。

「你做什麼?」步疏忽然發覺自己的裙擺被風吹偏了,露出半個臀部的形狀在外面,看去有些不雅。司徒雪天欠抽地說:「別動,我幫你。」說著便用扇子去撩起步疏的裙擺。

步疏啪地一下將他的扇子打掉:「流氓!」

司徒雪天道:「你這是要帶流氓去哪兒呀?」

步疏足尖一踢,將掉落的扇子踢到他臉上,啪地一聲,扇了他一個耳光:「死書生,快閉嘴!」

司徒雪天道:「可可,你的臉色有點蒼白,是不是沒睡好,女人熬夜很容易老,不要再這樣三更半夜跑出來玩了,不過跟我一起出來可以,呵呵……」

「想得美,抓你出來可不是玩的。」

司徒雪天道:「對我來說,怎麼樣都是玩兒。我從紫棠山莊跑出來,行走江湖,不為別的,就圖玩兒個痛快。」

「就算玩丟了性命也無所謂?」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註定命短,在家裡躲著也是個死。就像是愛情降臨,誰也擋不住,自從愛上你以後,我的心根本不由自己作主了。」

「司徒雪天,一會兒到了那個地方,你不要再貧嘴,鬼母的脾氣不好,說多說少可不會像我這麼擔待,小心她糊爛你的嘴。」

「鬼母?」

「嗯。」步疏雙腳落地,把他拽過來:「鬼母觀到了。」

司徒雪天看著一扇巨大的黑石門,錯愕地張了張嘴,心想,今天算是作到頭了。

洞中的濕生毒物奇多,而且各個體型巨大,不知道鬼母是怎麼養出來的,蜘蛛有螃蟹那麼大,蠍子像龍蝦,壁虎則跟蜥蜴體型不相上下,蚯蚓像蠶,蠶像蛇,蛇像蟒,還有無數說不出名字的奇怪甲殼蟲,各種飛蟲爬蟲全都散養著,門口地上全是蝙蝠屎,老鼠是這裡最無害最親切的東西。

司徒雪天跟在步疏身後,一驚一乍,幾乎嚇得心臟梗死血倒流。步疏救重蓮心切,眼裡已經看不見這些了。

步疏道:「司徒雪天帶到了。」

鬼母歪在一張獸皮鋪的窄床上打盹,一條胳膊枕在耳朵下:「唔,我聽見了。他把我的蜈蚣踩死了三隻,螞蟻和蟑螂踩死了不計其數。」

司徒雪天立刻驚跳起來,整片黑暗潮濕的地上竟沒有一個可以下腳的空地,剛一落地又聽見噗呲一聲,兩隻蟑螂被踩扁。步疏則亭亭玉立,什麼蟲子都不往她身上爬也不往她身上飛。

司徒雪天感到奇怪:「為什麼我這麼招蟲子?」

鬼母翻過身來,一條眼睛張開一個縫,看他:「因為男人的身子里和頭腦里全都是糞。」

司徒雪天不服地「哼」了聲:「我出自書香門第,自小飽讀詩書,香墨滿懷,才華橫溢,並不是草包莽夫。」

「你讀書不少卻不用在正處,肚子里全都是淫辭濫調,賣弄才華,嘩眾取寵,無非是大糞外面裹了一層金子,這些小蟲子是最單純的,絕對不會撒謊。」

司徒雪天以為自己最受不了別人說自己沒文化,而今遇到了鬼母這老怪物,才知道自己最受不了的還有很多,比如這金子裹大糞之說。

他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哼,好個金子裹大糞!問天下哪個讀書的不是金子裹大糞?你倒給我說出來一個啊!」

鬼母笑著坐起來:「哼哼,說你是金子裹大糞你還不樂意了,殊不知,這年月就算是金子裹大糞也不多了,何況你那層金子比別人都厚些。」

司徒雪天心想,好厲害的嘴岔子,本少爺走遍東西南北,總算找到了個對手,這老鴇子,不知道她是什麼來歷,竟能將我玉面百曉生駁倒三分!

鬼母笑道:「別以為讀書只是你們男人的事,我出嫁之前也曾是個書香門第的閨秀,只不過離家出走以後再也沒有機會深造學習,荒廢了,如今文辭不濟,畢竟不登大雅,說話直來直去,司徒公子見笑。」

司徒雪天聽她這麼說,心裡倒有些敬她,拱手道:「夫人見教。」

步疏心想,司徒雪天大概不知道鬼母就是赫連驚紅,想當年赫連家族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名門望族,祖上是文武雙全的大官,門第並不比紫棠山莊司徒家族遜色,說不定他們的祖宗還是同僚。

司徒雪天在想,看來鬼母跟步疏很熟,我若求她幫著撮合,興許有戲。只不過——他回頭看了看屏風後面躺著的那個人。那是誰啊?想起了林宇凰說步疏和重蓮一起失蹤,司徒雪天當下大悟,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鬼母見他回頭看,便直接告訴他:「那是重蓮,他中了行川仙人的毒,步疏請我給他解毒,我這裡有一個方子,想請司徒公子幫忙看一下。」

司徒雪天想,我若不救他,步疏一定會恨我,我若救他,他醒了就沒我什麼事了。小人難做,君子難為,好傷腦筋呀。

步疏催促道:「司徒雪天,你還磨蹭什麼。」

司徒雪天道:「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鬼母問:「百曉生也會有想不明白的事?」

司徒雪天笑了笑:「不要這麼說,其實我是浪得虛名,許多事都想不明白,況且有些事是故意讓人不明白,我如何能明白得了呢?」

鬼母和步疏異口同聲地問:「什麼意思?」

司徒雪天道:「蓮宮主與蓮夫人成親之前,曾與林宇凰相戀多年,這個連三歲頑童都知道,在天狐宮艷酒設宴款待武林豪傑的場合,林宇凰更是為了維護重火宮站出來說話,這個大家都心裡有數,可見他和蓮宮主之間有情有義並未絕交,為何蓮宮主中毒的事,林宇凰會一無所知?不知道你們想過這個沒有。」

鬼母道:「我就說嘛,這裡面有問題,重蓮如果真的瀕臨絕境,我那個不肖子應該第一個詐屍才對。」

步疏看看他們,頭腦里很亂,蹙眉道:「不管有什麼問題,你們能不能先放一放,救人要緊,重蓮中毒是千真萬確的事啊!」

鬼母問司徒雪天:「司徒公子,你怎麼看?」

司徒雪天道:「我會儘力救蓮宮主。」

鬼母向他投以欣賞的目光:「司徒公子不愧為名門子弟,正氣可嘉。」

於是司徒雪天和鬼母開始研究藥方。

步疏來到屏風后,見重蓮躺在床上,臉色暗沉,雙眼緊閉,呼吸微弱。

她坐在他身邊,輕撫他英俊的臉頰:「夫君,你一定要等著,我知道你很難……」她說著拭了拭臉上的淚,想起了林宇凰不知道這件事,竟有些高興,她握著他削如竹節的手,微笑道:「等你醒了,我們就回家,再也不問江湖中的事,我們好好過日子。」

重蓮靜靜地躺在那裡,沒有任何反應,但他依然美麗至極。不是沒有想過,一旦他醒不過來,後半生將如何一個人面對,雖然他活著的時候並沒有對她好過,一次都沒有,但只要想起那一晚他說的話,心裡就開始柔軟,直到完全被淚水淹沒。

鬚眉那個人可能是武林中最不堪的一類人,如果重蓮活著還好,如果重蓮死了,相信步疏被他上過的事一定會傳得盡人皆知。如果重蓮一直這樣不死不活,命若懸絲,不久重火宮就會有四面楚歌的危機。

步疏不敢再往下想。

司徒雪天端著一碗熱氣滾滾的湯藥走進來。步疏有些驚訝,沒想到會這麼快。

司徒雪天道:「這是給你熬的補藥。蓮宮主的解藥還得稍微斟酌一下。」

步疏充滿欣喜的臉色立時沉下去:「你不趕快炮製解藥,弄什麼湯給我!我不喝!」

司徒雪天道:「你的面色真的很不好,這樣下去就算蓮宮主的毒解開了,你也會病倒的。等蓮宮主醒來一看,這是哪來的丑婆娘,不要你該怎麼辦?」

步疏摸摸自己的臉,轉過身去:「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司徒雪天道:「反正湯藥都給你熬出來了,放在這裡了。」

他走了。

步疏回頭看看那碗湯藥,摸摸自己明顯消瘦的臉,猶豫再三,端起碗來,喝下去。剛放下空碗,司徒雪天突然從屏風後面跳出來,笑笑地說:「吃一顆糖吧,這是我荷包里的薄荷糖,我不隨便分給別人吃的哦。」

步疏嚇了一跳,非常反感地盯著他:「司徒雪天,我明白地告訴你,別說我夫君還有一口氣在,就是他真的死了,你也不要痴心妄想,我就是回花滿樓繼續掛牌子做生意,也不會跟你。」

司徒雪天手裡托著一顆糖,手臂擎在半空中,很久,他臉上漸漸綻開一抹微笑:「那我會常去翻你牌子。」

步疏實在對他這種厚臉皮無話可說,使勁兒翻了他一眼。

司徒雪天眼裡泛起一絲真誠的漣漪:「我是認真的。」

愛上你也許不巧,流年不利,正沖了天時地利人和,你已嫁作人婦,我也對愛情領悟太遲,但我從不埋怨上蒼做這樣陰差陽錯的安排。相反,我喜歡這樣的安排,如果你註定是流水,我願是落花,如果你註定是魚兒,我願是浮萍,如果你註定是微風,我願是黃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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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女配逆天系統[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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