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童玩劇]matche20

259.[童玩劇]matche20

步疏走入月夜下的重火宮。

放眼望去,殿旁女子手提琉璃燈盞,恰似海神明珠。黑暗中,燈火映亮了殿內的珊瑚鏡,芙蓉帳,及女子們羅裙子的下擺,淡墨的花枝,水晶風荷。

步疏素顏而立,烏髮間一支金步搖,髻雙垂柳煙一縷,手握劍鞘,雪白一身,再無它物。至美素璞,物莫能飾。

想起那人笑起來的時候,嘴角處有一顆迷人的酒窩,他說:如果你回花滿樓,我會常去翻你的牌子。

步疏晃晃腦袋,那人的影子在水紋中模糊碎裂……

她獨自潛入重蓮練功的軒室,把可能藏東西的地方翻了個遍,記得殷行川生前向她透露過,蓮翼就在重火宮。可是明顯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應該去一些不可能藏東西的地方找找。步疏想到了桃花林,因為唯一見過蓮神九式的一次就是在桃花林中。

平湖春園,靈光蕩漾,銀紅交錯。湖面布滿仙界般的雲霧。

桃花林罩在霧中,夜色凄美。

步疏來到一棵桃花樹下,見地上的土壤比旁邊都新。她拔出寶劍,挖了幾下,果然看見一個包著綢緞的盒子。打開盒子,裡面有兩本半舊的書冊,一個是蓮神九式,一個是芙蓉心經。

想不到這麼輕易就叫她找到了。她總覺得冥冥中有什麼人在暗中提示自己,可是記憶中只有殷行川的那幾句話而已,而且記不清是不是殷行川說的了:

《蓮翼》藏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不過,這個地方並非某個犄角旮旯,而是你潛意識裡的最最隱秘之所,記住,不是別人藏的,是你自己藏的,你可以靠記憶的線索去尋找。

步疏回到鬼母觀時,聽鬼母說,重蓮已經喝下解藥,氣色有所恢復,但還沒有醒。步疏拔出寶劍,走向熟睡中的司徒雪天。

鬼母道:「你真的要殺他嗎?如果重蓮醒來之後武功完全恢復,那就沒有必要殺他了。這些日子,他為了給蓮宮主炮製解藥,連續好幾日都沒合眼,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步疏道:「不要給他求情!我說過我會殺了他。」

鬼母道:「那好,你要殺他可以,走時記得把屍體也帶走,我可不負責收屍啊。」

步疏的劍鋒逼近司徒雪天的喉管,卻又慢慢地收回。

鬼母問:「怎麼,捨不得殺他了?」

「哼!」步疏非常不屑地收劍入鞘:「我是不想給他收屍,不如等他醒了把他領到外面再殺好了。」

鬼母被這個爛理由逗樂了。

步疏身上藏著蓮翼,行動坐卧非常注意,不敢睡覺,困極就靠在藤床上稍稍休息一下,實際並沒有睡著。

司徒雪天一早醒來,驚喜地發現步疏回來了,很想問問她這兩日去了哪,發現她面色倦怠,形神消瘦,又不忍叫醒她。

他脫下自己的外罩,悄悄蓋在步疏身上。這個動作讓步疏噁心得要吐,不過鑒於鬼母在旁邊,只得繼續裝睡。司徒雪天得寸進尺,坐到藤床邊沿,托著下巴看她睡。

步疏心想,短命書生,死到臨頭了還渾然不知,真可悲,就讓你看個夠吧,反正你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聽見司徒雪天悄悄地跟鬼母說話:「赫連夫人,昨天夜裡她幾時回來的?」

鬼母正忙著給蟲子添食,敷衍一句:「四更天。」

司徒雪天嘴裡暗暗嘀咕:「她一定很累吧……唉,我這個男人,學了一肚子詩書有什麼用呢,除了熬點葯以外什麼都不能為她做……想想,她嫁給重蓮也是對的……」

步疏心裡想,重蓮倒是武霸天下,到現在又為我做過什麼,相反,我為了救重蓮被迫**,又怕這件事給別人知道,就想要殺人滅口,打不過鬚眉,就必須偷學蓮翼……唉,我真的很累,很累。

步疏突然睜開眼睛,把司徒雪天嚇了一跳,一雙驚嚇而又驚喜的眼睛里充滿期待和幻想,似乎不知道人世間有太多無奈,不是愛上了就萬事大吉。也許他天生腦子裡缺根筋,不需要替他這種人惋惜什麼,這麼年輕輕的就要趕赴黃泉,至少替他找個風景好點的安身之所。

步疏站起來,握著腰間的寶劍,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司徒雪天回頭看看,指了指自己,訝異地問:「我么?」

步疏乜斜著他:「除了你還有誰,跟我走。」

司徒雪天高興得手舞足蹈,這些天在洞穴里跟這些小動物也混熟了,似乎腳步變得利落乾淨許多,不過偶爾還是會不小心踩死幾隻螞蟻。

他跟著步疏走出洞穴,外面的陽光很強,晃得人眼睛不敢睜開,他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陽光了,感覺渾身舒服,關節和骨骼都舒展開來,衣服也鬆軟乾爽了,心情跟著也輕鬆起來。

步疏漫無目的地走在山林里,想找找有沒有更適合長眠的地方,一邊走一邊聽他在身後說話。

「我真的很佩服赫連夫人,居然長年住在山洞裡都不得風濕關節病什麼的,她兒子林宇凰都二十多了,她怎麼說也有四十吧,我的年齡只是她的對摺,都快要受不了那裡面的潮濕陰暗了,人還是經常晒晒太陽好。等重蓮醒了,我也就不用再回那個地方了。可說,蓮宮主體內的毒已經解了,這兩天也該醒了呀,難道我配的藥方不對,應該沒有錯呀,赫連夫人可是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如果不是藥方的問題,那就是各異體質的問題了,蓮宮主體質虛寒,可能對藥性的反應會慢些,按理說再不出一兩日就該醒了,要是再醒不過來,那可就不是藥方的問題,大概是赫連夫人的蟲子有問題……」

步疏知道重蓮已經醒了,只不過體能被寒毒封住,暫時還不能動,只要離開那個洞穴在溫暖的地方呆上個把時辰就會好的。不過現在又有了一個新問題,這本蓮神九式雖然文意很淺,但是必須結合芙蓉心經來練,芙蓉心經居然是一本經書,文字晦澀,一般人無法解讀,還得讓司徒雪天給解釋一下。如果僅僅是怕他泄露重蓮中毒的秘密,倒沒有必要非殺他不可,但是讓他見到芙蓉心經一定會過目不忘,這就不妙,一旦他把芙蓉心經透露給艷酒,那重蓮可就麻煩大了。不管怎樣,司徒雪天這個人必須得死。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芙蓉心經的文意弄懂,然後把司徒雪天解決了再去把鬚眉解決了,然後再將重蓮帶出洞穴。這樣就不會留下任何後患。

步疏這樣思忖著,走到一個很僻靜的山麓低洼之處,這裡比外面安靜,且不易被人發現。她停了下來,回頭問司徒雪天:「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做什麼?」司徒雪天的表情困惑而又興奮。

步疏笑了一下:「你猜呀,做什麼事需要僻人耳目?」

司徒雪天警覺地退後幾步:「難不成,你想『報答』我么?」

步疏走過來,靠近他,伸出一隻手輕輕撫過他的鬢頰,把臉貼在他耳邊輕聲說話,口味柔得簡直要大化活人:「你救活了我的夫君,此恩此德,我應當好好『報答』才是,不過小女子孑然一身,只有這個鄙薄不堪的身子,你若不嫌棄,就……」

司徒雪天給她說得差點噴出兩管鼻血,口齒變得不太伶俐了:「這是什麼話呀,我、我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你,相反,我還怕你嫌棄我是百無一用的書生呢,不過,你想要怎麼『報答』我呢,不會是……」

步疏在他耳畔輕聲道:「司徒公子素常在青樓里都喜歡什麼玩法?不客氣,儘管說。」

司徒雪天搖搖頭:「沒、沒有……」

「沒有什麼?」

「沒有做過。」

步疏正在撩撥的手停了停,心裡是十分地驚訝、十二分地不信,她笑了笑:「哼,你說你沒有和女人睡過?」

司徒雪天虛脫似的閉上眼,點了點頭:「……嗯。」額角的汗珠順著兩鬢的發縷流下來。

步疏突然抽出握在他身下的手,想起那天晚上在他面前猛然打開衣襟時,他那個驚訝得幾乎要元神出竅的表情,還有現在這種特別丟臉完全失控的狀態,似乎並沒有撒謊,但以過來人的經驗而論,他不可能混跡平康坊曲那麼多年卻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主要是他根本沒有守身如玉的必要。

可是步疏不知道司徒雪天的另一個身份,他是六美圖上的第二個美男子,薛紅的男寵,只不過從來沒有被抓到過。六美圖上第一個人是林軒鳳,第二個是司徒雪天,後面是崔燕、崔鏡、尉遲星弦、華月。司徒雪天是這裡面最特別的一個也是最正常的一個,他只喜歡女人。

步疏卻打死也不肯相信,只當他是怕死,想要裝可憐,實在沒有借口了,就說自己還是處男,就這麼死了怪可惜什麼的。步疏倒不想與他爭辯,只恨他扯謊扯得也太離譜了,在她面前班門弄斧,看她怎麼拆穿了他,叫他死得沒話可說。

司徒雪天靠在樹榦上,想躲卻又不敢躲的樣子,叫步疏看了生氣。她抓住他的衣服領子,拉到自己面前:「這麼靦腆?連衣服也要我給你脫?你是裝的呢還是裝的呢還是裝的呢?」

司徒雪天抖唇答道:「這種事,是裝不來的……」

「哼。」

步疏撒開他的衣領,將他用力一推,推倒在草地上,然後摘下腰間的寶劍。

司徒雪天抓了抓地上的草,緊張地問:「你、你要做什麼?」

步疏將寶劍扔到一邊,然後解開腰帶:「我來親自驗一驗。」

司徒雪天盯著她的身子,咽了咽口水。

步疏脫了外衣,只留一件單薄的輕紗長裙在身上,走到他面前,蹲下,伸出白玉一般的手臂,抽開了他的腰帶,拉著長音說:「司徒雪天——你是不是記錯了,應該是後面那裡還沒被男人開發過吧?」

司徒雪天給她逼到了這份上,把心一橫,身子頓時抖擻起來,猛然撲了過去,把步疏壓倒在地。步疏驚得半晌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的唇舌堵住了嘴。

步疏使勁兒用手擦擦嘴,大喊:「司徒雪天!你幹什麼!」

「冒犯了!」

司徒雪天扯開她的衣服,一頭扎進她懷中。

總設想和你,小樓畫屏中,詩酒軟語溫存,雙雙共卧鴛鴦枕,唉……沒想到,一生風流儒雅,詩情畫意,被你辣手摧花,逼成一對猥瑣土雞。土雞就土雞好了,誰叫我這麼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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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女配逆天系統[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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