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太陰星

47、太陰星

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夠看到這種缺乏常識的景象。

月亮……流淚了。

紅色的，如同淚珠一般的東西凝聚著，凝聚著，並漸漸開始向地面滴落下來。

世界各地，不管是凡人，還是那些擁有著特殊能力的異類，都確實的觀察到了這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

當民間的天文愛好者們通過手頭的設備觀察到這一切的時候，掌握著國家資源的各國政府早已通過種種手段獲得了月亮發生異常的第一手情報。

美國是其中最慌亂的國家，事實上連非洲食人部落的酋長都比他們有底氣。

底蘊只有200年，這個年輕的國家所缺乏的東西令他們無法對應這個世界背後所蘊藏的異常。

他們固然能夠依靠科技的手段觀察到這種現象，但對於這種現象背後的含義卻一無所知。依靠綠油油的小紙片收買的魔術師，其中能上得了檯面的人真不多，他們根本就沒辦法向那些政客解釋今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雖然99年還沒到，但世界末日這玩意並不像節日或是國慶，不會特別挑選什麼擁有紀念意義的日子。

說不定就在今晚，毀滅世界的大魔王就要降臨了……

相比之下，英國政府就沉穩了許多，他們通過從梅林時代起積累到現在的種種渠道，第一個獲得了與之相關的訊息。

日本冬木市……聖杯戰爭……

混蛋美國人，管好你們的殖民地啊！！屁大一塊地方都管不好，這樣要怎麼繼承我們日不落的遺志啊！！

好吧，群嘲了。

在各種蛋疼糾結之下，英國政府不情不願和美國政府展開聯繫。

總而言之，聖杯戰爭這個詞瞬間和世界性質的大危機聯繫了起來。

這的確是世界性質的危機。

開始陷入了恐慌的美國人會有怎麼樣的反應，光是想到這點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在這個蘇聯剛剛解體沒幾年的時代，萬一美國人以為這是蘇聯餘孽打算染紅世界的秘密武器，進而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比方說種一兩顆蘑菇彈什麼的，那就糟糕了。

幸好英國人最後還是和美國人進行聯繫，因此才避免了這樣的災難。

不過危機並沒有因此而解除，月亮上所發生的異變並沒有因為美國人安靜下來而終止，相反，事情正在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而此刻，讓異變發生的罪魁禍首正在笑眯眯的收起武器。

「這樣就是最後了，各位，戰鬥已經結束了，我說saber，把你的劍收起來好吧，你看我已經沒力了，再打下去就變成欺負人了哦。」

凡揮了揮自己的手臂，原本充滿了紋身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看上去已經完全失去了力量。

「戰鬥不會因為你單方面的退縮而結束，凡.德.阿爾瑪克，你打算向我投降么？！」

「隨便啦。」面對saber的咄咄逼人，凡一臉不在意的說道：「利昂也把武器收起來吧，已經不用戰鬥了，你們不是想要從這裡過去么？請便。」

那樣說著，凡朝著原本一直死守的階梯做了個請進的動作。

「走吧，利昂，沙德瓦，還有那邊的金閃閃，已經沒必要呆在這裡了，讓我們去看看最後的一幕吧。」

「別叫我金閃閃，混蛋！！」

金閃閃，好吧，吉爾伽美什臭著臉，將綁住了征服王的鎖鏈解開。

到最後，這場由凡挑起的最終決戰一個人都沒有陣亡，事情似乎正在向詭異的地方發展，連被assassin丟出來的衛宮切嗣也已經沒有人去管他了。

凡帶著一幫人向上山的階梯走去，而saber他們在遲疑了片刻之後，最終也跟了過來。

「確定要來了么？也罷，畢竟你們是這場聖杯戰爭的參與者，有資格，也有義務看到最後。」

凡向他們笑笑說道：「那麼就跟上來吧，讓你們看看這場遊戲的最後一幕，那個叫什麼來著？結局動畫？」

「余倒要看看，究竟是是怎樣的結局動畫，居然能夠讓高傲的英雄王甘願俯首稱臣。」

「那是像你這種只會做夢的雜種一生都無法觸及的東西。」

這邊在針鋒相對，而那邊同樣跟了過來的衛宮切嗣則陷入了迷茫。

聖杯戰爭或許正如同凡所說的那樣，已經結束了。

月亮上發生的異變瞞不過任何人，任何國家的任何人只要抬起頭，都能夠看到頭頂上發生的事情吧。

在這種情況下，引發了這一切的聖杯戰爭想要置身事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到現在，事態早已超出了衛宮切嗣的掌握，他沉默的看著走在前方的凡的背影。

這個人還能夠掌握之後的狀況么？他有自信在全世界的窺探之下獲得想要的結果么？

那份自信，究竟是驕傲自大，或僅僅只是出自無知呢？

不管怎麼說，在踏上了通往柳洞寺的階梯之後，那古色古香的日本寺院終於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原本拼死拼活，竭盡全力都要衝上來的地方，如今居然如此輕易的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這令極為英靈們產生了某種惘然的感覺。

不過這份惆悵在那個龐大的……閃耀著殘餘光輝的陣法面前，是如此的渺小。

「用所謂的此世之惡來代替萬靈血，將冬木市的地脈改造成虛空之陣的形態，原本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居然真的成功了，真是宛若夢幻一般。果然在公爵大人您的身邊有什麼幸運之神在庇佑吧。」

在閃耀著餘光的陣法前，身穿一套唐代仕女的服裝，塞拉小姐臉上還余留著疲倦，恭候著眾人的到來。

「初次見面，參加聖杯戰爭的諸位英靈，我是這一次的caster。」

開門見山的自我介紹，到現在隱藏自己的身份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必要了。在最後揭示自己的身份，是作為幕後黑手的職業道德和義務。

「許久不見，塞拉小姐。」青騎士面色複雜的向這位在歷史上比自己更偉大的女皇帝陛下打招呼。

就算是作為同僚的時代，身為騎士的利昂對於這位直屬於公爵大人的密探小姐也充滿了敵意。

「您果然來了，利昂先生，和公爵大人之間的羈絆真是令人十分羨慕呢。」塞拉小姐笑著說道。

這話反而像是嘲諷一般，沒能首先回應凡的呼喚，利昂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輸給了這隻女狐狸。

「我說塞拉，這個算完成了吧。」凡出面打斷了塞拉欺負老實人的行為。

「是的，公爵大人，已經全.部.完.成.了喲。」

「你們……究竟做了什麼？在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完全在狀況之外的saber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做了什麼？當然是結束聖杯戰爭啊，以我的方式。」凡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據說聖杯可以實現任何願望，但是需要填入能量，因此才會有所謂的聖杯戰爭，通過儀式召喚出英靈們互相廝殺，並將戰敗的英靈作為能量，投入聖杯之中。」

「但是根據我家吉爾的說法，聖杯似乎被污染了，裡面充滿了名叫此世之惡的東西，把戰敗的英靈投入進去根本就是給人家送菜，那種東西真的能夠實現人的願望嗎？我覺得不靠譜。」

那樣說著，凡將手高高的指向了天空中那一輪紅月。

「比起英靈，在那裡，亘古以來存在於此太陰星，只是照射就充滿了魔性的能量，若是直接從中提取，在這股偉力的面前，只不過是區區人類幾千年的怨恨之類的東西又算的了什麼呢，根本就不值一提吧。」

「恰巧我們這裡擁有溝通太陰星的陣法，然後，就像你現在見到的這樣……」

「轟……」

凡做了個爆炸的動作。

緊接著，像是在回應凡的話語，真正的轟鳴聲降臨了。

那一刻，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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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的原型已經呼之欲出了吧……